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是看他的吗?”温情疑惑道。
靳九归轻轻颔首,示意道,“夫人只管看下去。”
望着闲玉阁的方向,书生进入,外头的姑娘并未阻拦,反而拉着他,“公子这样猴急,放心,少不了您的位置。”
那书生推开,急匆匆的进去。
左顾右盼,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拉了一个过路的丫鬟,紧张的问道,“姑娘,不是说今晚会出来一个,舒舒娘”
“公子您先坐,舒娘一会儿就出来。”那丫鬟笑着将书生迎到了普通的桌前,与别人凑成一桌。
旁边的人各有千秋,有的人看起来温文儒雅,却也好这等风月之地。
书生皱着眉头。
见来的人差不多了,金姨才终于出来,拍了拍手,周遭具都安静了下来。
“欢迎各位爷赏面,今晚是咱们舒娘第一回见人,年纪小,若是有什么伺候的不周全,还请各位大爷多担待。”金姨一开口,周遭具是一片好声。
二楼的云哲也是跷着二郎腿,一手拿着折扇敲打。
金姨这又下去,牵着亭亭玉立的舒儿出来。
今日的舒儿着了一身白纱,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在闲玉阁的灯光照耀下,更是嫩的滴出水。额头上坠着白玉,面纱上的额头水盈饱满,一双眼睛稚嫩却又水润,看起来干净而又让人怜爱。
舒儿今年不过十六,是个如花的年纪。
周遭的人都上了些年岁,一看见舒儿,眼睛就亮了,这样的姑娘,还是第一回,往常的都是到了十八之后才放出来,因为那个时候已经熟透了。
而现在,虽是青涩,却别有一番味道。
书生定睛一看,这样的眼睛,这样的身影,就是化成灰都在他心里记得清楚。
立马就坐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大声吼道,“舒儿!”
说着立马冲到了台子上,“舒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发红的眼睛,看的舒儿也是心疼至极。
周遭面对这一众变化,顿时都变了脸色。
金姨连忙推开了那书生,笑的有些难看,“公子,舒娘是咱们今儿要推的头牌,要碰舒娘,那可是有规矩的。”
那书生一怒,推开了金姨,“什么舒娘,她是我的舒儿,是我的未婚妻,再有半年我们就成亲了,你!”说着伸手指向金姨,“你们拐骗良家妇女,逼良为娼。我要告你们!”
说着牵起了舒儿,“舒儿,我们走。”
事态一变,这么多年来,这可是第一回有人胆敢当众斥责闲玉阁拐卖良家妇女,逼良为娼。
要知道闲玉阁的姑娘,是怎么心甘情愿的,有些人心知肚明。
三皇子云哲也是面色一变,放下腿坐起了身,示意身后的人随时注意行动。
若是此事闹大,这闲玉阁必然会被牵连,所以今日不能让这书生出去!
楼顶的长乐看着这一幕,眼中也是充满了不悦,想不到这小姑娘竟有如此执着的未婚夫。
邑安身子一动,沉默道,“可要我出手解决了那书生。”
长乐眯着眼睛,没有开口,但那书生必然是活不下去了。
“我闲玉阁就从没做过这等逼良为娼的事!来人!”金姨一叉腰,颇有气势的吼道。
几名壮汉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舒娘,这个人你可是认识!”金姨也不是没见过这等情况的,但舒儿不过普通人家,既是普通人,就有妥协的地方。
金姨笑着,望着舒儿,眼里却尽是胁迫之意。
几名壮汉紧了紧拳头,发出骨头碰撞的声响。
舒儿看着那书生,眼中含泪道,“玉笙,你终于来找我了!”
话出,周遭人面色一变。
第一回,在闲玉阁有姑娘承认自己是被拐进楼。
金姨也是勾唇,好,好的很,她在这闲玉阁多年,想不到今日竟看走了眼。
“给我抓住他们!”
怒了一声,却突然听到二楼传来巨大的声响,众人忘去,一名黑衣人正从金姨房间里出来,从二楼上嚣张的望了望众人,又从金姨房内离开。
众人顿时被吸引了视线。
唯独少少几人看见了那黑衣人怀中透出的一角,金姨顿时脸色大变,长乐神色一冷,云哲立马站了起来。
金姨连忙跑上楼。
柱子下的机关已经被解开,里面空无一物,这才彻底失了血色。
身后的人追了进来,金姨颤抖着声音道,“追,给我追!”
转过身,强装冷静的对客人道,“今日闲玉阁遇袭,还请各位先行离开。”
玉笙拉着舒儿趁乱冲出了闲玉阁,约莫是人都去追黑衣人,没有人追他们二人,舒儿这才反拉着玉笙跑到与麻姑约定的地点等着。
金姨知道人必然是有备而来。那舒儿也可能是人安排进来。
怪她太过自信,以为舒儿看了那些姑娘被吓住了,又吃了毒药,该是怕的,这些天来对她乖巧的很,就信任了舒儿。
金姨连忙上楼,看到长乐站了起来,连忙就跪下,给自己狠狠扇了一巴掌,“奴婢有罪,奴婢有罪,还请公主责罚。”
长乐压抑着怒气,沉沉道,“麻姑呢!”
人是麻姑带来的,那么必然要捉麻姑来问一番。
可话刚说完,检查房间的人便递来了东西,“黑衣人留下了这纸条,还请主子过目。”
长乐敛开一看,顿时额头青筋爆起,整个人面色难看的再也绷不住了,将纸条狠狠的揉搓在手心,不顾尝尝的指甲嵌近肉中。
邑安掰开长乐的手指,看了看那纸条。
东西在草民这里,劳烦公主让宰相公子亲自来取一趟吧。
这话看似恭敬,实则带着嚣张之意,除了靳九归整天查着这些东西之外,还有谁?
邑安眸光一沉,牵着长乐的手,轻轻一吻,“不要担心,我必然会为你将东西取回来,保你安然无恙。”
长乐反手就是一巴掌,怒道,“还不快去!”
邑安悲凉一笑,不顾脸上的印子,拉着长乐的手吹了吹,朝她笑的温柔道,“你先回府。”
这样慌乱的景面,此时,她不能留在这里。
长乐不再顾忌,眼神也没再舍得给邑安一个,掩上面纱,从暗道匆忙离开。
那账本上自然是没有长乐的名字。
但是,全是些朝廷官员的名字。
公主开的销金窟,自然不是普通的销金窟。
账本一旦漏了出去,这个锅,一定要有个人背,并且这个人身份还不能低,靳九归只要将账本呈到云帝面前,迟早会追查到她身上,届时她的什么安排都会破灭。
云哲虽插了一手,但东窗事发,他一定第一个撇的比谁都干净。
金姨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长乐虽然现在没有处置她,但是长乐握着她的命根子,她怕。
外面靳九归带着温情看遍了风景,最后,拓昀寻来在靳九归耳边报了消息,同时将一物放到了靳九归怀中。
靳九归不着痕迹的将东西放进袖口内,一手牵着温情离开。
去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拓昀给了你什么?神神秘秘的?”
“账本。”
“哦”温情倒是没觉得不妥,反正靳九归账本一向多。
只是离人群越远,靳九归牵她牵的越紧,最后停在一处暗巷上,靳九归拉过她,略带薄茧的拇指,细细的搓着她手心的疤痕。
温情一看到那疤痕却觉得刺眼的很,不自在的缩了缩手,靳九归却拉的更紧。
“你不是要带我看戏吗?看我的手干什么。”
靳九归理了理温情鬓边的发,眯着眼睛,温柔道,“你想要的我会以我的方式。我手中的权利,给予你。这道疤,今日,我会让你亲自还回去。”
大抵是靳九归眸中的神色太过认真,像是一抹醉人的漩涡,温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卷了进去。
却来不及深思,靳九归这是何意。
拓辉按照吩咐将邑安引了过来,朝着靳九归拱手,“公子,他来了。”
昏暗的窄巷中,浅浅的脚步声逐渐而近。
墙头的彩灯与天上的圆月,正好将众人的脸,映的清晰。
温情回过神,看到来人,顿时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拉过靳九归的袖子,“他,他怎么来了!”
靳九归往前一步。眯着眼睛看着邑安,“宰相公子,来的倒是快。”
邑安冷哼一声,“识相些就将闲玉阁账本交出来。”
温情一怔,原来这回说的账本,竟是闲玉阁的账本,那岂不是拿住了长乐的把柄?
靳九归挑眉,“莫不是,邑公子觉着如今的身子还能从我手中夺走账本不成。”
虽然是夜,看不清楚,但唯有邑安自己知道,他的身子外强中干。
靳九归忍不住拍了拍手,“说来邑公子也是胆识过人,靳某也十分佩服,为了心上人,竟舍得对自己如此狠心。”
重伤不治,只为了让长乐心软为他请太医,邑安狠毒是狠毒。但若说痴心,也算他认识的第一人了。
“你叫我来目的所为何。”邑安自然知道这一次,靳九归是针对他。
靳九归扭过头,看着温情,看她呆愣的模样,勾勾唇笑了,却是道,“若是有人伤了邑公子的心头朱砂,不知邑公子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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