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已散,大势已去,义成王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所有人都不见,孤独的沉默了一天一夜。
“你在想什么?”突然一道女声出现了。
“滚。”义成王头也不抬,淡淡的说了一声,他早就交代过谁也不要进来,想必这又是一个想要表现自己的女人吧。
“我是来帮你的。”
“滚。”这一声重了许多。
“我希望这场内乱早点结束,不想看到有更多的人命填在这场战争中。”
“滚。”义成王暴怒的抬起头,“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这里还是本王的宫殿、本王的朝廷、本王的地盘!”
喷薄而出的怒火噶然而止,义成王愣愣的看着殿中的女子,不,仙子。
“你,你是那个小太子的守护仙子?”义成王不确定的猜测。
向阳点了点头:“是。”
“你,不,仙子怎么会来此?”义成王起身走下王座。
“因为我想早点结束这场内乱。”向阳平静的看着义成王,并不担心他的靠近,她的身上有水雾披帛保护她,而且她还有内置保护膜和应急保护机制,义成王不可能伤得了她,顶多是闪退而已。
义成王一步步走近向阳:“大燕朝廷腐蛀丛生,贪官污吏遍地横走,百姓民不聊生,本王替天行道,难道真的做错了吗?为什么上天不保佑本王?”
“因为大燕气数未尽。”向阳平静的回道。
“大燕气数未尽?呵呵,本王不信,若是真的末尽,贺氏为何子嗣凋零?应该人丁兴旺才对。”义成王盯着向阳,眼神锐利,“仙子相助贺氏,真的是星君旨意?而不是儿女情长,私自妄为?”
向阳不怕义成王的质疑,坦然的点头:“自然是天意,在我现身之前,他是唯一一个看的见我的人,他是这个世界的异数,这便是最大的天意。”
一开始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连接了这个位面,还莫名其妙的连接到了贺琅书房的窗户,更莫名其妙的被贺琅所看见,而且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身影,听得到她的声音,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这一连串的莫名其妙就已经证明了,天意如此。
向阳事后回想,相信自己真的是上天安排给贺琅的金手指。
义成王一愣:“只有小太子看得见仙子?可是本王此时不就看的见仙子吗?”
向阳没有废话,直接隐身。
义成王看到眼前的身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整个人都僵住了。
向阳重新现身,此时她飞在半空中,俯视着义成王:“看吧,你看不见我,这世间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个看的见我,他是特别的。”
义成王抬头看她,看着她挥动的透明翅膀,看着那一串串洒落的细碎莹光,此景可入画,美的出尘,但他的口中却泛起一层苦涩。
“所以,他有天意,而我,只是一个凡人吗?”
“你不是普通的凡人,你注定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若不是我横加干涉,你的小朝廷还会持续许多年,只是最终这场内乱还是会被平定,大燕终将统一。”这是贺琅告诉给向阳的“未来预见”。
义成王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眉梢还有了隐约的得意:“这么说,我有可能是天上落下的煞星?”
大燕位面的神仙体系是星辰体系,在天上为神的是星君,下凡在人间兴风作浪的就是煞星,煞星都是应劫而生的,应完劫还是要重归天上。
向阳无奈,这她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小仙子而已,权限不够知晓天机,我的权限只是,在不亲自介入战争的情况下,尽力相助大燕,并且我不得直接提供兵员、兵器,撒豆成兵,还有仙器相助,这些我通通不能做,要是可以的话,这场内乱早就结束了。”
这是在示弱,表示她无法介入战争,这也是在示强,表示她拥有极大的神通,以及拥有可怕的仙器,要是胆敢冒犯她,就要面对她的报复了。
义成王根本不在意她的示强,因为他根本不会蠢到对付她,义成王笑了笑,主动后退了两步:“无论如何,本王还得感谢仙子的坦诚相告,既然仙子今日前来是为了结束内乱,那仙子是想如何呢?”
“你主动投降。”向阳缓缓降落下来,“我会替你向皇帝求情。”
义成王哂然一笑:“不必求情,不过一死尔,若我是煞星,还可以直接重归天上。”
义成王知道自己的不同后,立马想得很开,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
“那你要如何才肯投降?”向阳诚挚问道。
义成王顺了顺自己有些杂乱的胡子:“本王还没有想好,想好再说。”
这是打算拿乔了,向阳也不懂得如何接话递梯子,只能傻愣愣的说:“好,那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问你。”
说完,不等义成王反应过来,她就唰的一下消失了。
义成王愣了。
说走就走了?这么快!
也不等他沉吟深思一会儿,谈判哪有这么快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樘樘、若米、小兰岚的营养液灌溉,爱你们
第252章 投壶
不按套路出牌的向阳穿回了贺琅的身边,把义成王的回话如实转述了。
贺琅完全想象的到义成王此刻的懵逼反应,大燕的人讲礼,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来个三趟,比如请大师出山、请军师相助,都得要三请四请,又比如劝降或招安,也得要三劝四劝,次数多寡代表己方的诚意,没有诚意的人,对方是根本不会理会你的。
然而这次前去相劝的人是向阳,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不知道这个潜、规则,而且就算知道她也玩不来,所以义成王的套路就没人接了。
“哈哈哈哈,他一定都傻了吧,还等着你接话,结果你理都不理他,直接走了。”贺琅越想越好笑,拍着桌子又笑了一大通,“向阳,你做的好,太好了,就应该晾他一晾,不然他真以为他多有分量。”
贺琅就没想过招安或劝降,依他的性子,平乱就应该直接踏平西北,清剿匪窝,以血震慑天下。
要不是向阳心软,不愿意看到再有人死在战争中,更不愿意看到有人无辜牵连,非得要主动前去劝降,他才不要理会义成王呢。
说实话,向阳前去劝降的时候,贺琅还有一点别扭、郁闷的,觉得自堕威风,但是现在,贺琅只觉得满心痛快,该,就该让那个匪头子吃个鳖,让他认清现实,免得自视甚高,如今他可没有多少实力可以跟朝廷对抗了,劝降只是给他留条生路,可不是真的非劝不可。
向阳听着贺琅的只言片语,也听明白了他的话,她一脸求教:“你是说,他之前真的只是在拿乔,想要我给他递个梯子吗?如果要递梯子的话,我应该怎么说呢?”
贺琅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平复了一下气息:“这个你就不必学了,以你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必理会他,你亲自去劝降他,就已经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再为他去学如何三劝四劝,那就太过折节了。”
哼,他都还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呢,那个匪头子凭什么享受!
贺琅拿起扇子,极自然的给向阳扇风:“过两天你再过去问他一问,到底是降还是不降,降的话,那一切好说,不降的话,呵呵,他手底下的兵已经跑了一半,我看他还能够再撑到几时。”
“不必理会他,只等着西北的人越跑越多,最后大军开进,说不定还不需要正面作战,西北就会分崩离析了,人心这东西,聚起来难,散起来可就是飞快。”如今的义成王在贺琅眼中,已经不是多么值得重视的对手了,而是必败的丧家之犬。
听着贺琅笃定的语气,向阳乖巧求解:“你是觉得西北大势已去,义成王必败了吗?”
贺琅点头:“是的。”
“你不怕他狗急跳墙,拉着西北的百姓,与朝廷官军来一个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吗?”
贺琅摇头:“就算他想这么做,他身边的人也不会陪着他一起发疯,龚大成这个人呢,心太大,可是脑子跟不上,他自号义成王,可是他自立为王后所做的事,可太不讲义了,他既需要之前那帮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忠心,又需要后面那帮赞助他军械粮饷的人的付出,两头好处都想占,可是又摆不平两方的矛盾和利益,只懂得一味的强压,表面上两方人马都服气了,可是私底下争斗的却越来越烈,龚大成还觉得自己义气呢,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做得好呢,呵,却不知道两方人马都觉得他不仗义。”
贺琅笑的嘲讽:“做不到义字,那就别占着这个名号,没得辱没了这个好字。”
向阳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义成王旗下的两帮人马已经严重不合,对义成王也有了怨言,很可能不会再听他的指挥了?”
“是,尤其是在义成王败面很大的情况下,有多少人愿意陪着他一起死?”贺琅摇摇头,“更何况真的会一根筋相信龚大成的那几个,早就已经被义成王自己给收拾了,说来也是讽刺,龚大成自己把最忠心的狗给收拾了,留下的都是狼。”
“怎么回事?”向阳起了极大的好奇心,“你给我仔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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