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公司的几个铁杆粉丝对着照片唏嘘不已,大家对严笑的私生活并不怎么了解,但曾静仪对严笑的企图那么明显,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照片上显示出来的偶遇,在黄小天等人眼中,确实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原来严总也是有弱点的,他为了剧本,真的向静仪姐低头了。
众人感动又感慨,心痛又佩服,为了报答老板的牺牲,他们主动加了一周班,严笑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就轻了不少。
人们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所以每个人都在捕风捉影,去脑补或者编造一些奇形怪状的故事来满足自己。大家要的并不是真相,而是谈资。
像严笑这样深入简出的人,就像是掉进了湖心的小石子,翻不出什么波澜,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他每天还是两点一线,公司——医院。为了看着丁漠染,他几乎住在了医院里。
病房里十分安静,配上丁漠染这样安静的影子,几乎逼得人窒息。
严笑每次进门,丁漠染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卫生间里躲,他走过去哄她,她却死活不肯出去,反而笨手笨脚地要关门,两人拉锯对抗,直到她服软,直到他把人连拖带拽地拎出来。
只有抱着她的时候,她才会老实一点。
有些习惯是不会变的,比如,她还是喜欢他在上面压着,她像是一直躲躲闪闪的螃蟹,拼了老命也要挤进石缝里,而他,就是属于她的石头。
久而久之,住在另一间特护病房的曾静仪就听到了这样的流言——
“真是想不到呢?住在七号病房的个女孩,居然交了这样一个男朋友,她都病成那样了,晚上还……还做那种事……”
“你说的是那个姓丁的女生吗?是啊,我也看到了,没想到她男朋友长得一表人才,却是个没人性的,上次我巡房的时候也看到了,他趴在病人上面,啧啧啧……那画面……”
“他那是憋久了吧?男人对这方面没有自制的,跟公狗没区别,反正那女生的外伤也好了,再说,她不是也没反抗么?”
“是不反抗,还是不敢反抗?我猜啊,那女生的身伤都是他弄出来的,装成二十四孝的样子,却一肚子脏水,喂,你看过那个剧没?冯真演的《别跟陌生人说话》,那里边的男主可不就是这样吗?嘴上说着喜欢,其实不过是占有欲使然,一言不和就打老婆,打完又去秀恩爱。”
“是啊,我想起来,噫……好可怕!”
她们说的,是严笑?
曾静仪想起了第一次在严笑家里见到丁漠染的情形,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也肿着,难道真是像她想象的那样,是因为遭人虐|待?关于严总的性|癖好,她不是没有猜想过,但她又自忖为编剧式幻想,推翻了自己的臆断,说白了还是那句话,她喜欢严笑,源于他本身的气质和皮相,就算他有虐待枕边人的恶习,她也只会推定为身份位置不同。
在她心中,自己是高贵的仙女,丁漠染,顶多是个不要脸的性|工作者。
然而,经过近一个月的观察,她终于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严笑是真的喜欢丁漠染,哪怕只是在肉|体上的喜欢。
占有,就要打上自己的标签,严笑这副样子,怕是很长时间都不会厌倦了。
想象严笑夜里对病人施暴的情景,曾静仪头一次觉得自己跟奥逸解约是正确的,她应该是时候走下一步棋了。
在严笑与丁漠染的拉锯战里,有一个人悄悄地退了场,曾静仪撤销了起诉,叫助理前来办理了出院手续。奥逸国际总裁与金牌编剧在医院私会的传闻,很快沉没在娱乐八卦的海洋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037 处处吻
丁漠染的体检报告出来,作为丁漠染的合法丈夫,严笑有义务知道一切。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医生给他的结果还是令他大吃一惊。
医生表情严肃:“严先生,你太太的头部受过重击,脑部的淤血还没散尽,从恢复的情况来看,应该属于旧伤……”
肾上腺检查结果表明,丁漠染确实属于脱氢表雄酮水平明显低下,但总体情况并不严重,还算在可控范围内,只是这头部重创是怎么回事?
旧伤?严笑表示不解。
医生指着化验结果:“这个区域受伤,容易造成记忆受损,建议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后续的恢复状态,如果确定不影响正常生活,再办理出院手续也不迟。”他停顿了一下,又试探地添了一句,“从病历上看,严太太的抑郁症在两年之前首次作发,此处撞伤应该更早一点,不知严先生可有印象?”
严笑心情复杂,却还是如实回答了医生的问题:“其实……两年前,我还不认识我太太。”
医生点点头:“那就难怪了……”便不再多说。
严笑不了解丁漠染的曾经,便无从判断她的记忆是不是受到了影响,他恨自己没有陪着她走过那条最艰辛的路,可是恨又有什么用?
拿到了丁漠染的体检报告之后,严笑没去公司,也没有回病房,而是独自驱车到了野相游园。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夜。
面对着那个绿皮行李箱,他依旧迟疑着不肯动手。
他沉默地对着它,直到天亮。
姚琅把丁漠染的所有物都放在车库里,唯独留下了这个箱子,作为医生,他很清楚病人日记对寻找病源的作用,姚琅不肯医治她,却把她的记忆交给了严笑。他们为了这个箱子,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丁漠染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关系不好,却从来不知道,他们的争吵源自于她。
他最终还是打开了日记。
里边装载的是丁漠染的过去,看得出,在患病之前,她是一个极端高效的行动派,这一点与他很像,她喜欢尝试各种手帐本,笔记本,偶尔还会在笔记本上涂鸦一点小心情,她的才华,会滴水不漏地记录在纸上,一再地证实她与他的登对。可惜,他遇见她的时间太晚了。
世俗之人只会看出身,总觉得丁漠染这样的寒门女子,呆在三流企业里挣扎求生的小小策划,不可能与天子骄子邂逅,可是他们不知道,丁漠染本有一双翅膀,却被人生生地绑缚起来。
陈之。
可以说,是这个人改变了她人生的轨迹,带着她,走了一段歪路。
而严笑要做的只是把她从歪路上带回来。
丁漠染认识陈之,是在高一,离现在大约十年光景,但是恋爱关系却是在五年前确立,那时候,她念大二。
也就是说,相识的最初,丁漠染并没有爱上那个人,至少不是真正的爱。
严笑把她的日记都整理了一遍,抽出了近十年的,整整齐齐地罗列在书桌上。
十年的时光,可以还原一个真实的曾经的她,可是却还原不了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那个人被美化得犹如神仙下凡,根本无从下手。
然而,严笑已经不想再查下去。他决定先试试姚琅的方法。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遍,他愿意陪丁漠染走过这十年光阴,陪她一起高考,陪她一起散步回家,陪她一起去租书店里借言情小说,陪她一起参加动漫社团,陪她一起爬华山……他不奢望令时间倒流,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里,让她看到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微末的光也好。
医生和护士都没办法给丁漠染喂药,他们一进来,丁漠染就往卫生间里躲,关门上锁,一气呵成。他们只好把瘸了腿的姚琅叫来援手。
姚医生很给面子地拄着拐杖,站在卫生间门口哼哼,他给丁漠染各种讲道理,从打比方,作对比,讲到了明喻暗喻,用尽了各种修辞手法,力求让道理变得浅显,他主要表达一个很简单的观点——如果不吃药,你特么就会死。
可是丁漠染根本就不畏死,拿生和死来讲道理,让她热爱生命,勇于担当,是根本不可能的。
姚琅的嗓子都冒烟了,还是解决不了问题。他一直喜欢怎么简单粗暴怎么来,实上说不通,撬开门上电击,电晕了拖出来,捏着鼻子往嘴里灌药,管她吃或不吃。然而,他已经不是医生,这里也不是他家的精神病院,容不得他放肆。
姚琅瘸着腿跳来跳去,超级暴躁。
严笑带着一身晨露出现在病房门口,姚琅逮着他便是一通骂:“看好你家的女人,她是病人我也是病人,我这个病人不但要自己拄拐杖,自己上厕所,还要自己吃饭,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哪像她那么好命。你想想办法,你家亲爱的死活不肯吃药。我站这儿腰疼胳膊疼没人管,倍儿凄惨,以后也别来烦我,我心塞。”他说着,把手里的交“啪”地拍在严笑肩上,又拄起拐杖,像青蛙一样地跳走了。
严笑没想到,一大清早的,这货还吃起醋来。
他捏着药,有些无奈地敲敲门,柔声道:“染染,是我,出来吧。要是不出来,不给抱了。”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声音又好听,在旁边看热闹的护士一个个都红了脸,医生站在边上猛咳,也闹不走她们。不管传言多么不堪,都与看帅哥这种行为没什么关联,她们之前对丁漠染是同情的,可是这一刻,却是艳羡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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