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想,韩可难免担忧,据说药物会影响胎儿,那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是健康的么?
顿了片刻,韩可又摇头,自己何苦操心这一点呢,三天内,就要去动手术了。
胡思乱想一阵,韩可把被褥给薛洗墨盖好,去了隔壁的客房睡觉。
疲惫之下,入眠很快,可也就睡了不到二十分钟,她又醒了,觉得心里放心不下,便抱了一床被子,来到了薛洗墨的卧室里。
这卧室很大,里头有沙发,不过是单沙发,韩可搬了两张,靠在一块,权当一个临时的铺位,随后便躺在上面。
尽管沙发靠在一起还有些短,但比起廉价宾馆的床来说,还是挺舒服的,蜷缩在沙发上,听着薛洗墨的呼吸声,韩可安稳不少,再次入眠。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韩可听到一些动静,陡然惊醒,卧室的灯开着,薛洗墨已经不在床上。
韩可赶忙爬起来,往卧室外找去,因为是夜里,循着灯光,倒是好找人。
最终她找到了厨房,就见薛洗墨蹲在冰箱旁,在里头翻看着什么,看情形,应该是找吃的。
“饿了吗?”韩可半咳了一句,算是打招呼,随后才问道。
薛洗墨听到声音,站起身,看向她,手里拿着一盒还未开封的饼干,满脸苦笑,“恩。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连饼干盒都拆不开。”
韩可一听,莫名的觉得很解气,原来薛洗墨也有这一天,一个一米九多的,曾经能把她横抱的男子,如今竟拆不开一个小小的饼干盒。
“好笑么?”薛洗墨轻哼。
“我没笑。”韩可终究是忍不住笑意,“哈哈哈哈!”
薛洗墨脸色一沉,“别笑了,我饿,你要饿死我吗?”
“你饿关我什么事。”韩可佯装打了个哈欠,“你打电话找孟特助,让他给你叫外卖。”
“韩可,你……”薛洗墨用手指着韩可,“你别惹我!否则有你好受的。”
“是么?”韩可此刻一点都不怕薛洗墨,把他当一只没了爪牙的病猫,“我还真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欺负我。”
薛洗墨显然是被气了,剧烈咳嗽起来,扶着门框勉强站住,“行,算你狠。我求求你,能给我做点吃的吗?我感觉我能吞下一头牛。”
“我没听清……”韩可把手放在耳边,“刚才,有人在求我?”
“对,我求你。”薛洗墨说,“我要吃东西。”
韩可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对薛洗墨说,“来,再说一次。”
薛洗墨很想暴走,可谁让自己大病初愈,脚底发软呢,闭着眼酝酿了下情绪,“老婆大人,我饿了!求你给我做点吃的,行不行?”
韩可重播了下视频,确保全部录了进去,这才心满意足的走进厨房,“当然行,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想吃什么自己说。”
薛洗墨有气无力的找了张椅子坐下,“你看着做吧,我什么都能吃得下。”
韩可不再调侃薛洗墨,走进厨房去,肠胃炎的病人不能吃辛辣,也不能吃油腻,所以她先煮了白米粥,不过比起白天的粥来,要粘稠很多,随后蒸了鸡蛋,又炒了蒜蓉青菜,能开胃。
不大一会儿工夫,香喷喷的食物摆上桌,一旁闻见香味的薛洗墨,倒是眼睛都直了,不停的舔唇,似乎口水都流了下来,随后,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来到餐桌旁,开始吃起来。
韩可给薛洗墨盛了稠粥,“给,软饭。”
薛洗墨抬眼看了下,“你故意?”
“不爱吃软饭?那我倒了去。”韩可眉头一挑。
“吃。软饭,我最爱吃的就是软饭。”薛洗墨伸手接过,扒进了嘴里。
韩可也有点饿,不过胃口不佳,只在旁看着。
薛洗墨也顾不上她,往嘴里不停的送,不多大一会功夫,把饭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
韩可倒不担心他吃多,做的时候,她就估算了份量,做的并不多,免得让薛洗墨因为饿过头,一次吃多胀胃。
薛洗墨吃完后,整个身体仰靠在椅子上,心得意满。
“这顿饭,够我记忆一辈子的了。”良久后,薛洗墨忽然说道。
“以后山珍海味继续吃着,哪可能还记得住今晚的白粥小菜。”韩可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心里莫名的空落。
薛洗墨一笑,没再在这话题上继续,站起身来,“吃饱喝足,感觉又活过来了,我得去洗个澡,冲掉这一身的臭味。”
韩可默默的站起来收拾碗筷。
“碗筷回头收拾,你帮我去洗澡。”薛洗墨却制止了她。
“什么?”韩可愣住,“你别得寸进尺,大半夜我给你做饭,还帮你洗澡?”
薛洗墨眸色一沉,跨过饭桌朝韩可逼近,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噢?你不愿意?”
韩可感受到薛洗墨那手上的力道,这男人,消化能力如此迅猛?才吃饭就恢复了力气么?力气竟如此之大!
“薛,薛洗墨……我刚给你做了饭救了你的命,你忘了?”韩可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
那个浑身散发危险的薛洗墨,仿佛又回来了。
“呵……”薛洗墨狞笑,张嘴将韩可吻住,重重是索取一番后,松开,“我没忘,你看我,这不是准备,以身相许么?”
韩可呼吸一滞,想逃。
正文 第67章 消消火
薛洗墨似是早看出韩可的心思,双手将她完全禁锢住,韩可无处可逃。
韩可这时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是那历史上最愚蠢的农夫,而薛洗墨,则是一条原本冻僵的毒蛇。
如今毒蛇解冻,要反噬她了。
“老公,别……”眼看薛洗墨眼眸之中充斥的兽欲,韩可紧张莫名,担心起腹中的胎儿,却别无它法,只能放软声音,向这暴君哀求。
“你这是在求我?”薛洗墨讥讽一笑。
韩可明白他的笑意,这不正是为了报先前她调侃的仇么。
这睚眦必报的小人!
“是,我求你。”韩可毫无面皮的点头,灵机一动的说道,“我……亲戚来了。”
“什么亲戚?”薛洗墨疑惑不解。
“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你不知道么?”韩可一看有戏,连忙补充道。
“你是说大姨妈来了?”薛洗墨满是厌烦的说,“我大病初愈,吃饱喝足,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你告诉我你不能用?”
薛洗墨的语言永远都这般直接和粗俗,韩可见怪不怪了,连连点头道,“据说血战会倒霉三年,而且对身体不好,老公,要不,你忍一忍?”
韩可的心思很简单,只要过了眼前这一关,明早天不亮就跑路,看薛洗墨上哪找人。
薛洗墨盯着韩可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韩可,我知道你鬼灵精怪,可别骗我!”
“老公,我有必要骗你么。”语气越加的软糯,韩可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
“谅你也不敢!”薛洗墨轻哼,“既然如此,我且饶过你,但给我洗澡的事,你别推脱了,不然就算倒霉三年,我也办了你。”
说完,他转身,朝浴室走去。
韩可看着他背影,气得想打人,这牲口,可能根本就没力气要办了她,不过是想逼她当搓澡工而已!
不爽的跺脚,韩可还是顺从的跟了上去。
不管怎样,还是别冒风险比较好,谁知道薛洗墨会不会天赋异禀,大病初愈就战斗力惊人呢。
等她到了浴室,薛洗墨已经脱光了,站在热水下。
韩可瞥一眼他的身体,有些挪不开眼,不是说重病么,怎么这身材一点都不受影响,肌肉强健,光泽诱人?
“是不是几天不见,想它了?”薛洗墨张开双臂,做出一副请君观赏的姿态,可因为浑身赤裸,架势便显得充满了邪性!
韩可躲开他的目光,拿过一条浴巾,做起了搓澡的小女仆。
没办法在其他事情上找回场子,韩可便把薛洗墨的身躯当做了发泄的场所,用力揉搓,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身躯揉搓得通红,心里暗暗爽了一把。
薛洗墨倒没说什么,就任由她折腾,时不时被掐捏得哼哼一声,也都忍了。
只是洗到下半身后,韩可无论如何脸上都挂不住,轻碰几下,想着敷衍了事。
薛洗墨低头看着韩可的头顶,忽然说道,“老婆,我听说女人在大姨妈或者怀孕期间,有别的办法,留住男人的心,以防他们出轨。”
韩可一怔,光听怀孕这两字,浑身都冒冷汗,其他的没怎么听清,茫然的抬头,“你……说谁怀孕?”
薛洗墨眉头微沉,不快的说,“什么怀孕,你别转移话题行吗?我说你大姨妈既然在,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让我消消火?”
韩可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说怀孕的事。
可是,消火是什么意思她懂,但到底薛洗墨在说什么别的办法?
“你真是笨得可以,还是故意给我扮无知?”薛洗墨难受极了,看了韩可茫然的样子,急得要命。
“噢,我明白了。”韩可恍然大悟,“行,我给你消消火。”
“明白就好,快点。”薛洗墨见韩可开窍,闭上眼睛,站在当地,就等着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