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个区区女人,翔子对她还是有信心的。
程少冬低下头,轻噬了一口杯的茶水,身边的侍者想提醒他这杯子刚刚盛夏已经碰过了,但嘴巴刚张了张,一个字没吐出来,对程少冬淡然的看着他,侍者肩膀一缩,闭了嘴巴。
程少冬无声的沉默,甚至连眼神都不往盛夏身看一眼,翔子明白了。
他同意了。
翔子的手捏住盛夏的下巴,她的脸被逼迫着抬起,白皙光滑的脸颊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侍者见了渐渐惊讶,这个女人好美。
盛夏的皮肤生的极好,仿佛一种魔力,让人想去触碰,爱不释手。
翔子的手无意的的攀了她的脸,果然是细腻的肌肤,天下之尤物不过如此。
盛夏的胃里阵阵恶心,张嘴用力浑身的力气朝着男人的拇指下咬了下去。
盛夏的牙床在颤抖,下颌骨咔擦一声响,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迎面刮过了一个黑影,盛夏知道这是什么,她头用力一偏,倒在地,躲开了他的耳光。
盛夏手撑在地,侧过头看着捂着手掌大叫的男人。
虽然她听不见,但是看着他的表情,他狰狞的表情,盛夏心暗爽,原来,是这么简单,能让一个嚣张的人瞬间崩溃。
她挺厉害。
盛夏想着。
她的余光看到有人跑去翔子的身边左右询问着什么,盛夏微微敛眉,不感兴趣。
抬手抚着下颚,嘴巴有点酸,不知道怎么了。
手指不小心滑到了左脸的伤势,她疼的冷吸一口气。
若有所觉对面有一双炽热的目光正好死死的盯着她,盛夏先擦掉了嘴角的血丝,金津穴分泌出许多口水,透明的银丝绕了嘴角一圈,然后消失。
盛夏舔了舔嘴唇,看着程少冬,他悠闲慵懒,她面无波澜的撇开头。
身边的侍者简单为翔子包扎了一下伤口,伤口有点深,但是翔子有任务在身,他随便包扎了一下,站起来冲向始作俑者。
“臭-婊-子,你敢咬我?”
翔子抓住盛夏的头,用力的撞在她身侧的墙。
‘砰!’
是头骨和墙面撞击的沉闷声。
☆、713.第713章 吊手指
713.第713章 吊手指
像什么?
像火星撞地球。
是毁灭的声音。
程少冬轻轻抬眸,目光落在对面的墙。
那是那张玻璃墙,外面的人可以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
程少冬把茶杯放在桌,垂下眸子,蓦地冷嗤一声,惹得身边的侍者多看了程少冬一眼。
他的脸平淡无波,没有任何表情。
手边空了的茶杯在冷室还在冒着屡屡热气。
像巫术一般带着魔法。
似真似幻。
头骨撞墙的那一刻,盛夏想死。
她是一个女人,用得着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折磨她?
盛夏的眼泪啪的落了下来。
很痛,头仿佛裂开了一般,房间里的冷风,真的是无孔不入。
盛夏双手痛苦的捂着头部,蜷缩着身子,轻声呻-吟。
翔子并没有给她喘气的声音,大掌扯过盛夏的衣服,用力把盛夏从地提了起来。
他粗鲁的动作扯疼了盛夏,大衣从身滑落。
因为刚才那帮人冒充刘云的声音把她骗了出来,盛夏没有来得及多穿点,跑了出去。
一件休闲加绒的轻薄衬衫,和程少冬一样,是白色的。
衬衫很亮,仿佛和这里很不搭,刺眼极了。
翔子想也没想,粗鲁扯掉她衬衫外穿着的那件呢子大衣。
冷风像蚂蟥一般,拼命的钻进了盛夏单薄的衣服里,夺取着她身仅剩的一点温度。
手臂,腿,头皮,鸡皮疙瘩沾满了全身,她的身体剧烈的抖着,眼角还挂着刚刚因为头痛而溢出的泪水,看着翔子说,“你把衣服还我,还我成吗?我冷。”
翔子冷笑一声:“给你成,你说不说。”
盛夏紧抿着嘴巴。
翔子暴脾气来,扯着盛夏的头发往回拉,大吼的吩咐道:“来人,给我绑了!”
盛夏看见那带着碎玻璃渣子的尼龙绳被绑在了高空,她的眼角眨了眨,意识到了什么,脚步向后不断地退。
那个人还是一把拽住了她,力道很大,她挣扎不得。
翔子手指着想吊环一样挂着的绳子:“我现在的手还疼着,本来你一个小姑娘,不想对你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但都是你自找的,你不是喜欢咬人吗?我今天让你尝尝,什么叫地狱。”
盛夏尖叫着后退,她不断的说:“不要不要。”可是翔子不屑一顾,理也不理她。
盛夏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够大,“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过来!”
“啊!”
是大拇指,两只手,两根手指。
翔子称这种刑罚叫吊手指。
用细长,钳满碎玻璃的尼龙绳,将盛夏的大拇指紧紧的捆扎在一起。
碎玻璃刺破手指的那一刻,盛夏涣散的瞳孔骤然紧缩。
“啊……”
绳子被渐渐吊起往拉,最终使身体的重量全部落在两个大拇指。
盛夏的脚尖刚刚离开地面,她像发了疯一样的尖叫了起来。
这种刑罚是很折磨人的,没过十秒钟,盛夏开始全身剧烈的颤抖,脸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净,大汗淋漓。
无声的尖叫。
喉咙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仿佛无数根针扎向心脏,痛的盛夏想伸手出去用力掏走那颗心。
盛夏的睫毛滴落了汗水,湿漉漉的抬眼,看向坐在不远处喝茶的男人。
☆、714.第714章 铁签戳进指缝后再浇上盐水的感觉
714.第714章 铁签戳进指缝后再浇上盐水的感觉
程少冬看着她的眼睛,安静而淡漠。
仿佛置身事外,潇洒非凡。
盛夏的睫毛抖了抖,她缓缓的,闭了眼睛。
血液从指尖留下,划过指尖,最后没入衣领,有的滴落在地,开出一朵朵暗黑色曼陀罗。接受着无尽的折磨。
……
三分钟。
只有三分钟,这是盛夏的极限。
翔子叫人把盛夏放了下来,很粗鲁的,她从高空摔了下来,索性不是很高。
绳子从手指抽离,又是剧痛。
汗水打湿了盛夏的发,刘海湿哒哒的斜在额边,很难受。
她慢慢的低下头,看见了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血倒是流的不多,她清楚的看见夹缝又碎玻璃被戳了进去,她的手抖得厉害,取不出来。
铁门打开,又进来了两个人,这次端来的是一个玻璃缸。
圆形的,很大。
里面注满了水。
盛夏眼皮动也没动,她想失去痛觉神经。
翔子的脚用力的踩在盛夏的背,盛夏扑倒在地,衬衫在腰轻轻的卷了起来,汗水侵湿了衬衫,翔子看到了盛夏后背细嫩的肌肤,手感一定很好。
像刚才摸她脸蛋时的一样。
翔子的双眼渐渐染了一抹欲望,望着盛夏的眼神发直。
“翔子。”
身后的男人,终于出声提醒道。
翔子听到声,转过头看着程少冬。
程少冬指尖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支烟在燃着,他的眼睛斜眯着,似乎是被烟丝熏眯了眼睛。
他出声提醒道:“别废话。”
翔子点点头,收回了欲望,大手捏着盛夏的下巴:“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级是谁。”
沉默。
翔子深吸一口气,指向不远处的玻璃缸,“看到那个了吗?”
盛夏的睫毛颤了颤,几秒后,终于抬眼看向他手指指的方向。
的确有一个大水缸。
“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
盛夏垂下眼眸,她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翔子附在她耳边说:“是盐水。”
他不知道的,盛夏压根听不见他的话。
“你想尝尝铁签戳进指缝后再浇盐水的感觉吗?”
“不想吃苦识相点,三少自会放你一马。”翔子苦口婆心道。
也终于,盛夏嘴边嘲讽静雅的笑容,她很无所谓的笑容,像是破罐子破摔。
这个反应刺激到了翔子,他把人粗鲁的拽到水缸面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抓着盛夏的手,用力朝着她的手掌央划出一道血痕。
匕-首锋利无。
“啊……”她失控的惨叫着,肉翻开,恐怖的翘着,血流的迅速,很快染满了白色衬衫,浑身下,沾染满了触目惊心的鲜红颜色。
像染坊的颜料,若不是空气弥漫着的血腥气味,旁人都会觉得那血,夸张的不真实。
她的手被狠狠的暗向那水缸,等手掌触碰到水面时,她才恍然明白,原来这是盐水。
浓度很高的盐水。
所谓十指连心,盛夏是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那密密麻麻的痛,遍及全身,她每个神经使她痛的全身在抖。
她这次并没有叫出声来,紧咬着下嘴唇,他死死不松口。
喉咙很痛,她便知道,算她喊破喉咙,那个人也不会叫停,他是无情的,即便前一晚他们还在一张床滚在一起。
他那不显山水的淡雅冷漠神情,仿佛冰封,寒冷席卷了她,麻木了痛觉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