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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二三事 (楼海)



崔景行问许朝歌走不走得动:“从这里下山回去,起码要走一个下午。让车子回来接你吧?”

许朝歌舒展四肢,说:“先走着吧,等实在累得狠了,再要车子来接我们。”

崔景行说:“也行。”

许朝歌轻轻挽上他胳膊,眼珠乱转,小声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来的时候做了什么梦吗?”

崔景行看她一眼,表情淡漠:“你也知道那是梦了,不管内容是什么,都是假的而已。”

许朝歌高兴起来,欣喜崔景行还有这番觉悟,就听他话锋一转地说:“不过喊别人名字这个倒是真的。”

许朝歌脸上挂不住,拉着他胳膊往他怀里钻,掩耳盗铃地将脸埋进他胸前,说:“我做了个噩梦,梦里常平被抓走了,我这才会喊他名字!”

崔景行按着她后脑,手指穿过长发,在她脖颈上稍一用力,她一阵大呼小叫起来。他说:“梦里都要担心他,你让我说点什么好呢?”

许朝歌说:“我真的害怕警察会不分青白的抓人,胡梦的事,宝鹿,还有其他乱七八糟乱加上的恶名。”

崔景行将她松开,看到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忧虑,眉心也皱了起来。他想了想,问:“你就那么肯定常平是无辜的?”

许朝歌说:“我们相处这么久,我知道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哪怕要用最大的恶意来怀疑他,也该有一个合理的动机。”

崔景行说:“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他会出现在你和宝鹿身边,从一开始就是另有所图的呢?”

许朝歌斩钉截铁:“这不可能,还是我刚刚说的,凡事都要有一个动机,我跟宝鹿都没有任何特别,他接近我们俩能得到什么呢?”

崔景行垂着眼帘,说:“你觉得你俩的共性在哪?”

许朝歌摇头:“我们都是穷学生,没有很多钱,也看不到未来会有如何大的进步,只是按部就班地过好每一天。”

崔景行说:“你们对我都很重要。”

许朝歌眼睛里透着不可思议:“你是说常平做这么多事,是因为你?为什么,他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崔景行勾了勾唇角,却不想再把这个话题深入,说:“没事。”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崔景行拍拍她的肩膀,说:“我只是还有一些事没能想清楚,等我有了答案一定会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吗?”

“不能。”

“可是你这样,我会替你担心的。”

“担心什么?”崔景行笑容爽朗,说:“一件小事而已。”

“那你会对常平怎么样吗?”

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整张脸都写着别扭。

崔景行刮了下她的鼻子,说:“你到底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常平?”

许朝歌咬牙投进他怀里,说:“景行,我想大家都能好好的。”

崔景行摸着她脊背,说:“都会好的。朝歌,你还喜欢哪个导演,有没有什么想上的戏,你马上大三了,该多接点戏了吧。”

许朝歌身子一僵,抬头看他,说:“你问这个干嘛,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了?”

崔景行笑:“你脑袋瓜子里又想些什么呢,我就是想尽可能多地实现你的梦想,在我还有能力做这些的时候。”

许朝歌说:“可我就想好好在你身边呆着。”

“不想拍戏了?可要是我以后不再是崔景行,也再没钱供你做这些,你还想不想好好在我身边呆着了?”

许朝歌认真道:“那我就出去好好工作,通告,走穴,能挣钱的我都可以接,我想哪怕辛苦一点,饭总是吃得上的。”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问:“不过……会有多没钱,用我给你还债吗?”

崔景行忍俊不禁,揉着她头发,说:“想什么呢,跟你随口说的,你还真信了,破船还有三千钉,实在不行,带你回来放羊牧马,养个你还是养得起的。”

许朝歌说:“放羊牧马,像萧峰许诺阿朱的那样吗?”她笑容忽然就凝下几分,说:“景行,你不要这么说,我会当真的。”

你真会为了一个人,放弃整片森林?明明是到嘴边的话,许朝歌还是没能问得出来。明明是心知肚明的问题,崔景行也没给出回答。

他指着旁边横生的一条小径,说:“走这条路会更近一点,把手给我,一会儿会有一点陡,你要跟紧我。”

崔景行说的没错,与蜿蜒盘山供车行驶的道路来说,这条小径尽管略陡,却比他们上山那条路近出不少。

崔景行全程搂住许朝歌的腰,艰险处,他稍微用力一带,她身子便整个轻飘飘的飞过去。

一连走过几里路,许朝歌身上全无半点汗,反观崔景行,早就是一头大汗,衬衣贴在背上,印出肌肉的线条。

许朝歌提议:“咱们停下来歇会吧,反正你们这太阳下山很晚,慢点再走不会妨碍的!”

崔景行看她脸色泛白,抓着他的一只手微微在抖,便点头答应了,说:“那边有个石柱,咱们坐到上面去吧。”

谁知道走过这道沟,地上散着许多截面齐整血红的木板,许朝歌看到崔景行已经变了脸色,问:“这是什么?”

崔景行往外掏手机,说:“这是红豆杉,我们报警吧。”

第45章 防盗·Chapter5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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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行说:“这是红豆杉,我们报警吧。”

许朝歌等他打过电话才问:“红豆杉是什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崔景行说:“一级重点保护树种,是一种很珍稀的常绿乔木。树皮可以提炼抗癌药物紫杉醇,树干是优良的建材。”

“就因为这个,所以经常有人过来盗伐吗?”

崔景行指着身后的大山道:“原来这一片不说漫山遍野,稍微走一走就能碰得到。现在想找一棵活着的红豆杉,简直难比登天难。”

崔景行蹲身查看地上散落的原木大板,鲜红色的截面如同泣血,或许早上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已经已被利刃分解,碎成薄薄的几块。

崔景行眉心拧得很深,摸着那略为粗糙的截面,说:“紫杉醇只能自红豆杉的树皮里提炼,价格昂贵超过黄金何止百倍。最疯狂的那几年,满山都是被扒了皮的红豆杉。一棵棵由绿转黄,不知道的都说漂亮,其实都是树的尸体。”

许朝歌蹲在他身边,跟着他的手一道抚摸那一圈圈的年轮,树木生存的印记,心里也有几分苦楚。她问:“你以前就是管这些的吗?”

崔景行点头:“这一片山都是我们的辖区,一个队里五六个人,背上装备外出巡山,往往一走就是一整周。赶上这段时间的雨季,衣服有一大半时间是湿的,还要警惕各种犯罪分子。”

许朝歌说:“真辛苦。”

崔景行说:“那时候年轻,活动开来的时候真不觉得累。最累是翻过几座山看到被刚刚扒皮的红豆杉,却踏破铁鞋无论如何抓不到人的时候,光是负罪感就足够让人颓败的了。”

许朝歌沿着那板子盖上他的手,紧紧按了按道:“景行,你是个好人。”

崔景行脸上分明带着一重笑,眼里的光却是冷静而审慎的,在揣摩她话中“好人”一词的正确定义,继而轻轻的嗤出一声,却并非代表不屑和嘲讽。

崔景行说:“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但好人就一定不是。那时候缺钱,有加班的机会第一个往前冲。保护红豆杉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履行应有的责任。”

许朝歌说:“起码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为了钱去做那些违法的事。哪怕只是履行一份责任,结果还不是殊途同归?”

崔景行一张脸表情严肃,垂眸空洞地看着泥土里被埋半边的野草,说:“我们坐去一边等人吧。”

警察在几十分钟后赶到,车里下来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对着现场一阵拍照取证后拦过崔景行和许朝歌提问。

小警察不过刚刚起了个头,崔景行流利地将时间地点事由一一说到位,听得两个小年轻一阵乐呵呵的笑。

他更是拉人指着地上的车轮印道:“昨晚刚刚下过雨,地上比较湿,从翻起的草皮看,这车应该是开来的时候翻倒了,这才把车上的原木大板弄掉了下来。”

小警察们相视一看,说:“对对对……可他既然有时间扶车,怎么不想办法把大板再搬回去?”

崔景行说:“你们看这土翻在外面的部分已经跟旁边差不多干燥,这能推测出翻倒的时间是在日出时分。那时候天已经开始变亮,有村民陆续上山了。”

“有道理啊,可能那时候正好有人看到翻车,他们把车弄好后着急离开,就没有拿走这些木材。”

“可看到的那些村民干嘛不来报警呢,平时有点什么事他们都会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也一直有过来宣传普法,这次怎么这么反常!”

崔景行说:“能知道这条捷径的一定是当地人,车主很有可能跟目击者认识,为了不惹事上身,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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