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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347
嘉兴城西, 钟家。
凤楼一时疏忽, 竟着了月唤的道儿,被她给绑在了床上, 心下一惊,用力挣了一挣,但麻绳捆得铁紧, 竟挣脱不开, 他也不怕,只是阴森一笑:“钟月唤,你要做什么?”
月唤坐在床头, 一手托腮,一手抓着他的短刀,脸上带笑不笑的:“温五爷,敢问又一次栽倒在我手里的滋味如何?”眼见凤楼咬牙不响, 打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小样,我想骗你, 还不是轻而易举?我这样的货色怎么了?对付你,还不是绰绰有余?”越说越得意, 越说越放肆,笑得花枝乱颤, 肩膀抖动,直把凤楼气得脸色铁青,头上冒烟。
月唤看他脸色, 讶道:“怎么?不服气还是怎么地?”拿刀柄往他脸上大力拍了拍,啪啪两声响,他没躲开,牙齿咬得咯咯有声。
“蠢蛋,不信我治不了你!”月唤索性丢下手中短刀,抬脚上床,骑坐在他身上,对准他的脸,噼里啪啦狂打耳光,一边打,一边恨恨道:“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想了多少回了,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你温凤楼也有这一天!”
凤楼怒极反笑:“你还有脸看我不顺眼?!”
月唤冷笑:“姓温的,你说,咱们俩的恩怨,该从哪里说起呢。”
风楼道:“就从你起意骗我说起!”
月唤骑在凤楼扇着耳光,自顾自地回忆往事:“第一,你不该强抢民女。我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家,爹疼娘爱,日子过得兴兴头头的,却被你抢去做姨娘!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我问你?”啪啪打脸,连打七八下,又道,“我一个乡下女孩儿没见过什么世面,人傻还喜欢看脸,心想既然失身,回去也没有活路,那么只好死心塌地跟了你。你既然抢了我,便不该再去招惹小满,害我伤心难过!”说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大耳刮子又呼上去,把他面皮呼得通红,自己也累得够呛。
凤楼气得发昏,还当自己是在做梦,被打了许久,面皮又烫又疼,到现在才算切切实实清醒过来,奈何动弹不得,只气得要死要活,咬着牙齿一字一顿道:“钟月唤,你可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想死是不是?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温凤楼!”
“小样,蠢蛋,叫你嘴硬!”月唤伸手一顿大耳刮子抽到脸上去,“你招惹小满,却还有脸来教训我,说我不检点。这也就算了,谁叫我喜欢你,谁叫我对你死心塌地!再后来就是你卿姐儿的事情了,明明是她自己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哪里吹了风受了惊,却把罪名安在我身上!要不是你抢了我去,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又怎么会被许美婵当众羞辱打耳光?对了,还有先前缠枝莲纹瓶那件事情,都是你的错!许美婵打我的耳光,我在心里都算在了你头上,今天加一百倍还给你。”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凤楼的脸,终于肿了起来。
月唤打得累了,歇一口气,撩起床账,从床头取过一盏温茶咕咚咕咚喝下半杯,长出一口气:“刚才讲到哪里了,讲到我在温家受的那些委屈了。为了你卿姐儿,我受了多少委屈?都怪你,都怪你!”手掌心太疼,转而用指尖去掐他身上皮肉,“但你也不是一无是处,你那时护着我,我也知道,但有什么用,我该受的委屈,一样也没少受。更不用提,后来竟然还禁我的足,还有个四姨娘要进门,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凤楼强忍住一腔怒火,拼尽全力装出个心平气和的模样儿:“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帮我解开绳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妹妹?!”
月唤咯儿咯儿尖声笑:“你当我是傻子么?现在放开你,我还能活命么!想骗钟东家?你当钟东家是吃素的?坏人坏人,奸人奸人!”顾不上手疼,忍不住又往他脸上扇了两耳光,“最让我生气的就是想打我肚子里娃儿的主意!”
凤楼道:“你肚子里何时有过娃儿?我又何曾打过你娃儿的主意?”
月唤道“在京城你二哥家里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有试探过我?你敢说你心里没想过要把庶子变嫡子?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不承认,你还是不是男人?”往他脸上打了几下,突然笑了起来,得意道,“告诉你吧,我肚子里早就有了,只是你眼瞎,没看出来而已。要不是为了娃儿,我至今还傻乎乎地跟着你在温家做受气包哪!”
凤楼左躲右闪,一边问:“你娃儿呢?怎么不见?”
“跟你说了今天不在,当人和你一样,都是骗子么?”
凤楼冷笑:“咱们之中,却有一个是谎话连篇、伙同外人骗自家男人的钱财、糊弄人跟喝水一样寻常的小骗子。”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几下耳光,痛得连连吸气。
月唤道:“从前你叫我受了许多委屈,但对我好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我心里还想着,如果你能活着从云南那边回来,进门就向我赔礼道歉,说对不起我,说从此后痛改前非,只守着我一个人过一辈子,那么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叫大宝二宝认祖归宗也不是不可以。小样,进门就要杀我?过去那么久,所以娃儿不一定就是你的种?哈哈哈!大宝二宝是我采天地灵气、吸日月精华怀上的胎,是我凭自己本事养出来娃,和你姓温的有什么关系!稀罕你!蠢蛋!”
凤楼被打得头晕眼花,气到面目狰狞,嘴眼挪位,也没听清她快言快语骂了些什么,只道:“快替我松绑,我保证不生气,保证不杀你。”嘴里说着软话,眼珠子却快要瞪到眼眶外,形状着实可怖。
“骗子骗子!”
“小辣椒,好妹妹?”
“谁是你的小辣椒好妹妹!”月唤立刻又赏了他两耳光,“如今的钟东家,你高攀不起!我问你,对于钟东家的本事,佩服不佩服?对于钟东家的话,又服气不服气?”
“服,服气得很。臭婆娘,丑八怪,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
月唤伸了个懒腰:“一肚子的怨气发散掉,人就轻松多了。”才要从他身上下去,忽然想起一事,回头朝他身上又找补了几拳头,“叫你占我便宜!”
凤楼气得直笑:“使美人计勾引我、把我引到这床边的,又朝我投怀送抱的难道不是你钟月唤么?一次不够,还非要两次的难道不是你么?”
月唤面皮微红,叫道:“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了,我勾引你,你就可以上钩了么!如若不是我,哪个别的野女人拉着你进卧房,你便也乖乖地跟随别人去了么!自己不要脸,还敢狡辩!我叫你狡辩,我叫你狡辩!”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又是一顿打。
其时凤楼的一张脸,也已经肿成了猪头一个,眼睛也眯成细缝一条,身上也被掐得青紫蓝靛,惨不忍睹。她看看也觉得不像话,说道:“算了,今天的账就和你算到这里。”
凤楼嘿嘿冷笑:“也不想想我是谁,就敢如此羞辱我,好本事,好胆量!就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只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你要么把我一刀砍死,否则,哼哼。”
“否则你便要如何?”
凤楼依旧嘿嘿笑着:“钟月唤,我问你,你接下来是砍死我呢?还是一直这样绑着我?”
月唤自言自语:“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想吃点又香又甜的,白糖莲心粥就不错。吃饱了,还怕想不出主意?”低头朝床底下去看,找自己的一双缎鞋。缎鞋东一只西一只的甩在床脚下,才要起身去够,忽然头皮一阵刺痛,等到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自己的一把头发已然被凤楼攥在了手里。
凤楼攥着她的一把头发,一边去解脚腕上的绳索,一边狞笑道:“臭婆娘,想跟我斗?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爷会上树捉鸟、耍刀子砍人时,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吐泡泡呢!叫你狂!”
月唤花容失色,尖叫出声:“五爷饶命,大官人手下留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刚刚不是我,是鬼上身!”
凤楼把脚上绳索解开,反手给她脸上来了两巴掌:“现在谁是蠢蛋?”
“我,都是我。”
“你又是谁?”
“我是温五爷的小辣椒好妹妹!”
“好,好!”凤楼连声称好,赞道:“能屈能伸,能文能武,变脸比变天还快,好,该赏!”于是就赏了她两个大耳刮子。
月唤鼻涕眼泪又糊了一脸,想要往他怀里扑,被他两耳光一打,马上就老实了,哭道:“五爷,你好狠的心,你从前就不会打我,那时候,你再生气,都没碰过我一指头!”
凤楼怒喝:“臭婆娘,蠢货,你也知道?!”
“那时候你也不像现在这样脏话连篇,更不会骂我!”
“我非但要骂你,还要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