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她对现下的生活还有所迷恋,这么一番对话后,她已然有了一个明确的决心。
这丫头,是相当有主见的。
“对!”
芳华坚定的点下了头。
“好吧好吧!那就依你,你怎么高兴,那我们就怎么来!”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的纵容她。
是的,和这样一个爱宠着她的男人在一起,她的感觉是很舒服的。
他的爱护,他的贴心,他的包容,他欣赏的目光,无处不在……
有时,她会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件闪闪发光的珍宝,他的眼底总是盛满深深的惊艳,会一直一直围着她打转,带给她满满的幸福体验。
“谢谢……”
她轻轻的感谢。
“光嘴上谢没意思,来点诚意。”
他意有所指。
“不要,才不要……
她笑着逃跑了,实在是因为害怕会被他带着失去了阵地。
匆匆的,日子在逝去,她的心,也一点一点在接纳他,只是身体上的最后一道亲密,她还想坚守坚守。
等逃出了房门,她还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看到他在那里挑眉,笑得有点无奈:宠坏了老婆,受罪了自己,也不知是谁说的,但,绝对是智理名言。
*
第二天,一趟航班,将这对新婚夫妻从法国送回了宁市,一辆专车将他们俩带回了秦九洲那套小别墅里。
比起大城堡,这幢小别墅真的已经小了很多很多,可是比起芳华家那套公寓房,这里代表的是富人的世界——只不过,没了佣人的服侍,她终于感受到了几丝回归人间的烟火气息。
做饭,打扫,铺上全新的床单,在这样一个全新的家里,忙碌的不亦乐乎……
那个男人呢,坐在沙发上,打了几个电话;跑到厨房,偷吃了几片做晚餐的西瓜;站在房门口,看着她换了床单……笑吟吟,那么愉快……她看在眼,心情也变得极为轻快。
生活中的一切烦恼,好似就那样烟销云散了。
晚餐后,她去洗澡。
出来时,不见秦九洲,房间里没有,客厅里没有,厨房里没有,人呢?他跑哪去了?
忽然,座机响了起来,她去接听,传来男人温温的嗓音:
“出来,我在园子里。”
“你在干什么?”
“出来不就知道了么?”
好吧!
那就出去吧!
园子里,月光如诗如画,薄薄一层,铺洒在大地之上。
当头,月圆如盘,星如玉棋,缀满了铺着黑丝绒的天空。
清风幽幽。
夏虫轻唧。
一阵幽幽的古曲乐在夜色里流淌,宁静的夜,弥漫着一种极浪漫的气息……
芳华微微笑,这人人是回到了国内,心却还在国外。
秦九洲坐在摇摇椅中,抱着胸,轻轻的摇啊摇……
“过来!”
他冲她招手。
她过去坐到了他身边,被他一把就搂进了怀。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拥抱,不再抗拒。
“干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邀你一起赏美景。”
一个吻在她额落下。
她左右环顾:夜色虽美,但也只不过如此而已。
大约是眼神传递出了这样一种信息,所以,他挑着眉吐出了三个字:
“你等着。”
伴着他神秘一笑,就像变戏法似的,黑沉沉的夜幕里,五彩的灯光在此起彼伏的亮起,一层一层,在附近的别墅上,园林里,如烟花般绽放开了。
整座小区,一下了变得灯光璀璨,色彩缤纷的光束,将这夜色,装典的如天上人间,惊艳到了芳华的双眼。
“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玩这种把戏?”
她惊讶极了,轻轻问的他。
他看上去不是那种会为女人动这种小心思的人,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感动。
“为了能让你顺利的把这枚戒指收下。”
一枚素戒出现在她眼帘。
她怔了怔,看向他,心砰砰而动。
他,这是要向她求婚吗?
☆、182,她认了婚姻,认了他(要看)
芳华眨了眨星眸,歪着头,轻轻道:“什么意思?婚内求婚?你这不是雨后送伞,多此一举吗?”
说完这句,她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
嫁给这个男人,实在有点亏,没被追求,更没被求婚,就成了他太太,婚前女孩子该享受到的公主般的待遇,她什么都没经历到,唉……有点惨哦……
“雨后送伞,虽然有点迟,但这顶伞在未来的下雨天,却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这也可以视为未雨筹谋。同样,虽然我们现在已结婚,但你的手指上只要一天不戴着我的戒指,向所有人宣告你已婚,我就心里不安。或者可以这么说,婚戒与我那是主权的宣告。”
有点霸道呢!
这个男人啊,总有那么多的理由,驳得她无言以对。
“哎,你是不是在嫌我这婚求得有点迟呀?”
秦九洲把额头抵了过来,眼神被灯光照得晶亮,柔柔的温存之光,撩人的厉害。
“不是……”
她摇头。
他们的婚姻,来的是这么的匆匆,如果在结婚之前求婚,她肯定会觉得他在开玩笑,也断断不可能答应。之所以会出现现在这样一个结果,全是因为这婚,结得稀里糊涂。
“那就好。”
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幽幽淡淡,是如此的摄人魂魄。
他恍惚了一下,继而定了定魂,将这戒指展示给她看:
“本来,戒指该在和你领证那天就该给你套上的,只是那会儿,我没任何准备,要是随便去买一对,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和我这得之不易的婚姻。”
芳华差点翻白眼,他们的婚姻哪得之不易了,分明很容易好不好?
他说错话了吧!
秦九洲哪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往下说道:
“所以,那天,趁你醉酒,我就偷偷给你量了尺寸,并打电话专门找人打造了这一对。
“款式比较简单,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真要给你镶颗大钻石在上头,恐怕你反而不想戴了。为了让你不排斥它,我想了想,让那位大师在上面刻下我和你的名字缩写。
“你这枚上刻着,华洲同心,白首如新;我这枚写着:百世不离,秦芳不弃。都是古体字。颇有意境。
“怎么样,要不要好好研究一下?”
他递了过去,璀璨的光芒,诱惑着她。
“好……我看看……”
她好奇的想要过来瞅瞅:想了解一下,所谓定制款是怎样的?
“但拿了就不能再还给我。你确定要吗?”
这人有点狡诈哦!
“……”
芳华那只手本能的缩了回去,骨碌碌转着眼珠子。
“而且,戴了就得戴一辈子,绝对不能半途耍赖把它摘了再还我。”
以前或者她会觉得,和韩启政以外的其他人守一辈子,会是一件特别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但是,现在,当对象变成他之后,这种生活,似乎还是可以期待的。
“那你也想好了?我并不如何如何出色,你真的愿意守着我再也不看别人一眼吗?”
她轻轻柔柔反问了一句。
“嗯,我愿意。一遇上你,我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呵,现在这个人啊,嘴里时不时就会迸出几句甜言蜜语来,而且还能甜死人。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她对自己可没那么自信。
这份不自信,令他微微一笑,这丫头啊,如何能知道,她对他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可这几句,现在他不能说。
深深一睇,他轻轻捧住了她的脸孔,声音微哑的道了这么一句:
“那你信不信,你是我命里注定的那个人。”
语气是那么的意味深长,感觉话中带着话。
她细细嚼了嚼,以一种疑惑的眸光睇向他:
“是吗?”
“是。”
“那怎么才算是命里注定?”
“曾经错过了,各自碰了壁后又重新找到了彼此,这世上,也只有她和他是最合适的,最能幸福走完一生的。”
这话,说的感性,真不像像他这种理智的人会说的。
她失笑摇头,没法认同:
“我们以前从来没见过,可没有错过了又找到彼此一说。你这解释,太词不达意,太牵强,我不接受。所以,这婚戒……喂,你你……你怎么耍无赖……”
不等她说出后面的话,他就捉住她的手给套上了,并执手亲了一下。
“嗯,就套上了,以后再不许摘下来。”
他说得可认真了。
“……”
她能说不同意吗?
“好!”
虽有点气他太过于霸道,但最终,她并没有反对。
“那我这枚,你是不是也该给我戴上?”
他掏出那个丝绒盒,示意她剩下那枚婚戒。
她笑着取出来,给他套上,两枚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很耀眼夺目。
是的,这段婚姻,她愿意去冒一次险,因为他很让她心动——当她一点点剥掉他身上那张与她来说无比陌生的外包装,他身上的迷人魅力,正在一步步将她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