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崊,下面,还差得远呢。”这是沈孟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
陈白岐就眼睁睁看着木崊顺从地跟着大家的声令脑袋往下移动,他仅仅是瞧着她笨拙而又乖巧的神情,下身就想要不听话了。
想到如果木崊真的去吃糖的情形,陈白岐喉头一滚, 觉得唇间干涩无比。
“哪儿呢?嗯?”
木崊被蒙着眼睛, 往下移动了好几下都没有碰到糖果, 又见陈白岐久久不吭声,急了。
那几位“好事者”还在怂恿她向下,“师母,再往下移, 就差一点就能碰到了。”
木崊直起腰,手来回挥动几下, “啊”了一声,示意陈白岐开口。
陈白岐眯了下眼睛,眼风扫向周围看热闹的人,面色一青, 坐起来,手拿过微妙位置的糖果, 拆开,薄唇微启,“媳妇儿,张嘴。”
然后就把糖果喂到木崊的嘴里,又起身把她的眼罩摘掉。
越泽清了清嗓子,戳了下沈孟旭的胳膊,“你说,这算不算犯规啊?”
沈孟旭挑了下眉,抱着肩,说话吊着嗓子,一字一顿地揶揄,“可不是吗?大家伙儿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也不是木崊摸到的啊。”
说着,他目光瞥向了陈白岐的裆部。
周正和李勉惮于陈白岐的师威,想笑,被陈白岐一个眼神扫过去,死死憋住了,脸涨得通红。
木崊这下明白刚才那颗糖果的位置了,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也是粉红一片,眸子含水地望着陈白岐,禁不住嘟囔,“他们也太坏了吧……”
陈白岐看着她脸上娇俏的媚色,混着天真,眸色一下深了。
他再开口,声音嘶哑,“等明儿,我再收拾他们。”
原本想着洞房闹到这里就结束了,可偏偏一说到“整陈白岐”这件事情上,沈孟旭的鬼点子就变得多了起来。
他拍了拍手,示意外面的人进来。
顷刻,就有导购员从门外进来,一个手上捧着一套婚纱,一个手上捧着一套西装。
在场的除了新郎新娘,别的人都忍俊不禁。
“婚礼都结束了,现在送婚纱晚了吧?”陈白岐眉头皱成一座小山峰。
沈孟旭摇摇头,“你结婚我只送红包,不是显得小爷太不够义气了吗?这套新郎新娘的衣服,就当是我送你们新婚夫妇的了。”
陈白岐没接话,和这人玩了小半辈子,他要是能这么乖,就不是沈孟旭了。
越泽嗤笑一声,伸手拿过白色的婚纱,一掸,对着陈白岐比了比,“啧,这长度刚好,我俩就想着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尺寸我们还是清楚的。”
陈白岐唇角抽动,越听脸色越铁青。
木崊倒是在一旁饶有趣味。
沈孟旭指了指婚纱,“这个呢,是闹洞房的最后一道了,名字叫‘安能辨我是雌雄’,就是新郎穿婚纱,新娘穿西装把所有客人送到大门外。”
陈白岐眉心动了动,无语开口,难以置信地指着婚纱,“这个裙子,是……是让我穿的?”
在场的所有人齐齐点了头,包括——
木崊。
陈白岐歪头看了木崊一眼,“媳妇儿~”
木崊清了清嗓子,视线移到一边,声音嗡嗡,“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你穿婚纱好看,还是我穿好看。”
陈白岐:“……”最坑的果然还是自家媳妇儿。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木崊都点头了,殷切地盯着他看,陈白岐实在是硬不起心肠来拒绝。
“谢谢您的到来。”木崊穿着一身小西装,剪裁得体,陈白岐挽着她的胳膊。
即使他身材没有一丝赘肉,但是因为宽肩,婚纱上身,仍旧显得像是个“金刚芭比”。
站在门口送着宾客,陈白岐都没敢抬头,一直觉得远处沈孟旭的摄像头闪啊闪的。
“陈小媳妇儿,来,抬头给小爷笑一个。”
陈白岐听到越泽的招呼声,手背上青筋暴起,长腿一迈,就想着去收拾两个人去。
可忘记了他自己穿的是裙子,“咚”地一声,木崊感觉地面都要陷进去了。
“咔嚓”一声,这场景定格在了沈孟旭的镜头里。
陈白岐委委屈屈地抬头,冲着木崊伸手,不满地撒娇,“媳妇儿,他们都欺负我。”
木崊笑得眉眼弯弯,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庞上,和当初她在“开天”包厢里见到他时一样英俊。
只不过那时冷清,这时乖巧。
她伸手将他拉起,帮他整理了整理裙边,轻轻开口,“等会儿客人走后,我帮你欺负回去。”
陈白岐点点头,笑得满足。
果然,他媳妇儿最好了。
她一笑,就把刚才她也同意让他穿婚纱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他不管,反正在他心里,木崊最最最好了。
正文完。
番外一【二更】
番外一
陈白岐和木崊婚后的第二年, 就怀了孕。
木崊虽然是演艺圈里的人, 但是既然有了身孕,她就觉得和孩子是缘分到了, 也就没有碰过打掉的念头。
最主要的是, 今年陈白岐也三十二了,陈母早就想抱孙子了。
怀胎十月后,生下的第一胎是个男孩儿,起名叫陈干。
木崊提了很多个名字,都被陈白岐否决了。
“我起的名字怎么了啊?你还嫌弃不好听啊?”木崊哄着襁褓里的小陈干睡觉,顺带语气不满地冲着陈白岐冷哼。
陈白岐绕到木崊的背后, 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来回不停地把她揉捏着。
木崊舒服得直哼哼, 时不时还让他力道大一些。
见木崊脸色缓和了,陈白岐才开口,“我这不是也有自己的想法吗?你看我这都三十多岁了,才当上爹, 可不得……”
木崊睨他一眼,“可不得什么啊?可不得使用下你当父亲的权利?你什么想法啊?说出来听听。”
陈白岐脸往前凑了凑, 下巴盯着木崊的肩膀,侧脸亲了亲她的脖子,呢喃,“我都想好了, 等儿子再大一点,咱们再生个女儿, 我就给她起名叫陈心。儿子叫陈干,女儿叫陈心,心肝儿,心肝儿,多好。”
木崊:“……”
大概老男人的少女心不是她这种少·妇能够理解的了的吧?
还有“心肝儿”这个昵称,她很容易跳戏到林甘的身上,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儿子和父亲天生就是脾气不对头,反正陈干这小家伙出来后,脾气和陈白岐小时候的冷酷一个德行。
三岁的时候,头一次把他送进幼儿园,幼儿园的小女孩儿都对他是因爱生恨,女老师也因为这个头疼得要死。
本身小陈干就长得粉雕玉琢,可爱得不得了,尤其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能够让你心软到家里去。
也因为这个,木崊对儿子总是心硬不起来,好在他平常也乖巧得很,基本没什么机会能够让木崊批评教育他的。
陈白岐就感觉还得由他自己来扮演“唱白脸”的角色,其实从心来说,主要还是自己儿子太会和他抢他媳妇儿的宠爱了。
比如,陈干一岁的时候,陈白岐有次出差半个月回来,已经是深夜了,小孩子睡得早,七点半就睡下了。
他回卧室,刚推门,木崊就醒了,对着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看了眼陈干睡得正香,视线移到自家媳妇儿身上,陈白岐半个月来的思念就叫嚣着要释放出来。
他长臂一伸,就将木崊揽在了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细碎的吻就落了下去。
木崊原本还挣扎两下,可发现越挣扎,圈着她的手臂就箍得越紧,闹出的动静就越大,顾忌着儿子睡觉,木崊只得任由他亲着。
原本想着亲两口,就完事了,没成想,这人不仅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老婆,要亲亲。”陈白岐哑着嗓子,拉着木崊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让她感受他的心跳,“你看看,我这思念无处安放。”
木崊担心他会吵醒小陈干,就咬他了一口,示意他闭嘴。
陈白岐对她眨了下眼睛,拉着她往另外一个卧室走。
刚进另外一个卧室门,陈白岐就直接抱着木崊抵在墙上,一把扯开了她的睡衣。
因为是哺乳期的原因,木崊的胸愈发大了,有时候因为涨奶,还疼得厉害。
陈白岐一低头,就看见了那细嫩的皮肤,眸色一暗,就扑了上去。
他先是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才抬头望着木崊,“媳妇儿,这还涨吗?”
木崊潜意识里抗拒他的动作,可是涨奶却是很难受,被他这样一弄,舒爽了很多,现下被他一问,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陈白岐舔舔唇,半眯着眼哼了一声,逗弄她,“所以还是很爽的是吧?”
木崊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两人难分难舍间,隔壁卧室“哇”地一声就响起了婴儿的哭声,陈白岐的动作一顿,木崊也从情.欲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