“哪有,分明是他讹……”苏宴一细想,板起来脸:“就事论事,别提以前哈。”
苏宴承认,秦歌跟谈屿时的长相确实属于一种类型,就是那种肤色比较白,看上去很斯文淡雅的类型,但是她以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不代表她永远都喜欢这种类型。
就算她依旧喜欢这种类型,可是她已经结婚了,不能有其他想法了。
盛朗熙没必要动不动就用揭他伤疤,告诉她曾经有过多么沉痛的一段过往。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抓住苏宴的手,用力一拉,就把她拉进他的怀里:“我们事先说明,回到国内,遇到危急的事情不能哭鼻子,不能擅自主张,我让你干什么你才能干什么?”
“如果,我不答应呢?”苏宴故意跟他唱反调说。
“那我现在就把你扔进海里喂大鲨鱼。”
这么狠?
苏宴轻咳一下,做小猫咪乖巧状:“好吧。到了H国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
盛朗熙上扬了唇角,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睛里藏着满足的笑意。
“调皮!”他说。
游艇在海上行驶了十几个小时后终于离开了迪吧国的海域,进去H国后,游艇上的戒备明显森严了起来。
但这些都跟苏宴没关系,她除了有些轻微的晕船外,其他该吃吃该睡睡。
简闵明里暗里的嘲讽她没心肝,不知形势严峻,人间疾苦,通常情况下苏宴都会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这都是你们当官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别说我是总统夫人,我这个总统夫人除了盛朗熙本人,全国上下没一个承认。”
气的简闵一次又一次的拔剑,说要替盛朗熙解决了这个无情无义没心肝的累赘,这个时候,苏宴总能一招制敌,那就是大喊盛朗熙的名字。
“盛朗熙,简闵要杀我!”
然后简闵就会恨恨的收起剑,用一个冒着火球的眼神狠瞪过去。
苏宴与简闵的关系,越发的水火不容。
重新踏上H国H市的土地,是26个小时以后的事,苏宴以前没觉得她生活的城市这么美,连街道旁的垃圾桶都觉得格外亲切。
所谓的“近乡情怯”在苏宴这里一点也不适用,她不但没有“怯”,反而觉得在自己地盘上,可以利用总统夫人的身份耍威风让她格外带感。
苏宴本来想要到处走走,顺便给总统府的佣人买一些礼物,但是没能如愿,她一下专机就被送进了总统府。
盛朗熙等人没有进府,一下飞机,就不见了他们的人影。
苏宴重新见到达达别提多高兴,达达却满腹忧愁的推开她,小大人模样的教训苏宴:“妈咪,国难当头,爸比马上不是总统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苏宴咧开的嘴慢慢回拢,她重新把达达抱起来,不不顾达达反对,在他的脸颊亲了亲。
“夺权,政变这些都是大人们的事,你一个小孩子不要操心那么多,因为你操心那么多也没用,你不能上战场杀敌,也不能为你爸比出谋划策,你能做的,就是开开心心玩你的,不要让爱你的人有后顾之忧,不要让他们急你所急。”
达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妈咪,我发现你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后变聪明了!”
苏宴无语,这孩子谁教的,什么逻辑?
总统府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全部禁严,庭院里的护卫比平时多了两倍,被苏宴*的刚有些开朗的佣人,又都恢复成以往严肃呆板,且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苏宴被禁足在总统府,府里的网络,电话均被掐断,就这样过了三天后,她最大的乐趣变成每天跟院门口的大黄狗玩。
大黄狗很通人性,刚开始它对苏宴有些排斥,但在苏宴喂了它几次狗粮后,它逐渐信任了她,且日益跟她变得亲密无间。
苏宴每次扔出去的飞盘,它都能准确无误的叼回来,且摇着尾巴亲切的噌苏宴的脸。
这天她正跟大黄玩的高兴,从大门处平稳的驶进来一辆黑色轿车,总统府已经好几天没有人出入,这辆车成功的引起了苏宴的注意。
她停下扔飞盘的动作,驻足瞭望,车子驶到总统府的正厅门口,简闵搀扶着浑身是血的盛朗熙从车上下来。
苏宴掩嘴发出一声惊呼,扔了手里的飞盘,迅速的朝这边跑了过来。
“盛朗熙你怎么了?谁伤的你?”苏宴满眼的急切,看到鲜血不停的从他左臂上流下来,她慌张的差点晕过去。
本来昏迷不醒,意识涣散的盛朗熙,听到苏宴的声音后,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朝她摇摇手:“我没事,不要紧张。”
“没事个屁,你都成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苏宴一边抹眼泪,一边指挥着人把盛朗熙抬到房间。
因为盛朗熙身份特殊,有时候生病受伤不方便去医院,六叔在职的时候就张罗着在府里建了一个手术室兼病房,遇到一些小毛病,都是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来家里治疗。
“我这就给陈医生打电话。”盛朗熙病情危急,简闵也顾不上跟苏宴怄气,摒弃前嫌的说。
“来不及了,你让人去手术室准备一下,我上。”
简闵看她一眼,有些犹豫不决,苏宴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再不去,他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
☆、第184章:人心惶惶
进入到手术室,苏宴没心情感叹这里的设备精良,在盛朗熙彻底陷入昏迷之前,她用剪刀剪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这个时候,盛朗熙竟然安慰苏宴:“我没事,你不要着急……”
他的气息很弱,声音很小,但苏宴还是听见了,她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麻利的戴上医用口罩与手套,举着麻醉针管,红着眼睛说:“我不着急,你也别着急,你只是被利器割伤,缝几针就好了。我现在给你打麻醉,你安心睡一觉,睡醒之后,就什么都好了。”
盛朗熙轻轻的点了点头,在苏宴手里的针头扎入他的身体时,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盛朗熙身上的伤比苏宴想象中的严重,除了胳臂上有约七厘米长的伤口,腋下还有一处枪伤。
苏宴斟酌了一下情况,决定先给腋下的枪伤取子弹。
当她拿着手术刀准备划开盛朗熙的伤口时,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闭着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抵着盛朗熙的皮肤,缓缓的划开,鲜红的血汩汩的渗了出来……
手术室外人心惶惶。
一个年纪较小的女佣听说盛朗熙不再是总统,且受了很重的伤快死的时候,沉不住气的收拾行李,从正厅后门企图偷偷的溜走,被恰巧经过那里巡逻的士兵抓到。
小女佣被带到简闵的面前。
简闵一个巴掌扇过去,小女佣跪倒在地上。
“叛徒!阁下平时怎么对你们的,关键时刻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简闵恨恨道。
小女佣捂着侧脸瑟瑟发抖,梨花带雨道:“他们说阁下马上就不是总统了,还说,还说敌人马上就要攻打总统府,把这里人的都杀死,我、我太害怕,所以,所以……闵姐姐你就饶了我吧!”
简闵噌的一下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剑锋指天,声色俱厉的说:“谁散布的谣言,给我出来!”
众围观的佣人均低着头,噤若寒蝉。
简闵如冰的眼眸冷冷的扫视了一周,长臂一挥,身侧的一盆绿萝断成两截,她厉声道:“谁若再胆敢胡说八道,下场就跟这盘植物一样。”
众人默。
盛朗熙的私人医生陈医生接到简闵的电话后急匆匆的赶来,简闵没工夫跟佣人啰嗦,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小声哭泣的小女佣一眼,迈开大步,朝陈医生迎了过去。
手术里的苏宴正为没有帮手焦头烂额,盛朗熙的伤势有些复杂,她顾上这一头,顾不上那头,急了她一身的汗。
陈医生的到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不愧是H市赫赫有名的外科专家,扫了几眼,就抓住了盛朗熙伤口的要害。
在特定人员的帮助下穿上手术服,戴上口罩与手套,与苏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分工合作起来。
这场手术做了整整五个小时还没结束,苏宴到底经验不足,能力有限,在完成一些相对简单的流血部位后,在陈医生强烈要求下,疲惫的走出了手术室。
她一出来,简闵就迎了上来:“怎么样,阁下现在怎么样?”
苏宴虚弱的朝她摆摆手:“手术还在进行,结果还不知道。”
简闵一把抓住她衣服的领子,恶狠狠的说:“阁下的手术还没结束,你出来干嘛?你这女人到底有没长心?”
苏宴冷眼看着她,淡漠道:“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自己不进去?”
“我……”简闵被问的哑口无言,涨红了脸。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虽然也是医生,但不是什么都会治,就像你你用剑但不一定会哦用刀一样,懂么?”
苏宴看简闵一眼,与她的肩膀擦身过去,本想走回卧室休息一会儿,但走出距离手术室不到十米她的精神跟身体就撑不住了,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身体一点点的滑下去,最后瘫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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