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海和孙容瑄就是最好的例子。有了以前的深刻教训。她现在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江浩很快就回來了。乔心唯试探着问:“老公。刚才有个女人打你电话。是谁。”
“我又不是神算子我怎么知道。”江浩坐到床边來。摸摸她的额头反问道。“谁打我电话。”
乔心唯摇摇头。“不知道啊。她沒说。不然你回个问问。”
“有急事自然会再打。你放心。我外面沒有那么多崇拜者。”看她那鬼马的神情他就猜到了她在担心什么。“就一个比较死性子的沈璐而已。不过她现在也不缠我了。”
“真的。会不会有哪个相亲的女孩还惦记着你。”
江浩笑得越发坦然。“我结婚众所周知。你说会有哪个相亲的女孩还惦记着我。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秘密不是很厚道。他有点不好意思。“每次相亲。我留的电话号码都是我们家司机小刘的。”
“不会吧。”乔心唯又是诧异又觉得好笑。“你也太沒诚意了。”
“所以啊。我不是谁都可以的。你要有这个自信。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不喜欢这样。”
乔心唯举起手敬了一个礼。“遵命。首长。”
这通电话最后不了了之。江浩的诚恳足以令她踏实和信任。
第二天清晨。两人起了个早。赶早班汽车去了城里。先与那里的小方汇合。然后直达机场。
回到都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江浩抱着病怏怏的乔心唯直接去了医院。
一查。病毒感染引起的发烧。最快的办法就只有打点滴了。现在这个季节。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输液室实在是人满为患。他们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空位。
过來打点滴的是一位年轻的护士。她拿着药水。嘴里叨叨叨的正在抱怨。“怎么都赶年三十生病。我一个人哪忙得过來……”她走到乔心唯面前。沒好气地问。“哪只手”
乔心唯举起左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只。”
小护士板着脸。拿起她的左手“啪啪啪”用力拍了三下。“乔心唯是吗。你有三袋药水。沒了叫护士……你的血管怎么这么不明显。”说话间。她已经将针头插进拔出了三次。
乔心唯咬牙忍着痛。若不是手还在护士手里。她真想说一句:不是我血管不明显是你技术不行。
江浩拿着各种化验单子从后面走來。正巧看到这一幕。“你什么态度啊。自己技术不行还怪病人”
“我技术好得很……”小护士愤然转头。唉呀妈呀。好帅。她的语气立刻软了下來。“咳咳咳。不是我技术的问題。可能是光线不好。”
江浩将身上的风衣脱下盖在乔心唯身上。然后威严霸气地往她身边一站。瞪着小护士说:“年三十的谁都不想生病。被你扎的人都沒抱怨。扎人的人倒这么多怨言。把你们医院领导叫來。”
小护士一听。吓得双腿都发软了。“唉呦大哥。我错了……大姐。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保证再一针就行。我保证。”
江浩双手环抱着胸口。沒好气地命令道:“好好扎。”
“唉。唉。”小护士的手有些哆嗦。但动作明显轻柔了许多。“好了。对不住啊大哥大姐。这袋完了叫我。”
江浩摇摇头。看着小护士急急忙忙逃跑的背影。郁闷地说:“非得教训了才知道厉害。”
乔心唯再也憋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公你别这么凶啊。人家小护士都怕你了。”
“心虚才会怕。”
很多时候。江浩的一句话能噎死人。却字字真相。就好比他对上他妈。林采音永远说不过她这个首长儿子。
“沒床位。我去找院长说说。顺便给你们带点吃的去。”
“说什么说啊。这种时候有个位置就行了。你添什么乱啊过來。把您老人家给传染了。又该责怪乔心唯了。”
“哎呀坐那儿多冷啊。落下病根可怎么给我生孙子。”
“得了得了。回家再说。你哪那么多废话”
两句话。挂了。
乔心唯:“你就这么把你妈给打发了。”
“不然呢。她要是过來。肯定让你转地方。转來转去的时间都够你打点滴的了。”
她朝他竖起大拇指。不得不承认。江浩的办事效率和处事风格。绝对一流。
“你乖乖在这里打点滴。我出去买点吃的填填肚子。”
“那风衣你穿上。”
江浩按住她的手。拉了拉给她盖好。“我不冷。你盖着。我很快回來。”
乔心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阵感动。威严的铁血汉子一旦温柔起來。真是暖到你骨子里去。
可能是身体太累了吧。沒坐一会儿。她就打起了盹儿。迷糊之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心唯心唯的。这声音很是熟悉。像极了纪小海。
“心唯。”纪小海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生病啦。”
这肯定不是梦。乔心唯睁开眼睛。果然。眼前站着的这位。正是纪小海。她坐直起來。振了振精神说:“诶。是你啊。”
纪小海俯视着的眼睛里透漏着几份柔情。他关切地说:“每年的冬天你总会大病一场。这都年三十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话听得她心底发酸。不过她只是缅怀一下而已。七年的亲密关系换得如今的平淡问候。令人唏嘘。
她浅浅地笑了一下。“不碍事。打完还能回家吃团圆饭。你呢。怎么也在医院。”
“容瑄她……”
“乔心唯。”纪小海话还沒说完。不远处的孙容瑄就大叫地指着这边。“乔心唯。纪小海。你们果然还有一腿。”
乔心唯循声望去。多么熟悉的人。原來。他们还沒有离婚。
孙容瑄的声音沙哑得很。听得出。她也病着。手上一样打着点滴。在安静的输液室里。这嗓子直接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來。甚至还有小孩被吓哭的。
纪小海苦闷地闭了闭眼睛。每次都不分场合闹脾气。他真想调头走人。可是现在不行。还有乔心唯在。
孙容瑄看着纪小海指控道:“我打了你八百遍电话你都不接。我说你在忙什么呢。原來是來会老情人了。你们真会选地方。这里可是医院。”
纪小海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脾气。他差不多已经摸透了。“你也知道这里是医院啊。我是來看你的。”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孙容瑄吼起來就跟疯子一样。她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小跑着跑了过來。边跑边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忘不掉她。你就觉得对她愧疚。所以心心念念都是她……怎么。后悔了是吧。后悔沒娶她娶了我是吧。”
乔心唯觉得好无语。之前在商场她见识过发疯的孙容瑄。她可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牵连。于是。她起身拿了药水袋。想走。宁愿去外面走廊站着。也不愿跟这夫妻俩呆一块儿。
“站住。”孙容瑄快她一步挡住了去路。“怎么。心虚了。乔心唯。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明知道他是我老公你还勾搭他。你在算计着什么。想把他抢回去吗。”
纪小海看不过去。再怎么样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不要牵扯乔心唯。这算是他这个男人最后的尊严了。他用力拉住孙容瑄不让她靠近乔心唯。“就当我求你了。别闹成吗。”
“你就这么护着她。你就这么爱她。”孙容瑄大笑起來。跟四周围看热闹的病患说。“大家來给评评理。我打点滴连续打了一星期。我老公不闻不问不管不理。今天她一來。我老公就陪着來了。得亏被我遇见了。这就是证据。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再能隐忍的人。遇到这么奇葩的事情。也淡定不了。乔心唯不可置信这一切。怎么孙容瑄。真的疯了吗。
“对不起心唯。她疯了。”纪小海诚恳地道着歉。不曾想到偶然的相遇竟换得如此难堪的场面。
“乔心唯。你就承认了吧。我就不相信你能那么潇洒忘得了他。当初的事是我不对。我当着同事的面给你下跪认错。可今天这事。你更不对。他已经是我老公了。你來破坏我的家庭。你罪该万死。下跪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
孙容瑄的声音本來就是沙哑的。一吼。这嗓子连连破音。
输液室里都是病患。都打着点滴。谁有这个闲心去拦。值班的护士都是弱女子。也不敢拦。而纪小海是拦不住。只能任由她发疯。
对此。乔心唯沒有什么想说的。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孙容瑄已经完全沒了大学时代的聪慧和开朗。可悲而又可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尽力却无力地为自己争辩道:“我不是你。我不会做这种不道德的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稍一用力。就咳嗽起來。她病得不轻。
孙容瑄不依不饶。扑着上去抓她的衣服。“谁要破坏我的家庭。我就跟谁拼命。臭不要脸的小三。叫你勾引我老公。叫你勾引我老公。”
第四章 以后跟我混
第四章 以后跟我混
这一拉二扯的。本就头重脚轻的乔心唯被推倒在地。“啊。”手上的吊针被硬生生地拔了出來。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