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带雨胭脂泪 (与风月无关)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与风月无关
- 入库:04.11
近两年来,他在外吃的苦从来就没有告诉过父母,都是报喜不报忧。
保林父母知道儿子在外一定过得不好,但,对一个农民来说有什么办法,只有每个月儿子有信回来,有了儿子的信息,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慰。
每一次收到儿子的汇款,父母都给他存着,盼着儿子早一天回来,好多人在门口做事,也很搞钱。
尽管儿子来信说,他很好,父母还是不信,要是好不早回家了,是没有脸回来。
老年总是这么想着。
这次儿子总算来了,看到儿子没有瘦,反而长好了,搞没搞钱是次要的。老两口真的是好高兴。
谣谣虽说没有在他老公面前提起过王保林的事,她在小店里,一但有人说起王保林,她都很认真听。
当人们说:“王保林就是作,不务正业,一个农民不思种地,把一对老的留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在外漂流。”
她就会说:“保林他有他的理想,他不是在外打流,他是在寻找他用武之地。”
“广阔大地大有作为,农村就没有他用武之地?再说现你只要勤劳,就会有吃有喝。”
当时的农民的想思只局限在这个问题上,他们那里能了解一个读了十多年书的王保林呢。
谣谣说:“我也是农民,我不种田,我开店,也算不务正业?”
“你不同,你在家门口。”
尽管谣谣这样理解王保林的做法,可怎么也说通这里很多人守旧的思想。
王保林回来了,他还是穿家里当时的衣服,还带来了计算器,这是他们厂家生产的,顺便带了一些回来卖的。
上百部计算器,一下车就卖了,他只留了一部。
王保林见到谣谣老远就笑,谣谣也看见了他,就是比在家时胖了一点,没有其它变化。
“保林,你回来了。”谣谣喜出望外。
“谣谣,真不错,都开起了店来了。当老板了。”
“什么老板,只是比一般人想法超前一点,开始逸凡还反对,还是娘家的钱。”
“现怎样?”
“还不错,比种十亩收入还要高点。”谣谣对他也不隐瞒。
“这就很不错了,你看我们村有几家媳妇能同你媲美。”
“事也是逼出来的,他不愿我干,我偏要干,越干就感到里面大有学问。”
“是啊,一行不到一门黑,你读了初中吧。”
“我高中也读了一年呢。”
“怪不得,你有与众不同的想法,一个女子难得。”
“你又瞧不起女人了。”
“不是,不是,这是通常这样说。对不起。”
“开个玩笑,别那样认真。”
“我也是开冷玩笑。”
呵呵,哈哈。
谣谣聊了一会,倒了一杯茶给了王保林,茶叶放了很多。
“放这么多啊。”
“你不喜欢喝浓茶。”
“不是。”
“那是什么?”王保林看着谣谣,比他在大队部时见过的谣谣更漂亮了。
王保林露出诡异的笑。
他想了一段描写谣谣的:用知识的浪花去推动思考的风帆,用智慧的火星去点燃思想的火花,用浪漫的激情去创造美好的生活。
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更有女人味了!
“你在想什么呢?”王保林心想,这个你都看出来了。
“我是说,这杯茶要喝上很长时间,这么好的茶叶,不好喝一杯就甩了。”
“这杯子,我送你成吗?”
王保林是看谣谣拿出的上好的水晶杯,是新的。看起来是件很平常的事,只要深深一想,这女人不同一般,若是王保林拿回去了,只要一看到这只杯子,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谣谣。
王保林没有再说什么。
他开始选家里所需要的商品,酱油、盐、面条、牙膏等等十多样,他掏出准备好的计算器。
谣谣说一样价格,他就计一下,他看一眼计算器上钱的数字。
谣谣也一口报出了价。
“是这么多吗?”
“你简直神了,一分一厘也不隔。”
“这是加减法,没有问题,要是乘方开方就不行了。”
“我本想送你这计算器,是我们厂生产的,现看来不需要了。”
“我要,多少钱。”
“钱,我不是刚说的,送你。”
“好,这个要不少钱吧。”
“还没有你送我的水晶杯贵重。”谣谣当然知道保林是开玩笑的,这是不可能的。
“我送你杯并不是要换你机算器。”
“这个我心里明白,你想送我的不留一点痕迹,给人一种特别自然而清新的感觉。”
“才子,就是才子,说出的话就是好听。”
“别夸了,再夸我就坐不住了。”
“一年多你变了不少。”
“人都会变的,你也变了。”
“我变老了。”
“你不仅没有老,而且更有......”原本他想说更有女人味了,可他没有说,毕竟两个人还没有到那一步。
他也知道谣谣家里的变故,她受的打击不小,他更不敢提起这事。
“说话就说,还留一半。”谣谣装出不高兴样。
“哈哈,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
“算了吧。”
“对了,保林在家还蹲多少时间?”
“准备后天走。”
“那么急呀。”
谣谣说这话时,眼睛暗淡了下来。保林也看出来了,故没有回她的话,两人沉黙了一会。
谣谣想了想说:“明天,到我家吃饭吧。”
“这样不好吧,有什么不好。”
“我怕.......”保林有意不说下去。
“不去拉倒!”
保林没有想到,谣谣会说出这句话。
“好吧。”
“就在饭店里吃。”
这吃饭的事,就算订了,保林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拎着刚买的东西,向回走去。
正文 第59章 情无价
吃过晚饭,谣谣把见到保林的事同逸凡说了。
“他一个书呆,傻了,同他有什么好说的。”逸凡第一句就将谣谣心给堵上。
“他傻了,谁有他聪明。”谣谣很不高兴。
“我看到他了,还不是穿在家时的衣服,在外两年没搞到明堂。”逸凡很是瞧不起保林。
“从外表怎看到一个人呢?更不能穿上看人。”
“你看村里,哪个人一有点钱不牛得很,拽得很。你看他还是土叭鸡。”
“他与众不同。”
“有什么不同,横眼睛,直鼻子,两只耳朵,一个头,还长出两个脑袋来了。”
逸凡这么说分明是对保林不感冒。
如果谣谣不想请保林吃饭,她才懒得同逸凡说;而且非得同逸凡大吵起来不可。
他是她老公,保林是别人,要是同他抬起杠子来,自然不好,谣谣只得忍着。
请吃饭的事,要对逸凡说,不说她要是单独请保林,非得打架不可,她知道逸凡这人,心比针尖还小。
“他不是高中生嘛。”
“高中就了不起,你看他那穷酸样,说起来他是村时第一个高中生,有什么用,民办教师他一样想不到。”
“那是村里人不用他。”
“不是不用他,他就是拿不下来。”
“你就这样看人家的。”
“我不这样看,还要怎样看,就是傻子一个,刚毕业回家就同大队长吵嘴,聪明人会做这事吗?”
“你知道为何同大队长吵嘴吗?”
“管他为何,有这个必要吗?”
“我还懒跟你说的。”逸凡不提到这事还好,谣谣火向上冒,别人是为了你的老婆,才这么做的,人家没有得到好处,把他父亲砍树的事都停了下来,自己的民办老师也弄掉了,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心里确实很过意不去。
“不跟说,你去跟傻子说去。”
“逸凡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了。”
“不高兴了,为一个孬子值得吗?”
“是他救了你老婆,你不感激他,还侮辱人家。”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他有何能奈救过你。”
“你装什么装。”这个逸凡还真不知道,后也没听人说过。
逸凡在山上砍,听人说保林同大队长吵嘴,是为民办教师的事,大队长都将他父亲都弄回来,没人提到是为谣谣的事。
“两年前他同大队长吵嘴,不是为了民师的问题吗?”
“谁跟你说是这事?”
“都没要保林父亲砍树。”
“不是他,你老婆就脱身不了。”
“怎么他父亲见到我也没有提过。”
“别人提这事做什么,在你面前显功有用吗?”
“他与大队长呼嘴是为你的事。”
“看来还点血气。”
“别人的好就不记得了。”
“你也没有说过,那里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