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不是这种靠富婆的人,他自己每年收入也很多呀,怎么可能被包,最多俩人在谈恋爱。”
“对呀,我也这么觉得,这些有钱人都花心的很,图新鲜,指不定哪天就把舒斯年甩了。”
“好像让年哥知道我们粉丝的心,赶紧跟那个女的分了。”
......
黄花躺平,按了开关,把其他的灯都灭了,只剩床头的一盏小桔灯,灯光昏黄,照在她脸上。
她心头闷闷的,想了想,还是开口:“舒斯年,我能保证,我分给你一半的钱,会比当一辈子演员要多。”
她没头没尾地讲这么一句,舒斯年在那边的心情悠荡如过山车,冲刺时,整个身体被甩出去,心飘在后面,失重感瞬间侵袭他,又霎时看见出人意料的景色。她的意思是?
他掩饰住欣喜,沉吟片刻,正经地说:“花花,求婚的话得由我来先说。”
黄花拿被子盖住半张脸,掩饰自己的脸红:“我知道。”
十七岁的占有,中间十年放手,二十七岁厮守,他们浪费了很久,没有时间再来蹉跎。
节目第二次录制,就已经是和另外两组一起录制,一组阮水青、白听烟,一组裴礼、月牙。
阮水青和白听烟这次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但两人还是打打闹闹。
三组人站在泳池边,听主持人在介绍游戏流程。
简单地说,这次的游戏直接关系到他们每组接下来的行程,因为奖品是他们的旅游地点,分三档,第一档圣托里尼岛的伊亚镇,第二档国内的周庄镇,第三档本景区的一个正在开发的荒岛。
舒斯年和黄花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觉得,不要怕,这戏金主在这儿,他们最差也是第二档。
旁边就是个泳池,三个比赛积分制,都是在水中进行。
第一个比赛,情侣夹着气球传到对面,中间掉落或爆炸都要重头开始。
舒斯年和黄花站在最左边的道,阮白站在中间,裴月站在最右。
男女身高不等,根本没办法用同一个位置夹着走,总会落水。试了又试,总是走到半截就落下来。
满身满脸都是水,黄花感觉头发浸水有点重,伸手拧了一把,把水挤出来,判了个团子。
想到了姿势,但是不好意思用,最后看别人再一次出来,才勾过舒斯年的耳朵,耳语道:“我们用脸颊运。你腰借我,靠你走了。”
舒斯年没懂呢,黄花的双手已经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用力在池底踩了一脚,接力盘在舒斯年的腰上。
这么近距离的肢体接触和皮肤接触,旁边的摄像机都围过来,仔细地拍着。
舒斯年拿过气球放在来两人中间,两只手拦住她的腰,快步在泳池里疾走追赶前面两队。
最后险胜,拿了第一,黄花自己下来,拍着水高兴地惊呼。上了岸,拿着毛巾在擦,看舒斯年还泡在水里,伸手过去。“上来呀。”
舒斯年摇摇头,“我再待会。”
旁边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奇怪地笑,走过去拍拍舒斯年的肩膀,“辛苦。”
黄花不觉地问:“我很重么?”
“不重。”舒斯年伸手摸摸她的头,只是在外面还是不要靠的这般近的好。
第一个游戏结束,停了几分钟休息,舒斯年感觉缓和了一些,才从水里出来,围着毛巾,在旁边喝水。
白听烟剥开橘子皮,分成三份,给月牙的时候安安静静,给黄花的时候倒是开口了:“姐,吃,食色性也。”
一句话撩红了黄花的半张脸。
下面两场比赛,她不好意思继续努力玩,松松散散地过去了,两回都是倒数。
分数总结下来,他们这组竟然是倒数。
主持人公布结果,两人要去荒岛上度蜜月,今晚就开始,晚饭节目组也不给解决,要在岛上自己搞定。
黄花看向制片,制片挠头望天。
好嘛,给你们投资,反而要流放荒岛。
舒斯年抓着她的手,适时地安慰:“没关系,在哪都有我陪着你。”
阮水青和白听烟拿了第一,用特有的rapper方式庆祝,光是庆祝的手势就换了几换,动作竟然能够记得住,真是默契。
其他两组和舒斯年和黄花这组的气氛截然不同。
结束游戏的拍摄,男明星们去换衣服。
阮水青跟舒斯年站在一块,看了看他,带着笑意说:“荒岛好啊。夜深人静,是吧。哈哈。”
裴礼也起哄似的:“诶呦,外面总说你什么高冷禁欲,啧,露馅了吧。”
“滚滚滚,拿着我老婆的钱泡妞,还堵不上你们的嘴。”舒斯年一人踹了一脚。
“先谢过嫂子了,到时候你们礼金我们一定给包个大的。”阮水青笑嘻嘻地说道。
转场时,制片连忙叫工作人员填充给他们在荒岛上的物品,本来是只有两个睡袋和一个帐篷,几瓶水和压缩食品。
帐篷换了大的,不需要嘉宾自己弄了,制作团队直接搭好,从酒店借了烧烤架子和炭火,买了BBQ的各类食品和厨具,档次直接升高。
两人倒也就当是玩儿了,登上岛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弄燃了篝火和烧烤的炭火,黄花在旁边切蔬菜和肉类,串成串。
两个人的相处很安静,但有一种配合感。两人穿着人字拖和短裤情侣T恤,随着水声拍到在岸边聊天。
“岛上的风吹着很舒服。”黄花闭上眼睛感受了一把风。
“嗯,凉的。”舒斯年应道,手上还烤着肉,撒了一把调料。
夏夜里附近草丛的蛐蛐声也变得气势起来,叫个不停。
舒斯年吹了吹一块,吃了口,熟了,叫道:“花花。”
黄花熟稔地凑过来。
舒斯年手指捏着那根木棍,牵着她的嘴唇,到位置,凑上去,浅酌一口。
被套路了的黄花跟他对视,两人忍不住笑起来。
“虐狗啊虐狗。”对面拍摄的编剧小声在人群里嘟囔,“从高中时就这么虐我们。”
“可不么?”她的同事说道,“诶,你辣条还有没,给我一包。”
“缺啥不能缺辣条啊。”酷爱吃辣条的编剧从包里拿出一包分给同事。
两人旁若无人地甜甜蜜蜜地喂彼此吃东西,饭饱后靠在一块坐在帐篷上望星望月。
黄花单单靠着他,什么也不想,就觉得此时的心房很满足。
水声哗哗,夜风悄然,吹皱的是湖水,吹散的是云彩,吹不动的是天空还有爱人的臂弯。
☆、第四十一章
节目的路透已经在各个网络平台上被炒得火热, 网友千言万语,谣言甚嚣尘上。
公司的公关部门撤了几次热搜,又被各路吃瓜群众顶上来。
舒斯年还在想要不要直接发微博公开算了,被黄花按住不安分的手。
“你先不要发。”黄花说道,“我找个人来做这件事。”
“什么人?”舒斯年坐在她身边问。
“鹿呦苹。”黄花翻着手机,上次好像存了鹿呦苹的联系方式。
“她?”舒斯年因为工作关系之前见过她几次, 毕竟是老同学, 寒暄了一下, 转念一想, 立刻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跟她不熟的, 就是见了,也不怎么讲话。”
她们当年可是找人欺负过黄花, 这事他没忘。
黄花无奈地看了眼舒斯年, “年哥, 这种青春期时候的小事儿早就过去了好么, 我都没放在心上。更何况,那不是因为大家都是小女生斗心眼。不还是因为喜欢你么。”
“这事儿你忘了,那我的你怎么记这么多年呢。”舒斯年小声嘟囔着。
“那事儿也过去了, 我回国的时候根本没想着要去找你,我就是回来工作的,工作完成,我就回美国。”黄花说道, 不过是年少的爱情而已,忘了就忘了,她是这么想着。
只是谁都不放心,父母,朋友,都以为她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是因为还心有所想。
“是么?”舒斯年脸色沉下来,原来没想着来找我。也对,是自己上赶着去找的她,舒斯年一想,气了,甩胳膊回房间,卧室门被大力地关上。
黄花坐在沙发上摇摇头,得,有的哄了。
这男人可能是憋了十年了吧,各种不外漏的脾气这一阵子都飞出来作乱。
黄花找到鹿呦苹的联系方式,给她打过去。
“喂,黄花?”那边有点惊奇,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她。
“嗯,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时隔多年,上一次相见,当年十七岁的女孩们谁能想到十年后大家能心平气和的聊天呢。那时怕不是要把情敌往死里弄呢。
成长并非易事,其中一种标志大约就是回望你所做的事情,忍不住笑起来,觉得幼稚。
“没事,你说。”鹿呦苹其实刚才还在看微博,还想着要什么时候发表存在电脑里的那篇文章。
“我是想让你发篇关于我和舒斯年的报道。”黄花讲道。
“诶,我猜到了。”鹿呦苹说道,“你俩决定要公开了?”
“嗯。”黄花点点头,“下周我们回学校拍摄节目,想着也该公开了。”
“那很好。文章我早写好了,这样你加下我微信,我发给你,你先看看哪里需要改动。”鹿呦苹说道,还真是羡慕啊,当年就是她抢走了自己的男神,现在呢还是她抢走了国民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