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挑眉问:“你和阿铭是来旅游的?”
路鱼点头,“顺便来参观一下这里的宠物店。”
得到回复后,邵景成意味深长地“嗯”了声,而后将视线落在邵铭身上。
据他所知,邵铭最讨厌英国的天气,所以他从不来这旅游。
旁边的邵铭敏锐地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撇头,就对上了邵景成打量的目光,对视几秒后,两人又心领神会地收回了视线。
在庄园内用完餐后,见时间还早,邵铭就带着路鱼去了伦敦几家宠物店逛了逛。
果真出来走走还是好的,跟行业的专业人士沟通,不仅能增长见识,还能学到不少管理方法。
在参观途中,他们意外得知一个星期后,伦敦将举行世界宠物大赛,届时会有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宠物爱好者参加。
这个比赛难得一遇,路鱼很想去看看。
“我们要在英国玩几天?”路鱼问。
邵铭看出她的想法,揉了揉她长长的卷发,含笑说:“你想玩几天都行。”
路鱼听后,面上一喜,“那我们参加完宠物比赛后再回去。”
邵铭“嗯”了声,想到某事,声音有几分迟疑,“小鱼,刚刚接到电话,我工作上出了点事,明晚我得回趟国。”
“啊?”路鱼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回过神后,她敛了敛神情,说:“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用,你留在这里。”邵铭当即开口,同时握住她的手,“难道你不想参加宠物比赛了吗?”
路鱼当然想参加,只是现在……
邵铭知道她顾虑什么,弯了弯唇角,声音宠溺地说:“你留在这里参加比赛,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再来接你。”
“你不用来接我了。”路鱼提声拒绝,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邵铭眼眸沉了沉,没说话,沉默很久后,他才低低地吐出四个字——“我来接你。”
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路鱼还是摇头,这样飞来飞去很累的,来回奔波累坏了人,心疼的还不是她。
但是这一次邵铭好像犟上了,不管路鱼怎么拒绝,他都坚持要来。
最后路鱼被邵铭的执拗劲弄怕了,只好点头答应。
“我就等你一个星期,如果你没来,我就自己回去了。”路鱼努了努嘴。
邵铭点头,见她终于妥协了,长松一口气。
夜深人静,卧室内。
邵铭睁开双眸,里面一片清明毫无困意,见怀里的人睡得安稳,他动作轻慢地起身,在路鱼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后,轻轻掀开被子,离开卧室。
客厅内,邵景成一身休闲衣,坐在吧台上喝酒,见邵铭终于下来了,朝他举了举杯。
邵铭抿唇,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杯子,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
两人谁都没说话,静静地喝了几口酒后,邵景成开口了。
“说吧,来英国做什么?”
昨天接到邵铭的电话时,他就很疑惑,两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从没见过对方行事如此匆忙。
邵铭垂头呷了口酒,目光深沉地看着杯子里晃荡的波纹,沉默很久后,才语气冷冷地质问:“你之前为什么要针对路鱼?”
从张一鸣那里知道了慈善晚会募捐和协会被催债的事情都是邵景成所为,很意外,总觉得里面有误会,于是他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不是偏袒,而是在事情没弄明白前,他不希望小鱼和大哥之间有矛盾,路鱼总是要嫁给他的,进入邵家后,与邵景成的接触会越来越多,在豪门家族里多一个朋友多一分安心。
听到这,邵景成不明所以地蹙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邵铭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淡淡地说:“慈善晚会募捐和协会被催债的事。”
经提醒,邵景成才恍然大悟。蓦了,他不可思议地问:“所以你是专门来问罪的?”
他也不狡辩了,这两件事的确是他让人做的。只是他心寒,为了路鱼,邵铭既然大老远跑来找他兴师问罪。
邵铭锋利的剑眉皱了皱,而后摇头,“你想多了。”
他不是来找麻烦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邵铭提醒。
邵景成哼笑几声,思考几分钟后,直接说:“因为我喜欢子晴,子晴喜欢你,你却喜欢路鱼,为了让子晴如愿,所以我才针对路鱼。”
……
邵铭哑然,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要救小鱼?”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在胡军民给小鱼下药时,他就应该袖手旁观。
邵景成笑声更大,明明是开怀的笑,但声音里却透着几分失落与伤意。
“你是我弟啊。”
弟弟的幸福当然比外人的幸福更重要。
“况且,我又不是毫无人性。”在面对这样的事,即使是一个陌生人,也该伸出援助之手。
……
深夜时分,客厅很安静,静的可以听到墙壁上古老笨重的大钟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大概过了十几秒,空气间传来了悠扬绵长的钟声,已经凌晨两点了。
邵铭的视线一直落在杯中的纹路上,香醇的红酒从喉结滑落,在喝完最后一口酒时,他突然站起来,邵景成听到动静,也准备起身时,就听到邵铭声音灼灼地说:“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听到这话,邵景成身体顿时愣住了,手指僵硬地握住吧台边沿,表情震惊不已。
邵铭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从小到大就没听过对方说过一个“求”字。而如今他不仅听到了,还见到邵铭朝他低头。
用了好几秒才消化掉眼前这一幕,邵景成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什么事?”
“帮我照顾好小鱼。”
“你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不会照顾吗?”邵景成语气有些冲,他双手紧紧握住酒杯,脸色很不好,这点小事也值得他如此低声下气吗?
邵铭没在意对方的语气,缓了缓,说:“明晚我要一个人回国,你帮我照顾好她,在我没回来前,不要让她回国。”
一个人回国?
邵景成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敛了敛神情,问:“出了什么事?”
邵铭摇头。
没出事他为什么不跟路鱼一起回国。
邵景成见他这表情,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
蓦了,他问:“你就放心把路鱼放我这。”
毕竟他有“前科”,曾对路鱼充满敌意。
听到这话,邵铭低声笑了笑,而后抬头,“你不是赔过礼了吗?”况且他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邵景成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
的确,当初给动物保护协会捐100万,就是他的赔礼。
......
离上一次钟声响起已经过去很久了,两人又聊了些其他事情,最后邵铭收回话,目光真挚地看向对方,语气诚恳,“这次拜托大哥了。”
只有把小鱼安置好,他才能放心回国。
看着邵铭如此低姿态的语气,邵景成突然很不适应,眼睛酸酸的,潦草的点了两下头后,就撇开了视线。
卧室内,邵铭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刚躺好,怀里的人挪动了几下身子,然后双眸慢慢睁开。
“铭铭~~~”路鱼睡眼迷松,揉了揉眼睛,身体习惯性地往他身上靠,当触到了一片冰凉,肩膀条件反射地缩了缩,“怎么这么凉?”
邵铭有些抱歉的将手挪到被子外,刚才在外面站了很久,身体带了寒气。
拢紧身上的棉被,邵铭亲了亲她的耳垂,然后将下巴放在她头顶上,轻声说:“睡吧。”
路鱼窝在他怀里,可能因为倒时差,突然没了睡意。
翻过身,本想说话的,见他闭上了眼睛,也就悻悻然地玩起了他睡衣纽扣。
邵铭阖眼十几分钟后,再一次睁眼,见她还饶有兴致地玩,挑了挑眉,哑声问:“不困?”
路鱼点头,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做点运动吧。
邵铭弯了弯唇角,原本放在路鱼腰间的大掌开始沿着曲线往下,撩开睡衣裙摆,钻进去幽幽地往上游走。
感觉到身体的悸动,路鱼扭了扭身子,抬头对上了邵铭炙热的眼眸。
情侣间,无需多言,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点燃激情。
路鱼有些害羞的撇开头,邵铭接到信号,立马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然后将她头扳过来,一刻不停地低头含住她柔软的唇瓣,轻拢慢捻,辗转吮吸。
同时火热的手掌四处点火,“开疆辟土”。
“嗯……”
路鱼舒服地逸出声来,感觉到身体的空虚,她开始放开自己,将纤白的长腿勾在他腰身上。
邵铭额头渗出了细汗,忍住想要横冲直撞的冲动,咬牙抬头,从床头柜上拿下一盒东西。
窸窸窣窣一阵后。
很快,庄园内回荡着和谐暧昧的靡靡之音。
……
第二天一大早,路鱼就被邵铭带到了北约克郡,从伦敦开车出发,坐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车,路鱼一路都是睡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