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湖:“……”
这倒巧,不再需要她亲自动手。
姜湖冷眼旁观,既不助纣为虐,也不偏帮同类。
**
酒吧后巷,瞿蔺和陈觉非比肩而立。
相对的立场,此刻应该是相见眼红。
陈觉非眼见瞿蔺将姜湖带入包房,而后是孤男寡女。
是什么关系,一目了然。
瞿蔺自然也知道,他是过去。
但两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对峙动手。
因为在酒吧内,瞿蔺走向陈觉非后,是请他出来。
瞿蔺够礼貌,话说得也够温和。
姜湖的身边人朱古在侧,陈觉非并未拒绝他。
如今站着干等了一会儿,见身边的瞿蔺仍旧无声,最终是陈觉非先开口:“你想和我说什么?”
瞿蔺算诚恳:“随便聊聊。陈先生,你挽回的方式有问题,作为旁观者,我想给你提些建议。”
陈觉非:“……”
陈觉非随后轻呵,不觉得他们的关系是能彼此交流建议的人。
但一惯的教养和习惯使然,他也并未即刻转身走人。
瞿蔺也不需要陈觉非的回应,他只是想把该说的话说完:“人做错了事儿,是可以解释,但不适合反复摆苦衷。”
世上的大奸大恶之人都有苦衷,但人也需要良知和脸面。
“你认识她时间应该比我长,比我更清楚她吃哪一套。”
瞿蔺语调温和,内容没显山没漏水的戳了陈觉非痛脚。
这道理,陈觉非并非不懂。
他苦笑。
但除此之外,他无计可施,他没有别的办法。
一个不堪的人,失去了应该珍惜的人,能怎么从头再来?
他用的是最不体面的一种方式,随意一想,就知会让人心生厌烦。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恐怕也会极为排斥他这个角色的存在。
这么下去,原来的回忆也会被蚕食。
他懂,但只是没有别的办法。
陈觉非此刻自心底生出些对瞿蔺的排斥,从隐约到清晰,最后他问:“你以什么立场来教训我?”
瞿蔺没恼,仍说:“只是一个建议。”
陈觉非想找回主动权:“你认识她多久?”
瞿蔺答:“不久。”
陈觉非:“我久。”
瞿蔺立刻回:“羡慕。”
陈觉非:“……”
瞿蔺又建议:“换人爱吧。我虽不久,但我来了,就不走了。”
**
江湖内。
朱古甩开柴大爷之后,进了储物室换沾了柴大爷口水的下装。
瞿蔺还没回来,姜湖扯着连着柴大爷的那根绳,带它到吧台后。
有此前没见到柴大爷的侍应生凑过来,辨识它的品种。
“姐,这什么品种?”
“咬不咬人?”
“套磁有用吗?”
“……”
侍应生胆大,碰柴大爷的头。
姜湖瞧着,没阻止。
等侍应生去忙,姜湖拉了拉牵引绳。
柴大爷看她。
姜湖说:“喂,认识认识。”
柴大爷自然无话,脸上写着“你说啥”。
姜湖心说,你不懂人话没关系,但得认识。
姜湖告诉它:“认识认识,以后我和他养你。”
第40章 栖息地
第四十章:两人一犬,世界和平(二)
耳畔喧嚣声不止。
瞿蔺同陈觉非分道,向姜湖和柴大爷走过来的时候,推着此前稳坐江湖大厅里看图的宿阳。
朱古那堆人已经各自蹲点儿自己的岗,不再绕着姜湖转。
离姜湖近了,宿阳回头问瞿蔺:“我怎么叫?”
瞿蔺在他转头的一刹那说:“嫂子。”
宿阳仍站在原地,头向后扭:“实话说,我这辈子还没说过这个词,贼别扭。”
瞿蔺踢了他小腿一脚,没用力,只是意思意思:“别扭忍着,今儿起破例。”
这倒不是不可以,兄弟情义是得讲。
宿阳缓缓回头,看向坐在吧台后的姜湖。
姜湖这张脸宿阳是极为熟悉的。
姜湖这个民谣圈里的远古人物,宿阳也不陌生。
早几年没毕业前,宿舍里有个能拨弄吉他的哥们儿,弹得最多的就是gun的成名曲《墓志铭》。
那哥们琴技不算好,琴弹成魔音穿耳般,刺激且*。
但姜湖女声版的《墓志铭》,宿阳也因此听过无数遍。
她声线和人一样冶艳,但有时也能像拂面的春风。
看她唱什么歌,需要表达什么情绪。
隔着两米距离,宿阳视线低垂看过来,姜湖便视线高抬看回去。
宿阳那声问好还没脱口,姜湖先看向瞿蔺,问:“是那位朋友?”
姜湖问完便从座上起身,她眼中的宿阳模样像个大孩子。
瞿蔺:“对。”
宿阳这才适时跟了句:“嫂子,我是宿阳。”
姜湖眉眼仍旧沉静,但拽着牵引绳的手顿了下。
这是挺新鲜的一称谓,但没过分。
姜湖看一眼瞿蔺,她目光从瞿蔺不闪躲的眼上移开,才再度落在宿阳身上。
姜湖回:“你好。”
见宿阳夹着笔记本,姜湖又问:“现在走?”
这句问的是瞿蔺。
手中的牵引绳拽了姜湖一下,是柴大爷在发力。
姜湖见势松手,柴大爷目标明确,从吧台内跑出去,蹲到瞿蔺身旁。
蹲姿乖巧,前爪并排置于身前。
不上道儿的狗,只认男人。
同它说过会养它的姜湖这么觉得。
是得走,但也得定下去哪儿。
瞿蔺问:“你跟我走,还是我去你那儿?”
离两人最近的被无视的宿阳:“……”
他听着更前面那问句是告别的意思啊,怎么不是呢。
姜湖:“地主是我,你跟我合适。”
明明体积不小但存在感缺失的宿阳:“……”
瞿蔺同意:“合理。”
宿阳:“……”
跟他没什么关系,但听到这儿,宿阳耳朵无端一红。
姜湖也从吧台内绕出去。
宿阳跟在他们和柴大爷之后出了江湖那道旋转门。
室外,初夏燥热的风拂脸,人和狗都不觉得清凉。
肌肤和血液,都被吹热了,脉搏的涌动也快了。
姜湖记得提醒瞿蔺:“柴——”
剩下那俩字她无法轻易脱口。
柴犬这名儿起得艺术,叫出口就像骂人似的。
姜湖没说完,但瞿蔺已然明白她想说什么。
瞿蔺:“今晚它跟宿阳回去,它的生活用品都在宿阳那儿。”
宿阳:“……”他此刻才明白瞿蔺带他来的意图。
姜湖垂眸看了下迈着碎步的柴犬,提出:“有个礼物送它,等会儿。”
她走前问:“它是公是母?”
宿阳此时终于能插上句嘴:“公的。”
这是之前宿阳从瞿蔺嘴里挖出来的信息。
瞿蔺也不是不好奇,姜湖会送什么东西给柴大爷,但他绷得住,没有问。
****
一起走到太乙巷尽头,宿阳去取了车。
瞿蔺和柴大爷站在巷口等,靠在宿阳车旁,宿阳已经在他的驾驶位就位。
没多会儿,姜湖从走周的宠物店里拎出一鸟笼,以及一个小型置物盒,里面是相关用品。
鸟笼里能装什么物种好猜,但具体是什么品相,难琢磨。
瞿蔺问:“是什么?”
姜湖将鸟笼上的罩布掀开,里面金黄色头戴绿冠的鹦鹉蹦跳着,踩着笼内的细丝架露了出来。
瞿蔺笑,下意识的。
她总是出其不意,他一早领悟过了。
姜湖面不改色:“母鹦鹉。”
柴大爷,是公的。
姜湖说完鹦鹉性别,随即解释:“夜长,柴——”
姜湖说那个名字依然有障碍。
末了她选择避过:“它自己过,久了无聊,送它个伴儿解闷。”
从车里伸出头来的宿阳看到鹦鹉,随即低头去看柴大爷。
鹦鹉翅膀一扑棱,柴大爷瞬间抖了个激灵。
宿阳哈哈大笑,这“花姑娘”到底是来陪柴大爷解闷的,还是将来会克柴大爷啊?
瞿蔺扫他两眼,眼风凛冽,宿阳立刻识趣,一秒内止了笑。
**
宿阳带着柴大爷和鹦鹉走了。
蒋绍仪的房子在近郊,姜湖叫了车,带着瞿蔺往回走。
没走多远,姜湖又想起她那儿缺不少东西,两人又在出城前,进了街边的地下超市。
非全天候营业的超市已经快进入打烊时间,从通道内出来的人少,进的人更是近乎没有。
姜湖在近段时间内,亲手操持过姜行的日常用度,对男性用品有了丁点儿了解。
她和瞿蔺仍旧有一种莫名的默契。
姜湖刚想去推购物车,想法还没落定,见瞿蔺已经动了手,甚至他挑选的那辆车,就是她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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