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凭什么草菅人命?我要去告你。”
“哈哈哥几个,这小娘们够辣的,告诉告诉她,我哥哥是谁?告我?草了。”
张禄看着手上的血就来气,伤口疼的闹心,又听到丁茉莉想去告他,顿时嚣张的笑了。
“哥几个,这小娘们的性格我喜欢,原本想着娶了她,现在看不用客气,一会儿,咱们大家一起上,玩完了把她和这小子一起埋。”
张禄眯着小眼睛,眼神很狰狞,说的话更是让丁茉莉绝望。
退到致远身边,哭着看了他一眼,为了不受辱,她只能用死来保住清白之身。
“致远,我先走一步,到那边等你。”
绝望悲凉的声音把那群镇住,张禄脸色变了,指挥手下去抓她。
“快点,抓住她,想死没那么容易。”
几个奔着丁茉莉跑过来,危急时刻陈致远从地上站起来,手拿棍子怒目相视。
“致远,”
丁茉莉惊喜的看着他,她还以为他死了,失而复得的欣喜充沛在每个细胞里。
几个小见识过他的厉害,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看到他好了谁都不敢上前。
“茉莉,你躲到后面去。”
陈致远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将茉莉推到身后,手轮棍子冲到他们身边,将这些小打的鬼哭狼嚎。
张禄看到如同天神下凡的陈致远,吓得腿,想跑都跑不动,更别提跟他对打了。
可是他不动手,不等于陈致远能放过他,刚刚致远在半昏迷状态下,听到张禄的话,这人就是畜生,对畜生除了打,没话可说。
张禄被打的很惨,棍子一下一下狠狠对他招呼着,除了呼爹喊娘就是抱头鼠窜,可即便这样也躲不开陈致远的棍子。
一会儿功夫,张禄就被打的躺在地上如同死狗。
“致远,不要啊!杀人要做牢的。”
丁茉莉死死抓住陈致远的胳膊,她不能让他坐牢,这里是北京,不在他哥哥的权利范围,给你安个罪,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第三十一章替父母打你
“好,你别担心,到哪儿也要讲个理字,欺男霸女,哪朝哪代都犯法。”
陈致远怕伤到丁茉莉,这才停下手,心头的怒火也疏解一些,依着他的个性,今天张禄不死也得残。
五六个人躺在地上不敢动,谁也不想再挨棍子,张禄更是闭上眼睛装死。
陈致远扔掉棍子,伸手把茉莉护在怀里,刚才她为他找张禄拼命,这份情谊他铭记于心,也相信自己在茉莉心里的地位。
“怎么办啊?咱们惹大祸了”
丁茉莉吓得哭起来,虽然她知道,这个张禄的哥哥后来被抓起来,但现在人家在位,想收拾他们俩轻松。
“没事,这事我自己承担,与你无关。”
陈致远见茉莉这么怕,赶紧拍拍她肩膀安慰她。
“不,去哪我都陪着你。”
丁茉莉擦去脸上的泪水,神情坚定的看着他,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一天,比跟前世的丈夫在一起一辈子都值。
“乖,你先回去,我带着这几个人去革委会。”
陈致远知道自己惹了滔天大祸,也清楚这次是有去无回,只是他不后悔,这件事没办法躲,即便他肯退他们也不会放过他和茉莉。
“不,我要跟着你。”
没想到温柔的丁茉莉,倔强起来会这么不听话,无论陈致远怎么说,她都不肯离开他半步。
“到时候你别说话,这个能答应不?”
拗不过她,陈致远只得带着她、
“好。”
只要带着她,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俩人的心情,比这数九寒天还要冷,都知道这次去就凶多吉少。
陈致远从地上揪起张禄,又用脚踢了另几个人。
“都起来,刚才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成死狗了?”
这些人老老实实站起来,陈致远一瞪眼这些人腿都软,谁都不敢再反抗,老老实实跟着走。
一路上陈致远握着丁茉莉的小手,俩人都沉默不语,心情很沉重。
此一去也许要几年见不到,这短暂的时光俩人舍不得浪费,彼此对望,情意绵绵。
等一行人来到革委会门口时,发现很多人在看热闹,这地方谁敢围观?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丁茉莉心跳如鼓,美丽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致远,她的心里有着小小的期望。
“快走。”
一个威严的男声打断俩人的互望,发现几个警察押着一个男人走出来。
“哥?”
张禄这一路装老实,为的是少受皮肉之苦。他心里藏着算计,等到了革委会,一定让哥把陈致远抓起来,到时候他将丁茉莉带回去,好好蹂躏,再把这些告诉陈致远,让他痛苦,达到报复的目的。
没想到刚到这里就看到哥哥被抓走,在他心里哥是老大,没人能收拾他。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你认识他?”
他的叫声,引起警察注意,压着张禄的哥哥走过来,看到张禄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陈致远额头和脸上全是鲜血,厉声喝问。
“警察同志,这几个人是流氓,先是上我家抢东西,又堵在路上想打死他,把我”
丁茉莉迎上去解释,前面的话说的很顺溜,可张禄的肮脏心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在警察看她欲语还休的样子,见她这么漂亮,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你们跟我们一起回去做个笔录,将这几个人也带回去。”
此时张禄没了先前的嚣张,哥哥倒了,他以前作恶那么多,还不得成过街老鼠?
陈致远虽然有些担心,可看到警察只是拷上他们,他和茉莉却没给带手铐,紧张的心情慢慢缓解。
到了警局事情很快就弄清楚,丁茉莉和陈致远录完口供,跟警察申请见一下张禄哥哥,要回父母的骨灰。
这次更顺利,张禄哥哥把骨灰扔的地方告诉他们,不过他不肯定还在不在?
陈致远和丁茉莉从公安局出来,就往革委会后院跑,这些缺德的东西,把她父母的骨灰放在厕所里,美其名曰遗臭万年。
丁茉莉哭了一路,想到上一世他们没来找,那养父养母岂不是很惨?
“茉莉别哭,找到就好。”
好在是大冬天,骨灰坛上虽然粘着粪便,好在能用铁锨挖出来。
这要是大夏天,绝对无法拿出来,早就跟粪便混在一起了。
陈致远怕茉莉嫌脏,找了个纸壳将二老的骨灰坛包好,回去化化再清洗。
等丁茉莉和陈致远回到丁家,丁木兰不肯让他们进屋,说他们臭气熏天。
这次丁茉莉没像上辈子一样只知道哭泣,不敢反抗,这是父母的家,不让他们进屋绝不行。
“这是爸妈,的骨灰,怎么连门都不让进?”
她怒视丁木兰,这样的不孝女天下少见。
“还不知道是谁的呢?不洗干净,不许进屋。”
丁木兰撇着嘴,看丁茉莉的目光带着嫉妒,有这么好的对象,肯为她出生入死,还肯帮她抱着臭气熏天的骨灰坛。
“啪。”
丁茉莉用尽全身力气扇了她一耳光,低声道。
“这一巴掌是替爸爸打的。”
丁木兰捂着脸愣愣的看着丁茉莉,不敢相信一直胆小懦弱,受了欺负只会哭的妹妹竟然敢打她?
“啪。”
“这一巴掌是替妈妈打的,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姐姐,我不会再认,父母的骨灰你嫌脏是不是?我带走。”
泪水如同断线珍珠,打她的同时丁茉莉的手和心都跟着痛,耳光扇下亲情割断。
从此她就是孤家寡人,再也没有娘家
“你个臭丫头,我撕了你。”
丁木兰双侧脸火辣辣的痛,从最初的怔愣中清醒过来,伸出手去抓茉莉的脸,从小她就嫉妒丁茉莉的美,凭什么上天那么厚待她,把她的一切都生的那么好?
陈致远见茉莉要吃亏,顾不得好男不和女斗,一脚将丁木兰踹到地上。
“茉莉打的对,你不配做人。”
“来人啊!杀人啦!”
丁木兰捂着肚子,好半天没喘上来气,从来没受过委屈,今天接连被打,她拍着大腿哭嚎起来,闹得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热闹。
“大家评评理,有打姐姐的妹妹吗?不光自己打,还带回来一个野男人一起打我,天啊!没法活了。”
丁木兰见大伙都出来了,哭嚎的更欢,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丁茉莉和陈致远的罪行。
“好,既然大伙都出来了,就让大家评评理。”
陈致远朗声开口,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个英俊的东北汉子吸引过去。
见他一脸正气,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说话的时候声音清朗动听,只是不清楚为什么。
“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土包子,乡巴佬。”
丁木兰怕他们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急忙打断他的话,不让大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