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暖轻笑,眼尾儿微微上扬,有点小傲娇:“嗯,你必须要嫉妒我,这样才显得我嫁得好。”
邹舟‘切’了一声,好奇问:“你老实给我说,你和韩应铖是怎么做的勾当?七夕七年竟然是他的私生子,那你们五年前就男欢女爱了?老相好?难道他上完就跑?”
戚暖瞥她一眼,都说些什么话,好像她和韩应铖多不正经似的。尽管初次邂逅不算纯洁美好至世故狗血。
戚暖轻咳一声,说:“就是年少不懂事,喝醉了酒,不小心和他上了床,然后我偷跑了……”
邹舟听完感慨道:“行啊戚暖,别人喝醉酒不是醉死街头,就是被人撵去后巷劫财,你以为现在一液情那么容易发生?随随便便一个陌生人,别人还真不敢乱来,又不认识怎么知道身体有没有染病。你倒好,睡了个豪门继承人,还把他睡成自己的老公孩子的亲爸,我看你哪是八字不好,简直是八字太好了,不行,我哪天有空要拿着你的八字去黄大仙那儿看看,说不定还能带旺我的婚姻缘。”
戚暖无语。
邹舟盘着腿坐起身,坏笑道:“说说那晚的细节,我挺好奇你是怎么勾引他的。”
戚暖脸颊发烫,眼睛瞟向别处,又很快转回来:“没细节,我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邹舟紧接问:“那韩应铖呢?”
戚暖呆了下,她不清楚:“……也醉了吧。”
邹舟听了,觉得不太对,两个醉鬼怎么开的房,谁背谁?怎么也要有一个人保留清醒才能完成后面的男女之事:“韩应铖没醉吧,男人要真的喝醉酒那种,到床上只会倒头睡,那些什么助性变禽兽,都是骗骗无知少女的,喝醉酒的男人基本丧失姓功能。”
“微醺才会刺激男人的本能,但同时这个男人是保持头脑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酒精催化了他的浴望,使他堕落放纵。我看韩应铖早就看上你这个猎物了,那晚肯定一直盯着你,等你喝醉了,他将你拐床上办了,你被他吃干抹净还给他生了七夕七年,你还以为和他只是一场意外,你说你傻不傻。”
戚暖小声反驳:“我醉都醉了,傻不傻都要被他吃干抹净的。”
邹舟‘哎’了声,戚暖这道行怎么和韩应铖的城府比?迟早都要被吃死死的,她看韩应铖才是真高手,那心思深不见底的,越来越耐人寻味。就戚暖还摸不准头脑,这男人说不定早对戚暖有计划了。
“傻人有傻福。”拍拍戚暖的肩,邹舟只能这么说。
戚暖羞恼,不服气道:“我哪里傻,你看七夕七年多聪明,都是遗传我的。我不管当年是怎么回事,反正韩应铖对我是真心的,我和他证都领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邹舟点头求饶:“行行行,你对。”
戚暖不吭声,白腻的手指捏着空的啤酒罐,轻轻一按,凹凸了下去,‘哐’的一声,好像五年前她醉倒的时候,听到的声音,破碎而杂乱,不知道是有人吵架还是打架什么的,分不清是别人那桌,还是自己这桌。
整个人醉得没有思维了,趴着没动。
那晚在酒吧里发生什么,戚暖没有想法。
韩应铖是醉着和她发生关系还是清醒着和她做,其实都可以理解成: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尚床,心里肯定多少都有点好感的,哪怕只是看上女人的年轻容貌,也是一种发乎于美色的好感。
就像她,就算以前不知道和自己尚床的男人是谁,但对他也是心存好感的,他的体味好闻,身体好看,声音也好听,给了她一次不错的姓体验,她竟然无法讨厌他。
人说食色性也,还真是对的。
七夕七年与韩应铖讲完电话出来,嘴角高高翘起,心情好得不行,说饿了,要吃饭。
戚暖看看时钟,7点多钟,外面的天全黑了,不知不觉和邹舟聊了这么久,她准备做饭问邹舟:“你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看你可怜的一整天都在想着结婚。”
邹舟摆摆手道:“还做什么饭,你新婚第一晚给了我,我带你们去下馆子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戚暖笑。“是啊,韩应铖今晚说要过来,我都不让他来,就想着陪你,我对你够义气吧。”
邹舟对她竖起拇指。
四人换了身衣服,去下馆子,邹舟请客,吃的是她们和七夕七年最爱的火锅,这个季节吃火锅,开着冷气也会吃得满脸通红,很爽,唰着牛肉好像连烦恼也能唰走,听着店里热闹的声音,挺尽兴的。
他们吃饱喝足打道回府,在家门口见到韩应铖的助理陆子,戚暖还没说话,他便说出来意:“小七小姐,韩少让我过来给你送一份东西。”
戚暖点点头,问是什么东西。
陆子摇头,说不知道,韩少只吩咐将东西带去送到她手里,没说明里面是什么。他做这行的又是大总裁身边的助理,私隐私事这些他是既要接触,又要适当避嫌的,这个度把握得好与不好,就要看自己够不够眼色够不够聪明。
陆子直觉,韩少与戚暖有关的事,他就算知道也要做到守口如瓶,假装什么都不知是最好的。
韩应铖吩咐助理陆子送来的东西,是一份文件,用文件袋装着的,戚暖接过来,没有急着打开看,招呼着陆子说:“进来喝杯水吧,你在这里是不是等了很久?”
第一百九十三章 男人的财产要给老婆管才能发达
陆子摇头,总不好说他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并且韩少交代只能等不能打扰到戚暖。他说:“没等多久,我也才刚到。现在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先回去了。”
“好吧。那你慢走。”戚暖送了送陆子,看他进了电梯,她才回去。
文件袋里装着的是房产证,以及地契,并且单位还不是1,有好几套地段不同的房子,戚暖看得眼花缭乱。送她的?
邹舟拿着水杯凑过来瞧一眼,顿时血压上升:“牛气啊!我刚还说韩应铖没给你聘礼,现在就派人送来了,这叫什么,低调中的奢侈。这么多套房子换算成人民币得多少钱?”邹舟在心算,数字已经大到她心跳加速:“小七,你这回嫁得没错,嫁的真好,以后就算离婚有了这么些套房子,你别说包养一个小鲜肉,包养娱乐圈的半壁江山也不在话下。”
“韩应铖挺上道的,阔绰,气派!”
邹舟这个现实主义者一下子就对韩应铖路人转粉,男人的财产要给老婆管才能发达,她一直坚信的。
戚暖哭笑不得:“这些房子是他早些年买下的,那时候的房价和现在没法比。”
邹舟说:“管他什么时候买下的,你现在有了资产人就有了底气,你看看这些地段,都是保准升值的。韩应铖送给你,就是代表他很重视与你的婚姻,他给你足够浑厚的生活经济,你只管和他谈情说爱就行,浪漫!”
邹舟看一眼戚暖,突然恨铁不成钢道:“你今晚别住这里了,我开车送你去韩应铖那儿,新婚夜丢下自己的老公不管,你像话吗?”
戚暖:“……”
邹舟催她:“快啊。”
戚暖指出道:“你喝酒了。”
邹舟拍一下脑门:“对啊,我都给忘了,我下楼给你去拦计程车吧。”
戚暖悠悠说:“我来大姨妈了。”
邹舟一瞪眼,而后泄气叹息:“你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虽然韩应铖是你的奸夫,但我现在对他的印象还挺可以的,你可别将他弄成前夫啊。”
戚暖认真点头,保证不会,她问邹舟:“你是不是还想着你前夫?”
邹舟没说话,拿起她刚才倒的热水,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
晚上8点30分。
韩应铖开车回到韩家,韩爷爷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韩娉婷在看韩剧,见他回来了,就叫厨房准备开饭。刚巧,韩向东从楼上下来,看向韩应铖欲言又止,到底忍着没说,免得气着韩爷爷。
韩应铖洗手,脱下西装外套放一旁,进座用餐。
郑念没有食欲,清淡的菜色不合她的胃口。这个家里,一旦老爷子出院回来,偏颇的人还是韩应铖。
韩娉婷给韩爷爷夹菜说:“太爷爷,你这次住院那么久,今年的寿宴一定要铺大排场给你冲冲喜才行,不如今年的就交给我来办吧,我知道很多有意思的点子,保准你那天热热闹闹的,从早上笑到晚上。”
郑念不悦,老爷子的寿宴一向由她来办的,她也办了好几年了:“你一个小丫头懂得什么,你以为是在办同学聚会吗?爷爷的寿宴,每年至少要摆两百桌,今年的排场要铺大,那就要往两百桌以上数,接受邀请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你只怕处理不好。”
韩娉婷笑了笑:“我以前是小,但现在我都读研究生了,过不了几年博士我都能考回来。不就是几百桌的数字,我那么高的学历怎么会连算数都不会呢,你说是不是?”
郑念好面子,最不喜欢被人提起学历,她本身就出身不好,原本的家境也贫穷,初中就缀学了,但她有一副花容月貌,倒是混得风生水起的,年轻时没少迷倒男人。她现在快四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却像二十七八岁的姑娘,平时很注重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