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尤佩佩停下来,看着她。
“为什么要弥补?”弥补一次,只有犯了错误才会说弥补吧,像邓老爷子那种人物,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才需要弥补。
后来她从尤佩佩口中听到那段往事,不是很清楚,但也足够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亲外婆原本与邓老爷子订了婚,可是邓老爷子却想悔婚,因为他看中其他女子,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拗不过双方家族的力量,还是与外婆结婚。
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坟墓,而这个坟墓邓老爷子也不甘心待下去,在他势力足够丰满,也就是结婚的第三年,外婆刚刚怀上母亲,这段婚姻就破裂了,破裂的方式还很搞笑,是邓老爷子亲手设计外婆,从而彻底毁掉了这段婚姻。具体方式尤佩佩没说,只听她说很残忍。
反正到最后,是导致外婆生母亲难产而死。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狗血,母亲被人抱走了,谁也不知道被谁抱走了,直到四年前,尤家人突然发现了母亲的踪影,悄悄知道母亲现在已经结婚生子,而恰好又知道她还是尤佩佩的学妹。
☆、第059章 尾声
接下来的事儿都十分明晰,尤佩佩对她这么好真的不是凭空而来的,一切都找到了说法,找到了理由。
尤佩佩走后,母亲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季恪无奈看着她,很明显也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阿渝,你现在是不是挺需要邓家帮助的?”季恪不说了解自己女儿现在的现状,但也不是不知道。
季贞渝不知道该回答什么,需要帮助,所以想让母亲出面吗?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来,她一看,是南宫臻,走到阳台上,接听起来。
“听说你母亲是邓家找了多年的女儿?”她的语气不可谓不惊讶。
季贞渝还没有说话,就听她又道:“若真的是这样那就好办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即使我答应全力帮你,也不一定能绊倒文烨,因为文家的势力实在不是凭我一己之力就能抗衡的,但现在不同了,邓老爷子一向觉得亏欠了你母亲,这次你的事情若是邓老爷子肯全力帮忙,文家也不会为了一个文烨得罪邓老爷子。”
反正南宫臻的意思便是解决文烨不难,就是要母亲回邓家。
汤亦平一晚上都没有出来,季贞渝有些了解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也没有去打扰她,其实自己想想,这件事为什么非母亲出面不可呢,对付文烨真的有那么难?
第二日一早,余观来了,跟父亲打过招呼,知道现在家里的状况,很不意外,余观也抱有跟她一样的想法,在她房间内,他说:“其实要对付文烨不一定就非得靠你母亲出面。”
“看样子你是有什么办法?”
“办法我倒是没有,但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他的神色带着一丝高深莫测。
季贞渝看着他,“什么明路。”
“沈延,你别忘了现在不止你才恨文烨,相比起你来,我恐怕沈延想要把文烨除去的心思并不比你少,更可能他现在恐怕也在想怎么找你合作呢。”
她若有所思,“你说的有点道理。”
“何止是有道理,简直是警世恒言,要不是我提点你一句,你恐怕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他得意说道。
“行行行,都是你余二爷聪明过人,谁也比不过你,我甘拜下风。”
“那你是不是该给我点报酬?”他的语气突然透着一股季贞渝怎么都忽视不了的暧昧。
季贞渝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别乱来啊,这可是我家,我爸妈还在呢。”
“去我家呗。”
季贞渝:“……”果然是有勇有谋的余二爷。
总之因为得到这么一个好办法,她又被余观压了一次。
与此同时,文烨也得到汤亦平是邓家那个失散多年的女儿的消息,脸色变了又变。
一旁的季佑染帮他端了一盘水果,“怕什么,邓家难道就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跟文家作对?”
文烨推开季佑染拿过来的水果,皱着眉头道:“你是不知道,倒不是说邓家有多重视这个女儿,主要是这些年,邓老爷子不知道为何十分迷信,觉得自己当年欠了那母女,必须要弥补,要是不弥补,会下地狱。”
季佑染神色有些惊讶,“邓老爷子这一生什么没有见,什么没闯过,我听说那几个老爷子就属他胆子最大,怎么?”
“这谁知道,所以我才觉得麻烦!”
文烨真的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这件事,听说大舅舅跟邓家的二爷关系不错,也不知道能不能说项说项,总不能好不容易才把季贞渝逼到这个样子,到最后被她这样躲过,而且这其中还有余观,文烨对余观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余观仗着身份可以随意欺凌他,这个账文烨是无论如何也要算的。
从见到余观的那一刻,文烨想到是,正巧这次把在渝州市从季贞渝与余观受的憋屈索性一次报完。
文烨忙着邓家这边的事儿,殊不知也忘记另一方面。
沈延这颗定时炸弹的突袭。
——
“你终于来找我了。”沈延今日看起来特别精神,修整过的发型,脸色也没有前几日那么疲惫,看起来焕然一新,暗灰色的西装无形中给人一种凌人的气势。
还真的如余观所说,沈延还就在这里等着她呢。
“你知道我来找你什么事儿吗?”
“不知道我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沈延拿起桌上圆形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跟你的关系到底算什么,直到今天我才算想清楚了。”
“什么?”
“其实转来转去,只有我们才是真正的一路人,就算你曾今无情的算计过我,但我现在竟然一点都不恨你。”
她还不知道原来沈延这么大方,“那我该谢谢你,你不恨我,我恨你!”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两年前你的抑郁症?”他凝眉,一脸诧异。
季贞渝缓缓笑起来,“这个答案我永远不会告诉你。”
“好,先不管我们之前的恩怨,你今天来找我就是因为文烨的事儿吧,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我在这儿真的是等候你多时了!”
看沈延一脸诚恳,若不是知道他的德行,她真的恐怕要被他这虚伪的面具给骗了。
“你先说说你的打算。”
……
沈延看着她笑,“万事俱备,只欠你这股东风!”
听沈延说下来,其中一个点,也就是需要她出手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另寻他路,让沈延功亏一篑。
“别惊讶,我觉得你不会背叛我。”
季贞渝奇怪他哪里来的自信,“那只是你觉得,我有很大的几率会背叛你。”
“我不信。”沈延自信道。
她觉得沈延可能是被文烨打击得太惨了,她知道就凭文烨那性子,对沈延肯定会很狠,这是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侵犯,沈延抢了季佑染,到如今季佑染还一心向着沈延,文烨还能不好好背地里对沈延施以特殊手段!
她现在表面上看沈延是很神采奕奕,可是她了解沈延,越是在这种情况下,沈延表现得平静,心里越是胆颤,狐假虎威说的就是如此。
见了沈延回来,季贞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恨他了。
如今的状况,也就是沈延、文烨、季佑染之间的爱恨情仇,她觉得自己不用动手,到最后这三人的结局也不会太好,尤其是刚刚见了沈延那有些疯狂的神色。
那种想要不惜一切毁灭所有的神色,让她好奇文烨把他抓去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不过,她觉得这可能不是她现在应该关心的,她现在只需要按照沈延的吩咐,做了那些事情,让文烨身败名裂就好,至于到底在这其中算不算计沈延,那还真的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前世的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忘记,这次,也算是一个了断,她是肯定会给沈延使绊子的,让文烨与沈延自己狗咬狗去吧。
其实她如今最应该担心的还不是沈延,而是严洵易!
因为从远处走过来的那人眼神实在不太好!
她不知道严洵易在她公司周围徘徊了多久,总之看见他那个眼神,季贞渝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她有些小心翼翼问。
严洵易的语气看似很正常,他说:“不久,我也才刚来。”说着他朝她越走越近。
“你想干什么?”刚说完这话,她就感觉自己脑子一晕,整个人像被卷入漩涡,没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季贞渝出现在医院里,入眼是一片白色,消毒水和医院特有的味道把她从熟睡拉入清醒,余观坐在她床边。
“我怎么回事?”一问,季贞渝突然记起来自己昏睡过去之前见到严洵易。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她问。
“你受了点轻伤,需要在医院住两天。”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余观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怎么感觉你的脸色这么差,到底发生了什么,严洵易呢?”
一听季贞渝提起这个人,余观神色一暗,眸中幽光就似黑夜中不可捉摸的暗火,“他涉嫌勾结黑道,如今在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