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眸子,水波流转,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柔弱。
“我背你回去。”
陈致远蹲在地上,将坚实的后背留给丁茉莉,声音带着一丝哑,听到耳中如陈年的白酒般醉人。
“致远,我好幸福,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个美的不想醒来的梦。”
趴在他的后背上,手搂在他胸前,像是回到童年时代,曾经她崴过脚,爸爸就这么背着她回家。
那种安全感,那种温馨的亲情,让她想念一生。
呢喃的说着,致远的后背很宽阔,她像是在摇篮中一般,困意涌上来,她贴在他脖子后睡着了。
“茉莉,不要睡,会感冒的。”
陈致远听不到她的声音,微微侧头看到她歪着头,趴在自己的肩上睡的正香。
害怕她冻坏了,又怕自己声大吓到她,只得小声叫她。
可惜现在丁茉莉已经沉睡,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陈致远只得较快脚步,往旅店走去,月色如银,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叠在一起的影子,看着很温馨。
将茉莉送回房间,陈致远犯愁了,这时候住旅店,都是从里面插门,她睡的这么沉,他舍不得喊醒她。
可这么走了,他不放心,尽管可以叫旅店老板帮着锁门,但万一茉莉半夜想上厕所怎么办?
还有,人心叵测,旅店老板若是动了坏心?他的茉莉不是很危险?
思来想去,他决定留下来,早晚他都会娶她为妻,现在独处一室不算什么。
帮茉莉把大衣,至于其他的衣服,陈致远没敢动,害怕茉莉认为他有歪心。
给她盖好棉被,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茉莉长得可真漂亮,雪白的脸颊因为酒精的晕染变得,长长的睫毛挡住她眼中的风采,却给她填了分神秘。
高挺的琼鼻,小巧可爱,的红唇娇艳欲滴,她的唇畔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
望着她的红唇,陈致远喉咙滚动,酒精让他的血液加速,也让他的心躁动。
守着心爱的女人,不动情的就不是男人
她的唇一定很甜美,微微启动,像是约请他品尝。
手缓缓摸向她娇美的脸蛋,指肚在她唇上流连,柔软的触感,引动他心头的涟漪。
“致远,我爱你,今生真的好爱你前世我就是傻子,看不到你的好。”
嘴唇上的酥痒引来丁茉莉的不满,挥手打开陈致远不老实的手指,喃喃的说着梦语。
声音不大,带着歉意。陈致远听的一字不漏,看着丁茉莉微蹙的眉头,眼角的泪珠,他皱起眉。
茉莉为什么说这些?难道是看书看多了?或者走夜路招到不干净的东西?心头的旖旎消失,陈致远目光忧虑的看着的佳人。
“热”
酒精的作用,丁茉莉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锅里煮,身上的衣服如同烙铁一般。
小手狂乱的着,陈致远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犹豫间,丁茉莉已经将身上的棉袄,正在跟腰间的皮带做斗争。
“别,茉莉,别脱了。”
陈致远当即感到浑身的热血都涌到脸上,眼睛看着茉莉解裤带的小手发呆。
丁茉莉动作很快,棉裤转眼就被她,顺变将袜子蹬掉,一身洗的发白的线衣线裤,展露在陈致远面前。
凹凸有致的身材再没有遮拦,高耸的山峰,修长的,雪白的小脚丫
陈致远鼻子发酸,一股热流顺着鼻孔流下来
见茉莉的手放在线衣的下摆,他急忙拿棉被给她盖上,情况十分狼狈,鼻血有几滴落在床单上。
直起腰陈致远捂着鼻子,苦脸看着不老实的茉莉,那小手正奋力往下推被,小嘴不开心的。
“好热啊!谁给我盖的被?”娇滴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几分暧昧。
这对陈致远真是种折磨,男性的特征开始不老实,捂着鼻子来到脸盆前,捧着凉水往脸上扑。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鼻血也止住了,不放心茉莉,回头看她。
结果看到活色生香的一幕,线衣被丁茉莉脱去,背心撩起一半,雪白的肚皮,直直的映入陈致远眼中。
“别脱。”
大喊一声,冲过去将棉被改在她身上,鼻血再次滴在。
这苦了陈致远,凌晨的时候丁茉莉才停止折腾,安然入睡。
累急的陈致远趴在床边睡着了,丁茉莉是被他的鼾声震醒的,睁开眼,头疼欲裂。
记忆发生短片,她怎么回来的?发生过什么?身体像是被汽车碾过一样痛。
鼾声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陈致远身上,见他趴在床边呼呼睡着,猛地坐起来,怔愣得看着他。
昨晚他没走?那他们
第三十四章几分愧疚,几分爱恋
掀开被看到自己身上的,脸上飞起绯红,他给她脱的衣服?
啊啊啊
好丢人哦!
剪水秋眸落到那几滴鲜红的血迹上,丁茉莉心里很惶恐,难道昨晚致远和她发生什么了?
如果致远真的做出这样的事,她就该重新考虑,这和趁人之危没两样。
找到棉裤棉袄轻手轻脚穿好,发现陈致远依然在沉睡,她提上棉鞋,心事重重走出房间。
屋外冷风阵阵,却不及她心凉,上辈子遇人不淑,已经吓坏她,不想这辈子再重蹈覆辙。
快步走向厕所,的血迹不少,她不确定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只有检查后才能放心。
房间内,丁茉莉关门的声音将陈致远吵醒,懵懂的抬起头,眼睛还有些睁不开。
宿醉引发的不适,让他皱起眉,用力晃晃头,让自己醒过来,趴着睡了,浑身酸痛,用力伸了一个懒腰,低头看向。
当发现仅剩下一床被子,茉莉没了
“上厕所了?”
陈致远站起来活动僵硬的四肢,喃喃的嘀咕一句。
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带来头脑的清醒,擦干后在房间里等茉莉。
左等不回右等不归,他也有些内急,却不敢轻易离开,也不知道茉莉把钱放在哪了?万一被坏人惦记上,这门根本挡不住贼。
就在他憋得的时候,门开了,茉莉一脸笑意走进来。
朝阳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带来一丝温暖气息。
丁茉莉手里拎着兜子,看着很沉,陈致远急忙过去接过来。
“干什么去了?”
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大清早的就跑出去,也不嫌冷?
“我去找亲戚进货了,这些有三十斤左右,一会儿吃完早餐,咱们去市场。”
丁茉莉笑盈盈的走到桌前,喝酒喝的嘴里发干,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一饮而尽。
她的心情非常好,检查的结果是,致远什么都没做,这让她对他的爱和信赖又深了几分。
“你鼻子昨晚出血?”
回头看到地上的血迹,和陈致远鼻孔处的一点血痕,丁茉莉才恍然,那些血是怎么来的?
“嗯。”
被丁茉莉一问,陈致远不敢看她的眼睛,脸红到脖子根。
“那个我要去上厕所。”
扔下一句,陈致远仓皇开门出去。看着他的背影,一抹调皮在她眼中浮现。
陈致远走出房间双手捂脸,昨晚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他像是做了一场旖旎的一般,真不愿意醒。
等陈致远返回来,发现丁茉莉早已经收拾利索,笑盈盈的看着他。
俩人带着苹果找到一个早餐铺,点了包子和粥,简单的对付一顿。
吃完饭将苹果带到市场,批发给老太太,俩人就赶回旅店。
拿着木材,和父母的骨灰坛又回到丁建国家,旅店是公共场所,干活受限制。
这次丁木兰和丁建国没敢再捣乱,老实在屋里眯着,昨天丁茉莉和陈致远走后,他们连屋都不敢出,邻居鄙夷的目光,像锥子一般往他们身上扎。
陈致远的手艺不错,干活非常麻利,很快小寿材的模型就出来了,陆剑锋的爸爸陆荣福,拿着茶壶过来看热闹,对陈致远的手艺赞不绝口。
“小伙子,手艺不错啊!这小寿材做的很精致。学过吧?”
“学过木匠,现在手艺都扔了,做的有点粗糙。”
陈致远笑着回答,觉得北京人也不错,没有架子,有礼貌。
“不错了,哎呀!茉莉,我家剑锋和队在一起,你回来他有没有让你捎信什么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陆剑锋惦记儿子,这是来套话了。
丁茉莉为难看了他一眼,陆剑锋被县里抓走了,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可看着老人家期待的眼神,她能告诉他真相吗?若是他知道儿子被抓了,也许会被判刑,还不得过去了。
“那个,陆伯伯,我这次回来的急,没见到您儿子,下次吧!下次帮您带信。或者您写信我帮您带给他。”
陈致远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低下头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