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地发泄过一通之后,魏玲玲冷静地打了个电话,预约好明天早上十点的家政。
打完电话,魏玲玲饭也没心情吃,在浴室里随便洗了个澡就了。
一到了床上,“滴滴”的消息声就响起来了。打开一看,是先前那个求小鬼的大师那边给她发的消息,说魏玲玲求的那个诅咒的娃娃价格涨了,现在要七千块钱。
魏玲玲皱着眉,回复道:“不是说好的五千吗?怎么这次又加到七千了。”
对方说:“没办法,最近物价涨得快。”竟是连个好点的借口都不愿意找了,气得魏玲玲险些要摔手机。
如果不是最近手头紧,她又怎么会找这不上不下的一家买小鬼?
想着银行卡里为数不多的余额,魏玲玲终究还是狠下心来,“好。”
消息刚刚发出去,客厅里忽然传来“呜呜”的风声,还伴随着“哗啦啦”的敲击声。动静闹得十分大。
怎么回事?她进卧室的时候忘了关窗户吗?
魏玲玲本来懒得再去客厅,想着等会儿风停了就好了。可是后来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吵得她一直睡不着。
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怒气下了床。
没想到一推开卧室的门,魏玲玲就愣住了。
客厅里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
☆、第七十九章咒师安安(十六)
她离开客厅的时候,根本没关灯啊?还是她顺手关了灯,自己却不记得了?
魏玲玲借着卧室里传出来的光,就要走到客厅去按下电灯开关。
“啪。”
开关按下了,电灯却没有亮。
不知为何,魏玲玲心下竟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坏了掉啊,魏玲玲漠然地想,随即又开始咬牙切齿起来,肯定是那个贱人在背后咒我,不然我怎么会事事不称心!
等我的娃娃到了,我一定要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魏玲玲沉浸在用巫术把小三咒得家破人亡,在自己面前跪下来痛哭流涕的美好想象里,浑然不觉身后卧室的灯光已经悄然熄灭。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室内一片黑暗,只有冷清的月光透过窗户散发出幽幽的光辉。
……窗户?
客厅的窗户,不是关起来了吗?
那刚刚的那阵声响……
而且下午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嫌阳台的光照进来刺眼,就顺手把窗帘拉上了。但是现在,窗帘却不知被谁拉到了一旁!
魏玲玲只觉得后背发寒,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爆起,她心里无端发慌:现在的情况太诡异了!
她不敢回头,匆匆忙忙趁着月光往卧室的方向去。之前出来的急,她连手机都没带。
刚迈出没两步,脚下就绊到了什么东西,重心一个不稳,姿势难堪地摔在了地上。
魏玲玲感到胳膊和腿上火辣辣的疼,肯定是摔伤了。
她一边在心里暗骂倒霉,一边用手撑起身。就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怔住了。
被家政擦洗得光可鉴人的窗户上,映出了一张脸!幼小的面庞上双眸紧闭,脸上布满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那是一张她以为早已遗忘的脸。
被强迫压抑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翻涌上来,魏玲玲仿佛被定住了一样,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窗外那张让她惊慌不已的脸悬在半空中,越漂越高,越漂越近。
先是布满抓痕的脖子,接着是瘦小的躯干,最后,那具她多年前亲手埋葬的幼小尸体就这么呈现在了眼前!
然后,令她后来在噩梦中无数次惊醒的事情发生了:那具尸体无视窗户的阻碍,就这么漂进来了!
魏玲玲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却发现嗓子眼里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终于,那道身影在距自己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魏玲玲觉得自己闻到了腐尸味。
突然,那具尸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上没有一丝白,纯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了魏玲玲因惊恐而扭曲的面孔。
魏玲玲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生出的勇气,抬手就向近在咫尺的面庞扫去,嘴中还不停地骂道,“小贱种!老娘当初能掐死你,现在也不会怕你!”
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她的手挥了个空,像是穿过空气。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张缓缓扭曲出一道极为阴狠邪气的笑容的脸,失声惊叫起来。
魏玲玲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坐起身,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伸手想要去揉揉额头,却发现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怎么回事?
她盯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发呆了半晌,昨晚的记忆才缓缓回笼。
在回忆起一切的那一刻,她浑身发颤,牙齿不由自主地上下咬合,咯咯作响。
她努力了好几次才站起来,抖着腿去拿先前被她扫落在地上的剪刀。
她一把握起剪刀,神经质一般警惕地回头勘查情况。
空荡荡的客厅里,除了昨天被她自己弄出来的一地混乱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阳光从紧闭的窗户里投射进来,照在人身上无比温暖,魏玲玲只觉得身上发寒。
她攥紧手里的剪刀,扑进卧室里,拔下还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就冲了出去。
谢德宝的日子本该过得顺风顺水,但是最近,他却颇受困扰。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那个结婚多年的妻子,似乎有些精神分裂的前兆。
先是一大早上在他正在主持一个重要会议的时候打电话给他,不管不顾地歇斯底里起来,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见到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幼子谢怀安,吓得他抛下了一干领导,直接赶回了家,在小区保安室见到了手握剪刀的妻子,陪着她回了家,却只发现一地狼藉。
若是事情就这样结束也就罢了,不过当做是妻子的一时发癔,偏偏像这样诡异的事情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
再是魏玲玲一天里给他打了三四十个电话,却只是让他回家修突然坏掉的灯管。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前脚刚修好的灯管,下次等他再回来时却又坏了。这显然不是自然原因造成的。
他被突然发神经的魏玲弄得烦不胜烦,和自己的小情人相处时,就免不了把这些抱怨带出来。
要不说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呢?小情人撇撇嘴,一针见血地指出,“她这是想让你回家呢,才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谢德宝恍然大悟,既为自己人过中年,却仍然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魅力而感到骄傲,又对魏玲玲这样烂俗的手段而嗤之以鼻。
只是他想到魏玲玲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还是回家陪了几天小心。
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低头不仅没能换来魏玲玲的温柔以待,反而让她的疯病一天胜似一天。魏玲玲不仅睡觉的时候,在枕头底下塞满了尖锐的刀具,还在家里到处贴满了符箓,焚起佛香,弄得家里整日烟雾缭绕。夫妻俩面对面,甚至连人都看不清。
终于,在谢德宝提出抗议后,他和魏玲玲发生了争执。在争执的过程中,魏玲玲握着的剪刀划伤了他的手臂。
☆、第八十章咒师安安(十七)
谢德宝气得当即甩门而去,还拉黑了魏玲玲的手机号码,安安心心享受起小的细心安抚照料。
好景不长,这天,谢德宝在上班时接到了和自己住同一栋小区的同事打来的电话。同事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地表示,他的老婆魏玲玲似乎是和人起了争执,现在正在小区楼下发疯呢,几个大男人都架不住她,让他赶紧回去拦住他老婆。
谢德宝又是头疼又是心惊,害怕他真的发疯,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赶紧开车回去。
刚进了小区,留在门口的保安看见他就像看见救命菩萨一样扑上来,二话不说拉他下了车,直接往前方人潮拥挤的地方去了。
挤开人群,就看到魏玲玲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披头散发的,神情癫狂地嘶吼着,“你他妈再多嘴信不信老娘杀了你!我又不是没杀过人!”
谢德宝赶紧上去拉住她不断挥舞的手臂,一个不慎,还被划伤了。
“怎么回事!”谢德宝喝问道。
旁边一道女声来,极为气愤地说,“你家老婆天天在楼上砸东西,还鬼哭狼嚎的,我一家人都睡不安稳!你看看我这脸上的大黑眼圈!”
谢德宝认出这是他家楼下的住户,她的老公是另一个公司的高层,说起来还和自己的公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魏玲玲一边躲避谢德宝伸过来的手,一边尖叫道:“我没有!我没有!”
喊着喊着,魏玲玲瞪大了眼睛,仿佛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似的,惊恐万状地嘶喊起来,“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小贱种……”
“啪!”一道极响亮的巴掌阻止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看上去一贯老实巴交的德宝一改之前的作风,凶狠地斥责她道:“你瞎说些什么!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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