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雅斜着眼睛,面色木然,不搭理顾瞳瞳。
“在的是吧,那咱们过去吧,等我搬完家,请你吃饭。”
顾瞳瞳嬉皮笑脸的赖着张小雅,好话说了一堆,她才同意带她去看看。
虽然现在顾瞳瞳很有钱,但她并不打算买房子,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觉得一个人漂泊着就好,什么时候住腻了,什么时候换地方。
车子开了半小时左右,在张小雅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一个从外观看,很华丽的居民小区。
“小雅,你确定没来错?”
顾瞳瞳的疑问换来的是一记爆粟。
“我老同学家的房子,我还能记错啊,就是这,走吧,有人在上面等我们了。”
顾瞳瞳环视小区的建筑,设施,暗暗点头,如果价钱合适,房主好说话,那她就定下来。
“姜帅哥,久等了。”
张小雅敲开门,对着房间里面的帅哥一阵揶揄。
“是等了好久,快进来。”
把她们迎进门,号称房主这人就开始带领她们看房间格局。
房子两室一厅,空间偏小,装修倒是蛮不错的,符合顾瞳瞳审美。
“我和我媳妇就是因为房子小,所以才重新买的,毕竟想要宝宝,一家三口,这地方挤了点。”
“嗯,我就是自己,空间不是问题。”
顾瞳瞳里外转了一圈儿,回来对他们说。
男人点点头:“那行,你出个合适的价位,就入住吧,上个星期我找过临时工,房间都打扫过了。”
一番商议,最终定下每月三千,一次性交付一年房租。
出了小区,张小雅好奇的问:“变土豪了,容时给你多少钱?”
顾瞳瞳眨眨眼:“保密,反正够我挥霍一阵子了。”
“小瞳,那你们真就这样被拆散?不挣扎了?”
顾瞳瞳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住,自嘲的说:“怎么挣扎,让容时选择我,然后万人唾骂他是不肖子孙?”
“容时奶奶真讨厌,那么大年龄了,管的闲事不少。”
顾瞳瞳一路听着张小雅鄙视吕英,心里无感,不插话也不接话,就默默的听着。
下班回到酒店,收拾衣服。
她的东西很少,一只皮箱正好。
叫了客房服务,点了碗蔬菜粥。
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着手机。
离婚后,她连最爱的言情小说都看不进去了。
那种天崩地裂,海誓山盟的爱情,可能只在小说的幻想世界中有。
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屏幕的亮光一闪一闪,照亮了漆黑的夜。
熟悉的号码,让顾瞳瞳有种挂断的冲动。
做她所想,按了红色的键。
没了吵闹的电话声,房间一下安静。
没过一分钟,又响起,依旧是这串号码。
顾瞳瞳皱皱眉,这个沈月,大半夜来和她挑衅吗,无聊不无聊,她答应她会和容时离婚,已经离了,这般纠缠不放是想干嘛!
实在懒得搭理,顾瞳瞳又一次挂断,并按了关机键。
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翻身,盖好被子,入眠。
睡梦中的顾瞳瞳不知道,此时容家一片混乱。
容时下班被客户拉去喝酒,他心中难受,不知不觉喝了好多。
不听劝阻,酒后驾车,迷糊之间,撞上了离容家别墅不远的隔离栏。
声音很大,惊动了居住在一楼的佣人,几个佣人结伴出来看究竟。
走在最前面的佣人离着老远就认出了那是容时的车子,吓的大呼小叫。
后边的几个,慌忙返回别墅通知容天成和方玲。
吕英睡的早,身体又不好,众人不敢惊动她。
方玲看到趴在方向盘上,不醒人事,满脸是血的容时,痛苦不已,没等哭出声,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众人叫来急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容时从变形的座椅中拉出来。
一番抢救,暂时无生命危险。
但是医生告诉容天成,病人求生意识很薄弱,需要能刺激到他的人多陪他说话,他才能醒来。
容天成第一个想的是沈月,所以叫她过来陪容时说说话。
当沈月到达病房,看着头被纱布缠紧,挂着点滴的容时,没有心疼,只有烦躁。
嫌弃的坐在病床前,抓住容时的手,和他说了好一会儿。
最终,她受不了药物刺鼻的味道,才给顾瞳瞳拨了电话。
哪成想,顾瞳瞳根本就不理她。
她一急,又给顾瞳瞳发了短信。
可短信像石沉大海,了无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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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文和医院有缘,不停的进医院,但是我觉得也还正常吧,家里老人生病是常事,而且,我16年半夜也被急救过,所以,可能就此和医院结缘了,亲们淡定哈~
第一百四十八章 病房里的情话
沈月细想想,容时父母都在,正是表现的好时机。
顾瞳瞳不来,兴许她还可以等容时醒了,借题发挥。
就说告诉过顾瞳瞳出车祸的事,但是顾瞳瞳一点行动都没有,看都不来看。
到那时候,容时心存芥蒂,还会一心一意爱顾瞳瞳吗,反观一直守在病房,衣不解带照顾他的自己,多令人感动。
心下有了主意,沈月嘴角倾斜,微微一笑。
容时额头右上角缝了三针,做手术时,打了不少麻药。
容天成就这么一个儿子,手足无措的期盼他快点醒来。
他叫沈月陪着,转身出了监护室,去了普通病房。
方玲已经缓过来了,正站在门口和护士说话,焦急万分,语无伦次,紧紧攥着护士的手臂。
“玲玲,玲玲,你冷静点。”
容天成几步走到方玲身边,用力抱住她肩膀,稳定着她的情绪。
方玲全身都在抖,见到容天成,委屈的眼泪直流,急急的问:“天成,儿子呢,我们的儿子在哪,他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活不下去了。”
“儿子没事,他在监护室,可以看,我们现在就过去看,好不好。”
容天成拍打方玲后背,轻声哄着她。
扶着她颤抖的身体,步履蹒跚,小心翼翼。
“玲玲,儿子目前情况不太好,你答应我,千万别激动,你要是再有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
快到监护室的时候,容天成突然停下脚步,双手掐住方玲手臂,强迫她看着他。
“没事吗?”
方玲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声音干涩沙哑。
容天成摇摇头,抱抱方玲:“放心吧,咱们儿子福大命大,好好治疗,不会有问题的。”
他说这话只是为了安抚方玲,具体情况还是得靠容时自己。
容天成没敢把容时求生薄弱的话转达给方玲。
夫妻俩相互搀扶,走到容时病床旁。
方玲颤抖的更厉害,床上躺着的,如果不是容天成告诉,她绝对认不出这是自家儿子。
容时脸上的血迹被清理的很干净,面色苍白,连带着唇瓣都是泛白的。
沈月佯装伤心,拿出纸巾塞到方玲手里。
方玲扭头看看,眼睛里有着点点欣慰。
沈月得意,看来容时休养这几天,她得伺候周到了。等拿下容天成和方玲,一家人都向着她,那个时候容时反抗就更没用了。
“阿姨,夜深了,您休息会儿,这有我,放心吧。”
乖巧开口,看似很是心疼方玲。
方玲摇摇头,回握住沈月的手:“我得陪着,等我儿子醒了,让他第一眼就看到我。”
说着,从哽咽到抽泣。
三个人守着容时,慢慢的,没有了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沈月熬不住,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凌晨四点,护士进来观察病情,把沈月吵醒。
揉揉眼睛,明亮的灯光刺的她眼珠生疼。
迷糊中听护士说,容时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潜意识在逃避现实,照这样下去,影响身体恢复不说,还会给记忆造成极大的损伤。
睡惯了豪华柔软的大床,在椅子上歪一夜的沈月,感觉脖子都僵掉了。
耐着性子起身,安静地听护士给他们的建议。
护士和医生说的一样,最好尽快找个容时藏在心底的人,好好劝劝他,劝他配合治疗。
藏在心底的人。方玲低头看着容时。
突然,脑海中划过顾瞳瞳那张白皙的小脸。
对于自家儿子来说,顾瞳瞳应该就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他们两人的分开可能就是造就他不愿清醒的原因。
方玲一刻都等不及了,推开站在身旁的容天成,慌忙跑出了病房。
丝毫不理会容天成的呼喊。
跑出医院,叫了出租车赶回容家别墅。
这个时间,吕英早已起床,一如往常,在院子里锻炼身体。
看到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方玲,她怔住,严肃的问:“大清早的这是干什么去了,堂堂容家夫人,仪容不整,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