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驰骋在冰面上,感受着风萦绕着她的发丝,闭上双眼,仿佛这里还是她的舞台,四面全的观众席全都坐满了人。在那个特定的位置,坐着她的父亲。
她不为奖项,也不为观众,只为她的父亲献上她的礼物。
她拿着奖牌,望着父亲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幸福而快乐。
在她沉浸在回忆的时候,耳畔响起林南风的嗓音:“晚晚,还记得双人滑托举的动作吗?”
她睁开眼,点头:“记得。”
“开始了。”
林南风突然放开她的手,失去手掌的力量,她心底划过一丝慌乱,但在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腰部时,她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林南风带着她,做了两个相对简单的双人滑托举,虽然难度不高,但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堪比花滑托举中程度最难的拉索托举。
她一直都知道,林南风生来就是众人的焦点。不知不觉,她和林南风已经成了大家观赏的重点。
当她和林南风在滑冰场中央停下时,滑冰场上传来了掌声。
苏晚抬眼望去,虽然不及她比赛时的掌声震耳发聩,但却比那个时候更令她激动。
林南风看着热泪盈眶的苏晚,他知道,他的这个冒险举动。最后是成功了。他伸出手,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看着她眼泪憋得慌,长臂一揽,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苏晚靠在他的胸膛,这一次并没有推开,她静静地靠在林南风的怀里,无声地流着眼泪。
“林南风,谢谢你。”
她想,她现在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当年,她在医院醒来,双腿不能动弹。当时的她,一度以为她的人生就此灰暗。
她想,也许她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滑冰,是她父亲教会她的第一项运动。
父亲曾经说。滑冰就像是解开了身体的舒服,整个人驰骋在风里,没有谁能束缚你的自由。
她一直记着,每次比赛,不,每一次滑冰,都享受着,并回忆着与父亲的一切。
车祸后,她一次次在睡梦中想起父亲拉着她手教她滑冰的日子,想起父亲最后离开的背影,然后堕入无尽的黑暗。
那一年的复健,她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来,然后再一次次摔倒……一直到现在,可以不用在轮椅上度过后半生。
林南风什么也没有说,抬起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后脑勺。像是在通过这种举动给予她安慰和力量。
“呵……别把我当安静一样顺毛。”苏晚突然钻出林南风的怀里,哭着笑着挥开她的手。
“你也知道,你像安静一样,需要顺毛啊?”林南风俯下身,抬手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痕,动作很轻柔,声音更是温柔。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只跟安静一样的野猫。”苏晚红着鼻子,没好气地说到。
“不。”林南风柔声否认,凑上前,轻轻地,轻轻地吻在她的眉心。“你比小野猫更让我欢喜,更让我心疼。”
眉心柔软濡湿的感觉,伴随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地扫过她的心房,酥酥、麻麻、痒痒。
此时的林南风和苏晚并不知道,在滑冰场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了暗处的镜头之中。
第二天。
唐靖说,古诺请了年假。
苏晚说她知道了。
唐靖看着一脸淡定的苏晚,有些懵,平日里,古诺要休年假,她一定是一个电话跟古诺吵一架,最终以古诺投降告假一天,然后回公司上班为结局。
可这次……
见唐靖一直站着不动,苏晚拿过旁边的文件打开,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啊?”被苏晚冷不丁地问。唐靖才回过神来,从怀里的文件中抽出一张请柬:“这是裴氏酒会的请柬,裴董事长的助理亲自送过来的,说是请你务必参加。”
苏晚接过请柬,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放到一旁:“知道了,你安排行程的时候,把酒会的时间空出来吧。”
“对了苏姐。”
“恩?你说。”
唐靖犹豫了好久,似乎是在寻找措辞,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温小姐打电话来跟我说,如果苏姐收到裴氏的请柬,且同意去参加,她让余总跟你一起出席。”
苏晚勾唇,“她原话怎么说的?”
“额……”唐靖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但还是复述了一遍:“唐靖,要是裴氏送请柬来苏苏姐,你就给我扔掉。恩,算了,你给苏苏姐,如果苏苏姐去的话,你就说到时候余杭跟她一起去。要是那个小贱人再作妖,我让余杭替苏苏姐手撕了她!”
“好了,知道了,你给渃渃回个信说我去。”她余光扫了一眼憋得满脸通红的唐靖,憋着笑,让三好小生的唐靖学霸气御姐的温渃漓说话,这种反差,真的很萌。
苏晚直起腰,目光落在请柬上,裴氏酒会……
这次以裴家老爷子裴江私人名义宴请的宾客,照理来说,按照裴江的身份地位和辈分,是怎么也轮不到她的。而这次还特别邀请了她去,那么这场宴会……就简单不了!
温渃漓是极其的护短,所以她让余杭做她男伴,她并不意外。
因为到这个宴会的,应该在景城都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苏晚和余杭也不好太晚,选了个差不多的时间进场。
宴会门口,沈静和裴栋国正在迎客,旁边站着打扮得十分“高贵”的裴姝宓。
看到苏晚的出现,门口的三人皆是脸色一变。
首先发难的就是沈静:“你这个女人又安了什么坏心,来捣乱!”
苏晚不想与她废话,直接抵上了请柬。
裴栋国一见请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次宴会的请柬是裴老爷子亲自理的宾客名单,而且看字迹,苏晚的请柬还是老爷子的亲笔。
但沈静可不管那么多,今晚对她和裴姝宓都极其重要,要是放这个女人进去,指不定要捣什么乱子出来,她不放心!今晚的宴会,就不能让人破坏,谁都不行!
“也不是谁都可以拿着请柬进去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指不定从哪里投来的,想混进我们裴家的酒会攀高枝!”
“呵……”苏晚失笑,她一直以为沈清已经够无理取闹,没想到这个女人更是让人无语。
因为在门口的滞留时间过长,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加上后面还有宾客前来,所以人越来越多。
裴姝宓乖巧地站在一旁,等着看苏晚出丑。
“请柬是你们裴家发的,把人堵在门口的也是你们裴家。”苏晚莞尔一笑,并不以为意,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在场的人都听清:“裴董事长的请柬,不敢不来。至于来了被堵住不让进,届时应该不会再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了吧?”
“这……发请柬又不让人进,不是存心羞辱人吗?这裴董事长宅心仁厚,怎么也做出这等事情来!”
“谁说得准呢……”
“那你说我们这是进还是不进啊?我脸皮子薄,可没脸遭这么一拦……”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慢慢传入裴栋国的耳朵里,他黑着脸,拉扯了一把沈静,呵斥:“胡说什么呢!还不进去招待宾客!”
说完,又换上一脸笑容跟苏晚说:“苏小姐内人无礼,真是对不起。你是父亲特别请来的贵客,岂有阻拦的。希望苏小姐别介意。”
“确实是无礼了。”对于裴栋国的示好,苏晚一点也不想接受,傲慢地越过裴栋国,挽着余杭进了酒会。
一旁的裴姝宓气得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看着苏晚的眼睛仿佛能射出冷刀子,她紧咬着牙冷哼,你现在就傲吧,看你一会儿还敢不敢跟我嚣张!
☆、第49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酒会期间,不管她走到哪里,不管她干什么,沈静和裴姝宓一直跟着,在离她不远处看着她,仿佛她能够破坏整个酒会一样。
“你知道裴老爷子这次酒会是为什么吗?”苏晚拿起一块小蛋糕,咬了一口,有些甜腻,就放下了,端过一杯鸡尾酒轻抿一口去去口中的甜腻味儿。
鉴于温渃漓的“命令”,余杭几乎是与苏晚形影不离。
就是有人过来搭讪,也是保证苏晚在视线之内的情况下交谈。
他拿过一杯酒,没有喝,只是轻轻地摇晃:“谁知道呢。”
说完,他瞥了一眼苏晚,勾起嘴角:“不过肯定与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她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望着来来往往的宾客,蹙眉:“我与裴家并无交情,裴老爷子也就见过几次而已。”
照理而言,于裴家她就是个过路人,如今却请她到场。肯定不简单。
“想到一句话。”余杭端起酒,抿了一口,酒色润深他的唇色。
“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虽然他只说了前半句,但后面的话,不说也明白。
远远地看着招呼宾客的裴悦,苏晚朝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裴悦。”
裴悦见状,与宾客说了声“抱歉,失陪一下”然后朝她走来。“你怎么来了?”
“你爷爷的助理亲自送去公司的请柬,让我务必参加。”她朝裴悦使了个眼色,下巴微扬,朝裴姝宓和沈静两人的房子先拿个递了递,“今晚一直跟着我。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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