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表示哀伤。“我很忙，没空理你这不长进的东西。”
“行，我就跟你们去，好不好？”乔迪翻了白眼。
“对了,三叔叔在柏林的新品发表会，你们要去吗？”乔格撕了块面包。“管叔有给我两张邀请函,是下个月月初的。”
“我还好，我对那些衣服什么的不感兴趣。”乔迪说。
“那纯凌呢？”
她踌躇几秒,缓缓点头：“想去。”
如果可以,自己想要穿着旗袍去会场,结束后就对他告白。
“你想去啊？”乔迪挑眉，想了想。“那不然我也去，至少你也有个伴。”
卫纯凌其实想要开口说自己去也可以，可听到乔迪比自己先说出口，她要是现在拒绝的话好像有些怪，她微微颔首。
看来……告白还要再另外找时间了。
……
德国的天气日夜温差大，白天热到25度，晚上就会降到15度，卫纯凌也免不了因为水土不服有些不舒服，她还算机警，觉得身体不太对时已经有些预防，乔迪就整个病坏了，更不用说去新品发表会了。
卫纯凌站在全身镜前，穿着白色旗袍，化妆还不太熟练，仅是简单的打了点粉跟口红，外头天色渐黑，她感觉脸有些热热的，心跳很快。
她深吸口气，平稳情绪后拿了件黑色大衣穿上，走出房间下楼就见到乔格坐在沙发上等自己。
乔格听到脚步声，起身转头见到她的时候有些诧异，随即笑出声：“天啊，这么漂亮？你是要去走秀？”
“我想这是三叔叔重要发表会，所以稍微庄重些。”她说。
乔格眨眨眼，忍不住说：“你这么庄重，三叔叔看了应该也会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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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丰收时姬』旗袍高定秀吸引了诸多时尚编辑、服装买手与巨星名流共襄盛举，场外聚集各家媒体争拍，这次的主题是以年度代表色草木绿为主基调，以清新、再生与活力的形象作为设计主轴，因此这次的邀请函也是用再生纸做成一片叶子，入场时交由门口服务人员搜集，还可回收再利用。
卫纯凌并没有从大门口进入，而是被乔格带到后台，她下车后便看到后台门口有几个警卫，走上来询问她身分，她拿出邀请函，对方见她邀请函的署名是乔子赋，赶紧低下头跟她说了抱歉，此时管叔也从后台朝她走来，警卫眼熟管叔，礼貌的颔首就走开了。
“卫小姐，辛苦了。”管叔对她颔首，目光放到乔格身上又说：“大少爷一起？”
“不了，我回去照顾乔迪，他水土不服感冒。”乔格说。“那纯凌就麻烦你了。”
“好的，您开车小心。”管叔回头，扬手一比。“卫小姐请。”
她随着管叔进去，里头许多人在来回奔波，可见到管叔时都会放缓脚步赶紧点头后离去，卫纯凌是第一次来到看到这场景，在其中一间大房间里，许多模特正被发型师、化妆师做造型，左右挂满各式各样的旗袍，虽然步调快，可大家都是开心的。
“先生在前台确认布景跟灯光，我先带您去观众席吧。”
两人拐了一个弯，正好对上迎面而来的乔子赋，他身边还有几个人，隐约听到是在讨论前台的音响跟走秀顺序，管叔停下脚步，她也微微低下头站在一旁。
乔子赋身边的vo总编辑眼睛很利，一转头就看到卫纯凌，认出她是这期杂志里那个亮眼的路人女孩，忍不住就说：“是你？画告白妆的？”
她有些诧异的抬头，正巧对上了乔子赋的眼。
他一双黑亮的眸子直直盯着自己，微蹙眉头，她屏气凝神不敢说话，直到管叔轻轻拍了自己小声说：“卫小姐，这是vo杂志中国区的总编。”
卫纯凌回神，脸色有些微红，迅速低下头：“您好。”
“怎么会过来这里？”总编好奇地问，又看到她是跟着管叔来的，便会意了。“乔，你看中了人怎么不跟我直说，我还以为上次那些名单你没个看上眼。”
卫纯凌看到乔子赋目光平静，转头问管叔：“怎么了？”
“我正要带她去观众席。”管叔微微一笑。
“先让她去我休息室，我有事跟她谈。”
她听到这句话有些愣住，管叔恭敬颔首，扬手对她说：“卫小姐，我先带您过去。”
“好。”
卫纯凌随着管叔往反方向走，心里有些忐忑。
该不会是他生气了吧？见到自己的时候，表情很严肃，语气很冷。
这该怎么办呢……
望着不远处的女孩，乔子赋收回视线对vo总编说：“我确认后再告诉你。”
“确认什么？她不就是你邀请来的吗？不会还大牌到你请不动吧？”总编调侃。
“可能有些误会，但我不会耽误到春夏时装周的进度，名单我还没细看，但我会从中挑出三个来用，让你好做事。”
总编瞪大眼，忍不住笑道：“平常要你挑一个都难，这次你要挑三个？乔，你有些不对劲。”
“下一次是我pureplus最后一个系列，主名称还未定，但我会让这主题完美的收尾。”
总编微微点头：“我知道你的个性，从不让我失望，期待你的作品。”
“那么，先告辞。”
……
在休息室的卫纯凌，紧张的坐在高脚椅上，眼睛望着一旁镜子里的自己。
不过就是说话而已，搞得自己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
与此同时，乔子赋也来到休息室门口，对门外的管叔低声说道：“让监控室关掉休息室的监视器。”
管叔微睁大眼，沉默几秒才说：“距离开场还有半小时。”
“我从不迟到。”他说。“先关掉它，有人找我都先不见。”
“子赋，你想做什么？”管叔诧异的问。
他垂下眸，声音异常深沉：“我发现，我忍不了。”
管叔望着他的难掩情动的紧绷脸色，深深叹气。
“知道了。”老人朝他颔首。
──从刚才看到她的第一眼，所有的防备全然松懈，女孩一袭黑色大衣，一双纤细白皙的长腿，那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
他怎么能忍，她如此盛装前来，无论她是什么想法，或是那该死的告白对象是谁，他今天会做个决断。
从来没人能让他这么患得患失，这股沉重压在心里越久，他就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好好生活。
推开门，女孩仿佛被自己吓到，她连忙站了起来。
他进来前已经先调整好表情，反锁上门才走到她前面：“听说你拍了vo杂志？”
卫纯凌没料到他开口就是问这句，润了润喉说：“去逛街刚好碰到。”
“照片我当天就看见了，总编对你很有兴趣。”他说。“想当模特吗？”
她赶紧摇头。
“不用紧张，你确实有本钱吃这行饭，我在国内可以捧你。”他淡淡地说。“有几场秀需要新面孔，可以给你当作舞台练习。”
见到乔子赋这么认真的想要把自己推去当模特，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结束，只能小声地说：“我是真不想当模特。”
“无妨，我也只是把总编的希望告诉你。”他十指交迭放在膝盖上。“我还有另个问题。”
“问题？”
“你想对谁告白？”
卫纯凌瞬间胀红了脸，本来还听得见外头的奔跑声跟说话声，在这一刻通通都安静了，只剩下他这句话。
她望着他平静泰然的神色，自己耳根感觉都快烧起来，吸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便慢慢地走向他。
见到女孩走过来，乔子赋的表情微微一变。
卫纯凌抬起头，水灰色的双眸噙着微微湿润，她轻声说道：“你说可以实现我三个要求，我能先说第一个吗？”
他屏住气息，沙哑低喃：“你说。”
她伸出双手搭在乔子赋肩上，踮起脚尖往前凑，朝他浅色的薄唇轻轻地贴了上去，他的唇微凉，可这点凉却无法驱逐她脸上的热度。
仅仅几秒她就后退，望着他说：“我想告白的人是你。”
乔子赋的目光瞬间像是一瓶墨水被打翻一般，黑眸里浓得化不开的情绪让她窒息，她听见男人磁性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再说一次？”
她深吸口气，语气微微颤抖：“我好喜欢你，我想告白的人是你。”
只见他的表情还紧绷，一下子脸部线条就放软了，沉沉的黑眸仿佛染上一抹亮彩，他幽幽低吟：“坏了。”
这两个字让卫纯凌愣住，有些不安的问：“什么？”
男人的大手捧上她的脸，轻轻往前：“纯纯。”
“咦？”
女孩的惊呼在下一秒就没入男人的嘴里，他深深的吻住她，像是要把她揉入身体般，热热的鼻息交织在两人脸上，他抱着她往后退，最后把她压在镜墙上，他的手伸入她的大衣内，想环住她的腰撑住她，下一秒却被熟悉的布料质感弄得一顿。
“你穿什么了？”他的唇没有完全离开她，上下唇仍半贴在她的丰唇上摩擦。“纯纯？你穿什么来找我？”
“你做的衣服。”她的脸简直红的快掐出血来，小声回答。
明明他还看着自己，可她感觉到乔子赋的手已经在解开自己大衣的扣子，几秒后她觉得胸口一冷，他微微低下头，朝她领口处蝴蝶盘扣下的小镂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