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季半夏感觉局势已经快控制不住了,赶紧推傅斯年:”很晚了,你快回去洗洗睡吧。”
傅斯年把头埋在她清香的发丝中,低声道:”不回去行吗?“
季半夏脸红道:”不行。被佣人看到像什么样子。都知道我们离婚了……“
“我明天早点起来回自己房间,不会被他们发现的。”傅斯年还在纠缠不休。
哪怕不做什么,就抱着睡一晚也好啊。
抱着她入眠的温馨,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了。真的很怀念。
季半夏很干脆的拒绝:“不要,我累了。你在旁边,我睡不好。”
傅斯年斜眼看着她,眼里尽是调侃:“以前我出差的时候,某人曾经说,我不在旁边陪着,她老做噩梦。”
季半夏脸红,心里却又有一丝丝甜意。她的话,过了这么久了,他还记得。
“那我们说好了,你老老实实睡觉,不许……”季半夏有点难为情地咬咬嘴唇,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傅斯年偏来逗她:”不许什么?“
打情骂俏的感觉真是太甜蜜,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皇帝宁要美人不要江山。
闺房之乐,。
季半夏瞪他:”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就不说了。”
“不明白,还请赐教。”傅斯年笑眯眯地欣赏着小女人害羞的样子。灯下看美人,果然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嘴巴她的眉毛,也许不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但偏偏都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季半夏被他的无赖逼得横下一条心:“不许动手动脚!睡衣盖着的地方,一律不许碰!”
傅斯年邪气一笑:“好,没问题。”
睡衣盖着的地方不许碰,那就把睡衣脱了吗,多么简单的事。
上了床,季半夏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傅斯年没有动手动脚,但是他不停地亲她啊。他的手到不了的地方,就用嘴,用舌头。
房间的温度简直蹭蹭蹭直线上升。
季半夏额头都开始冒汗了,郊区的夜晚凉意十足,她却在黑暗中摸索空调的遥控器。
“找什么?”傅斯年在半空中拉住她的手,带它来到某个物体上:”你想找的东西,在这里……“
季半夏吐血。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她触电般弹开手,避开那坚硬的触感,低声怒喝道:“傅斯年,你说话不算话!刚才不是说好不动手动脚吗!”
听出她声音里有一丝烦躁,傅斯年知道她是真的累了,赶紧松开手:“好好好,我不乱动了,你乖乖睡吧。”
“好热!你简直是个火球!”季半夏嫌弃地踢踢他的腿。
傅斯年摸到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打开:”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季半夏点点头,她确实累了。今天折腾了一天,现在也很晚了,她是孕妇,必须保证休息。
“乖,睡吧。晚安。做个好梦。”傅斯年亲亲她的额头。
季半夏扑哧笑了:“你的祝福语还真全,就差没说什么生日快乐新年发财了。"
"那我加上好了。乖,睡吧,晚安,做个好梦,生日快乐,每天开心,旅途愉快,新年发财!”傅斯年从善如流。
季半夏闭着眼,脸上满满都是笑容,抬起头亲了一下傅斯年的额头:”不错,很听话。”
雨后的夜色格外清新,月亮偷偷从云层中探出头,照着大床上相拥而眠的男女,夜风把花香带进房间,一切都安宁,静谧……
章节目录 那我教你
天亮了,阳光从窗帘后照进来时,季半夏一个激灵,猛的醒了过来。
天!为什么胸口还压着傅斯年的胳膊!他不是说会早早回自己的房间吗!为什么天都大亮了,都能听见明泽的笑声了,傅斯年还躺在她的床上!
“喂!醒醒!快起来啦!”季半夏用力推傅斯年的胳膊。
男人长长的睫毛在晨曦中毛茸茸的,有一股少年般的青葱无邪。季半夏抬起身子看着傅斯年的脸,有些被迷住了。
剑眉星目,说的就是傅斯年,连闭着眼睛躺着都那么好看。
傅斯年被她晃得睁开眼睛,看着她,慢慢地微笑起来。
“笑什么?快回你自己房间去!”季半夏顾不得继续欣赏了,赶紧催他。
傅斯年闭上眼,慵懒的伸长胳膊,将季半夏更紧地圈入怀中:“反正已经晚了,现在回去,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佣人们又不傻。”
“可是……”季半夏苦恼地皱着眉头,又抓抓头发,一筹莫展。
“来,亲一个。”傅斯年赖皮狗似的凑上来,嘴唇微微撅起,闭着眼,等着季半夏主动献吻。
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清冽的薄荷气息,配合着雪白的纱帘,清晨的空气,让房间变成了一幅画。
季半夏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经不住诱惑,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别闹了,快起床。”
她都没发现,她的声音多么温柔多么宠溺,甜蜜得让傅斯年的心都化成了一潭桃花水。
傅斯年睁开眼,把季半夏拉平躺在床上,他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和她脸对脸侧躺着。
他微笑,而她也止不住地微笑。
两个傻笑的人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傅斯年用鼻子蹭蹭她的鼻子:“傻丫头……”
季半夏也用鼻子蹭蹭他的鼻子:“蠢小子……”
傅斯年用牙齿轻轻咬咬她的唇瓣:“季半夏,你这个傻丫头。”
季半夏知道,按照正常的套路,她应该也继续腻歪下去。
但这实在太肉麻太弱智太愚蠢了,她做不出来。
于是她用力拧了一下傅斯年的脸:“傅斯年你太无聊了!快起床!”
傅斯年很不满,用力拧了一下她的小pp:“太煞风景了!季半夏,你到底会不会谈情说爱?”
季半夏忍住笑:“不会!”
傅斯年眯着眼睛盯着她:“。”
季半夏被勾起了兴趣:“怎么教?”
“当然是身体力行的教你。”傅斯年的声音压低了,充满了诱导性:“把你的眼睛闭上。”
季半夏的心跳开始加速,又有些好奇他到底会做什么,于是轻轻把眼睛闭上,然而偷偷留了一丝小缝隙。
“不许作弊。”傅斯年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沿着她的鼻梁一直亲到她的耳根,朝她耳朵里轻轻吹了口气。
”哈哈,痒……“季半夏娇声讨饶,傅斯年却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手沿着她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她的腋下!
他竟然开始咯吱她!
季半夏狂笑,她是最怕痒的啊!傅斯年竟然来这招!实在太过分了!
”救命啊!快来人啊!“季半夏笑得快喘不过气了,在床上不停地扭动。
不知道是不是叫的声音太大,门口突然传来佣人的声音:“季小姐?没事吧?“
季半夏吓了一跳,赶紧咬住嘴唇,太丢脸了,在别人家里太放浪形骸了!
傅斯年的手却不肯放过她,他把她的胳膊架开,小拇指勾起来,季半夏喘口气,他轻轻挠一下,季半夏再喘口气,他再挠一下。
季半夏担心佣人在外面还没走,痒得要死也不敢出声,脸憋得通红,浑身颤抖。
傅斯年对这个效果感到很满意,低声得意道:“现在学会了吧?”
季半夏狠狠瞪他。
傅斯年慢悠悠道:“哦,还没学会,那我继续教好了。”
“别,别,我学会了!学会了!”季半夏哪儿还敢再让他教,赶紧认怂。
傅斯年邪恶一笑,用牙齿轻轻咬咬她的唇瓣:“季半夏,你这个傻丫头。”
动作,语气都无比精准,仿佛倒带一般重现刚才那一幕。
季半夏憋着一股气,故意笑得无比讨好无比狗腿,又凑过去用牙齿轻轻咬咬傅斯年的嘴唇:“傅斯年,你这个蠢驴。”
语气和傅斯年一样甜蜜,用的词却恶毒得很。
傅总不满地皱起眉头,手指又作势要咯吱她:“这题做错了,重新做!”
季半夏苦着脸,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刚和好就要这样低三下四地伺候人。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能不能跳过这一题?”她可怜巴巴地求饶:“太肉麻太弱智了,只适合你,不适合我。”
傅斯年不搭理她了,按着她专心致志地挠痒痒。
季半夏在心里默念”不痒不痒“,并拼命转移注意力,听说天桥下有流浪汉被人盗割了肾脏……听说非洲小朋友有一半都营养不良……听说世界金融危机又要爆发了……
可是没有用!精神胜利法都没有用!
痒!歇斯底里的痒!万蚁啮骨的痒!刘胡兰在这种酷刑下也只能服软!
“我错了,我错了!傅总,霸主,你不弱智,这道题一点也不肉麻,我重新做好不好?一定认真完成作业!”季半夏眼泪汪汪地看着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