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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糊上墙 完结+番外 (乐木敏)


  我为你躺在这里,伤得这么重,感动了吧!郝添颂心里想着,虽然很疼,可还是觉得,值得。
  “不是。”许细温用光滑的手指肚蹭他脸上的伤痕,“等你好了,我就走。”
  郝添颂的呼吸一滞,心口又剧烈地起起伏伏,愤声指责,“你耍我。”
  “没有。”许细温还是温吞吞的,看着他生气。
  郝添颂真是快气炸了,如果是平时,他一定指着门口喊一嗓子滚,现在他躺着,没什么气势地说,“你走,我不需要你照顾。”
  “难道让你二哥照顾?他分不清糖和盐的。”许细温看他还在生气,就抬手压着他的眉毛,一点点捋平,“现在你说话不算数,等你好了,赶我走,我就走。”
  “如果不要我的感情,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激你的。”郝添颂沉声说,没有嘻嘻哈哈的不正经,没有火冒三丈,他很平静地看着许细温,任由心里惊涛骇浪。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就当我是因为愧疚。”许细温白净的手指,戳点着他因为扎针而浮肿的手背,咬着嘴角,娇俏着说,“郝添颂,谢谢你那天,没有因为我拒绝你的要求而推开我,反而救了我。”
  郝添颂看着她脸上的笑靥如花,愣愣地沉迷其中,多久了,没有看过她这样不合格的许氏撒娇方法。
  许细温是个强人,她就是有办法,让郝添颂的情绪起起伏伏,像个神经病一样,被她影响着。
  “我心胸宽广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许细温是个强人,内心没那么脆弱,就算当初郝添颂走了、许爸妈不喜欢她,那又怎么样,她挺过来了……
接下来该两个人的朝夕相处了……

  第40章 许细温

  除了小时候, 亲眼见识过偏瘫的奶奶是怎么吃喝拉撒在床上, 许细温鲜少接触到失去生活能力的人。记忆中,奶奶住着家里最偏里面的房间, 屋里窗户总是打开着,门却是关得不留一丝缝隙,许妈每每送饭进去, 走到门口就是提起一口气, 出来后又反复呼吸。
  从许妈的抱怨中,许细温知道了奶奶又是怎么弄脏了床单和被罩,以及屋里是怎么肮脏和臭烘烘。
  照顾生病的人, 许细温从说出这句话以及有了心理准备。
  可郝添颂,没有准备。
  郝添颂躺在床上,他手臂和腿上绑着石膏,动弹不得。眼睛望着天花板, 眼珠子一动不动,腮帮子咬得死紧,嘴唇以及变了颜色, 脸色越来越差劲。
  许细温手里提着男士用的尿壶,站在床边, 耐心地劝他,“你二哥回欣荣处理事情了, 估计一两个小时内回不来,不要等他了。”
  “……”郝添颂不说话,牙齿咬得很紧。
  许细温学他的样子, 抿着唇,“憋久了对膀胱不好。”
  郝添颂闭着眼睛,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不用你管。”
  许细温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她弯腰把尿壶放在地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要拽他裤子。
  郝添颂睁开眼睛,眼睛里凝聚着滔天的怒意,如果能喷火,已经把眼前的人烧成木炭,他大声叫,“别碰我,你走。”
  许细温站着没走,她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郝添颂却不能,他度秒如年,嘴角已经在抖动,他在用脆弱的意志,支撑着尊严,不肯让许细温碰他,帮他小解。
  “会炸的。”过了十分钟,像小媳妇一样站着的许细温,说,“不及时排出来,会被身体再吸收,会……”
  郝添颂用力闭着眼睛,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言不由心地说,“我已经不想上厕所了,你出去吧。”
  “这里没有其他人。”许细温继续劝他,“我可以背过身去,可以不告诉其他人,没有其他人会知道。”
  郝添颂哼了一声,“不肯和我复合,不肯要我的感情,你对我来说,就是其他人。”轻掀眼皮,眯成一条线,“我要睡了。”
  郝添颂很想上厕所,他快要憋炸了。
  可他不能让自己像个废人一样,让许细温帮他,那会让他更加生不如死。
  郝添颂嘴里反复念着“睡着睡着”,睡着了,时间就不会过得那么慢,一两个小时,应该能等到郝添慨回来。
  小腹那里涨着疼痛,要裂开一样,冷汗一直出。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郝添颂清醒时候不能正常排放,在梦里就在一直找洗手间,他迷迷糊糊看着梦里的自己,姿势难看地跑着到处找洗手间。明明看到一个标志着洗手间标志的小房子,在不远处,可无论他跑得多快多久,就是无法到达。
  “窝草。”郝添颂急得直骂。
  眼看真的要忍不住,弯着腰,蹲在地上。
  一回头,看到在左后方就有一个洗手间,而且显示着无人使用。
  他一喜,“窝草。”又骂了一句。
  不再犹豫,快跑两步,打开洗手间门,再无需压抑忍耐。
  此刻的感受就两个字:畅快。
  郝添颂觉得睡了很久,应该有一两个小时,而且郝添慨已经回来。
  他鼓了鼓肚皮,没有难受的感觉,感觉仍旧是两个字:轻松。
  不再需要忍耐的郝添颂,在看到他二哥郝添慨进他房间时候,他仰着脸,给了二哥一个金灿灿高浓度甜甜的笑容。
  郝添慨手里夹着核桃酥,不妨被郝添颂这么乖巧可爱的笑容,闪到眼睛。他揉了揉眼睛,笑着不可置信地说,“从你不穿开裆裤起,就没这么对我笑过了,甚是怀念。”
  “二哥。”郝添颂还想说其他的,他不是感情丰富擅长嘴上说辞的人,舔了舔还是说不出来心里的感动和感激。
  郝添慨被他叫得心里一惊,核桃酥放在嘴边,来不及咬,一脸紧张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叫医生进来。”
  “我没有不舒服。”郝添颂说,觉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不像自己了,干脆直接说,“以前看你不顺眼的地方太多,对你态度有些不好,以后,我都叫你二哥吧。”
  “别,还是叫我名字吧。”郝添慨抬手,抹汗,“你突然感性起来,我不适应。你先别说话,让我靠着门。”
  郝添颂忍了忍,才把溜到嘴边“脑残”这个词说出来,他想了想,说,“给我找个男护工,力气大点,干净点的。”
  “不是有许细温照顾你,还需要男护工做什么?”郝添慨咔嚓咔嚓吃核桃酥。
  “她力气小,搬不动我。”郝添颂嘟囔着说,“有时候……不方便。”
  “我记住了。”郝添慨吃完了,扯了纸巾擦手指,“阿颂,你下午没有喝水?躺着活动量小,要多喝水。”
  郝添颂说,“不渴。”又说,“喝了一直上厕所,以后你在家的时间,我多喝点算了。”
  “许细温呢?”过了会,郝添颂问,这几天,他每次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许细温的。
  郝添慨说,“在洗床单。”他笑吟吟地,真诚地称赞,“有个女人照顾就是不一样,上心得多,你躺在床上不动弹,她还能几天给你换一次床单,能有多脏。”
  “……”郝添颂看向脚那里,果然是换了床单的,可……不是前天才换得床单吗?
  郝添颂有点激动,声音不敢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郝添慨不理解弟弟的突然情绪转变,他有点迷茫。
  “你什么时候帮我……帮我……”郝添颂咬牙,“小解。”
  郝添慨一脸无辜,“没有啊,我刚回来,许细温说你在睡觉,我就没进来。”郝添慨往门口走,“许细温不知道在哪里买的核桃酥,味道不错,我再去吃一个,阿颂,你要吗?”
  “不要。”很颓败很懊恼的声音,又责怪,“不知道我在家里躺着,总在外面溜达什么,我要是有什么事情,身边每个人怎么办。”
  “你你无理取闹。”目瞪口呆后,郝添慨捏着嗓子说。
  郝添颂气得想捶床,可他的手臂抬不起来。
  已经关上的门,再次打开,郝添慨探头进来,一脸欠揍的笑,“阿颂,你尿床了。”
  “滚。”郝添颂大嗓门叫。
  郝添慨见他真的生气了,没敢再调侃,赶快关上门,走了。
  “许细温啊许细温,你一定让我这么难堪吗?”只有郝添颂的房间里,郝添颂自言自语,没有人的回应。
  晚饭,照例,是许细温做。
  这几天,饭菜出锅,许细温先盛出来一部分,留给郝添颂,放在一旁等着凉。
  许细温和郝添慨在餐桌旁吃饭,一般郝添慨说得多,说欣荣的艺人和项目,许细温听得多应得少。郝添慨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就渐渐不说了,好在他巧舌如簧,总能找到话题。
  许细温吃得很快,端着不太烫的食物,进郝添颂房间,喂他。
  从许细温进房间,郝添颂就一直看着她。
  许细温专心地搬小桌子放在床上,又把饭菜放上去,这才说,“吃饭吧。”
  郝添颂嗤一声笑,“不笑话我两句。”
  “笑话你什么?”许细温没笑,她平静的脸上,温温柔柔的表情。
  郝添颂哼了一声,“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笑话我,过了这个时间,就不准再提白天的事情。”许细温还没应声,他又说,“五分钟,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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