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滑动着电脑屏的尚爵抬起冷洌的眼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她正在很认真地摆盘,可却又没有一点谦卑的样子,到是不亢不卑,恬静的脸庞显出一份静娴之气。
恍然她就给了他一种感觉,现世安稳。
啪,尚爵突然发怒地站起来,她凭什么给他这样的感觉?
等云泥听到这关电脑的声音时抬起眼眸,就看到尚爵朝着自己大步走了过来,他那沉俊优美的脸上带着怒意。
吓得云泥连忙的:“尚先生,要是你不喜欢吃这些的话我再重新做。”
“食物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有一点你让我很不爽。”走近了,他语气蛮横地:“你浴袍里什么都不穿还一脸娴妻良母的样子在这里给我早餐,做什么,勾,引我?“
“不是的,我的衣服……。”
云泥下意识地后退,背抵在了餐桌上,明明是他叫她死快一点出来给他做早餐的,现在又找话说。
“衣服湿了是吧?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先前那一跤是不是故意摔的,目的就是要像现在一样,对吧?你在陆家的时候,也这样勾陆长青吗?嗯?”
尚爵眼底有一抹嘲色,他伸手便钳住了云泥小巧的下巴,大拇指搓揉着她的粉色唇瓣:“这张嘴呢,是不是也亲过他。”另一只大手伸过去粗鲁地解开她的浴袍带子:“这身体呢,是不是都被他摸了个遍?”
云泥被他重重推回去靠在餐桌上,她张了张嘴,苦笑着将泪水压在眼底:“尚先生……。”
她想说,其实那天晚上在景帝她还是第一次。
可是话到嘴边又噎住了,有必要跟这个男人解释吗?
云泥索性把头偏向一边,她的这一欲言又止和眼底的泪水无意识地演绎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尚爵此时的心是冰冷的,那怕是这冰面上,曾起过片刻涟漪。
尚爵低下头便来啃咬她的脖子,他就喜欢咬她,整齐洁白的牙齿轻轻提起一点皮肉,似乎听到她轻哼一声,他心里的怒火才会平息一些。
云泥痛得不行,连忙去推他胸口上:“疼。”
“这也叫疼。”尚爵冷笑。
一手握住她推在胸口上的手,将身体更加贴近她,两个人的身体曲线完美贴合在一起,云泥的浴袍是敞开的,她嫩柔的每一寸肌,肤都细细地颤抖着。
她很害怕,这是种令人不耻的折磨。
尚爵的唇齿一路轻啃往上,云泥偏着头,他钳住她的下巴霸冷地吻下去,就这一下,薄唇上一阵剌痛。
云泥咬住了他的嘴唇,这是她唯一能反抗的机会了。
“唔……。”
尚爵一声痛呼,推开她,伸手摸了唇上一下,手心里有鲜红的血,她像一只小蚊子似的,揪破了他唇上的一点皮肉。
“该死的女人,欠收拾。”
一声低咒过后,尚爵粗鲁地抬起了她的一条腿,将她后背紧紧抵在餐桌上。
云泥似乎看到了他眼底那抹一掠而过的噬血冷光,她更慌张了,后怕了:“尚先生,求……唔!”
尚爵几乎是带着怒意狂烧地狠狠剌了进去。
没有任何温存的前戏,云泥的话被这一剌给堵了回去,她很痛,一只脚站不稳。
可他的动作却越来越猛烈,灼热的呼吸变得急促,云泥的抵抗和疼痛最终演变成虚无的迷茫,她细细的手臂无意识地攀扶勾在了尚爵的脖子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一场暴风雨快要结束的时候,耳边响起尚爵带着湿润的冷嘲:“小太太,看样子你也很享受这种偷,情的感觉……唔!”
尚爵一声沉沉低哼,一切终于结束了。
☆、第24章 :男人的宠
云泥瘫倒在地上,她瓷白般的脸上泪水像断线的珠子,
尚爵的最后一句话将她从迷茫中给拉了回来,是的,她偷,情,她无耻,她对不起党长。
一面哭一面伸手过去将浴袍拿过来胡乱地裹在身上,她想站起来,可是努力了好几下,双腿软得像面条似的,挣扎半天才扶着餐桌站了起来。
谁料想刚站稳身子就一轻,被从洗手间里收拾好自己出来的尚爵给抱了起来。
“你,你又要做什么,无耻。”
云泥一惊。
“闭嘴。”一声沉敛的怒吼。
“放我下来。”
云泥用力挣扎,她虽清瘦,可是拼起狠劲儿来力量也大,这会儿又像猫挠似的双手乱扑腾。
尚爵只好沉着脸将她放下来,又反手一推将她推到餐桌上抵住,目光是没有一丝情感的,低声警告:“给我乖一点,如果你想维护陆长青的话。”
这话很管用,很伤人。
莫名,两个此时怒目对峙的人都不想提起这个名字。
云泥只会更内疚更难受,而尚爵,他看着她的突然间冷静下来,心里更是掠过一丝恨意。
他放开她,声音冷冷:“去洗干净,再给我做一份早餐。”
……
嗒嗒嗒……
陆府的上空响起一阵直升机桨翅的转动声。
苏蓉正在喝早茶,听到声音放下杯子。
那边良定进来报:“大太太,老爷回来了。”
“回来了,不是说要去一周的吗?”
还是忙不迭地迎了出去。
党长在下属的搀扶下从飞机里下来,他挥挥手:“你们可以回去了。”
“是。”
直升机很快开走,党长抬手顺了顺头发,那边苏蓉和良定早已匆匆迎了过来,良定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老爷,辛苦了。”
党长:“泥泥呢?”
一句话让苏蓉原本挂在唇角上的笑意收了一分:“爷,你该不会千里迢迢回来是因为想泥泥吧?”
陆长青这一辈子为官能步步高升,其中有一个最大的诀窍就是‘藏’,官权的运用,他一直藏得很到位,让旁的人拿捏不住实质性的把柄,所以这种动用直升机回私宅的事情,他可是从来没有做过。
今儿算是真正的破例了。
党长往屋里走,匆匆赶回来确实有些倦,昨天晚上也收到了斐东的电话,说云泥已经无恙了,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想想,这么娇嫩的美人儿心甘情愿给自己做小太太,自己不宠着爱着,还能怎地?
“不是想,是担心她。”党长一面说着,往屋里走,军绿外套也脱下来,放到了良定手上。
“担心?”
苏蓉不解道:“可是泥泥好好的呀!”
“好什么,她昨天在医院里晕倒了。”党长的语气里有几分烦燥,拉了脖子上的领带下来,再顺手扔在良定手上:“是言帛给我打的电话。”
“言帛给你打电话了?”苏蓉吃惊道:“这孩子,我不是在得更近吗,要是泥泥身体不舒服,我处理起来更及时些。”
“他这是故意要气我的,看不出来?”党长坐到了沙发上,一面吩咐良定:“去准备车子,和我去学校一趟。”
“是。”
良定答应着,心惊着,党长变了,他如今已经开始用一种很霸气很男人的方式,开始独宠小太太了。
大太太到脾气好,微笑着帮党长揉肩膀:“这都快吃午饭的时候了,你又匆忙赶路一早上,要是实在不放心,让良定去学校里接泥泥回来,你就在家里等。”
党长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手背:“算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
这时候旋转楼梯上,陆言妙正好下楼来,她把党长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陆方妙很是不高兴地下了楼:“爸爸,刚才从窗子里看到你坐直升机回来,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赶回来参加我今天晚上的演出呢,原来,是回来看那个小妖精。”
“咝,这孩子,说什么话,她是你小妈。”苏蓉连忙出声。
“什么小妈,她比我还小。”陆方妙走过去坐在党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摇:“爸爸,你看妈妈,她为了云泥凶我。”
党长笑笑:“你妈妈没有说错。”
“爸……。”
“言妙啊,还记得半年前云泥进我们家的那一晚吗,我在餐桌上宣布了,她将来就是我们陆家的一员,她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所以这辈份不能乱了,叫她小妈是应该的,再说,那天晚上你也没有反对不是?”
党长是语重心长的劝,他这个女儿,打小就娇气惯了,以前就看不起云泥,可现在她既然成了自己的小太太,那他也应该多少有些护着她的作为。
可陆言妙不干啊,小嘴一噘:“是,我们是没有反对,那是因为你党长大人官威大,我们不敢,可是你看看我哥,自从家里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之后,他有回过陆府吗?”
苏蓉神色大变:“言妙,闭嘴。”
“妈……。”
“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爸爸说话,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这时候良定进来道:“老爷,车子准备好了。”
党长的神色有些阴沉,一个男人的累乏,不外乎两种。
事业和女人。
他不想再听母女两吵下去,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脸色严肃不已,吓理陆言妙再不敢出声儿了。
党长就这样出了门,客厅里留下的苏蓉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陆方妙:“你呀你呀,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你非要气着爸爸才舒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