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甜水淌干,却还是没能给他解渴,疯了一样往里摸索,他不管竭泽而渔的道理,偏要找到泉眼最深处的内核,它很小,比花骨朵还精巧,但还是被他找到,并紧紧攥住。每挤压一下,汁水就四溅。那是泉眼的心脏,却几乎要被他捏碎。水干了,那就只能淌血。
但血液也是甜美的。
像被一只吸血蝙蝠死死咬住,它贪婪地啜着核心,一口一口,把气血全部抽干。
她真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死在他手里。
汗水淌进眼睛里,辛辣无比,她视线已经开始摇晃模糊,毫无办法,只能下意识地叫他名字,“韩纵”、“韩纵”,“不……”
她拒绝戒指时,他是生气,但更多的是失望,可她叫他名字时,那一瞬仍然是——万般柔情涌上心头。他甚至没管她后面说的是“不”。
他突然停了下来。
那次完全可以,因为那是第一次,她被吓懵,没有措施来应对,哪像后来变得那么警觉。
只要再往下一步,就可以占有。
——但他停了下来。
被放开后她就蜷着身体,慢慢蹲下来,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瑟瑟发抖。
其实蹲姿令她非常尴尬,而且疼痛感还会加强。但就是想把自己缩起来,把每一寸皮肤都掩盖,最好变成刺猬那样的一小团。
韩纵把她抱起来,她还是颤个不停——这都要拜他所赐。
作者有话要说: 正常日更时间晚八点,其他时间都是加更。
能看懂某段的小天使不要讲出来。
☆、【二更】
37
她两条腿几乎是疯狂痉挛的状态,那样高频率地抽动, 仿佛感觉下一刻就会站不住。
滴答滴答。
泉眼里有源源不断的热流淌出来, 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滑到掌心, 温热的, 清透的,还有一些就直接滴下来, 啪嗒啪嗒掉在地毯上。厚厚的毯子已经减弱了声响, 但还是有。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所以他觉得她应该还是很喜欢的,甚至有点小骄傲,男人的成就感。
女人真是水做的, 居然能有这么多,估摸至少有两百毫升。
她脚下的毯子吸饱了水,就变得跟海绵一样软, 所以她站都站不稳。他便干脆把她抱起, 双手有力地托着她。
那股液体好像没有再流,但他还孜孜不倦, 摸到了软软的东西, 像是舌头, 小小厚厚的, 圆柱形。
他知道那是什么, 美丽的内核。
于是更加轻柔地摩挲,像对待一个珍宝,偶尔也会用指尖刮一刮。
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圆滚滚的头真真就像花骨朵一样, 生得异常饱满厚实,会有一种肉感,指尖压下去,它会再弹起来。
“韩纵……”
“嗯……”
她软软地叫了自己的名字,和着那一片甜腻又急促的鼻息,蜜融融的能把他化掉。
失神成这样,她都知道要喊自己的名字,韩纵心里灼热极了,他笃定她是喜欢的,她喜欢自己。
“……不要。”她娇滴滴地低喃。
他知道她在撒娇,像个小宝贝一样缩在他面前,乖巧而柔顺。
他停了下来,手上一片滑腻,透明清澈。
着迷一般送到自己鼻子下嗅了嗅,然后又在自己衣服上擦干,再弯腰把掉在她脚踝的小布条重新拉上来,穿好之后手又慢慢滑到她腰上,再绕到她前面,用力抱住。
她那细腰,一只手就够了,宽大的手掌都可以轻易捏住。
她背后的搭扣——先前被咬开的。但他太过迫切寻找泉眼,结果并没有触碰这里,这件小玩意得以好好地挂在她肩上。
他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耳侧,像个温柔的情人。
陈易澜紧紧贴着门板,像案板上待俎的鱼,十指摁在上面都有点泛白。但混乱的一切突然停了,周遭顿时变得寂静,只听到俩人的呼吸声——他当然很平稳,但她却还是急促。
他滚烫的气息打在她后颈上,像在野兽嘴下随时会被一口咬断,浑身绷着不能轻易动弹。
可对他来说,却像在白纸上作画,指尖又顺着她肩膀来到脊背。细腻柔软的肌肤,还在微微发烫,那触感真的就像上等绸缎一样滑。
她脊柱的凹陷好美,蝴蝶骨也好美,线条一点点往下收,在腰肢处收到最窄,然后又曼妙地蜿蜒出去,他痴迷一般地慢慢往下,她一颤一颤的。
他垂着头,额头抵着她后脑勺,鼻尖萦绕的全是她的发香。
此刻不想说话,只想好好感受她。
手机突然响了,在这样过于静谧的环境里十分刺耳,陈易澜受了一惊。他过去一看,发现不是她的,而是自己手机。
来电显示赫然是父亲。
他停顿几秒,接起。
“怎么了爸?”
从来都是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他们父子之间是没有任何寒暄的。
“今晚不回家吗?不回来头一晚睡哪?”韩父的语气很硬,像在管一个浪到不知去向的二代,对儿子的思念倒掩得一干二净,
韩纵说:“我有睡觉的地方,不用回去。”
韩父沉默。
作为儿子当然感觉到了。
韩父没再言声,正欲挂电话。
韩纵说:“我回去。”
陈易澜怕是真被折腾地够呛,他转身接电话的这片刻,她把上衣套了起来,但短裤在他脚边,她愣是没敢伸手去拿。就缩着墙角那里,抱着膝盖,盯着地毯上一大滩透明的水渍,眼睛里仿佛要滴血。
韩纵把裤子递给她,她立刻伸手接过。
她六神无主,恍若崩溃。
他恍然未觉,还再自然不过的去牵她的手,对她说:“走,跟我回家。”
她当然站在原地不动。
他还笑了笑:“愣着干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唯恐再次惹怒他。
韩纵沉下声音,“陈易澜。”每次他这样叫她名字,都会有一种很严肃的感觉,这种情景下,她更有一种惶恐,慢慢往后退了一步,背倚着墙,好像这样能让她有安全感一些。
她当时的反应真的是,在面对一个心灵扭曲的连环杀人,如履薄冰。
韩纵又上去抓她小手,她也不敢拒绝得特别明确,始终没吭声只是眉头一直拧着。他就这么牵着她一路走,从电梯下去,然后去门口叫车。
他也不管她这一身穿着带去见家长是否得体,反正就是很想,疯狂地心血来潮。
等车的时候,他还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
“快回来,卧室今天下午就给你拾掇好了,床单被套都是新的。”
“妈,我要带个人回去。”
“带朋友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收拾客房呀。”
他含着笑意对母亲说,“是媳妇。”说这话时他还专门看向陈易澜,但对方并没有看他。
这丝毫没影响他的热情,对着手机继续讲:“今晚就把媳妇带回去见你们。”
韩母啊了声,“谁呀?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不会是哪家小姐故意赖上你的吧?”
韩纵说不是,然后甜蜜蜜地补一句,“是我赖她。”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安全摆脱,等出租车一来被塞到车里怎么办。但万幸,小区正门,其实不太好打车因为不方便停。要走几步到前面路口那里就好招。他本来想牵着她一起过去,但她那脚先前撇了好几下,走路有点一瘸一瘸——但其实是她伪装的。
韩纵信了,让她站在原地乖乖等着,自己去前面叫车,车来了她再上去。
她点点头,仿佛已经听天由命。
他走到前面路口的灯牌下挥手,很快,一辆车停在他身边,他对司机说,麻烦往里面开一下要接个人,结果一转头,那里已经空无一物,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叫了两声陈易澜,结果当然是无人应答。他又快步走回去,进去找她。先坐电梯到她的楼层,结果当然是不在,敲门也没有回应。他又下去问守门的保安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色上衣的短发女孩,保安打着哈欠说没看见。
他知道她肯定躲了起来,而且很大概率是躲在楼梯间,只是不太清楚是哪一层。把她找出来对他而言还是非常容易,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他先坐电梯到十楼,然后去顺着安全通道的指向标找到楼梯间,他在黑暗中静静站了片刻,没有听到任何哭声,便放慢脚步一层层下楼,他很慢很轻,楼梯的声控灯一直没有亮。大概下到第七层时,他听到下方传来一阵很细微的声音,像是紊乱急促的呼吸也像是很微弱的抽泣。
他百分百确信,那就是她。
躲在六楼的黑暗里,一个人无助地抱着双臂。
他不懂,她为什么如此反应。
不过终于不用再刻意放轻脚步,大步下楼走过去,昏暗的灯光骤然亮起。
她怕得厉害,几乎不敢抬头看他,嘴里不停呢喃着“救命”。
他静默片刻,猛地把她拽起来。
还是强硬地把她往电梯里拖,她咿咿呀呀地胡乱抗拒,俩人几乎就是家暴现场。
十一点,在大城市并不算晚,也有人从电梯出来看到这边的争执,但没人会管闲事,只觉那一男一女是小夫妻闹别扭,毕竟陈易澜短袖短裤,这幅打扮不算保守,男的西装革履,似乎是正经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