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溪——”
他俯身上前,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轻哼一声,没有开眼。
“云锦溪——”
“热——”
她终于轻喘出一个字。
龙羿低咒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
门外,龙梓站得直直的,看到他只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左边肩膀上还有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牙印,眼神闪过片刻的惊讶后随即恢复正常。
“主子——”
“徐靖远呢?”他低沉地开口。
—
休息室里。
“龙羿,你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精通中西医医理的徐靖远给床上的女孩把过脉后,他放下女孩的手,抬头看了一眼那立在床尾的龙羿。
“少废话。”龙羿不爽瞪他一眼。
“照理说,你跟她来过这么一场颠莺倒凤之后,她体内的药效应该会退去的……”他一边说一边朝他围着的浴巾的部位多看了一眼。
“没做完。”他冷冷地给了他三个字。
“什么意思?”
“太小。你想办法处理她。”说完后,龙羿转身往更衣室而去。
徐靖远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脑海里还在回味‘太小’那两个字。
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裹在被单里的女孩,年纪,确实还小,然后——
他愰然大悟!
原来是——
过盈配合!
确实,有点困难的。
如果他不为她处理,她至少要难受三天三夜!
真是可怜的女娃儿。
徐靖远出去调配药水,再度回到休息室时,床上的女孩因为药物的关系,自己胡乱地扯掉了一半的丝被,诱人身躯若隐若现。
徐靖远一呆,没想到这小女孩这么有料——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像被人狠狠一瞪,他回过头去,已经换好衣物的龙羿正站在那里。
看似沉静无波的眼底却像是多了一抹警告意味,彷佛在警告他,不该看的不要乱看。
咦?!他眼花了吗?
“你先出去。”
龙羿走过来,手里多了一件睡袍。
“看不出来你还会怜香惜玉。”徐靖远一脸笑意的走过来,龙羿没有再理会他,径自朝大床而去。
一直到徐靖远走出去后,他才将她身上的丝被扯开。
她迷迷糊糊地,没有什么力气反抗,只能任他将睡袍包在她身上,用力地将两根带子扯紧,包得像个襁褓中的婴儿,只露出一张红通通的小脸。
徐靖远再度进来,给她注射了药水,十分钟之后,一直燥动不安的她终于安睡过去。
—
云锦溪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舷窗外面,一朵朵的白云像是漂浮的棉花从眼前晃过。
她竟然还在飞机上——
她动了动身子,两腿之间立即传来钻心的疼,疼得她忍不住地低呼出声。
那股尖锐的疼痛犹如一道闪光划过她的脑际,记忆开始倒带,那些不愿意再回想的镜头,一幕幕地在脑海里重现—
她,失去了女孩最珍贵的清白。
那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男人,残忍地撕裂了她。
模糊又清晰的记忆中,身上的燥热被疼痛驱逐,可她,那承受不了那痛,承受不了他近乎粗蛮的力道,她咬着他的肩膀晕了过去。
再后来——
迷迷糊糊中,身体又开始发热。
似乎有人给她注射了几次针剂,再后来,她想不起来了。
而现在……
她还在飞机上面,而休息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再见到那个男人,让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她拉高被单,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老天,双腿间的疼痛几乎让她难以起身,但是她仍旧忍着痛撑着自己的身体。
她将下巴搭在颤抖的膝盖上,双眼定定地望着某一点,她要好好地想一想。
失身已成事实,她再哀怨也无济于事。
反正,不想发生的事都发生了,与其自谴,不如遗忘。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那个男人,好像有提过正阳哥的名字。
是,他有提过的。
只是,那时候她被药物弄得心智迷乱,根本没有办法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而她现在重先要做的,就是让他同意她通知家人。
她到底失踪了多久?外公一定急坏了,一定急坏了。
想到这里,她掀开被被单,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
她不想穿那个男人的睡袍,但是她上机之前的衣物早被剥光了,她不得不屈就。
迈着两条颤抖的腿儿,她朝外面走去。
门才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吓得她后退两步。
“云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龙梓也后退了一步。
幸好不是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云锦溪努力地平息心中狂乱不安的情绪,“我要打电话。”
这种私人订制的专机,绝对会给予主人最方便舒适的旅程需求,机上配备的卫星通讯系统可随时与全球各地的电话、传真、网络联系。
她要打个电话,其实很简单。
只要他们愿意的话。
但显然,他们不愿意。
“云小姐,请回去休息。我让厨房送餐点过来给你。”龙梓微微欠身后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女孩一声‘站住’而停住脚步。
“我要找他。”云锦溪咬了咬唇,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龙梓。
再不想见到那个男人,但是他肯定是这架专机的主人,她能不能与家人联络,只能找他了。
------题外话------
写文这么多年,第一次在过年时候更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嗯,不管多少人在看,早看还是晚看,祝愿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第4章 龙少爷的技术到底有多差?
“云小姐,主子有请。”
龙梓从桑拿室出来,朝那站在外边的云锦溪道。
她做了个深呼吸后,才推开那扇门走进去。
才踏进来第一步,就看到那正赤裸着上身泡在池中的男人,脑后垫着毛巾,一动也不动地闭目养神,目光移动,那两块性感的胸肌呼之欲出,让她不自在地转移目光,盯着那放在水池边上的那杯红酒。
虽然没有再看他的人,可是她的脑子里却是乱哄哄一团,昏过去之前的恐怖记忆再度涌上来——
男人的体重,还有那两条粗壮的手臂像是要把她纤细的腰身给掐断般的力道——
而从他额上滑落的汗珠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她身上——
她像个破布娃娃般,任由他残忍地蹂躏。
在她昏过去之前,她都以为,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在他身下了!
此刻再到他,心中的恐惧又涌了上来。
她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勇敢!
光是想到那时的情景,她没有勇气看他,下意识地闭上眼,想要掉头就走。
但是,不行,不行。
要是她敢掉头就走,那她要怎么回家。
她想回家,想外公,想哥哥了。
“过来。”
终于,那边传来了男人低低的声音,云锦溪心尖又是一颤。
只是,龙羿等了许久,没有任何的动静,原本闭目养神的他,缓缓地睁开眼,穿着他长过膝盖的睡袍的女孩,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过来。”
他再度开口,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
云锦溪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后才睁开眼,抬头,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刻,她紧张得呼吸快要停止了。
下意识的,咬了咬唇。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开口,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这女孩,像只倔强又胆小的小猫。
在他的命令之下,竟然敢不动,却又因为有事求他,不敢掉头而去。
龙羿深深地打量着她细致无双的小脸,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太多复杂的东西。
“不过来就滚出去。”
最后,他闭上眼,冷冷地道。
而他这一句话让云锦溪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我要打电话。”
其实盘旋在她脑海里要问的话很多,比如说,他与正阳哥的关系,比如他明知她的身份,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但最终,说出口的还是这句目前来说,最重要的话。
“哦?”池水中的龙羿并未开眼,轻哼一声后继续道,“打给谁?秦正阳?还是云照彥?或者董坤?”
他每说出一个名字,云锦溪眼里的惊讶就多一分。
他认得她所有的家人,若是再问下去,说不定她家里的管家与佣人有多少都知道。
这个男人,绝对不仅仅是从那群人贩子将她买来行乐这么简单?
但是,在他说出的那些人中,到底是谁得罪了他,以至于让他用这样的方式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