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啊——!”
聂程程完全没办法压抑,一路高喊。
她的命都被他含在那一个深深的亲吻里。
一直到闫坤抬起头,嘴角挂着可疑的,泛了白光的水,聂程程身上的力气全部闫坤的深吻抽空,她瘫软了四肢,四叉八仰躺着。
她大口呼吸,脸上全是潮红。
闫坤高高在上看着她,似笑非笑说:“你早就准备好了的啊。”
“下面都没穿呢。”
聂程程又没带换洗的内衣内裤,当然没穿了。
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抽出来一个枕头,朝他丢过去,“混蛋!”
没砸中。
再丢一个。
都被闫坤接下来了,最后一个在他和她的手里拔河一样拉扯,可她怎么可能拉的过。
闫坤俯身咬住她小小的软糯的耳珠子,在她吻上细密的咬,“接下来的事情,你准备好了么。”
聂程程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就越发红了,转过脸不说。
闫坤不着急,他慢慢的亲吻她,给她足够温柔和时间来准备,聂程程被他亲得很舒服,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手指微微用力,扣在他身上,她环住闫坤的脑袋,刚想鼓起勇气,告诉他“准备好了”的时候……
忽然被一串急切的铃声打断。
一首严肃沉重的歌。
聂程程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个联合国的和平主义宣传歌,也是闫坤的手机铃声。
当闫坤听到这个铃声的时候,表情一刹那凝固,忽然就严肃了起来,他迅速拿过来看了一眼。
聂程程抬抬腿,坐在他旁边,“怎么了。”
闫坤站起来,“有工作了。”
有工作?
这个时候!
聂程程在震惊中茫然了一会,足足一分钟。
她的心里应该是有很多话想对闫坤说,可她茫然了这一会时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闫坤的身份,她再清楚不过。他说的工作,她也能猜到个十之□□。她不能胡闹,不能生气发脾气,不能和他作……
除了接受和成全,她什么都不能做。
【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黑暗荆棘,让他去,你不可以挽留。】
聂程程从一开始决定接受闫坤的时候,就明白她将来可能会面对的一切。
她很想给他一个释怀的笑,告诉他她很好,让他不必担心,她不希望在闫坤身陷囹圄的时候,却分心来担忧她,她希望他能集中精神保护他自己。
对聂程程来说,保护了闫坤的命,就等于保护了她。
可努力了一会,她发现笑的很难看。
索性保持沉默。
闫坤穿上衣服,整备好之后,回头又看了聂程程。她努力朝他笑了笑,但是掩饰不住脸上的失落。
尽管她努力了。
闫坤又走了回去。
他跪坐在聂程程的面前,他看她的眼神无比虔诚,“聂博士,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求过婚。”
聂程程想起婚礼后的那一夜,愣了一会,才点头。
“记得。”
当然记得了。
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聂程程生平第一次遇到有人跟她求婚,尽管闫坤在电话里说这些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疯了。
而现在,闫坤再一次对她说:“我上次的求婚,你的答复呢。”
“什么?”
“我说真的,聂博士,我闫坤今天在这里诚恳的跟您求婚,请聂程程小姐能嫁给我。”
“……”
终于,聂程程仔细看他的眼睛:“闫坤,你是认真的?”
闫坤答:“是。”
聂程程一时无法消化过来,她抿了抿唇,说:“结婚会不会太快了,我们不是应该先谈恋爱么。”
闫坤说:“我总觉得人生太短,没必要虚度时间,结婚后,我也可以和你谈一辈子的恋爱,这样不好么?”
他低头,握住她的手指,抬眼看着她:“况且,我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结婚也理所当然不是么。”
当然不是啊。
哪有上一次床就要结婚的。
他们才认识多久?
又不是玩闪婚,正常情况下,应该先交往一年、同居,互相了解一下对方的生活习惯,彼此能不能适应,再决定结婚吧。
聂程程还在迟疑,这和她的想法不同,她想对闫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她看见闫坤眼中的坚决和爱意,她说不出口。
双方都静了下来。
闫坤没说话。
聂程程也保持着沉默。
脑中千丝万缕,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足足过了一分钟,她感觉到下巴被闫坤轻轻托了起来,小小的脸被包在一个温柔的掌中。
闫坤吻了她。
她吻到了他对她的心意。
缠绵的亲吻了一会,他们喘息着分开,闫坤睁开眼,他的目光是柔情与蜜意。
“聂博士,我不仅喜欢你,我是爱你,我想和你结婚过一辈子的感情是认真的,请你再一次认真的考虑我的求婚。
说完,他拿出一串钥匙,交在她的掌心,郑重的对她说:“等我回家。”
(三)
胡迪在车里等了很久了,低头看时间,十点三十分。
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闫坤打电话。
胡迪虽然嘻嘻哈哈,看起来粗线条,可他并不是不识相的人,相反,因为儿时一段不太好的经历,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察言观色。
闫坤和聂老师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胡迪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他知道,闫坤在学校里的时候,已经对聂老师了有想法。
从来不盯着女人打量超过半分钟的闫少绥,他的视线居然能一节课从头到晚都不离开聂程程,被胡迪发现后,闫坤还说那是因为上课要一直看着老师。
胡迪面上不说,但是心里骂出两个字——放屁。
坤哥绝对在撒谎。
胡迪跟闫坤那么久,他看得出来,闫坤对聂程程早已经上了心,他是动了真格的。
因为在此前,他从没见过闫坤对哪个小姑娘有好脸色,喜欢闫少绥的女人能少么?前仆后继,主动献身,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可他哪个是看中的?
有多少女孩子被闫少绥一张冷冷的扑克脸弄哭,伤心跑了的。
胡迪掰掰手指……
数不过来。
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聂程程,她是闫坤喜欢的女人,胡迪真的不愿意去打扰他们。
可是没办法,这次行动很突然,上面需要一个有经验的队长。
现在在俄罗斯有经验、有能力的队长,只有闫坤了。
胡迪在车里磨蹭了好几个小时,看着闫坤带着聂程程回来,也看着他们去超市,买了许多东西,回家。
六楼那扇窗内,灯亮了有多久,胡迪就等着多久。
最后,灯灭了,胡迪收到上级最后的一道催命电话——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等灯灭了才打骚扰电话,去破坏闫坤和聂程程的。
老天知道,他也不想啊——!
没多久,胡迪的手机响了。
低头看一眼,是闫坤的手机号,胡迪立即接起来。
“喂,坤哥。”
“你在哪儿?”
“就在莫斯科湖旁边……对,对……那辆黑色的车,咳,你记得我的车牌号,一串222222……”
“……”
闫坤说:“行了,我知道了,马上到。”
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胡迪听着“嘟嘟嘟”声,木木然听了老长一段时间,心里的懊悔比莫斯科湖还要深。
他打开窗,抬头。
六楼。
那扇暗下去的窗,灯亮了,有一个人站在窗前,往他这里看。
夜里有雾,又是那么的远的地方,看不见那人的模样,可胡迪从她依稀的轮廓,看的出她散了一肩的头发,穿着睡衣,深深注视着某一个方向。
胡迪知道,她是谁。
顿时更懊悔,看不下去,他回头,额抵着车窗,指甲在玻璃上使劲挠,“聂老师如果知道是他把她的男人从床上弄走的,会不会杀了他啊……”
“救命啊——!”
胡迪正在跟上帝忏悔的时候,老天似乎有感应,居然下起了雨。
这场雨像是阵雨,一点征兆也没有,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车窗上,砸在莫斯科湖上,湖面被砸出一个一个的小水坑。
整座城无端起雾,像披了一件薄纱。
胡迪打开车窗,就看见对面的公寓之中跑来一个人。
那人穿得一身黑,乍一眼看去还认不出,一直等他跑到能见度清晰的视野,胡迪渐渐看清了他。
闫坤来了。
胡迪打开车门,手里的伞撑开,下车绕过去接他。
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短短一段路,闫坤的身上已经被雨打湿了,刺头短发上全是水,就跟他的眼睛一样,黑黑亮亮的,在莫斯科的夜晚,闪的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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