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黑痣里,似乎也流出蜜糖水,他爱得难以忘怀。
闫坤的喘息一次比一次沉,聂程程也如此,他舍不得松开这个吻,一边吸着汲取她的蜜水,一边问她:“想我什么?”
聂程程早已被这个游击战般的吻夺去了理智,想也不想,唇紧紧粘着闫坤的嘴,说:“我想要你。”
刚刚还亲得不可自拔的男人,忽然离开了。
闫坤低了低头,眼神甜腻的勾着聂程程,“聂博士,你再说一遍。”
聂程程还在亲吻的余韵中,头脑发胀,呼吸也不顺畅,可说话倒是很清楚,她又重复的说了一遍。
“闫坤,我想要你。”
闫坤一笑,重新吻住了她。
“聂博士,今天的你没喝酒,也很诚实。”
热浪一波盖过一波,直到她的亲吻之中全是闫坤的男人味,而他的呼吸里全是聂程程的甜美,最后吻的都快窒息了,四瓣唇才分开了一会,聂程程几乎没了力气。
闫坤的手臂却还劲道十足,紧紧拢着她,要将她嵌在他的身体里。
聂程程的脑中又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他们此时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们此时在做什么。
她只知道,现在她躺在闫坤的怀里,这是她喜欢的男人,她现在不顾一切,放肆的想要去喜欢去拥抱、去占有的男人。
她要他们一直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
(四)
休息了一会,主持人拿着话筒上来了,正走到聂程程身边,主持人看他们把自己的脸看红了,“那个……大家都觉得你们俩个的吻,比较……撩人。”
聂程程的脑子当机着,莫名其妙看了一样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主持人说:“所以,你们是第一名。”
其实,十几对情侣里就剩下聂程程和闫坤了,主持人是看他们亲的太缠绵悱恻,他自己看的都忘乎所以了。
这才上来宣布名次。
“第一名是泰尔斯酒店的情侣套房,一天一夜的居住权,包括三顿早中餐和午后茶点。”
主持人送出了两张情侣券。
聂程程看着发呆。
闫坤说:“想要么?“
聂程程冷静了一会,“什么?酒店的券?”
“对,你想要么。”
她摇了摇头,“不想去。”
“行。”闫坤说:“咱们不去。”
主持人有些尴尬的说:“可是这第一名……”
闫坤压根不理他,亲了亲怀里的聂程程,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放低了声音,只说给聂程程一个人。
“我们走。”
聂程程的脸依然躺在他的胸膛上,侧脸蹭着他痒痒的。
抬起头,她悄悄眯着他。月色下的闫坤,不论说话声音,还是颜值,都让她觉得像盯着一块鲜嫩的草莓奶油蛋糕。
秀色可餐,馋她至极。
聂程程问:“去哪儿。”
闫坤笑眯眯地咬她的鼻子,说:“去我家。”
“你家?你和胡迪租的那个房子?”聂程程说。
闫坤摇头:“不是。”
“搬了?”
“没搬。”
聂程程不太明白,这是几个意思?她愣愣的看着闫坤,他笑了笑说:“第一,那房子我买了,不是租的,第二,我没搬,搬的是胡迪。”
“聂博士,那房子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欢迎你随时过来。”
聂程程低了低头,想起他在包房里说的话,原来真的是说给她的听的,不是她的错觉。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闫坤搂了人就走,身后的主持人挽留了几下,但是他腿短,跟不上眼前的两个大长腿,追了几步就被人山人海挤没了。
……
他们走回去。
平安夜的人太多,车流不通畅,也打不到车。
闫坤牵着程程在莫斯科湖边散了一会步,一前一后,同样是这个场景,同样是月色底下的两人漫步,可是心境不同。
聂程程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和闫坤在湖边散步的时间了,但她还记得,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望着他的背影,只是遥想那一次,她的心都是绞痛的。她只能遥遥望着他,多靠近一些,多贪婪一些,都是罪恶。
可是这一回,她想,爱情大师萨克雷说的是对的——
女人无论在什么年龄,什么情况下,她们的爱情就像杰克的豆杆一样,长得飞快,一夜之间便可参天入云。
现在,聂程程就觉得,因为闫坤,她的爱情在一夜之间长成了参天大树,并且开花结果了。
聂程程盯着闫坤的背影,悄悄在心里高兴。今夜的莫斯科湖异常安静,邮轮远行,从近处只能看见一排斑斓的彩灯。
他们走的这条路,月色很亮,照了一湖的银光,压过了一盏盏英伦的路灯,灯光微弱的呜咽了几下,闫坤忽然转过头来看她。
“你原来住哪儿?”
聂程程想了一秒钟,没有任何隐瞒,老实说:“一般都和白茹住工会,偶尔在外面租的房子里睡几天。”
闫坤说:“白茹是不是上次……”
聂程程知道他问什么,点头说:“对,就是那个和新娘打起来的。”
闫坤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来,盯着她仔细看,问道:“你外面还有租的房子?你一个人住?”
“是啊。”
聂程程只说了两个字,关于周淮安搬进来事情只字未提,她不想给闫坤增加心理上的负担。但是当她想到周淮安的一瞬间,脸上表情有细微的龟裂,而聂程程自认为掩藏的很好。
她忘了,闫坤是一个训练了十几年的男人。
“不是一个人住吧。”闫坤看着她,懒洋洋的把她的话揭穿了。
聂程程有点想打死自己。
闫坤的观察力还是那么强,聂程程懊恼的神色露出来,他猜的□□不离十了。
“最近是不是搬进来一个人了。”闫坤说:“是你前男友,叫周淮安对不对?”
聂程程张了张嘴,抬头看他,像看着一个怪物,“你怎么知道的?你有超能力,你能看透我心里在想的事情?”
闫坤盯着她看了一会,忍住了笑,凝肃起脸色。
“我没有超能力。”
聂程程不信他,摇头说:“不可能。”
周淮安回来了,甚至搬进她的租房里,这件事她没有跟别人说过,白茹和西蒙都不知道,连陆文华教授那边,她也没透露过任何风声。
除非……
闫坤为她印证了猜测,他说:“周淮安来找过我。”
“找你做什么?”
被闫坤这么一说,聂程程的心吊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他,闫坤翘了一下英气的剑眉,“你说呢。”
“前男友找现男友还能做什么。”
“如果换成前女友和现女友碰见的情况呢,比如白茹和莫莉?”
聂程程马上想到了婚礼上的情节,她不可置信,却又惊吓万分,“他打你了?”聂程程撩起闫坤的衣服,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打哪了,打身上了,还是腿上了,还是打脸了。”
聂程程去摸闫坤的脸,闫坤原本假装严肃的脸,一瞬间就破功了,忍不住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没打,你紧张什么。”
聂程程呆了一会,手就被闫坤握住了,他察觉到她的手心手背都在发抖,冷汗直流。
他的玩笑开的过头了。
闫坤看着聂程程,刚准备道歉,她却舒了一口气,语气悠悠的:“没打你就好。”
闫坤沉默了下来。
脱下羽绒服,罩在聂程程身上,他搂着怀里娇小的爱人,“对不起,我跟你开玩笑的,他没打我,也没欺负我。”
“只不过,他说了一些和你以前恋爱的往事,他想醋我。”
聂程程听了,觉得好笑,不由就笑起来,眯着眼看闫坤,说:“那你醋了没有。”
她原本也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没想到,闫坤认真点点头。
他说:“醋了。”
“而且是醋意大发。”闫坤说:“真想宰了他。”
聂程程高高笑了一声,抬头说:“你当谈恋爱是菜市场卖猪肉生意,说宰了就宰了的。”
闫坤说:“你别不信,要换在沙场上,周淮安已经被我宰了无数次了。”
聂程程笑着点头,“我信,我绝对信。”
聂程程可以想到他们对峙的情形,周淮安比她小两个月,就比闫坤小一个月。一个看起来的“老男人”和一个看起来的“小鲜肉”坐在一起,面对面,老成的谈着关于“前女友和现女友的归属问题”的对话。
莫名的觉得很有趣。
聂程程一路笑着到达闫坤的家,闫坤说:“要不要买点东西,胡迪刚搬走,家里好多东西被他顺手牵羊拿走了。”
聂程程说:“是顺手牵羊拿走的,还是故意报复拿走的。”
闫坤扭过头,不说话。
聂程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攻受属性,胡迪不是自己搬走的吧,你把人家赶走了,嗯?用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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