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念点点头,却看着他问道:“我都在医院住这么久了,也该出院了吧?”各项都检查过了,受的伤都已经逐渐恢复,还住在医院实在是有些浪费资源了。
薛以怀沉默了一会:“好吧!”终于不用关医院了,何念念顿时满心欢喜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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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医院的一角,一间明亮的办公室。一份资料让办工桌前的人看了又看,最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找到一个匹配的心脏了,我一会把资料给你发过去。”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只是淡淡嗯了一下。
远道集团的顶楼,宽大的办公室里一片幽暗。即使外面现在是阳光普照,办公室里面却被遮得严严实实。办公桌前,闫飞紧闭双眼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秘书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窗帘拉开,办公室里重获光明。身材高挑的秘书领着一个穿着休闲装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进来,秘书出去后,那人才摘下帽子。一双桃花眼,长相有些秀气,他对闫飞笑了笑:“我们真的好久不见了。”
闫飞在他胸口轻轻一捶:“你小子怎么来了?义父他老人家怎么舍得?”
那人掏出一支烟:“不介意吧!”闫飞点点头,他点起一支烟环顾了一下四周:“还真是不错,混得有模有样,要不是知根知底,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你还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小飞刀吗?”
闫飞笑了笑:“顾南,小南瓜,你要再敢叫我小飞刀,信不信我把你从这三十八楼给你扔下去?那时候你可真成一个烂南瓜了!”说着,他也点起了一支烟。顾南说得没错,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恍然。过去的如果都可以抹灭,也许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纠结的时候了。
顾南哈哈笑了起来,忽然话锋急转直下:“最近有人盯上你了,义父让你多加小心,最近什么都不要出手。”
闫飞夹着烟的手顿了顿,半晌后他平静道:“我找到了一个匹配的心脏。”
顾南掩饰不住的大喜:“果真?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这事还得先往后推一推,现在外面风声太紧。昨天有人查到了桂姨那,她让我提醒你要格外小心,最近都不要碰头了。”
“查到那人是什么来头?”
“还没有查到,资料一无所有,像是刻意抹掉。看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ICPO。”
闫飞目光变得深邃,过了一会站起身拍拍顾南的肩膀:“走,请你吃饭。”
顾南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哎哟喂,你个抠门飞,终于舍得请兄弟吃一回饭了。我告诉你,我可不会跟你客气。哪样最贵点哪样,捎带便宜的我跟你翻脸!”
闫飞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不好意思,最近兄弟我改吃素了。”
顾南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胳膊指着他鼻子骂道:“抠门飞,兄弟我不远万里而来,你竟然让我吃素!我不管,我要吃苍宁最贵的餐厅,不然我回去就告诉小雅你在这边背着她偷吃!”
闫飞阴测测笑了起来,两人打闹着去了苍宁最贵的餐厅沧海笑。
沧海笑的包间里,顾南果真毫不客气点了满满一桌。闫飞袖手在一旁看着他:“浪费粮食可耻啊!”
顾南不理会他,自顾自吃了起来,胃口好得很。倒是闫飞,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我去洗手间。”
中午出院后,薛以怀带着何念念直接去吃午餐。她早就听闻沧海笑的大名,只是这里的价格实在是让人望而却步,快速浏览了一下菜单她最后长叹一声:“这吃的哪里是菜,分明就是黄金啊!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比吸血鬼还要吸血鬼。”
薛以怀笑了笑:“这东西贵不在于东西的本质,而是环境和气氛。”
何念念鄙夷道:“那都是你们这种钱多烧得慌的傻子烘托出来的。”
薛以怀苦笑,最后却点了好些她喜欢吃的。何念念有些意外,像薛以怀这种日理万机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看我做什么?难道夫人是觉得为夫比这些菜色更加秀色可餐?”这人,总是要么就是正经不过一秒,要么就是温柔不过一秒。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那是在不跟薛以怀对比的前提下。
秉承着不浪费的精神,何念念还是把菜吃得差不多了。薛以怀一脸坏笑地扫了扫她:“不是说味道不怎么样吗?”
何念念冷哼一声:“这都是钱!”
电梯口,闫飞插着两手一脸嫌弃地与顾南拉开距离。这小子,吃不完全给打包了,整整十二个饭盒,他可不打算帮他提。顾南却是死不要脸地靠过去:“兄弟,帮拿一下呗,我鞋带散了。”
他话音刚落,闫飞撇过头却看见正往电梯这边走来的薛以怀。薛以怀也看到了他,没想到竞标会前,他们又见面了:“闫总,又见面了。”
第24章 煮饺子是门技术活
两人寒暄客气一番,薛以怀前些日子打石膏上班的事在圈内都传开了,闫飞自然也知道故而也问了几句。两人一来一往,谁都是滴水不露,不过闫飞很快感觉都一道打量的目光。
何念念落后薛以怀好几步,她个子娇小,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么不起眼。闫飞刚才也只是余光扫过,还以为她不是跟薛以怀一起的。不过就在她跟薛以怀寒暄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
闫飞不着痕迹一瞥,心头忽然一滞眉头紧皱,但很快就松了下去。越过薛以怀,大大方方地侧过头看她:“这位……想必就是传闻中的薛太太吧!”
薛以怀是非常敏感之人,刚才何念念的目光不仅闫飞感觉到了,他也同样能感觉到。他这个太太虽然有些花痴,当绝对不是见到帅哥就眼睛直的人,如此一来闫飞到底是有哪一点那么吸引她的目光?
薛以怀点点头,转过身搂过她的腰身给她介绍:“这位是远道集团总裁,闫总。”何念念打了声招呼,薛以怀就把目光转向了他一旁的顾南,“这位是……”
闫飞笑了笑,顾南笑盈盈地自我介绍:“我是闫飞的发小顾南。薛总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人中龙凤。”
薛以怀笑笑没有接话,直到分开后,在车上薛以怀才转过身盯着何念念:“你对闫飞,好像很感兴趣?”何念念在这一瞬间有种他在吃醋的错觉,很快她就清醒地认知到真的只是她想太多了。
“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的确如此,刚才的第一眼她就觉得闫飞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明明没有见过他却觉得他很面善。
亲切感?面善?薛以怀笑了笑:“那人,很危险,你应该祈祷永远不用跟他打照面。你觉得他那么面善,该不会又是你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吧?你老同学可真是遍地走啊!”
何念念直哼哼,今天他话有点多。
另一头,闫飞让顾南开车,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顾南一直按耐住好奇心,等到他挂掉电话:“你要查薛以怀的老婆?奇怪了,刚才你看到她好像有一点惊讶。你一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这次怎么就破功了?”
闫飞转过头去没有回答,直到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他看了一会,抬起头眉目紧锁:“有点棘手。”
顾南被他这一句没头脑的话给弄蒙了:“什么棘手?薛以怀的老婆?我看她就像一张白纸,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
闫飞摇摇头:“她是没有背景,可薛以怀有。你别忘了,薛以怀的父亲当年可是卧底。听义父说,当年那件213大案太轰动了,几乎是将整个贩毒集团全部捣毁。毒枭常九当时可是贩毒界龙头老大,却在那件案子上输了命。”
顾南点点头,这故事义父几乎是每隔一年就要跟他们说一次,可见当时这件案子的轰动:“薛以怀的父亲不是也在那次的行动中死了吗?”
闫飞轻笑一声,这薛家很有意思。那薛以怀就更有意思了,十五岁便以优异的成绩被破格选入警校,然而十七岁的他却突然退了学,被他母亲送去国外学习企业经营管理。三年后,年仅二十的他回国一手创建了自己的商业王国。
顾南若有所思:“的确很有意思。不过,你刚才说有点棘手是怎么回事?”
车子在路旁停了下来,闫飞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他。顾南看了一会,沉思了片刻笑道:“这可真是不无巧不成书了,找了那么多人都不行,偏偏是她。不管怎样,现在都不能妄动。先不说有ICPO的人盯着,光薛以怀就已经是个极大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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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了院,但薛以怀并没有同意她回公司上班。其实她很明白,薛以怀说话的时候总无意扫过她受伤的手臂,上面丑陋的疤痕依然十分狰狞。他是担心别人看她的眼光,可这疤痕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失的,她总不能等到疤痕消失才恢复到正常的生活里去吧!
薛以怀从来不反对她上班,只是他更为在意她的心理建设。虽然经历过这次灾难,她看起来并无异常。可心理上的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看出来的:“下周吧!心理医生那边也需要点时间来确定,只要医生那边觉得OK,我就不阻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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