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乘瞥了他一眼,“出去!”
凌厉的二字,让欧阳询觉得有点反常……因为以前他开这种玩笑时,他都不会回应,今天居然让他滚,那只有一种可能:他真的在里面打飞机。
可怜,活了30年,还没有谈过一个女朋友,解决生理需求,全靠手。
欧阳询在偷笑,脸上必须保持淡定,可还是没有忍住的问,“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男人眸光一利,如刀子般的视线朝他扫去,欧阳询立刻闭嘴!
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感觉有点凉。
“说正事儿说正事儿,公司里谣言四起,你知道吧,无非也就是你和时小姐,你的目的达到了,不过这些不重要,兰朝阳兰先生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已经在等你,为了一个女人你把人家省委书记晾这么久,你自求多福吧。”
办公桌前的男人,拿起一份文件,翻阅,头都不抬,回:“出去。”
欧阳询:“……跟你说正事儿呢,兰书记那里,你怎么交代!”妈的,他一个经理,干的全是助理的活儿,见鬼了!
“不怎么办。”
“你……”
“兰时昱现在在哪儿?”
“不是被你忽悠去了新加坡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问兰时昱?
第050:这个无耻的男人。
封煜乘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无形中总给人一种压迫感。
欧阳询以为他会接话,可是没有,他只是把目光转回到了电脑屏幕上。
“你的助理,你真的不打算让他回来?就算是这样,你可以聘请新的。”欧阳询再一次无奈的道,他是经理,真的不是助理!
人死了都两个多月了,什么伤痛,也能缓一缓?更何况,那一次事故死了38个人,不止他一个。
等了两秒他还是没回。
欧阳询实在忍无可忍,可是又不得不忍,咬牙道:“把他送到你女朋友那里,交给她,这种郁结她总能解开吧!”
女朋友……
男人终于动了,转过头来,看着他,“就这么办。”他微顿,又道,“凌启在公司功绩丰厚,出这种事公司会给予补偿和帮助,去联系时小姐,半个月内的时间,我包了,让她全程辅导凌启,不得外接他人。”
欧阳询:“……”这个无耻的男人!
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没问题,我去办。”他出去,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我刚才忘了告诉你,兰先生现在大发雷霆,你居然敢得罪他,你自求多福吧。”
封煜乘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拿起了钢笔,在手心转动。
看着屏幕上的邮箱,眸眼认真而专注,足有五分钟都没有动一下……
然后屏幕暗下去,他眸色一闪,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气从薄唇内吐出。
邮件写的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心思已经无法集中,干脆不看了。
拿起车钥匙,下楼。
……
道路中间干净而整洁,许是刚刚大风刮过,两旁有些许积雪,衬着这个冬天的萧条。
长指一伸,点了暖气,把出风口的方向往外扒了扒,他非常不喜欢风对着脸吹的感觉。
五分钟后电话响了。
他连看都没有看一下,接。
未曾开腔,那一头已经传来女人失控的大喊大叫。
“我要控诉,你把我丢在这里,我要回去告状,你不是好人,我要让我二哥过来打死你,快点让我出去玩!我根本没有脑震荡,也没有骨折,你这个大坏蛋!!”
这声音震耳欲聋,封煜乘皱了皱眉,“想回去告状,我随时给你买机票。如果你二哥过来,知道你和别人打架,会打断你的腿。”
“啊啊啊啊啊,姓封的,我要弄死你!”封思玖的肺都要气炸了。
“听话,大哥还有事忙。”挂断。
手机一放,忽然瞥见车头处一个人影倒下……他一脚刹车踩去。
下车,你曼妙女子躺在他的车头处,不知道伤到了哪儿,脸色很苍白。
他撞了人,在人行道上,他是理亏的一方,蹲下,正要询问她的情况,却看到了她的脸庞,徒然一怔。
第051:你曾经想娶的女人
但是这种怔愣在封煜乘的眼神里,也是稍纵即逝。
“还好么?”他问。
女人抬起头,膝盖有点疼,并不严重。只是看到男人的脸,那绝美的五官,她依然有一丝走神。
“不严重。”她老实的回答。
到底是在十字路口,不能多做停留,封煜乘抱起她,塞进了汽车的后座,开车直奔医院。
全程,两人都没有交谈。
伤口没有什么,也就是膝盖破了皮,其他还好。
封煜乘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个名片,若身体有哪里不适,可以告诉他,一切赔偿,他都会承担。
女人目送他离开后,才看名片。
zb集团董事,封煜乘。
封煜乘,原来是他。
女人想到了什么,猛地捏紧了手里的名片,因为用力,指间开始发白。
……
封煜乘才刚刚开车出去,好巧不巧的就在医院门口碰到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此时应该在美国的男人,封思玖嘴里的二哥。
他站在医院的门外室旁,一身黑色的大衣,迎风而立,倒是很吸引人。
封煜乘摁了一下喇叭,他回头,看到车主,那黝墨色的瞳孔绽出了很淡的笑着,拉开门,上车前,朝后面看了一眼……
“你怎么会在这儿?”封煜乘问,带著名贵手表的左手,轻轻的转了半圈方向盘,车子左拐。
“刚刚下飞机,身体有些不适,就来了医院。这是我第二次来中国,所以……很陌生。”他白皙的手指瞧上了昏暗的玻璃,玻璃上倒影出了他立体的五官,又开口,“小玖不是来了么?她怎么样?”
“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要弄死我。”封煜乘提起这个,唇角微扬,宠溺的又无可奈何的。
成墨也是一样,对这个妹妹很宠,宠的过了头,长了她的风气,现在只有无奈。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似乎是你两年前要娶的对象。而且因为你,她在自己家跪了三天三夜,然后……离家出走,是她么?”成墨又问,这件事他知道。
当年,封煜乘凭一张照片就要结婚,很草率,谁都不懂一向沉稳的他,为何会做出这种举动来。
然而对方根本没有见过他,怎么可能会嫁,于是在家里求情,跪三天三夜不嫁。封煜乘是什么人,天之骄子,攀上了,一辈子都有了荣耀。
女子下跪不成,最后……离家出走。
成墨还记得当封煜乘知道这事儿后,那个淡凉又薄情的态度,“既然这样,那就不娶了。”
一句话,成就了这个悲剧,一句话又结束了这个悲剧。
封煜乘开着车,优质的脸庞,无一丝表情,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嗯’,算是默认,确实是那个女人。
成墨不是八卦的人,不再继续。从大衣口袋了拿了一张照片出来,“我回来还有一件,事找个人…你从新加坡回来也有半年了,比我熟很多,找人起来也方便,帮个忙,她很漂亮,或许你见过。”
封煜乘眸光一斜,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正巧红灯,车停。
他拿过照片来,女人是在游泳馆照的,全身都湿,身上有一件大大的浴巾,香肩半露,胳膊上的玫瑰花如火如荼。
他深眸一眯,照片甩了回去,冷道:“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我帮不上这个忙!”
成墨:“……”
第052:只有他不想做的,而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时欢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两腿有些软。从zb回来已经有半个小时,身体上的余悸,以及脑子里的瘟怒依然没有消去。
封煜乘这种人,确实有够不要脸的,似乎只有他不想做的,而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心里想着,也幸亏他没有继续往下……否则,一定会摸到大退根部那一条长长的疤。
那是四年前的某个晚上,她从美国到这里,潜入兰朝阳的府邸,结果出师不利,才刚刚摸进某个房间,就已经被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压制!
她以为可以干的过醉鬼,可是没有。因为他醉了,所以蛮力很大,往死了和他拼。
输了。
她被打碎的玻璃杯划破了大退根部,而她同时也抢走了他身上的一块玉佩……
那晚,乌漆麻黑,彼此都没有分清对方是谁,可这块疤是一个标记。
呼。
她微微叹口气……
半个小时后,欧阳询来了。
又半个小时后,舒兰回来。
走路的样子,很奇特。
时欢瞄了几眼,道,“受伤了?”
“嗯,被一个车碰了一下,不过没有大碍,就是膝盖破了一点皮,我穿着裤子,这么绷着,所以有点疼。”舒兰的脸红红的,大概是在外面吹久了冷风。
“不严重就好。”时欢给她倒了一杯水。
舒兰摆弄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衣服,想起被封煜乘抱上车时,那手臂的力度,就像是一个铜墙铁壁,给足了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