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公司两人的风言风语就够多了,虽然现在公司的同事们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后,都不再提了。但他们看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暧昧不明,同样,还是有一些不那么明显的流言。
只是以为不理会,秉着清者自清的态度,哪知道那就是一个火星子,只要遇上一点风,就肯定能燎原。
今天带他去凯斯,真的以为只是在凯斯吃个饭,然后一点自由活动就算了。哪知还走远了,待更了。
人是她带去的,难免会让旁人看了心里会给安个座位号。
不过,带他去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别人猜测怀疑,最后直接肯定的无视么?
“是吗?那不请我进去坐坐?”路安辰靠近一步。
韩溪就往后退了一步,背贴在了门上,无处可逃。
路安辰单手撑在她头顶,整个人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从未有过的近。
韩溪紧抿着唇撇过头,心跳却不自觉的加快了。
“那个……路总,现在太晚了,咱们都该各回各家洗洗睡了。”这样的画面总是在电视里可以看到,男主角壁咚女主角,很男人,很有魅力。
只是今天这个场景换到自己身上,她当真是无法适应。
空气稀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实在是太难受了。
路安辰的目光落在那咬紧的唇瓣,眼里微微掠过一抹失望。再眨眼之际,他唇角轻扬。这一笑,更是让韩溪全身绷的紧紧的。
他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紧张,全身肌肉和神经都绷的紧紧的。
牙齿死命的咬着唇,紧闭着眼睛,皱起了眉头,一副逼良为娼的模样,实在是让路安辰下不了手。
“韩溪,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禽兽。早点睡吧,晚安!”
韩溪只觉得自己手上一重,压在身上的那气息也淡去了。猛然睁开眼睛,只看到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这才发现刚才太过紧张,掌心全是自己掐的指甲印。
不再去想,打开门回房洗漱,换好了睡衣,往床上一躺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原本很想睡的,可是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砰!
她皱起眉,是错觉吗?怎么听到有人在敲门?不,不是敲,是拍。
砰砰!
又是两声。她坐起来,认真的听着。
果然,又响了。
是她家门口。只是,她这里除了莫念尘知道,那就只剩下路安辰了。
但这个时候,他来拍她的门做什么?
狐疑的下了床,披了件衣服走到门口。
门一打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不自觉的就皱起了眉,等她看清那个靠在门口的男人时,惊得她下意识的就要把门关上。
那手掌撑着门,很大力。
叶歌红着眼睛看着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用力一推,整个人挤了进去。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人已经进了家,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整个人已经躺在沙发上。
韩溪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就像当年,他出去外面喝的烂醉,然后吐到快要把胃都要吐出来后,如同一滩烂泥躺在床上,便睡了。而她,就在一旁清理他吐的脏东西。
再给他脱衣服,替他擦脸,擦身子。
他总是喝酒,她总是在他醉后做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此时,他跟曾经一样,喝的全身是酒气。想来,在外面已经吐过了。
叶歌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那张厚薄适中的唇微微轻启,如同呓语,“所以,看到是我,很意外,还……很失望。”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略显沧桑。
韩溪站在一旁,此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突然,她想起她走的时候,他还在海边的别墅,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出现在她家里了?难道,这一路他是自己开的车?
酒后驾车,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别人都以为他是个张扬的男人,其实只有她知道,有时候他拗起来,也是个不要命的人。
“韩溪,那个男人,应该比我好。”
韩溪知道,今晚他可能不会走了。
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等他睡着后给他清理身子,正欲转身走开,就听到他迷糊的说着这句话。
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他。
他也微微睁开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似眼皮随时都会盖上,偏偏他坚持着睁开,只为了看她。
“嗯。”韩溪心中微微有些痛,扯出一抹笑,点头应着。
叶歌听后,终于闭上了眼睛。
以为他不会再说话,韩溪转身,又听到他说:“祝你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眼里的泪水,莫名其妙的就涌出来了。
她紧紧的握着手,背挺的直直的,迈开步子回到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泪水决了堤。
她趴在床上,捂着被子,呜咽起来。
泪水,浸湿了被子,浸痛了客厅外面那个已经睁开眼睛,听着这压抑哭声的男人的心。
这一夜,不管是房间里的人,还是客厅外的人,又或是隔了一层楼的人,都无法安心的入睡……
次日,韩溪早早就醒来。或者说,她一夜都不曾怎么闭上过眼睛。
走出房间,看到那个男人还窝在沙发里,安静而美好。
她鬼使神差的走到他面前,蹲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张脸。
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手,缓缓的伸到他脸边,正欲去描那熟悉的轮廓,手便停在了离他的脸只有一公分的地方。
这是在做什么?
她问自己。
这是怀念,这是舍不得,这是放不下……
她这么回答自己的。
可是,有意义吗?
没有。
于是,她收回了手。慢慢的站起来,又回到了卧室。
大概,现在可以睡得着了吧。
闭上眼睛,泪角就流下了一滴冰凉的液体。
她没有去擦,任由那液体恣意妄为。
反正,结束了!
。
海边别墅,一个娇美的人儿正趴在被子上毫无形象的睡着,又翻了个身,腿间夹着被子,睡的很香。
阳光透过玻璃墙洒进来,并不炽热,反而很柔和。
那光照在雪白的床上,给女人身上也镀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靳生站在外面,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确定?”
“是。钱显昨晚在监狱里被人用牙刷捅破了咽喉,当场死亡。”站在靳生面前的男人一丝不苟的回答着。
“原因。”
“为了洗澡的顺序,被一群人围殴。到底是谁杀了他,没有一个人承认。”
靳生眯起了眼睛,那阴森的睥子,让面前的男人都越发的恭敬起来。
男人又说:“我们的人昨天看见易泽田去过监狱。这,会是巧合吗?”
话音一落,只感觉到这六月的天,似乎要降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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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更一万来着,实在是扛不住了。睡觉!
☆、110 表白
靳生打发了人,回到卧室,床上的人儿又翻了个身,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的时候,慵懒的眨眼,“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靳生坐到床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礼物拆的可尽兴?”
莫念尘仰头瞪了他一眼,现在全身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使得出来。都怪他,昨晚一直不停的压榨她。
如果不是她求饶,估计会折腾的更晚。
靳生见她那幽怨略带气愤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抬手摸着她的脸,她的皮肤很好,摸上去很光滑,很水嫩。此时白皙的皮肤下透着淡淡的红晕,格外的娇美,可口。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莫念尘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抱着他的手臂,望着外面。
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这样的美景,一天的心情应该也很好。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不那么浓郁,却很让人安心。
靳生以为她熟睡着,没想到她还是知道。
“嗯。钱显死了。”
莫念尘一惊,“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钱显和莫彤珊再三算计她,她不会去在意一个要侮辱她的生死,只是觉得太过意外了而已。
比起死,活着更受罪。
靳生目光深沉,“大概是在监狱里得罪了里面的老大吧。”
莫念尘皱着眉,她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怎样的乱,但也从影视剧里看到过,里面的一些被判死刑或是无期徒刑的人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但凡看不顺眼的人,轻则打骂,重者直接干掉。
“原因真的这么简单吗?”她不太信,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可探知的秘密。
靳生眼里流露出赞扬,她的敏感度真的不低。
莫念尘又说:“钱显的死,很容易把矛头指向莫家。毕竟,莫彤珊被他糟蹋了,还闹的人尽皆知。钱显虽然被判刑,但刑期一到,他还是会出来。到时,还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患。所以,就算没有证据,也会有人猜测是莫家或者说是陆家买通里面的罪犯,斩草除根!”
靳生也想过这个可能,知道易泽田昨天去过监狱后,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