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于是,秦挽歌成了唯一一个在结婚当晚被扫地出门的女人。
精彩片段二:
“听说,你在跟那个小明星谈恋爱?”
“怎么,江先生有意见?”
“我的技术比他怎么样?”
秦挽歌眯眼,嘲讽:“没得比,太弱。”
当晚,秦挽歌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一百零八式。
精彩片段三:
黑暗的角落里,她瑟瑟发抖的看着他:“你是谁?”
他蹲下来握住她的手,眼眶微红,声音颤抖:“阿衍,小鸽子,我是你的阿衍。”
她一把刀捅进他的左胸口,疯疯癫癫:“江衍,你,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
☆、第九十章:他的手臂忽然横过来
刚到医院,秦挽歌便看到急救室敞开的大门,那泛着白光的冰冷器械,好像是死神最后的宣判。
医生神色凝重的从急救室走出来,将她拉到一边,递给她一张纸:“病人病情危急,你要有心里准备。这是病危通知单,你签个字吧。”
说完,他消失在急救室门口。
秦挽歌接过那张纸,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半天都看不清上面的字。
她狠狠擦一把眼泪,强迫自己镇定,看着病危通知单,寻到家属签字那一栏,颤抖着手臂,好几次,笔都差点儿从指尖滑落。
原本流畅的字体签的歪歪斜斜。
秦挽歌倒在守护室的椅子上,身体不断的发抖,震惊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病危,病危......
母亲的病,居然已经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她凝视着急救室里隐约的灯影,眼泪又一次流下来。
窗外有风声拍打玻璃,她的指尖一片冰凉,目光涣散的看着漆黑的窗外,秦挽歌才意识到,这个秋天,已经悄无声息的来了。
这样的等待异常难捱,急救室里传来的每一个细微的响动都让她害怕的浑身颤抖,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她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陪在她身边的亲人,她不能想象,有一天母亲离开人世,或许她会连活着的勇气的都没有。
时间一份一秒的流走,墙上的挂钟无声的移动,每动一下,都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心尖上刺了一下。
等了不知有多久,漫长的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秦挽歌保持着瘫软的姿势一动不动,抬头时,却发现只过了十分钟。
盯着钟面的时间有些长,眼睛一阵刺痛,她垂下头,揉揉眼睛,再睁开眼时,隐约看到门口有人影一闪而过。
她站起身来,趴在门板上朝外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空无一人,仿若刚刚的人影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她蹙眉,又坐回椅子上,眼前已经开始在冒金星,昨夜淋雨似乎还没好利索,脑袋沉沉的,她无心细想。
窝在椅子上,心底默默祈祷。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隐隐作痛,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推开来。
她看到穿白大褂的主治医生走出来,慌忙快步迎上去,抓住他的手臂紧张的看着他:“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救下了,不过很虚弱,不是下次,就是下下次了。”
“什么下次,下下次?”
“最多再折腾两次,就......”
医生欲言又止,秦挽歌却懂了,手臂缓缓滑落,她茫然看向医生:“现在手术,还有救吗?”
“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
母亲再一次在生死线徘徊,垂死挣扎,捡回一条命。
秦挽歌想着医生的话,回到病房。
母亲也许真的是走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从前她握着她的手,能感觉到她手指轻微的动弹,现在,她再也动不了了。
除了微微起伏的胸口,她看起来同一个死人......没什么差别。。
秦挽歌捧着她的手,把脸埋进那枯瘦的指间,几秒,肩膀无声的耸动起来,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响起在沉重的夜里。
门外,一道落拓的背影在门板上投下淡淡的剪影。
―――――
第二天,清晨,天光熹微。
江衍刚刚睁开眼,就收到了秦挽歌的电话。
电话那端的女声沙哑,却出奇的平静,她说:“江先生,我想见你。”
放下手机,他的面上,露出几不可见的笑意。
掀开窗帘,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无声蔓延。
起床,洗漱,吃早饭。
临走时苏皖韵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江衍伸手落在唇角:“有吗?”
还是上次的咖啡厅,江衍到了的时候,秦挽歌已经坐在包厢里。
仅仅只是一个晚上没见,走进包厢时,他还是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变化,那股灵动放肆不见了,更多的,是一种心如止水的淡然。
他在她对面坐下:“喝点儿什么?”
“不喝。”
男人一双黑眸无波无澜的落在秦挽歌的面上,对这个回答,他丝毫不觉意外。
对面的女人面容有些苍白,眼睛有些红肿,下眼睑还有一圈浅浅的黑眼圈,发丝也有些凌乱,很狼狈。
可她的目光却是那样的坦然镇定,像是经过风雨洗礼后的坚韧,她静静的看着他:“协议带来了没有?”
江衍扭头,拿出一沓文件,放在桌上,推至她面前。
秦挽歌看都没看,径直翻到最后一页,在那笔数目上轻轻一扫,抬眸:“有笔吗?我包忘在医院了。”
江衍从西装内里拿出一支钢笔,很漂亮的钢笔,线条流畅,沉黑亮眼,笔帽上还镶嵌了一圈碎钻。
秦挽歌接过,头也不抬:“谢谢。”
没有任何的迟疑,在乙方那一栏,她落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将协议连同笔一起推回江衍面前:“还有别的程序吗?”
江衍注视着纸面上的字体,同她清秀恬然的外表不同,她的字体有股浑然天成的霸气,收尾格外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眼看上去便知道,练过。
他抬眸,黑眸淡淡的看着她:“没了。”
“好,钱什么时候给我?”
“随时可以。”
“现在方便吗?”
“方便。”
江衍从包里拿出一本支票簿,随手撕一张,落笔,撕下,递到秦挽歌面前。
秦挽歌蹙眉:“支票?我想要现金。”
“可以。”
江衍拿出手机给聂远打电话:“立刻送一百万的现金到浮光咖啡店。”
挂断电话,江衍再抬起头时,见秦挽歌趴在了桌上。
脑门抵着桌面,两只手臂垂在桌下,黑色的发丝将这张脸遮的严严实实,活像是一个女鬼。
江衍怔了几秒,大手试探性的落在她的脑袋,戳了戳。
没反应。
几秒,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她,好像是睡着了。
他站起身来,站在秦挽歌身侧,看着她直直垂下的手臂,竟不知如何从何下手。
几秒,大手在落在她纤细的肩膀。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瘦,那骨头轻易就硌到了他的手。
随他的动作,秦挽歌的脑袋抬起来,身子却斜斜的朝着右侧倒去,跟没有筋骨似得。
他慌忙伸手。
却很是意外的触到了她湿漉漉的唇角。
没错,秦挽歌流口水了。
当江衍看清自己掌心的液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松手。
秦挽歌彻底的倒了下去。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江衍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秦挽歌,眉头紧紧的拧起来,眉间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
他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娶这种女人进门。
在最后一刻,他侧身,抵住了秦挽歌的身躯。
秦挽歌的脑袋恰好落在他的腹部。
忽然有热源传来,对于一整个晚上冻得瑟瑟发抖的秦挽歌来说,是雪中送炭。
她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脸部在他的小腹下方蹭来蹭去。
成功的把脸上的口水蹭到了江衍烟灰色的西装裤上。
不同于黑色的西装裤,烟灰色的西装裤一旦沾染到水渍,沾染的那块儿,就会变成深灰色。
江衍盯着自己的裤子看了几秒,唇线抿成了一条。
这个女人把他的裤子当成了什么?抹布吗?
简直无药可救!
手掌上的口水还未干,裤子都遭到这样惨绝人寰的蹂躏,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简直不能忍。
可更另江衍脸色生变的是,他,硬了。
因为这个女人的不安分。
于是当聂远拎着一个密码箱走进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还愣着干嘛?”江衍冷冷的声音叫他瞬间回神。
几秒,他放下密码箱,上前拉开秦挽歌。
当秦挽歌离开,没了遮挡,江衍支起的某处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闯进了他的眼底。
聂远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微妙,他惊呼:“总,总裁!”
“闭嘴!”
两人的声音并不小,秦挽歌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目光茫然如雾霭重重的天,因是垂着头,视线平视的地方,正好是江衍支起的某处。
当思绪渐渐清明,她看了聂远一眼,又看了江衍一眼,立刻面红耳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