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的脸色很沉,他没有说话,一直盯着书架看着。
不一会,书房的门被毕恭毕敬的敲响三声。
刘老抬起头看向门口:“进。”
走进来的是管家陆离,身后还跟着一位刘南烟。
刘老看向刘南烟,“你来干什么?”
“出去。”刘老严肃的说。
刘南烟撇撇嘴,退了出去。
“刘老,叔交代,这几天进书房的人里,除了叔自己,还有二少爷和盛小姐。”
刘老目光一凌:“盛夏?”
“是。”
刘老扯起残忍的嘴角,“去抓。”
……
早的空气特别好,但是也是最冷的,湿冷湿冷的。
盛夏紧紧的拢着外套,不让一点冷风灌进来,她可不想再一次感冒。
五分钟差不多到了,也没见到刘云。
手机这时进来一条短信。
【来地下停车场。】
盛夏不疑有他,前往停车场。
到了停车场,看到有一辆刘氏集团标志的商务车停在前方,盛夏走前去。
看到车窗半降下来,驾驶位有个男人的身影,还没看清楚他的侧脸,盛夏听见他说:“来说。”
盛夏伸手拉开车门,却不料车里伸出来一直粗壮的手臂,握住她的胳膊,将她用力一拽,强行把她拽了进去。
“啊……”
盛夏目光瞪大,看着一车的男人,黑制服,目光凌厉的看着她,但是没有刘云。
当了。
盛夏哆嗦着嘴巴:“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啊……放我出去!”
“放开我!”
“安静点,不许叫!”一个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唔……”
紧接着一个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掌,用力堵住了她的嘴巴。
盛夏想,如果她这会因为感冒而鼻塞,她一定会被憋死。
男人的力道太大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妈的,还敢光明正大的在W市躲着。”男人的辱骂声不大,盛夏听的一清二楚。
盛夏的睫毛剧烈的颤抖着,她根本听不懂他什么意思。
她做什么了?
她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这是刘氏的人,抓她干什么?瞧啊,如果昨天顺利飞回伦敦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破事,真是烦人。
☆、705.第705章 受酷刑
705.第705章 受酷刑
闫鑫看着四年前消瘦不少的男人,暗暗敛眉。
“要不要我给你开间房你去休息一下?”刘云的脸色很差。
刘云脱掉了大衣,坐了下来,浑身疲惫不堪,他一直在赶飞机,很累。
“我没事。”
闫鑫觉得不妥,叫人准备了食物,等会送来。
刘云喝了口水,“你知道什么?”
闫鑫笑:“你的阵仗这么大,以我的人力,不想知道都难。”
刘云揉了揉太阳穴,没了耐心:“快说。”
“话说,你果真失忆了?你宝贝心疙瘩都能忘。”
刘云的心一咯噔,‘心疙瘩’三个字明显是指盛夏的,他看向闫鑫。
……
盛夏看着熟悉的庄园,心冷笑又感叹,她果然还是又回到了这里。
盛夏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带她来这儿干什么,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把她扔进审讯室。
很大的审讯室,她从来没来过的审讯室,还有,恐怖的审讯室。
当盛夏看到远处桌摆放整齐的可怕刑具时,她心一惧,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是放大了瞳孔,发麻了头皮。
她的唇瓣哆嗦的厉害,问带他来的人,“什么意思?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呵……等会你知道了。”
他的笑很渗人,像来自地狱阎王的警告,冷硬无情残酷。
盛夏陷入莫名的恐慌:“不行,你放我出去行吗,不想再这里,出去,我要出去。”说着,盛夏的手从地撑了起来,脚步虚浮着,往门口走。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只有一个想法:出去,她要出去,她不要待在这里。
这里让她想起了那日在刘老地下室里,也是这样,她被关在一个这里小的审讯室里,那里很冷,太冷了。
而且那些人对她很粗暴,她不想再来第二次,她又做错了什么?
盛夏想了半天,没有个所以然来。
‘啪!’
身后的男人大步走来,伸手将她扯了过去,正面给了她一个耳光,盛夏的身子不稳,倒在了地。
“刘老等会到,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听话,等会有你受的!”
盛夏的耳朵一痛,脸也痛的麻木。
盛夏的眼泪扑簌扑簌掉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打他的那个人,短发,脸狰狞有伤疤,颧骨还有一颗痣,很丑的一个人。
“妈的,看什么看!”
‘啪!’
又是一耳光。
盛夏的而嗡嗡嗡作响,她看着那个人,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对着她说了什么,但是盛夏她听不见,耳朵好痛,她听不见了。
不管是什么,从他的面部狰狞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在辱骂她。
盛夏垂下了眼皮,好痛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刘老的管家陆离派人通知程少冬的时候,程少冬才知道这件事。
刘老的人走后,MOE走了进来,“三爷,怎么了?”
程少冬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看着MOE,程少冬的目光幽静沉沉。
分辨不出什么。
程少冬轻轻的摇摇头,说,“没事。”
MOE心里哦了一声,想说什么,可嘴巴还没有张开,目光看到程少冬嗙的一声踢倒了身边的椅子,粗壮的手臂往桌一扫,件电脑水杯,破碎了一地。
MOE听到程少冬不稳的声音说,我们去审讯室。
☆、706.第706章 三个耳光
706.第706章 三个耳光
审讯室里没有窗户,唯一通风的,只有头顶的空调口。
房间里很阴冷,因为是冬天,不算太潮,没一会,盛夏被冷的腿疼。
她还感冒着,她想,这下又得养好几天的病。
没一会,审讯室里的空凋被打开了,是暖风,盛夏蜷缩着身子,微微翘起了唇,看向门口,是谁对她这样好?
可惜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刘老这时进来了。
盛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目光死死盯着刘老看。
这时盛夏第二次见刘老,也是第二次因为刘老而进审讯室。
这是刘云的爸爸,盛夏想。
房间里突然变得很暖,是盛夏喜欢的温度,只不过这里的气味不太好闻,她不喜欢。
“丫头。”刘老突然叫盛夏。
盛夏看着刘老下嘴唇阖动了一下,说了什么,她盯着他。
“说说吧,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窃取刘氏的资料。”
前半句盛夏没听见,随着耳朵一阵耳鸣,她听见了后半句。
窃取?
又把她当奸细了吗?
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个庄园,如果说能让她感兴趣的,除了刘云和程少冬,还有什么?
窃取?
不好意思,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真可笑。
盛夏的嘴巴张了张,话还没有说出口,迎面一耳光打了过来。
盛夏记得那只手,她今天最恨的一只手。
粗糙,带着厚厚的茧子,手心里还有狰狞的伤疤,恶心,真恶心。
盛夏的身体倒在粗糙不平的水泥地,一时没起来。
她睁着眼睛,看着刘老,说“我不是奸细。”
刘老却摇头,他身边的陆离管家前说道:“不,书房除了你和少爷,没有人再踏足。”
盛夏听不太清他说了些什么,她撑起身子,坐在地,她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我不是奸细,我没有拿你们这里的任何东西。”
管家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盛夏也重复着,看着刘老说:“我不是,信不信,由你。”
刘老渐渐凝起了眉,十分的不悦。
管家也有些急了:“刘老,这个东西对我们很重要,不审出来,对我们刘氏威胁性很大,甚至是毁灭。”
刘老凌厉的目光看向管家:“还用你说?”
这时敲门走进了一个手下,“刘老,三少来了。”
刘老答:“让他在外面等一会。”
“是。”
审讯室的东面的墙是一层光滑质地的面,实则是以免玻璃墙。
质地特殊,从审讯室外可以看到审讯室里面发生的一切,但是从审讯室里面,看到的则是里面冰冷的墙面。
程少冬坐在玻璃墙外的小屋里,透过玻璃,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一切。
她被打了一耳光。
程少冬的下颚紧绷,目光落在盛夏身后的男人身,那个男人颧骨有颗痣。
刘老背对着他坐着,盛夏已经倒在了地,她的左侧脸高肿着,仿佛含着一个大包子,鼓鼓的。
嘴角流出了血丝,盛夏应该看不见,她浑然不知,血丝已经微微干涸。
盛夏看着刘老,目光不屈,她嘴巴里说了什么,透过旷音器,传进了程少冬所在的小屋里。
他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