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溪大胆的用腿和胸在他身上轻蹭,紧紧相贴,她凑到他耳边:“要不然我跟你走吧,我们都多久没做了?你不想要我吗?我想……”
苏西溪难的是说出来这么露骨調情的话,她向来是个淑女,即便是在秦珩面前,她也尽力维持自己矜持的一面,但其实女人也是有的慾望,有时候还不必男人少。
“别闹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事。”秦珩喉头耸动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拉开她。
苏西溪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伸出舌尖在他耳廓出颤颤的舔舐,沙哑的嗓音故作无辜的问:“真的不想吗?我现在靠近你都有感觉了,秦珩……”
正当她要咬住他的脖子时,秦珩一把将她的手拽下来,皱着眉说:“你爸妈还在家里呢,快回去吧,我走了。”
苏西溪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珩无动于衷的上了车,倒车走远。
夜晚的冷风将她的头发吹得胡乱翻飞,她咬牙拨开耳畔的发,看着轿车的尾灯逐渐变成一个红点,直到消失不见。
这时,突然传来几声响亮浑厚的狗叫,完了之后还仰天绵长的嚎叫了一声,听起来总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苏西溪愤怒的一转头,趴在小房子里的大型犬阿拉一双眼睛在夜色下熠熠发光,吐着舌头看着她。
“叫什么叫,蠢狗!”
阿拉又‘汪汪’叫了两声,很是挑衅。
苏西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捡起放在一旁的园艺工具,大步往它的狗房子走去。
庆叔听到阿拉的叫声出来,看见的就是苏西溪厉着一张脸,手里还拿着一直小锄头,原本趴着的阿拉已经警惕的站了起来,呲牙咧嘴的看着她。
庆叔赶紧去拉住苏西溪,顺手夺过她手里的小锄头,“小姐,你做什么跟一个狗计较,外面这么冷,别冻着了。”
苏西溪狠狠瞪了一眼阿拉,这才作罢,脸色难看的进了屋。
等苏西溪进去了,庆叔才叹了一声气,阿拉跳起来,用毛色黑棕想间的头去蹭了蹭庆叔。
庆叔指着咧嘴吐舌头似乎在求表扬的阿拉,不由得好笑,“你呀,叫你幸灾乐祸!”
————————
秦珩开着车在空旷的马路上,两侧不断后退的路灯光影昏黄,他没有回家里,而是在一个路口改道,最终停在了小区里一栋稍显老旧的公寓楼下。
他仰头盯着五楼黑乎乎没有任何光亮的窗户,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就那么陷在车座里,手搭在车窗上,等烟自己燃尽。
她现在过得也没有那么好,他竟然有一丝庆幸。
曾经他从来不觉得放弃苏窈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因为认定时间会抹平一切,但前提是她并没有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137.你难道放心让她就这样跟陆东庭在一起?
137.你难道放心让她就这样跟陆东庭在一起?
秦珩觉得,他这个年纪,正值而立,算不上年轻了,想想从走出校园开始,甚至从还在上学的时候开始,这么多年,满满充斥着金钱、权利和慾望。
对很多男人来说,这些东西似乎是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称之为事业,尤其是出生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只想站得更高握得更多。
爱情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有则好,没有也不会构成什么影响,最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会稍有遗憾。
苏窈曾经说:“我还没见哪个身居高位的人向你一样脾性好。”
他笑着问:“怎么说?”
她脸红,睁着一双杏眸,憋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口,“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体贴温柔?”
“不,只对你。”
她明明诧异又却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反应了好半天,说:“哦。”
当时他觉得遇上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容易,他对她有慾望,保护欲,呵护欲,以及男人对女人的欲。
但这又是个小心敏感的女人,他很有耐心的打开她的心房,他想,不出意外他一定要和她结婚。
都说天随人愿天随人愿,可是天通常不会随他这么奢侈的愿。
当时告诉苏窈他有女友了的时候,她讷讷的表情,那一瞬间,他很想不顾家里的反对,就要定苏窈。
但是当时脑海中浮现出他母亲说的一句话:你是男人,事业为重,只有等你有能力足够了,才不用再面对抉择和取舍,因为你已经有本事可以两全。
所以当时遗憾是遗憾,却不曾后悔过。
可他现在觉得,他更想要他的锦上添花。
他有漫漫余生和高于常人的起点,事业不用再着急于一时,但是不会再有第二个苏窈。
苏窈说他刻薄,他并不是想让她不开心,只因为求而不得是心魔,他抗拒不了。
————————
第二天,整个高层办公室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总经办和总裁秘书室的人叫苦不迭,送文件进去的人,没一个不是被批了一顿赶出来的,丝毫的瑕疵都逃不过陆东庭的火眼金睛。
接近中午的时候,姜初映拎着棕色剑桥包往总裁办公室去。
到姚现跟前敲了敲桌子问姚现:“姚特助,陆总在吗?”
姚现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在是在,但今天不知谁触他霉头,有点……”姚现做了个无法言说只可意会的表情,示意姜初映三思而后行。
姜初映静了良久,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说完往办公室走去,敲了敲厚重的门。
“进来。”
姜初映沉静片刻,推开门进去。
陆东庭坐在大班台后看着手里的文件,听见声音后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文件和钢笔往桌上一放。
“不是让你不要过来了吗?”
陆东庭穿着黑色条纹手工西装,质感十足,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凌然让人畏惧,加之他现在面无表情的脸廓线条分明而冷硬,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姜初映看着他即便没有怒意蒸腾,平静却冷感的表情,并没有说一句重话都已经让她倍感压抑,想说的话便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有话要说?”陆东庭看向站在大班台前几步远的姜初映,声色平平。
姜初映酝酿半晌,开口,“我不想离开东盛,你昨晚没接电话也没回短信,我只好亲自过来跟你谈谈了。”
他当时说‘以后不要在让他第二次看见这种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还会让她离开东盛,一则简短的短信:我帮你CBD写字楼里找个好位置,开一间独立的律师事务所。
她有说过她想开律师事务所了吗,想让她离开了,还擅自给她做了决定。
陆东庭看着面上平静的她,等着她说下文。
“我暂时没有开事务所的想法,而且现在陆董器重我,我在这里也挺好,你二叔和陆翰白正虎视眈眈,我帮你看着点,不好吗?”
陆长南是个注重家庭关系的人,对子子孙孙一视同仁,能者居之,他不会偏心哪一方,如果有一天陆东庭犯了错,一定也会影响他的遗产分布。
苏西溪跟在陆长南身边,行的方便也很多,比如得知陆老对陆继安和陆翰白是个什么态度,比如他想将什么项目放给二人去做,又比如这两人有什么行动被陆长南知道了,甚至他怎样拟定和修改遗嘱,她皆可以一一转述给陆东庭。
而事成后陆东庭会给她应允的报酬,这是他和她的约定,她提出的要求他都答应了她,除了陆太太的位置一事他保持沉默,但起码她还有一线机会。
当初进东盛,她除了想拿到他口中的报酬,便是想挽回他。
但是他现在他已经要让她走了……
“这么多年,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陆东庭转动着手里的钢笔,用笔盖敲了敲了桌面,“不用再继续了,答应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
姜初映垂了垂眸,笑着看向他,声音淡淡的,“东盛百分之二的股份,你说给就给了?现在你不是还没稳坐继承人的位置吗?”
“按照东盛目前市值折现给你,或是以你的名义购入百分之二股份,你可以选择一种。”陆东庭只针对她的第一个问题做回答。
姜初映见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脸上的笑容有些皲裂,有些生硬的扯了扯唇角,“现在我哥在公司里势头正盛,要是知道我离开东盛了,手里又握着东盛的股份,肯定会对动手脚的……”
上次撞她的那名司机,主动承担了所有责任,陆东庭和季远骁都查了,没有丝毫证据摆明这人跟她哥有任何关系,但她直觉那就是他干的,她可不想还没翻身,就死在他手上了。
“我会派人护你安危。”
姜初映蓦地笑出声,眉眼浓丽,“是啊,这也是你当初答应我的。”
陆东庭没说话。
姜初映看着他,“我昨天说那些话并不代表什么,你没必要因公涉私,我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陆东庭还是没说话,从大班椅上起来,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长身而立,俯瞰着闹市的街道,半晌转过身,“纽约分公司总裁换人那件事他没搞成,现在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你留下来没好处。”
姜初映万万没想到是出了这差错,“陆董现在还算相信我,我要是这时候走了,陆继安更加会怀疑我,到时候让董事长知道了,对你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