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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春风不识君 (东南疯)


  她很奇怪,因为陈冰从来不看这么无聊的东西。
  不过,刘树义仍旧是走到她面前,喊了声“妈。”
  陈冰的眉毛都没动一下。
  刘树义就走开了,她去上去二楼,正在拿衣服准备去洗澡。
  耳边突然就一阵细微的风声,背上突然撕裂般阵痛。
  她尖叫了一声,回过头去。
  陈冰手上拿着一条细细的皮质腰带,艳红色的女款。
  她仇恨地盯视着她,又是一下甩过来,从刘树义的肩膀打下。
  陈冰道:“你给我跪下。”
  刘树义看着她,一动不动,也不喊。
  陈冰继续抽,一边抽一边喊:“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叛徒!你今天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手了。
  见微博。
  晋江莫吞我评论。


☆、庆丰镇9
  刘树义病情刚愈,经历了长时间的漠视和冷待,她已经习惯性地对她竖起一面坚硬的墙壁。
  平常,这堵墙壁是以懵懂无知的笑容来掩盖。
  陈冰只要接触到关于李国锋的消息,她整个人就会变得很癫狂。
  刘树义的声音很淡,她道:“我跟爸爸去游乐场了。”
  陈冰继续歇斯底里道:“谁是你爸爸?你爸爸早就死了!你凭什么跟他的关系好?他连家都不回,为什么要带你去游乐场!”
  刘树义抱着胸口,拿衣服去挡,被陈冰一把扯下来。
  脸上的表情扭曲,再美的人都变得无比的难看。
  陈冰吼道:“以前的教训还不够吗?他是我老公!我老公!连我都不认,为什么要认你这个女儿!你说啊,你告诉我!”
  陈冰足足打了她十分钟。
  最后摔门而去。
  刘树义像是瘫痪了一样,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直到一双脚,从门背后跨出来,慢慢走到她的眼前。
  那是一双脚底有明显的布丁的运动鞋,裤脚泛着白色的磨边,露出苍白的脚踝。
  那人在她的面前慢慢蹲了下来,刘树义朝他的脸上看去,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文昌哥哥。”
  段文昌的脸上一阵惨白,他慢慢地将刘树义抚了起来,随手拿了地上的衣服帮她擦额头上的汗。
  刘树义的额前、脸颊上的黑发全部都汗湿,她无力地靠着他,任由他慢慢的轻缓地给自己擦汗。
  段文昌突然问道:“疼吗?”
  刘树义点点头,扯出一个笑容,道:“有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情早就被她选择性的抛却到记忆的深渊。
  如今,猛然想起来。
  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对段文昌有种天然的想靠近的感觉。
  只是现在,哭够了吗?
  她问自己。
  没有,没有,我还没有哭够。
  我要把所有的难受全部哭出来。
  刘树义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声音都已经嘶哑了。
  她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地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追了出去。
  她冲到酒店门口,韩宏的车正从停车场驶出来。
  刘树义跑到前面挡住他的路,韩宏打了几次车灯,闪得刘树义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她继而跑到韩宏的车窗边,用力捶着玻璃。
  韩宏降下车窗,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刘树义伸手进来去捉他的胳膊,被他利落地甩开,将她的手丢出去,又升上了车场,仅仅留了三指宽的缝隙。
  刘树义狠狠地盯住他,道:“你不准走!”
  韩宏哼着笑了一下,道:“树义,你别跟我装傻了!”
  刘树义像是终于长出獠牙的小兽,她朝他龇牙咧嘴,道:“我装什么傻!”
  韩宏朝酒店门口望去,段文昌就像个幽灵一样,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们。
  韩宏不再言语。
  立即启动车子,冲了出去。
  刘树义愣愣地看着那个绝尘而去的悍马,待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段文昌走了过来,同她并肩看向前方,那里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过了许久,时间都好像凝固了,段文昌道:“走吧。”
  刘树义突然转过来,用力地捶着段文昌的胸口,喊道:“你们都是混蛋!混蛋!要就要,不要就不要!难道我没有决定权吗?!”
  段文昌麻木的胸口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抱住刘树义,紧紧地圈住她的身体。
  刘树义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坚决不松口,两只手仍旧用力去捶他的背。
  呜咽的哭声渐渐传来,他的肩膀被咬了一道小口子,口水和咸湿的泪水浸染进去。
  慢慢的她也不打了,就靠在他的胸口上轻声地哼哼着。
  回到楼内,刘树义扒着门口不愿意再进那间房。
  程俊在一旁道:“哥,你们去我那间吧,我那间也是标准间。她的东西,我来收拾。”
  于是段文昌半抱着基本没有力气的刘树义到了程俊的房间,把她放到那张靠窗没人动过的床上。
  程俊把刘树义的包和药都拿了过来。
  段文昌正拿着热毛巾给刘树义擦脸。
  程俊道:“哥,东西我都给你放在桌上了。早点休息。”
  刘树义蒙蒙登登地看着玻璃窗,浑身无力,动也不动。
  段文昌怎么给她擦脸,怎么给她上药,怎么擦身子她都木讷的发愣。
  段文昌抚发她粘在脸上头发,刘树义脸上那些红包已经弱化回红点点,有些开始结痂了。
  他倒了被矿泉水,将人搂着服用下去。
  段文昌翻了翻酒店橱柜里面的配置,刚好有休闲式的睡衣,并非是那种细腰带的浴袍。
  他自己简单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将单人沙发挪到刘树义的床边。
  刘树义的手动了动,眼珠子也跟着缓缓转了转,沙哑地喊了一声:“文昌哥哥。”
  她没有喊他段文昌,也没有唤她的英文名,而是用了那个已经被尘封许久的称呼。
  刘树义道:“我还是好难受。”
  段文昌从沙发上下来,半蹲在她的床前。
  段文昌捉住她两只冰凉的手,慢慢地搓着。
  他突然也想说说自己从未跟人吐露过的心情。
  段文昌看着她,把她的双手抬到自己的唇下,给她呵了两口气。
  刘树义笑起来,道:“我不冷。心里乱得好热。”
  段文昌道:“我有时候也是。”
  刘树义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道:“啊?你也会有吗?”
  段文昌想说这两天他就没有好受过,但是话题生生被他扯开,他道:“你不是去过我的公寓吗?问过我,我的爸妈在不在,树义,我,没有爸妈。”
  刘树义想使劲儿瞪大自己的眼睛,结果眼皮太沉重,几乎是眯着眼睛看向他。
  段文昌道:“曾经也会很难过。也想过那些每个人遇到这种情况后,会是什么状况,会怎么样。”
  他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道:“也许有的人会自暴自弃,随便念点书,然后去混社会。也许,有的人会因为这种事情,特别自卑,永远躲在黑暗的角落被人发现。也许,有的人会终生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敏感怯懦永远不愿意面对事实自怨自艾。也许也有少部分人,刚好会活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段文昌慢慢道:“但是,我不会。我不会让这些上天已经注定的事情拿来困扰自己。我只会,用力地抛开这些,淡化这些,用我一个人的力量,活到最好的状态。”
  听到后来,刘树义已经被疲惫给彻底掩盖,她想用心用力地听他继续讲。
  刘树义的声音跟蚊子一样,眼睛几乎已经闭上,问道:“然后呢.....后来呢....”
  段文昌俯下身来,在已经入睡的人儿脸上,轻吻了一下。
  他道:“后来,后来的你应该知道了,或者说,你会知道的....”
  第二天大清早,三人开车回台州。
  刘树义仍旧像个没有回过神的人,她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
  程俊从后视镜里给后面的段文昌使了个眼神。
  段文昌没理他。
  他让程俊直接把车开到刘树义家底下。
  段文昌跟她一块儿上楼,几天没回来,公寓里感觉满满都是灰尘。
  刘树义也不管,一屁股就要往沙发上躺,被他拉住了。
  段文昌想了想,说道:“你这里还要请人来打扫才行。”
  刘树义像个木偶一样,关节缓缓转动着,连眼珠子的轨迹都慢得能拿去拍照片。
  她看了一下,道:“哦。”
  段文昌道:“你的行李箱在哪里?”
  刘树义慢吞吞的指了一个方向。
  段文昌从门前的储物柜最上面一层,将积满了灰的行李箱拿出来,拿去厕所擦了一遍。
  顺手也把抹布拿出来,把客厅中间的茶几擦干净,将刘树义的人和箱子都放在上面。
  他里里外外的拿她的日常衣服和洗漱用品,整整齐齐地放进行李箱。
  坐在行李箱旁边的刘树义耸拉着脑袋,问道:“你....这是....干嘛呀?”
  段文昌没好气地拿她的衣服在她的脸上轻拍了一下,道:“去我那里住。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刘树义半天都转不动的脑筋,突然转了一下,想到自己要在这间公寓里被遗忘被积灰,她很自觉地低下头没作声,当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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