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长生心不古 (浅浅烟花渐迷离)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 入库:04.11
可以肯定这画中人不是笔友,但其表达的封闭、晦暗、哀漠,透着画者的情绪在内。
未来不可展望,现今无法改变,唯有过往活在人的潜意识中。所以呈现于画面上的男孩,与我年龄看起来相当,但他的实际年龄至少要超出五到十岁。
莫名的,思绪不可控制地想到了古羲。
跟这画没一点关系,事实上古羲那人很难与画联系在一起。就是觉得其实他的年龄也很不好说,当初第一眼见他时就有这感觉,他的外貌看起来很年轻,只是那博古的信息量和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沉敛气息,似乎非二十多岁的人能具备的。
另外,我来寻笔友的旧信是为了印证一些事的,可是目前找到了其余六封信,反反复复都看了,除了正常的对画的交流外并无其它特殊的图案。
那么我因为收到第七封信后做的噩梦里图案碎片是怎么回事?假如没有古羲的青铜方器刻画的出现,或还能解释那是假象,但现下图案碎片成了虚无的拼图,它们在我梦中沉浮,在现实中体现。凡事都有因才有果,先有我收到第七封信在前,再有古羲修复青铜刻画在后,两件本该是平行且无交集的事,必然有什么才能产生关联。
是怀着疑问入睡的,睡前一刻脑中闪过一念:或许,答案在梦中?
可是梦这东西不受控,不是你想它来它就来的,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我转头看了下床侧,确定老妈有进来过,因为风扇停了,我的身上还搭了一条大毛巾。
热自不必说,但打小老妈就灌输理念睡着了最好别吹风,很容易感冒,尤其肚子不能着凉。所以不管多热,她都会拿薄毯帮我盖。
侧耳听了听,外屋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因为没有窗帘,所以阳光就直晃晃地射进来,刚一个翻身就听到头旁东西落下的声音,探头而看,见是深夜找到的那几封信。由于信纸并未塞进信封,就搁在枕头旁的,这下全都散落在了地上。
心神还有些恍惚,反应慢了半拍才准备爬起来,可突的我目光凝住某一点。
片刻之后我平躺于卧,就像晦暗不明找到了出口。
原来,如此。
在国美电器城走了一圈,给我的感受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至难以选择,还有,冷气太冷。室外的高温让人热到满头大汗,可这里面一圈走下来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最终我还是选了老品牌的挂壁式空调,客厅与房间各买了一台。与商家约好送货和上门安装的时间后,就游走在琳琅满目的电器货架间,外人眼中我是仍在挑选着电器。但转了几圈后我站定在一银色双开门冰箱前,右上角贴了一张性能介绍的指,我微仰起头佯装在看。但实则的我眸光落在冰箱的金属门上,崭新的电器有一点好,它的外层金属面亮堂到可以当镜子照。
自从踏入电器城我就有种被窥视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几番试探后越加强烈。
目光落在冰箱金属门的左侧,那儿是我刚走过来的一条直道,期间有几家冰箱商铺、几个导购员我都有留意,并且服装、性别都记在了心里。所以,此刻一目了然,突兀的装着、男性、身高在170到180之间,体型微胖。他没有走进任何一家商铺,就是站在廊道里,期间有导购员上前招呼,但很快被打发走了。
我佯装回头去喊导购员,眸光划转的一瞥间看清了那人长相,很普通的一张脸,上身白色衬衫短袖,下身浅色长裤,属于走在人群中不容易被记住的人。
最主要一点,在我目光划过的霎那,他并不慌。神色自然地站在那,手上拿了一个本子好像在记录什么。
之后我又依照这方式试验了两次,最终确定:这个人的确是在跟踪我。
很纳闷,常城虽是我的老家,但我几年里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连同村的大妈都还能不认识,又怎么会有人怀不明目的来跟踪我?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70.往事(第三更了)
不动声色地走出电器城,正值午时,当头太阳很烈。左边走过50米就是公交车,出租车往来也很频繁,但地处市中心,每隔百米就有红绿灯,无论我坐哪个交通工具都不太可能甩开那人。索性就走到公交站台处等候,余光中那个男人缓缓悠悠地走了过来,站在离我五六米远的等车人群里。
小隐隐于村,大隐隐于市。如若不是我之前有所察觉,此时根本不会去留意这么个人。
果然等我走上公交车后,那人也上来了,并且目光很随意地从我身上划过走向车厢后方。我用余光去看,见他就站在车门边,这样一来不管我什么时候下车都得从他身旁经过,也就不可能会跟丢我。
我暗暗打算等下提前下车,不管此人是何目的能不把人引回家最好。可老妈的电话打过来了,早上出门时他们不在家我就也没留话,估计这会到了饭点找不到我来寻了。但刚一接起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在焦急而喊:“愿愿快回来,你妈晕过去摔河里了。”
从出租车上跳下来后我几乎是用冲的跑上楼,跑到三楼就见门前站了好几个人,其中正有那位大妈身影,看见我回来就嚷开了:“惠芬,你家丫头回来了。”
走进屋子就见老妈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不等我问,大妈们就七嘴八舌地讲了起来,一边蹙眉听着一边环转四下,看到何叔正在厨房热菜。
虽然人多口杂,但我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就是这安置房的旁边有条小河,老妈习惯了把蔬菜拿到河边去洗,可能是蹲了太久起身时一个踉跄倒栽入河里。幸好旁边有人看到,喊着大伙把她给拖了上来,然后再让人去通知了何叔把她给背回来的。
我看老妈始终不语,也不当着外人面去多询,只微弯了腰向大妈们道谢,终于把人送走后关上了门。这时何叔从厨房走出来,把热好的饭菜端在桌上后就往那一坐抽起了烟来。
这情形有些让我摸不着北,以刚刚何叔电话里的焦急状以及以往他对老妈的细心照顾来看,应当不至于在这时对老妈不闻不问。
拉了张小板凳坐在老妈跟前,轻声而询:“怎么了?”
没料老妈低垂着眸没作声,何叔却先开口了:“愿愿,你妈刚和我说......要散。”我心头一惊,同时留意到老妈的眼皮跳了一跳,顿了两秒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片沉默。
何叔在旁叹气:“我也这么问了,可你妈就是不说。”
我想了想道:“这样吧,何叔你先吃饭,我看老妈不是很舒服,扶她回房里躺躺。”
何叔是个明白人,知道我这样说是想单独和老妈说话,他起了身丢下一句:“我去外面买包烟。”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屋内安静了下来,我认真地看着老妈,心底某处在渐渐钝痛。
母女之间有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可都说母女连心,在进门的一霎我就看出老妈平静的表面下藏着哀戚。这时,她缓缓抬起了头,那双眼悲凉的让我都不太敢直视。
她说:“愿愿,我看到你爸了。”
有什么在心头重重落下,压住了我呼吸:“不可能。”
她露出凄凉的笑容,目光呆滞地盯着某处,语音轻的不能再轻,“这么多年从没梦过他,有过最恶毒的念头,愿他在外面过得不好,想他和我一样受苦。尤其那次生死之际我问苍天,为什么我杜惠芬要遇上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不是何卫名刚好救了我,就也一脚进棺材了。可是愿愿,我从未想过,他会悄然死去。昨晚我梦见了他跟我告别,一头栽进河里快咽气时也看到他在朝我招手,原来,他早在下面了!”
说到最后老妈再忍不住泣声而出,泪从她眼中滚落。
我看得酸楚之极,一直都知道父亲是她的一道心结,即使有了何叔,这道心结也从未打开过。就我所知真正让她愿意接受何叔,也正是那件事。
那年我正值高三,正当为了高考拼得天昏地暗之际,老妈大约看我辛苦,特意从乡下赶来市区给我送吃的和加盖被子。结果还没搭上车,在过马路时就被一辆卡车给撞了,据我后来得知说人是被撞飞出去的,可即使这样老妈都没松开被铺。可能也正是因为有一床被挡去了那沉重的一击和摔落地时的震动,所以才挽回了老妈的一条命。
开车的司机一见撞了人就跑了,当时老妈就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眼神逐渐空洞。刚好被路过的何叔看到,没有一点犹豫地就用山轮车把老妈给骑着送进了医院。
按理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我作为女儿应该是第一个被通知的,然而,我却是在半个月后才知道这事。
怕耽误我的学业,老妈不让人通知我,然后医院动手术必须要有亲属签字。终于,苦熬了好多年的老妈对何叔松了口,这时候的她应当是绝望与哀痛并决。记得那会我一走进病房就见何叔坐在床边喂着老妈吃饭,不是我敏感,空气中的宁和让我很快意识到一些事。
何叔有意避开了走出,留给我们母女单独说话的空间。而老妈开门见山就对我说,她决定了以后和何叔一块过。我没有吵闹,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默然点头,端过那晚没喝完的粥喂她。一切似乎风平浪静,但我的成绩一落千丈,老师找我谈过几次话我都说是个人原因,然后又打电话给老妈却也无果只能无奈将我放弃。因为私下我对老妈说:打小我就喜欢画画,比起那些名牌大学我更想念美术艺术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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