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苏蓉正在找东西呢,她的戒指不见了。
听到良定的话后连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快,把车子直接开到大厅门口。”
良定一脚油门往前,车子刚停下里面就冲出个人来。
满脸都是泪痕的陆言妙,她的脸颊上带着一点点黑色灰烬,就那样慌张地哭着跑了出来,冷不丁差点和苏蓉撞在一起。
“言妙,怎么回事?”苏蓉连忙拉住她。
“妈妈,我闯祸了。”“这一次爸爸一定很生气,你……你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
“你这孩子,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苏蓉也容不得多跟她说:“你先出去找家酒店住两天吧。”
陆言妙点点头。
苏蓉这边也顾不得那么多,就快步进屋里去了。
可好,进去后居然会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党长正在沙发那边安抚云泥,他的脸上也有些黑色灰烬,几个佣人正在想办法搬那张刚被烧过的餐桌,烟雾,正在慢慢地从各个窗子里往外散。
应该来说,这是苏蓉这些年来,见过党长和家里最狼狈的一次了。
作死。
在心里暗骂着女儿,苏蓉连忙走过去:“爷,你怎样,要不要去医院?”
党长的脸色阴沉:“没事。”
苏蓉这会儿看到云泥那半张肿起来的脸了,那些个肿起来的痕迹,一看就是巴掌印。
她不由得又在心里把陆言妙给腹骂了一下,这边却连忙转头:“赵医生呢,快点叫他来帮小太太看看。”
有个佣人答:“大太太,赵医生今天请假回老家去了。”
“这……。”苏蓉转过头来,她很理亏,这事儿是她自己没有做周全,只好强笑着:“爷,那要不我带泥泥去医院检查一下。”
党长沉脸没说话。
拿冰袋覆着脸的云泥连忙说:“不用了太太,我没有受伤。”
苏蓉看党长这样的脸色,很是无奈和不安:“看把这事儿给闹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死丫头会回来呢?”
党长突然开口:“行了,叫她狂,以后再也别回这个家。”
苏蓉只好闭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跟了党长这么多年,她深知他的脾气,如果再气头上多说,只会更加火上浇油。
这事儿,还得慢慢顺。
……
跑出陆府门口的陆言妙一个人在人行道上走着。
这边的别墅区行人清冷,这时候已经很难遇上人,再者,她出来得急,连个电话都没带。
暗想着只能找家酒店打电话给哥哥求救了。
可是莫名,这晚风其实是有几分清凉,她却觉得身子有些燥热不安起来。
陆言妙完全不知道自己抑头灌下去的那杯红酒里有药,而她更不知道的是,现场一片混乱之时,云泥想到的却是那杯酒洒了,酒杯倒在桌了上摔得粉碎,那党长,也自然不会再喝上那杯放了药的红酒了。
谁都没有看到陆言妙把酒给喝下去了,只有她自己。
大约走了一百来米路段的时候,来自身体内里的那股燥热越来越难受。
甚至只是两腿交替走路这样一磨合,都叫她浑身像被火烧火烤一样的干枯难受。
陆言妙并不傻,她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喝了什么。
恶心。
她在心里狠狠地骂一句,贱人为了引诱爸爸,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
不行,她必须得快点去酒店然后联系哥哥带解药来。
就在这时候,两束灯光远远地驶来,灯光全打到她身上,而后车子缓缓地在她身边停下来。
“陆小姐?”
斐东看到一向娇气的陆言妙居然大晚上的独自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他颇有些吃惊。
他是来给苏蓉送戒指的,打牌之前,苏蓉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洗好手擦护手霜的时候把戒指褪下来了,就放在牌桌边儿上,斐东原想坐下打两把,看到这戒指后,他连忙给她送了回来。
谁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了陆言妙。
听到声音陆言妙扭头一看,她的脸在车灯下也能看到出些绯红来,她已经很难受了。
不过还好遇到个熟人,便走到车窗前趴下一半身子:“斐叔。”
“你去哪儿,我送你。”斐东笑笑。
“要去找家酒店住。”
陆言妙一面说一面坐进了车里,坐在副驾驶位上:“我和爸爸吵架了,都是怪云泥那个烂女人,爸爸才会这么凶我。”
她只知道絮絮叨叨地骂,连安全带也忘了系。
斐东便越身过来,伸手帮她系安全带。
☆、第29章 :城北情事
斐东长得很好看,五官立体,再加之在官场里混了这么些年来,更让他整个人都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所在。
可坏就坏在他不应该伸手去帮一个被药折磨得要死要活的女人系安全带,他这一过去,男性身上的荷尔蒙就像一根导火索似的,瞬间点燃了陆言妙身体内里挣扎不止的那点矜持。
“斐叔。”
一声呢喃,陆言妙抬手就抱住了斐东的脖子,小嘴里热乎乎的气息只往他耳朵上喷。
这一下很突然,可对于斐东来说,胡弄嘛,他连忙好脾气地去掰开陆言妙的手:“陆小姐,你是不是喝酒了,再坚持一下,我送你去酒店。”
“好啊,我要去酒店,我很难受,快一点啊斐叔,我等不及了。”
陆言妙坐正身子。
她脸色绯红,两条细长的腿忍不住互相抵触着磨蹭了两下。
因为光线暗,斐东并没有看得太清楚,他只是笑笑,坐正身子启动车子。
心里想着,就近找一家酒店,到达后再给党长打电话报之情况。
……
最近的也莫过于城北酒店了,这里近,还高档,比较适合陆言妙。
斐东先进去开了房,再出来扶着陆言妙进去。
这时候的陆言妙已经软得像一瘫稀泥,她那精致的脸庞白里透红,甚是诱人,在进电梯和房间的整个过程中,她几乎是将身子全部挂到了斐东身上。
斐东想,怎么喝这么多?
一只手揽腰提着陆言妙,一只手打开,房间门。
里面的光线很暗,还没开灯呢,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去后,斐东只好抬起一只脚来将门给勾回去关上,哪成想才转身,陆言妙整个人已经像牛皮糖似的黏了上来。
软乎乎的细手臂挂到他的脖子上,软乎乎的身子使劲儿往他身上贴:“快点,我想要。”
斐东连忙去掰她的手:“陆小姐,你清醒一点,我是斐东,陆……。”
甜糯糯的小嘴巴一下子就堵了上来,呼吸急促而热烈,小手已忙不迭地来解他的衣服扣子。
斐东连忙去推她,可是大手推在哪里,都只会让陆言妙更欢悦地发出一声呢喃来。
“我知道你是谁,斐叔,斐东,我就要你,现在就要,快给我,快……。”
这时候斐东终于明白过来了,八成这姑娘是被人给下了药。
他内心里很挣扎,不知为什么,莫名的脑海里闪过一张小小而清纯的脸庞……
而且在这时候,陆言妙的身子已经缓缓蹲了下去。
没有任何男人能经受得住这么刺激的诱惑,更何况他斐东也是个正常男人。
一会儿后,斐东在黑暗中闭了闭眼睛,他一咬牙把陆言妙拉起来,劲臂一张,将她打横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
云泥回到屋里用冰袋覆脸,她心里很难受。
到说不上委屈,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她也知道陆言妙一直对自己有敌意,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敢当着党长的面打她的耳光。
把她送回屋后党长也上楼休息去了。
原本是一场很浪漫的约会,谁想到居然弄得这么狼狈,气不打一处来,只能回书房里研墨让自己冷静冷静。
大厅里苏蓉正在指挥佣人搬桌子,有个佣人无意之中就捡到了一张纸条。
“大太太,你看这是什么?”
苏蓉拿过来看了一眼,呃,一张支票,党长开的。
大概是言妙那一掀桌布的时候,正好连那个蓝绒盒子一块儿掀到地上去了,所以就没有烧到。
苏蓉看过之后淡淡说:“没什么,你们继续干活。”
那佣人走开后,她转身上了楼。
苏蓉去叫开了云泥的门。
“泥泥,你看看今天晚上,真是把我给气死,谁会想到言妙这死丫头没个轻重的,现在还弄得爷也不高兴了,唉。”
两人坐下。
苏蓉很怜惜地抬手抚了一下云泥的脸颊,长叹一声后:“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真的没事太太。”云泥连忙摇头:“言妙只是怕失去党长的关爱而已,这很正常,如果我爸爸也有个小太太,我恐怕比这个还闹得凶。”
“你这丫头,真会哄人。”
苏蓉被她逗得笑了起来,这才拿出那张支票:“幸好这个没有烧掉,是党长给你的礼物吧?”
云泥蒙了一下。
刚才那一乱,她都忘了还有支票这件事了,此时它却在大太太的手里,而且……党长给钱只给她,她心里过意不去。
连忙忙不迭地解释:“太太,这,这是我妹妹云月要去出国留学的费用,爷说给我的,但是我后妈说了,将来一定会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