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梦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凭什么搭理你个小丫头片子?”季半夏闷闷的回了一句,埋头往前赶路。
“等等!等等!傅斯年不搭理我不奇怪,可是,刚才他分明也看见你了啊!他怎么都没跟你打个招呼啊!”迟晚晚满脸的疑惑不解。
“人家高贵冷艳呗!”季半夏说着,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
忽然又想起那件被扔掉的爱马仕大衣。她真是太可笑了,刚才还犹豫要不要跟傅斯年打招呼,其实人家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哪怕她已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哪怕他和她即将公证结婚,成为合法夫妻。在他心里,她仍卑微低贱如尘土,不,也许还不如尘土,他大概觉得,她连被他踩踏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优越感深深的,表面上,他还是那个疏离却有礼的绅士。风度翩翩,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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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上到一半,季半夏的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名,季半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电话竟然是傅斯年打过来的!
刚才不是还装不认识吗?
“喂?”
“季半夏,明天中午12点,我们的订婚宴,在圣罗兰大酒店举行。别忘了出席。”傅斯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语气平缓,没有丝毫的波动。
仿佛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而不是他自己的婚宴。
季半夏愣了愣,也学着他的语气道:“我们是不是先签了合同比较好?”
清冷的语气,比傅斯年还淡漠,还漫不经心。只可惜,学不来他那种隐藏在骨子里的优越感。季半夏有点遗憾的想道。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记得带上你的证件。”傅斯年回答的很干脆。
没过一会儿,季半夏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傅斯年的办公室地址。
傅斯年的办公室在寸土寸金的cbd正中心。银色的玻璃幕墙闪耀着奢华的光泽,摩登男女进进出出,每个人都光鲜而自信。
季半夏有点窘迫的拉拉自己的衣服,想让这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显得稍微体面一点。
平时在学校里呆着还不觉得,来到这种时髦的地方,她才深深发现自己是多么渺小,多么寒酸。
前台小姐拦住了她:“请问你找谁?”
季半夏友好的微笑:“我找傅斯年。”
一听是找傅斯年,前台小姐开始上下打量季半夏了,眼神从她的旧外套掠到她的旧皮鞋上,最后,妆容精致的脸带上点不可说的微妙:“你找傅总,有什么事?有预约吗?”
季半夏语塞。她找傅斯年有什么事?签合同,假装是他的未婚妻,和他联手演一场欺骗舆论的大戏?
见季半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前台脸上浮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对着桌上的小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故意大声嘀咕:“现在的骗子真是太拙劣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来混江湖了!”
骗子!阿猫阿狗!季半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对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只能比她摆出更高傲的架势!
季半夏将背挺得直直的,提高了声调:“小姐,请抬起你的头,!我是傅斯年的未婚妻!我找他,是来讨论我们明天的订婚宴!”
前台瞪大了眼睛,惊得手中的镜子都掉了。
这个寒酸得要命的小丫头片子,就是新闻图片中那个穿着清凉,身材火爆的季半夏?
天哪!这真人跟照片差别也太大了吧?脸确实是同一张脸,长的确实算漂亮,可这穷酸的打扮,究竟是怎么入了总裁的眼的?
这样也能小三上位,真的太让人膜拜了!
季半夏高昂着头,欣赏着前台红白交错的脸:“小姐,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说完,看也不看前台一眼,挺直腰板,踩着旧皮鞋轻快的朝电梯走去。
前台看着季半夏的背影,双手噼里啪啦地飞速打字,在公司内部的八卦小群里发布了重磅新闻:“童靴们!!傅总的小三来了!现在正准备上电梯!”
八卦群沸腾了:“是去找傅总吗?一会儿我去给傅总倒咖啡!”
“我去找傅总给预算表签字!”
“我去找傅总确认一下公司海外游的地点!”
……
章节目录 上车
季半夏被秘书引进傅斯年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
见到季半夏,他眼神闪了一下,便打了个手势,叫秘书带上门出去。
季半夏站在门边,看着他继续打电话。
“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不过一个名分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半年之后,我就会和她离婚。这点,我可以保证。”他的声音很温柔,很亲切。
但他当转过脸来时,季半夏惊讶的发现,他眼中并无半点温情。
电话另一端,是他的未婚妻顾浅秋吧?这么私密的电话,为什么不避开自己呢?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纯粹是为了敲打自己吗?还是因为压根不在乎顾浅秋?季半夏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对傅斯年的印象更差了几分。
虚伪,冷漠,心机深得让人害怕。
电话终于打完了。傅斯年递给季半夏一份合同:“季小姐,你先看看,如果没异议,我们现在就把合同签了。”
季半夏刚拿起合同看了几页,秘书进来送咖啡了。没过几分钟,财务过来送报表了……
财务刚走,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傅斯年直接给助理打内线电话:“从现在开始直到下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来我办公室,如果发现有人在办公室附近逗留,一律开除。”
季半夏偷偷吐吐舌头:好厉害啊!总裁威风耍得虎虎生风啊!
合同上有一条是:在外二人必须以恩爱夫妻的身份出现,不排除牵手、拥抱、亲吻面颊等礼貌性肢体接触。
季半夏指着这个条款皱皱眉:“傅先生,之前我们的口头约定里没有这一条。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
傅斯年看她一眼:“这些要求只是为了应付舆论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季半夏固执的摇头:“不。我没有那么高的演技,能将傅太太演得惟妙惟肖。”
“哦,是吗?”傅斯年调转眼神,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刚才在一楼前台,傅斯年未婚妻的角色,你演得很好嘛!”
……
季半夏无语凝噎,脸慢慢红了。
“傅斯年,我真为你的员工悲哀!随时随地,都处在你的监控之下!”
“当然。这是工作场合。摄像头并不违法。”傅斯年回答得理直气壮,走到她身边,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连翘的手术的医生,我已经预约好了。你签完字,明天我们就可以送连翘上飞机。”
连翘,他说的多么亲切,好像是他自己的亲妹妹。
季半夏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冰冷幽深,让她心惊悸动,却无力抗拒。
走出傅斯年办公室的时候,季半夏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仿佛刚跟千军万马搏斗过,她所有的精力都被耗尽了。
该死!外面居然下雨了。
寒风夹着雨丝扑打在她身上,季半夏抱紧手臂,轻轻打了个寒颤。
傅斯年的声音突然冷冷淡淡地从身后飘来:“没带伞?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就好。”季半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傅斯年也不多说,转身走了。
季半夏等了一会儿,雨还是一点变小的趋势都没有。正准备咬咬牙冲进雨幕,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副驾的车门打开,傅斯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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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太大,车门一开,雨水全部灌进车中,傅斯年却一点要关上车门的意思都没有。
固执的男人!季半夏无奈的嘀咕一句,只好上了车。
“长宁区xx街xx号,对吧?”傅斯年加一脚油门,上了主干道。
“阁下真是好记性。”季半夏讽刺的回答道。对她的调查果然很彻底,连她家住哪里都搞的一清二楚。
傅斯年一笑:“过奖。”
车内一片寂静。傅斯年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好听的钢琴曲轻轻响起,温柔,梦幻,缱绻,冥想,甜蜜中带着忧伤。
季半夏渐渐沉浸其中,一颗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缓缓的搓揉,说不上是难过还是愉快。
她扭头看傅斯年:“这是什么音乐?”
“肖邦的夜曲。”傅斯年瞟了季半夏一眼,想了想,左手伸到液晶屏上,费劲的折腾了一会儿。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高亢的音乐声瞬间响起,把季半夏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