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同意他和小素了?”
钟伟良挑了下眉,没吭声。
看大哥的样子,钟伟婷知道这事已经是十有八/九了,叹了口气,“其实……我想把孩子带走,也是想成全小素。”
“你多心了,小素那么喜欢弟弟,怎么会介意。”
“不是这个。”钟伟婷擦了擦泪,“我是想,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小离又喊他‘爸爸’,这么乱,先不说孩子会不会接受,传出去,肯定要被人戳我们家的脊梁骨。”
钟伟良笑了,低沉的声音好不爽朗,“戳吧!让他戳到我钟伟良的眼前来。我看谁敢!”
……
岳绍辉开车进了设计院家属区,刚刚三点半。正是上班时间,大院里很安静。
绿树成荫掩着红墙白檐的小楼,初夏正是花色齐全,一进来就满眼颜色。车停在门口指定的车位,岳绍辉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她家,抬头看小阁楼,老式推窗向外开着,不觉纳闷儿:那圆窗那么小,当时小兔子是怎么钻出来的?想起那夜小兔子从楼上跳下来,没有一点停留,没有一丝犹豫,砸在他心口至今还隐隐作痛,一口咬下去,那么过瘾。他笑了,心又怦怦跳,想她,真特么想她!
再抬头,嘶!那天夜里只顾了心跳竟然没发现老房子层高这么高,好危险。不觉咬咬牙,有必要对她进行安全再教育。
用钥匙打开门,静悄悄,清香扑鼻。
岳绍辉环顾四周,略有些惊讶,想安然那样的女主人,家居应该是很清雅高贵的装饰,甚至欧式风格也不一定,却没想到居然是十足的田园风格。原木的家具,都是本色,大餐桌和客厅的茶几都是老木头雕刻,树皮都看得到,不规则依着自然的形状,很有味道。
初夏时节,椭圆窗上挂着白底浅柳叶的窗帘,柔纱透风,水波一样,很清凉的感觉。布艺沙发,都是工,看起来,很舒适。
这个家,不昂贵,却十分精致,又温馨。
这就是安然。就像她对自己的男人,在现场都是纯棉质地,不容易皱,非常随意、舒适。可是只要回到设计院,衬衣不论名贵与否,熨烫得十分挺括,衬衣颜色与裤子、皮带都搭配成套,连外套的款式都会不经意抬起男人的气势。
这女主人是个很有品位又懂得生活情趣的人。岳绍辉不觉嘴角露笑,实在应该让星野来学习一下。
从外面看以为一楼只容得下客厅、餐厅和厨房,谁知进来才知道,小楼进深很深,钟伟良的书房就在楼梯后开窗向北的房间。
岳绍辉走进去,方案书就在书桌上。他已经通过设计院系统提交了电子版本,不过老牌总工还是old school(传统型),喜欢用笔做标记修改,所以他又特意向钟伟良提交了一份纸本。
拿在手里翻看两页,岳绍辉心生赞叹,难怪南嘉树说这老爷子来了咱的活儿就好干了,果然,标记的地方以及修改意见都非常关键。正想坐下来好好看,又记起还是不要留在人家书房,毕竟也算涉及业务机密的地方。
拿着资料刚出到客厅,还没坐下就听到楼上传来声音,“妈妈,妈妈是你吗?”
撒娇的声音这么甜,岳绍辉一愣,惊喜地抬头。
楼梯上已经通通是光着脚往下跑,“今天好热,我刚洗了个澡!”
人刚到半中,猛地停住。擦得半干的头发乱蓬蓬地像个小狮子,胸前只有薄薄的浴巾裹着,露出雪白的藕臂、修长的双腿,还有,甜甜的糖果味。
四目相对,像忽然不认识了一样。
“你,你怎么……”安小素磕巴了一下,“我妈呢?”
“我来取资料。”岳绍辉咽了一口,“一个人。”
“啊!!”
小兔子欢叫着扑了下来,他赶紧迎过去一把接住,笑。
天哪,十天了!!连抱的姿势都要不熟悉了,她再也顾不得,双腿紧紧勾着他,迫不及待地吻下来,全不顾浴巾下的特殊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柴,雷雷收到!
不要催完结哦,毕竟还得准备一下下婚礼。
☆、晋江首发
初夏的天, 身上本来穿的就轻薄,缠得紧紧的,摩擦,一瞬间身体里的火苗就蹿起来。
好想他,现在除了立刻亲吻这张帅得她夜不成寐的脸,天塌下来都不再重要。可是, 她低头, 他却往后仰, 被他的大手架着, 她怎么都靠近不了,安小素急,“Tony!!”
岳绍辉笑, 掐着她的腰就是不许她吻。
这是一只混蛋小兔子。
分离不是第一次,可曾经那两个多月, 思念总与痛苦相伴, 身体里的欲望被压抑到了最深处, 连见一面都不敢奢求。而这一次, 失而复得,欲望像突然冲开闸门的水,泛滥得根本无法收拾。不眠不休纠缠, 不过聊解饥渴,期待的放纵还没开始,新婚两日就戛然而止回到了原点。
可以见面,每天都见。小离转危为安后, 他守在医院,工作、陪床,疲惫之下,会很想她。她已经开始在远油集团上班,每天下班后就会到医院来。可是,“可是”!小兔子就此开启了花式走秀,清凉的傍晚,连体短裤,连体小荷叶裙,低腰热裤,小吊带衫,单肩、抹胸,每次门一推开,就是一道风景。
岳绍辉从来没有注意过女孩儿夏天的打扮能变出这么多花样来,雪白细嫩的肌肤透着光亮,嘴巴上的唇色都在变,嘟嘟的小弧度每天涂得水润润的,像剥开的荔枝,喝多少冰水都压不下去想咬一口的清凉感觉。两条嫩白的长腿,明晃晃的,在他眼前走来走去,疲惫的神经被一次次挑起,跳得厉害。
两个人没有在一起真的过过夏天。第一次见面是现场的秋天,现场没有落叶缤纷,只有大雪纷飞,工装皮裤包裹得只剩下她漂亮的小脸和放肆的小表情。回到凌海,已经是冬天,包裹得很严实,只有剥光她才能看到下面令人疯狂的风景,而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在他怀里任他揉搓,火可以立刻点燃,将她烧化。所以,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看得着却吃不到的苦。
站在他面前,隔着病床,而且还有安然在,岳绍辉几乎多看她几眼都不能。有两次,他特意找借口出到门外,以为她一定会连蹦带跳地跑出来让他抱,至少能咬一口解解渴,然而没有,她都是特别乖地陪小离说说话就跟妈妈离开。临出门,才会回头,冲他调皮地一眨眼睛。
撩他,不计后果地撩他。
等到夜深人静,小企鹅上还要继续。以前总自卑自己胸小,现在可以穿着新买的蕾丝胸衣,对着镜子拍下来发给他:老公,你看看,是不是大点了?
他忍无可忍:明天不许再穿成这样出现!
结果等到“明天”,白色薄透的衬衣,宽宽松松地掖了一角在热裤里,里面居然是黑色的抹胸,若隐若现,性感之极!岳绍辉一眼看见,当时就笑了。小兔子自己也忍不住满脸笑,正好钟伟良在,这一次再也逃不过,老爸一下皱了眉,几乎是在五分钟之内就完成探视把她带走了。
等着,一定要让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饶!夜里他这样发誓。
可现在,勾在他身上,勾人的糖果味灌在口鼻中,湿湿的头发撩在他脸颊上,痒痒的,接着她微微的喘息,思念与欲望已经把小兔子的眼睛都充得水汪汪的。
“你干嘛啊??”她真的生气。
“你想干嘛啊?”
“让我亲亲!!”
好理直气壮!他忍着笑,“告诉我,远油上班能穿成那样么?”
“不能。”
他立刻咬牙,手臂勒得她叫,“怎么了?每天为了穿给你看,我还要先回家打扮好半天,很累呢!”
“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
“那当然!秀色可餐!”他不能懂,看着他,她伸出舌尖轻轻勾在唇边,“就是,美得,想吃她……”
他出了口气,热热的。她握了卡在她腰间的大手往下去。
浴巾下,什么都没有,如此饱满。他的手里,握不住的光滑,一下子陷入,狠狠用力。她疼得叫出了声,低头终于可以吻到他。
小舌这么渴望,迫不及待地缠住他翻滚,刺激出酸酸的津水,反反复复吸/吮。已是缠绵入骨,却抵不过浴巾下的肆虐。大手毫无怜惜,几乎是找到她,就攻陷她。
疼,粗糙的薄茧滑过细嫩水润,她忍不住倒吸凉气。可很快身体就亢奋到僵直,吻都顾不得,只有在他唇边咬着牙发颤。越来越重的攻击,填补着她激烈的渴望,忽然皱紧了眉,她仰起头,溺水般吸了一口,额头的汗珠滴了下来……
电流般穿过全身,脚尖突然麻得颤抖,细碎的声音求饶,“放,放下我……”
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他轻轻拨开她的发,露出潮汐过后泛着红晕的小脸,漂亮之极。
坐在他身上,他毫不掩饰地让她感受着自己。一颗一颗扣子解开,她把他的衬衣拽下来,随手披上。他笑,“不穿吧。”
她低头继续,皮带扣在手中,发烫,拽下来,俯身下去。他闭了下眼睛,声音沉在喉中,“宝贝,我们到你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