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有个女生重重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他的问题。
因为她的动作,陈白岐登时就眉开眼笑起来。
表情看起来和三岁没有什么不同。
*****
路演结束,陈白岐和木崊戴上口罩,一起漫步在x大的校园。
不知道怎么逛着逛着,就到了一堆建筑物面前。
木崊扫了一眼门前的楼名,原来是女生宿舍楼。
楼前都是一排红叶李,叶子一簇簇,茂盛得稠密。
陈白岐右手一把拉住木崊的左手,不让她走。
“你知不知道情侣在宿舍楼前都会做的事情是什么?”
木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白岐一把拽到了怀里。
他一手托在木崊的腰处,一手摁着她的后脑勺,细密的吻就落了下去。
舌尖没有探进去,只是薄唇贴着她的红唇,像是青春期少男少女那种清纯而又懵懂的美好。
哪怕仅仅这样,木崊的心跳却在急剧加速。
这感觉像是真正活在大学里,还是那青葱的岁月。
一吻结束,陈白岐舔了下唇,幽幽叹一口气,“我要是年轻六岁,我们说不定就能更早认识了。”
“你说我爸,怎么就没想着带我去你家……”
“不然,你肯定就被我拽着当童养媳了。”
木崊见他越说越没边儿,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天色,“情侣哪会大白天就在宿舍门口搂着亲的……最起码也是晚上了。”
她这是在指责他刚才说的话了。
陈白岐捏着她的脸,将她脸颊上的肉推到眼睛下面,“哇,我媳妇儿这样也是好看的,丑萌丑萌的。”
木崊唇角抽动了两下,一把挥开他的手,这人转换话题的功力真是越来越生硬了。
陈白岐挑挑眉,也不在意,再次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微微侧了侧脸,对着她薄唇微启,“那我们以后有机会晚上过来,我、再、亲、你。”
后面一字一顿的,随着距离的靠近,他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耳后,叫人心跳如雷。
*****
木崊火了。
随着《心痒痒》上映后,票房不断的增加,这部电影最终还是成了自媒体人口中的黑马。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她,最近几天一直在热搜上挂着。
“木崊 陈白岐”
“木崊 丘硕”
“心痒痒黑马”
“喜剧女王”
四个话题,热度居高不下。
她早先在各个场子说相声的视频不知道被什么人个扒出来了,包括当年艺考的视频。
很多人通过这个电影看到了她的表演功底和喜剧天赋。
甚至“开天”这些天都座无虚席,来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冲着木崊来的。
因此秩序维护上就提升了不少难度。
还好木崊因为行程满,一直没来得及去“开天”,粉丝们还没有太疯狂。
倒是越泽,还因此给陈白岐打了个电话。
“你知不知道,我替你媳妇儿照顾粉丝也是很累的。”
陈白岐可能正在忙,他先是说了声,让越泽好好安排粉丝,到了后面,才又加了一句。
可是他加的这句,还不如不加。
“帮我媳妇儿,就是帮我,不该是你的荣幸吗?”
越泽听完他这句话,骂了句“狗东西”,“你最好祈求你和木崊不会分手,最后幸福地步入婚姻的殿堂。不然到时候,老子参加你婚礼的时候,就拿出来你和木崊的合照膈应你的未来老婆。”
“切。”陈白岐嘘了一声,“你就是羡慕小爷……”
他还没说完,就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
陈白岐:“……”
三十多岁的单身老男人就是矫情,老子才不会和我媳妇儿分手。
越泽刚挂了他的电话,他妈妈就又打过来了。
陈白岐从办公桌起身,走到茶水间,才接起电话。
“喂,妈。”
电话一接通,那端就有个男中音,“本来就该是他往家打……”
是陈铭的。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真想和儿子说,你就自己去给他打电话。”
陈母这样说完,电话那端的争吵声才没有了。
“你爸爸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唉,你这人,谁说我想让他回来吃饭了,他不想回来就别回来……”
陈铭传过来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陈母拿着手机走远了一样。
“我过两天得了空就回去了。”陈白岐拇指和中指贴在一起,搓弄了一下。
“过两天就是过两天?”陈母显然觉得自家儿子是在敷衍他,末了,她又开口,“你爸,看了新闻,非说你谈了女朋友了。让我问问,你什么时间把人姑娘带回来。”
陈白岐之前想过这件事会传到陈父陈母的耳朵里,只是没想过是陈铭自己搜的消息。
“听你爸爸说,那姑娘还是木家的人?”
陈白岐“嗯”了一声,“妈,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陈母在那边听着自家儿子声音突然放柔,既欣慰又心酸,“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她这一声感慨,让陈白岐有几分不好意思。
可能是在自己妈妈面前,男人也终究还是当初那个男孩儿。
就这样和她讨论自己心爱的姑娘,感觉也是怪怪的……
“那说好了,过两天就等人家姑娘回来吃个饭。”
陈白岐轻笑一声,这次乖乖应了一声“好”。
*****
这边,随着木崊的名气变大,各个工作室也向她伸出了橄榄枝。
但是因为她心里一直念着段导的恩情,也没考虑其他的工作室,就准备和段导签约了。
“真的不再考虑其他的了?我听说好几家工作室的实力都很厉害。”
段导在电话里笑呵呵的,因为《心痒痒》票房大卖,他最近心情也是好得不得了。
“段导,您可就别揶揄我了。”
木崊感觉签工作室,不仅仅看公司对艺人的包装定位,最重要还得看是不是和东家脾性合得来。
不然,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圈子里,早晚得崩。
木崊参加完采访回来,发现陈白岐没在家。
两人从上次路演那次,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待在一起了。
她给陈白岐发了信息,他说再有十分钟就回家了。
木崊随手开了电视,上面正播着重播的新闻,然后用榨汁机打了两杯果汁,倒进杯子里。
她看了下时间,陈白岐马上就回来了。
关了客厅的灯,躲在门后。
不多时,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其实明明知道是他,可心里还是像被某种东西给揪了一下。
尤其身处在这黑暗里,旁边的电视响着陈白岐冷清的播音腔,屏幕还泛着蓝光,越想越觉得有什么人在暗处盯着她,木崊浑身一抖,甩甩头,把这想法抛到脑后。
有钥匙插进门里的声音,木崊听见“咔嚓”一声,门开了。
只听脚步声,她就能感受出来是陈白岐。
心里顿时感觉安全了不少。
陈白岐一推门,就被人直接摁在了门后.
一个脆生生又娇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暧.昧的气流吹颤他的神经。
“你谁啊”
陈白岐嗤了一声,反身将那脆生生推倒在墙上。
他也侧身往她耳蜗里轻吹一下,一开口就让人跪。
手覆在那团柔软上,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目光侵略性地从上到下,声音低哑,“这里都是我带大的,你说我是谁?”
他故意提着点气,和电视上的播音腔有点相似,可又比那低沉得多。
磨砂质感的嗓音,让木崊身上穿过了一股电流,酥酥麻麻的。
木崊抬头,望进这人的眼睛里。
目光深邃,唇角一抹坏笑,哪有半点白天身为新闻主持人的禁欲气质。
陈白岐逼近她,直接亲上去,手也不老实的动作着。
没个三两下,木崊的身体就软了。
她上衣被他撩起,背贴在墙上,还带着凉意。
身下是他不停地撞击,她只能细碎地嘤.咛出声。
电视一直没有关,右耳是他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左耳是电视里陈白岐冷清的主持声。
一个热情得低沉,一个禁欲到无情。
可这两个人都是他。
他正在和她融为一体,理智为她全面崩溃。
这个念头一出来,木崊自己都感觉自己兴奋了。
她双手抱住陈白岐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整个人被他抱起顶在墙上。
木崊咬着他的耳朵,吐出两个字,“要我。”
陈白岐整个气息都变得粗暴起来。
临到最后的时候,木崊突然向下,陈白岐捉都没有捉住她。
她的唇含着他的坚硬,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没两下,陈白岐就被她送到了最高点。
陈白岐脑中只剩下最后一个想法。
大概,她真的是想让他死。
和爱人待在一起的每个夜晚都是妙不可言。
这也是他们沉溺于黑夜的原因。
但是木崊却没想到,第二天一起床,世界就变了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