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就站在秦绵绵的身边看着秦奶奶。
秦奶奶摆了摆手:“绵绵,奶奶老了,是真的老了,以后就不能陪你了。”
秦奶奶从那以后,虽然出院了,也能走路了,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了。可是秦奶奶是知道的,她的身体她最清楚了。在秦奶奶过世的那天晚上,秦奶奶将秦绵绵拉到屋子里面说了半天的话。
“绵绵啊,你要好好的。李豪帅是个好男人,你好好过。李慕真的很好,是个机灵的孩子,你也好好培养。绵绵,小的时候我对你爸爸不好,没办法,孩子多了,人的心从来都是偏的。一碗水很难端平的,奶奶这不是说借口,这是个事实。以后你若是有孩子了,你就知道了。”
秦绵绵在一旁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碗水可以端平,她知道的是,博学如钱钟书那样的人,都只生了一个,他给出的理由是害怕再生出一个,害怕自己无法全心全意的去爱自己的女儿。
秦绵绵有时候也有这样的想法,她父母重男轻女算是轻的。只是还是有点,在农村很多人,生儿子都会准备房子娶媳妇,生女儿一般是不会准备的,就连国家政策也是如此。
当年没有开放二胎的时候,在农村头胎女儿,可以生二胎,可是头胎儿子,就不让生了。这个规定本身就是有问题的。秦绵绵就此问题还问过张教授,张教授直接来了一句:“国家这个政策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这样制定,在我国广大农村地区,很多地方没女婴可以出生了。这样规定,至少还让头胎女儿的,有出生的机会。”
“奶奶,我知道了,你好好的休息,你会好起来的。”
“绵绵,奶奶活够了。还有奶奶很开心,我们家绵绵真的很棒,奶奶要走了。你好好照顾你爸爸和妈妈。你小姑和小姑父,早晚都会出事情。到时候,绵绵我希望你看在奶奶的面子上面,拉你小姑一把。”
“奶奶!”
秦奶奶其实什么都知道,她只是知道自己老了,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临走之际,她放不下她的老女儿。
“绵绵!”
“好!”
秦奶奶听到这话,就拍了拍手,让秦绵绵叫其他人进来了,绵绵大伯和大姑等人也陆续进去了,大家出来的时候表情都不是很好了。
第二天早上,秦奶奶就走了。
虽然秦绵绵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秦奶奶离开了。
“奶奶?”
“妈妈,太婆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在哭啊,太婆不是睡着了吗?”李慕还太小,他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太婆和以前一样啊,睡在床上,他以前还和太婆在一起睡过的呢。
当时中途醒来,太婆也是这种表情的。
“宝宝,太婆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见不到太婆了。”秦绵绵的眼泪就那样簌簌而下,哭的伤心。李慕还是十分的懵懂,他还是不懂。
“妈妈,那我们可以去找太婆啊,我们可以让爸爸开飞机带我们去找太婆啊。飞机很快的,很远的地方也可以到。”李慕就在那里说,秦绵绵当即就抱着李慕,在那里哭了起来。
原本秦绵绵觉得她对秦奶奶的感情并不深,可是这几年相处,和秦奶奶在一起了,祖孙两个人的感情那是极好的。如果秦奶奶一开始就出生在这样的时代多好,那样她就不会受那么的多的苦。
“妈,妈,我要我妈妈!”
那是小姑的声音,小姑哭的嗓子都哑了。
“妈说了,她不想火化,想要土葬,我去找人,有办法的。”
秦奶奶临走之际,最后一次要求了子女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无法接受火化,想要子女们给她土葬,和以前她父母一样,入土为安和秦爷爷葬在一起。
“可以去找人,不过不能停灵太久了,这个事情要快。”
秦奶奶的丧事因为要土葬,所以一切都从简,不敢搞得太大了,会引起注意的,都是一个村的,秦奶奶又是老人,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加上秦家人也低调,秦奶奶最终还是土葬了。
秦奶奶走的那段时间,秦绵绵的情绪那是一场的失落,李豪帅一直陪着她。
入夜了。
王婆子游走在夜色之中,她来到了秦奶奶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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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赃枉法
秦奶奶的过世, 让秦绵绵这个暑假过的分外的伤心, 她内心是不快乐的,也是不快活的,连带着李慕也感受到秦绵绵的这种低气压了,不敢在她面前撒娇了, 连最爱的奇趣蛋都不敢让秦绵绵去买, 只是一个人的卖萌,企图让秦绵绵开心一点。
秦绵绵其实以前和秦奶奶的感情也就一般,一直以来秦奶奶对绵绵他爸很是一般,和她的其他子女那是绝对是不能比的。对于秦绵绵那是从小根本就没有带过了,祖孙两个人的关系从来都是疏离的。所以当秦奶奶决定当港城给秦绵绵带孩子的时候, 她是意外的, 她从未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奶奶。而且奶奶竟然还深藏不露, 还帮她们做衣服, 李慕的很多衣服都是秦奶奶亲手做的, 有的甚至还手工刺绣了, 那可都是细致的活, 一般人可是做不来,比如秦绵绵。当初元明清还和秦奶奶学过一段时间, 最终也没有坚持下来了。
刺绣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活, 别人看似简单的东西, 当真正去学习摸索的时候,才知道是那么的艰难。
“妈妈,我们出去走走吧, 过几天爸爸就要回来了。”
李慕总是想着法子想要让秦绵绵分裂她的注意力。他知道秦绵绵不开心了。
“宝宝你自己玩好不好?妈妈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秦绵绵是真的有点累,整个人都有点不舒服来着,总是提不起精神来了,浑身都难受的很。
“妈妈,那好吧,我去找小舅舅玩,小舅舅好厉害啊,竟然还会画画。”
这段时间,虽然是暑假期间,可是秦小弟也没有闲着,他总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进行创作了,当然这也是最近一周的事情了。叶白一家带着大白去欧洲旅游去了,将大白和他彻底的分开了。
他也不能跟着去欧洲,这签证护照什么办下来,叶白他们就已经回来了,秦小弟算了算,漫画的截稿日期就要到了,他已经不想过着天天被催告的日子了,那样的感觉实在是不爽。
在很多的时候,秦小弟绝对是一个勤奋且高产的人,他不想被人追着催稿。这不是他一直以来的风格。
“你小舅舅可是漫画家,宝宝小舅舅画画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去打扰他,知道了吧。”
画漫画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秦小弟每出一本书,头发就落很多,而且他的压力也很大了,毕竟读者都想看不同的东西,不喜欢一个漫画家画千篇一律的东西。
只是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有新鲜的血液可以注入。很多作者画的东西,都是换汤不换药的,几本书的风格都是一样的,内容也是一样的风格,这样虽然有助于稳定读者群,然而事实上对于读者的积累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了。可是秦小弟不在乎这些,他喜欢创新,想要画不同风格的东西。
这样的要求就很高了,毕竟不同风格的东西,是需要一些个人的积淀了,另外还需要迎合市场,毕竟漫画社不是慈善机构,没有一家杂志社会捧一个不能赚钱的漫画者。不管你曾经有多么的红,为杂志社赚过多少钱,一旦你跟不上市场,就会被淘汰,毕竟新人那么多,会画漫画的人的人也不少,想要培养还是可以培养出来的。
漫画这一行,其实□□,如今有网络那是好多的,毕竟有很多漫画网你可以自行上传,还是有可能被人给发现了,只要有读者,画的不算差的,就有人会来看,只要足够勤奋也是有口饭吃的,只是相当成为顶级的大神,仅仅勤奋那是最基本的,那个行业顶级的人才是不勤奋的,如果觉得别人随随便便就取得成功了,那是你没有看到他暗自努力的时候。
比如秦小弟吧,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天才漫画家了,他初中的时候,就年少出名了,每本书基本上都是爆红,而且不同风格都尝试过了,事实上那些人不知道,他在私下有多少小号,画废了多少本漫画,他用他容临笔名的那些漫画,都是他用小号试水了很久,才出的一本,那都是经过市场的考验的作品。可是一般人都不会看到这些,他们都认为秦小弟是天纵奇才,一书成名。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样了,当然秦小弟也不会告诉别人这样了。
这个世界上啊,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了。如果秦小弟告诉那些人他是靠勤奋的成功,明天不停的联系不停的去画。一般人就说,每天画那么多的画质量那得多差啊。
而秦小弟如果三年出一本书,然后大肆宣传了之后,人就会认为秦小弟那是花费了很大的功夫去画这本书了,说他对创作认真,而且还是一个天赋型的漫画家。
其实秦小弟三个小时画出来的画,和他半个小时画出来的画,他个人认为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了,有时候甚至半个小时画的更好,为什么呢?因为漫画这种东西是讲究即兴创作的,有灵感来的时候,画的画自然是非常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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