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样,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
孙助理点头应下,刚准备说话时,电话响了。
是行长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让邵铭去汇报失窃案子进度。
英国。
路鱼和邵景成各坐餐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路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邵景成礼貌地看着对方。
路鱼笑了笑,眼神表示同意。
“当初是你追的阿铭吗?”邵景成好奇地问。
路鱼点头,“是我先追的,当时在学校篮球场看到他打篮球,就被迷得神魂颠倒……”
想起两人的初遇,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听到这,邵景成脸色闪过几分意外,“你说阿铭打篮球?”
“对,他跨篮回眸时,简直帅到不行。”路鱼声音有几分激动,提到男朋友,她就控制不住地犯花痴。
邵景成干干地扯了扯嘴角,据他所知,邵铭从不打篮球,因为小时候路过篮球场,被球砸中了头,他就对这项运动避而远之了。
路鱼有些想邵铭了,没有男票在身边的日子,每分每秒都难熬。
她决定等参加完宠物比赛就回国。
“我吃饱了,邵先生你慢用。”路鱼说完就起身上楼了。
邵景成也没多少胃口,放下叉子,口袋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一接起,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道浑厚的男中音。
是佟昌明的电话。
“景成老弟,你的机会来了……”
.....……分……割……线......……
英国庄园内。
路鱼陷入梦魇,久久不能醒来。
在梦里,她看到她和邵铭之间隔着很多很多的钱,她想跨过去找他,刚走出一步,就看到围在邵铭周边的钱突然变成熊熊烈火,瞬间烧了起来。
她拼命大喊,让邵铭快跑,但火势越来越大,前赴后继地向邵铭涌去,然后猛地一个热浪,邵铭的身影就消失在火焰中。
“铭铭~~~~”
路鱼惊呼乍醒,坐在床上,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梦里,大火扑向邵铭的画面太恐怖了,吓得她全身冒汗,心口惴惴不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被噩梦惊醒的路鱼完全没了睡意,她现在只想回国见邵铭。
这样想后,她迅速掀开被子,换上衣服跑了出去。
邵景成刚晨跑回来,就见到路鱼神色慌乱地从台阶上走下来。
“怎么了?”他皱着眉头,揽住她的去路。
“我要回国。”路鱼语气急促地说着,同时绕过人往下走。
邵景成连忙抓住她的手臂,“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还好好的人,一觉醒来情绪就慌慌张张,况且宠物比赛还没参加,怎么就要回国?
路鱼止住脚步,神色不安:“我做了噩梦,梦到铭铭出事了。”
听到只是做噩梦,邵景成松了口气,放开手臂说:“梦都是反的,不要担心。”
路鱼摇头,心头不安,她预感是坏事。
“等参加完比赛再回去,如何?”邵景成建议。
路鱼依旧摇头,她现在一刻都不想等。
……
不管邵景成怎么劝,路鱼一直坚持,见状,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电话响了三声,就接了起来。
“大哥。”
一听到邵铭的声音,路鱼就将手机抢了过来。
“铭铭~~~”
邵铭愣了一下,很快惊喜地回应:“小鱼,怎么了?”
“我想回去。”她现在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她想见他。
“宠物比赛不是还没参加吗?”邵铭低声提醒。
“我不想参加了。”
路鱼语气有些歇斯底里,在没听到邵铭的声音时,她还能保持镇定,在听到后,顿时感觉鼻头发酸,眼眶湿润。
人在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亲人陪伴,情绪总是容易伤感。
梦里的画面给她太大的恐慌,平时很坚强的人也被吓得想哭。
路鱼可能没有发现,潜意识里,邵铭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房。
吸了吸鼻子,路鱼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见你。”
她声音带有几分祈求和小心翼翼,生怕对方拒绝似的。
邵铭听到这句话,握着手机的手力度大了几分,喉结控制不住地滚了滚。
他何尝不想见她,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如果他没有猜错,路鱼一回来,就会有人将其控制住。
沉默许久,他才沉沉地说:“小鱼,听话好吗?我过两天来接你。”
路鱼摇头,本想说“不好”,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想起平时邵铭对她的温柔体贴,对她的细心呵护,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咬了咬唇,路鱼深吸口气,声音哽咽地说:“只等两天,你再不来我就自己回去。”
……
b市,行长办公室。
作为银行行长的办公区,这件办公室是整栋大厦环境和装修最好的,占了一层楼中的一半面积,有休息室、开水间、健身区、小型图书馆……
纵使再豪华奢侈,在邵铭看来,都没有任何吸引力。
他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钱、权、势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面无表情地走进办公室,见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眼里闪过几分意外。
“均叔叔。”
邵铭朝对方礼貌颔首,眼前这位五十多岁,头发稀疏的男人是邵嘉宏最要好的兄弟,也是邵氏银行董事会主席万均。
万均的爷爷曾是邵家的家仆,对邵家忠心耿耿,后来时代变了,要遣散家仆,其他人都走了,唯独万均的爷爷不愿意离开,邵家祖先感念他的忠诚,就破例让他留下来。
几十年来,邵家与万家感情一直很好,万家也是挺邵派最忠实的力量。
“阿铭。”万均站了起来,抬手拍了拍邵铭的肩膀,目光慈爱地看着他,“又长高了不少,都快比我高一个头了。”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邵铭没什么反应,微微垂头站在旁边。
“什么时候进董事会啊?”万均收回笑容,表情略微严肃地说,“据我所知,你爸可是催了你很多次,你都不愿意来,是不是嫌弃你均叔叔?”
邵铭弯了弯嘴角,低声说:“没有,只是不想给您添麻烦。”
“不麻烦。”万均摆手,趁势说:“过几天正好要举行股东大会,就选那一天正式进入董事会吧,邵行长,您觉得怎么样?”
说完,他就把视线转移到坐在椅子上的邵嘉宏。
邵嘉宏当然没意见,他还巴不得,接收到了信号,立即点头,“股东大会是个好时机,就那天吧。”
……
赶鸭子上架,有问过他这个当事人吗?
邵铭面色沉了几分,本想拒绝,但想到什么,突然说:“既然这样,就听均叔叔的。”
邵嘉宏和万钧见他没抗拒,长舒了口气。
还没缓过劲来,就听邵铭说:“入董事会的申请书需要您本人签字。”
“这是小事,你写好了,尽管来找我。”万均语气温和地说。
“我最近很忙,要不您现在给我签了吧。”说完,邵铭从书桌上拿了一张白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笔,递过去,“签在下面,到时候我直接在上面写申请。”
万均挑了挑眉,蓦了,接过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签下大名。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邵嘉宏扶了扶眼眶,指着书桌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邵铭没有动,敛了敛神色,才回答:“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正在搜集证据。”
“不错。”邵嘉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尽快将罪魁祸首绳之于法,拖久了对银行不利。”
邵铭点头。
等邵铭出去后,邵嘉宏才长叹口气,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一览众山小”的景色,心里有些失落。
“你说阿铭以后会不会恨我?”
万均微微一笑,走到他旁边,开解道:“他不会恨你,只会感激你。”
现在对他狠点,以后就能少吃点苦。
“整个邵家都太宠他了,否则也不会惯出他又傲又硬的脾气。”万均一针见血地指出,“刚才要不是我,何年何月才能等到阿铭进董事会,说到底你们还是太宠他了。”
邵嘉宏无奈地笑了笑,“你说的对啊,我、母亲、柔仪还有景成,没有谁不对阿铭百依百顺。”
“也是幸运,阿铭没有学坏,要是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有的你们哭了。”万均揶揄道,他也是看着邵铭长大的,真心为对方好。
“他才21岁就要经历这些尔虞我诈,总觉得……”邵嘉宏语气不忍,毕竟是做父亲的,会心疼。
万均知道他难受,安慰道:“现在的孩子比我们那一代要承担的多。”
家业越大,责任越大。
“说到这倒觉得阿铭比我们都优秀。”万均弯了弯嘴角,“想当年我们21岁时,还在歌舞厅到处溜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