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途中,尚可在几小时内历览热带、亚热带、温带和寒带四大类型的植被景观。山风劲吹时,山林如惊涛骇浪,发出轰天雷鸣,形成阿里山著名的万顷林涛。山上随处可见流泉,有的匹炼横空,响如奔雷。有的千丝万缕,细若垂洙,其色晶莹。我们去的那几天山上曾下过几场阵雨,经过几番洗礼的阿里山,山容水态,觉得分外撩人。
“元妹。”薛群施关心地说:“你怀有身孕就别上山啦!”
“我乐意!怎么了?你是歧视孕妇吗?”言语间,薛元妹抱着不低头,却还没有爬到山顶,便已经累得半死,不停抱怨:“还要走多远呀!累死人了啦!你们说一个老太太怎么会住在山里面呢?”
“这怪得了谁呢!”原崴不屑置辩地说:“也没有人叫你一起来。”
“哼!”
“阿惹嬷嬷她就是山里的人。”阿智亲切地说:“阿里山区域的原住民是邹族,一般人印象就是山猪肉、小米酒、特色手工艺品,邹族的山野资源丰富,从前族人生活以狩猎为主,所以打猎相关皮革编织成为优秀手工艺技术。”
阿里山的塔山为观看云海最佳之处。天气晴朗,登高远眺,但见云海在空山灵谷间飘逸,时如**一片,时如大地铺絮,时如冰峰连绵,时如空谷堆雪。
上到山顶之后,几个人决定分头去找阿惹嬷嬷,由两两分为一对,而薛元妹却要求自己与和薛群施为一队。
薛群施本想拒绝她,可是诚情难却,还是答应了薛元妹。
小冈先生与阿智一对,而原崴就与彭顶顶为一对。
阿里山上的祝山顶上,有座观日楼,是观看日出的最佳处。祝山海拔仅次于塔山,为二千四百八十公尺。黑夜退去,天空呈鱼肚白,太阳从晨曦中慢慢地升起,天空亦随着太阳的变化而变化。时而墨蓝,时而淡青,时而灰白,时而殷红。
薛元妹一直跟在薛群施后面,不敢靠近半步,还时不时偷望几眼薛群施。
“快点呀!”言语间,薛群施站住转身叫唤薛元妹,续说:“你干嘛离我那么远呀?难道我会吃人的妖怪不可?”
“额!”
“那你为什么还偷看我?”
“哼!”言语间,薛元妹梳理着不低头的毛发,还装作冷静地说:“我才不怕你呢!我走过很多名峰大川,但任何一处,只是没有看过如此壮观的景象罢了。“闲看云起时“、“白云山头白云立“、“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等描写云彩的诗句,都不能描绘出阿里山云海气概之万一,所以有美景在眼前,我为何要看你呢?”
“不怕我。”薛群施抿了一下嘴,续说:“好!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薛群施与薛元妹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后,转了一个弯,却看见前方却出现了一条交叉路,薛群施不解地问:“应该要走那一条路呢?应该是左边,还是右边呢?”
薛元妹逗玩着手中的不低头,并没有搭理薛群施。
“依我看!”薛群施猜测地说:“左边的路比右边的路荒凉,应该走右边。”
这时,薛元妹在低头逗玩不低头时,看见左右两边路上的草丛里各有一块木牌,可能是被风刮掉在地,而薛群施却没有看见,右边的木牌写着‘樱花区’,而左边的木牌写着‘野兽区’。
薛元妹脸上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奸笑,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应该是左边。”
“是吗?”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哼!”薛群施哼了一声,并没有言语。
“好。”言语间,薛元妹抱着不低头
往左边的开叉路走去,还说:“不信我就算了我自己走。”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便也只能跟在其后。
走在野兽区的小路上,刚进去的时候还可以看见樱花盛开,后来走到山腰却盘旋着那曲折险峻的实木栈道,如缕缕飘带缠绕在绿水青山之中,幽深的峡谷之中,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山气。
“啊!”薛元妹却扯着谎:“我想上一个厕所。”
“这里没有厕所呀!你还是憋着吧。”
“你要我憋着吗?”言语间,薛元妹白了一眼薛群施,续说:“你憋一个给我看一下!”
“那你还把这里当作在家里吗?能随时上厕所。”
“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在草丛后面方便一下。”言罢,薛元妹便钻进了草丛后面。
“你上厕所也不用抱着小狗一起上吧?”言罢,薛群施一直在静等着薛元妹。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
半小时过去了,薛群施却还没有见薛元妹方便完出来。
薛群施顿时慌神了,不禁大声呐喊:“元妹?元妹?元妹?”
这时,薛群施却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荒山野岭中嗷嗷大叫,与自己一叫一和。
第139章 失踪
薛群施顿时慌神了,便不禁大声呐喊:“元妹……!”
“元妹你方便完了吗?要赶路了!”言语间,薛群施发现没有人应答,便跑到草丛后察看,空无一人,薛元妹却不在草丛后面。
这时,薛群施又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荒山野岭中嗷嗷大叫,还与自己一叫一和,吓得她直连连后退,还不慎踢到地上的石块,摔倒在地上,无意间还把手提包里的手机掉在地上。
不久,又在深山穷林的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阵的“敖嗷”狂叫,薛群施欲想回旅馆,不禁又想了一想,倘若薛元妹迷失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呢?
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薛群施决定在深山老林里到处找一下薛元妹。
突然,薛群施仿佛看见一只老虎站了起来,只见它昂着头,张着脸盆似的大嘴,打个哈欠,然后吐出一条血红血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尖刀般的牙齿。
天阴阴地深深,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吓得薛群施立即到处狂跑。
薛群施感到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或者会有什么东西从树后窜出,把自己一口吞掉!
为了不孤单,薛群施一边到处寻找着薛元妹,一边又大声地唱起歌来,但声音却有些发抖,越走她越觉得身后像有人在跟着我,便猛地一回头,发现什么也没有。
薛群施默默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恐惧使薛群施拼命地跑起来……突然,薛群施看见前面有一个长长的怪物,正面向着自己,便尖叫一声:“妈妈呀!”
便摔倒在地,可那人没动,薛群施慢慢地站了起来,开始薛群施有点力不从心,她壮胆小步挪了过去,又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大树墩。真是虚惊一场!便想: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要振作起来!这时,仿佛听见青蛙“呱呱”地叫,说:“你真勇敢!”
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小冈先生看见那两棵屹立在山巅之上的白杨和青松,还不停地按着照相机上的‘快门’。
微风摇曳着它们的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我看见斑驳的斜阳就挂树梢上,一点点地坠落。
“啊!”阿智突然大叫一声:“这一下糟糕了!”
小冈先生停止了拍照的活儿,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便不解地问:“阿智哥,怎么了吗?”
“这下糟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现在想起薛小姐她们走的那一条路,其中还有一条分叉口是走进野兽区的路。”言语间,阿智在原地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续说:“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不慎进去呢。”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也是一时忘记了,现在才刚刚想起来。”
此时,小冈先生也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心突然间好累,皱着眉头地说:“你又不早点说呢?”
“快。”阿智立即催促:“你现在快点打电话。”
“打给谁?”
“两位薛小姐,随便一位都行。”
“好。”言语间,小冈先生立即掏出手机,拨打着薛群施的手机,
拨打一次,没有人接听!
拨打二次,也没有人接听!
拨打三次,还是没有人接听!
最终,迟迟没有人接听,因为薛群施的手机丢了。
小冈先生立即又打电话给薛元妹。
这时,薛元妹正得意洋洋地抱着不低头往山下走去,她即将就能回到旅馆了,她看见小冈先生打电话给她,她无趣地哼了一声,然后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喂?请问找哪一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