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原本以为最让人无语的,也就是这儿了。
准备缓和一下情绪,顺便组织一下说辞,再跟她细说女孩子生理期的事。
结果——
她一边哭,一边将内裤脱了,“靖哥哥,你看,好多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裴靖远:“......"
即使跟傅南一刚才发展到只差最后一步了,也没脸红。
然后,看着容箬细白的小腿及还没发育完全的某处,他的脸上,慢慢的染上一层菲薄的红晕!
......
“大哥,你脸怎么红了?你不会,把对傅南一的火气,发泄到容箬身上了吧?”
“闭嘴”裴靖远冷着脸斥了一句,起身,“困了,我去睡一觉,你给陆怀眠打电话。”
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儿躺在床上,就倦的不行了。
......
林若胥正准备打电话叫餐点,就听到有人敲门。
“容箬?”
他看着她手里的打包盒,很给面子的咽了咽口水。
早上起来,他就喝了杯红酒充饥。
这会儿,胃里都翻江倒海的难受!
容箬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靖哥哥呢?”
“累得不行,去睡了,”他错开身子,还不忘记接过她手里的饭盒,“你们昨晚做了几次?怎么搞得跟副精尽人亡的模样?”
林若胥一直当容箬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每次在她面前都还算收敛,知道她和裴靖远在一起了,就开始释放本性了。
容箬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胸口,“不是你想的那样,”又疑惑的看着他:“你没听说吗?”
昨晚的事,也闹得够大。
慕森门口全是警车,还吼得那么大声!
林若胥坐在沙发上,打开餐盒,里面是热腾腾的海鲜饺子,他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个,烫得直吸气:“我早上起来到现在,就见了大哥跟你......”
“那是给靖哥哥的,你打电话去餐厅叫餐。”
容箬鼓着腮帮子,心疼的看着他又吃了一个。
她忘了林若胥也在了。
“他不用吃饺子,”林若胥拉住她的手臂,拧开裴靖远房间的门将还试图抗争的容箬强行塞了进去,“吃你就够了。”
门在身上轻声撞上。
容箬拉了拉,没动!
床上的裴靖远背对着她,腰上搭了条薄被,正好遮住私密部位。
怕吵醒他,容箬贴着门,小声拍了两下:“若胥哥哥,你开门。”
“容箬,胥哥哥免费教你一招,怀一个,绝对把大哥栓得死死的。”
“你先给我开开,”容箬呲牙,没控制住,火气就上来了。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即使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利用孩子!
裴靖远原本就没怎么睡着,她和林若胥在外面说话,他就知道她来了。
转过身,拍了怕身侧的位置:“过来。”
本来不打算出去,但既然她进来,就另当别论了。
乍然听到裴靖远的声音,她吓得手一抖,回头,手足无措的咧着唇讪笑,“靖哥哥,你醒了。”
上次的不愉快,让她很尴尬这样的共处一室!
尤其是,她总是想到那个一分钟,眼神就止不住的会往某处瞧,然后就想到,家里买的中药。
“这么大动静,我又不是睡死了,过来。”
他皱着眉,看起来很倦怠,眉眼间还拢着朦胧的睡意。
想到他昨晚给自己当了一晚上的枕头,现在又被自己吵醒,容箬内疚的不行。
坐到角落的单人沙发上,“你睡吧,我坐这里。”
她就不信,林若胥还能一整天拉着门不松!
幼稚。
裴靖远神情淡淡的,他是真的累得厉害,耳朵‘嗡嗡’的响。
索性掀开被子下床,将缩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容箬抱起来,容箬微微一僵,身体的接触让她的情绪很紧绷。
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的想揪住他衬衫衣领的,伸出手去才想起他没穿衣服,指甲就在他胸膛上方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所以,不得不攀住了他的肩膀!
“靖哥哥,我不困。”
昨晚虽然睡的环境很简陋,但破天荒的,她睡得很好,只除了身子有些疼。
“那就陪我睡,困,”裴靖远将她放到了床上,大半个身子压着她,半带安抚和威吓的说道:“乖乖躺着睡觉,我不碰你,头疼。”
她嘟着嘴抱怨,“我又不姓‘陪’。”
她唇上涂着薄薄的一层唇釉,晶莹、饱满,粉嫩得很容易让人衍伸出一种含在嘴里蹂躏一番的冲动。
裴靖远只觉得全身热血都涌上了头顶,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睡意全无。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身体本能的渴望。
但是,身下的女人明显就只是单纯的在抱怨,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看着她漆黑纯净的眼睛,裴靖远将视线微微错开,声线低哑:“那我陪你睡。”
“我......”
容箬突然不说话了,脸上,染上了一层凝脂般的红晕。
因为,她感觉到双腿间正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
裴靖远多少有些狼狈,这种感觉,就像他极力想掩盖的事实被暴漏出来。
有些挫败的从她身上翻下来,“最近不太听话。”
总的来说,是碰到容箬才不太听话!
“以前很听话吗?”
她脱口问道,随即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话题是在讨论一个男人的......
于是,她窘得转了个身,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睡觉!
裴靖远侧身,从后面环住她,低沉的笑声蛊惑着容箬的耳膜,心跳也随着声线的震动加速:“嗯,听话,不会乱动。”
容箬整个后背都贴在他的胸膛上,结实修长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虽然不是那种肌肉喷张,但看起来很有力量!
他在男女之事上,很强势,习惯掌控全局。
闻着她身上清新的沐浴乳香味,裴靖远有些意摇神驰。
早上的光影交错,空气开始变得燥热难耐!
裴靖远将她揽紧了一些,修长的腿缠上她,薄唇透过布料贴着她后背移动,下颚上冒出了浅浅的胡渣,穿透衣服,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
“嗯。”
容箬经不住浅浅的呻吟了一声,缩着身子躲开他的触碰,“裴靖远,你说不动的。”
她很少叫他的名字,除非是生气,以往意乱情迷的时候,也叫他靖哥哥。
除了上次在办公室,他从来没要求过她的称呼。
然而,如今被她以一种似恼怒似娇嗔的语气喊出来,裴靖远只觉得通体舒畅。
模糊的‘嗯’了一声,抬手去解她的扣子。
穿惯了工作服,容箬平时的衣服也大多是衬衫,这无形中给裴靖远行了很多方便。
比如现在......
最上面的扣子卡住了,他被磨得没了耐心,就直接动上手了!
容箬握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漆黑。
男人在这种时候,大抵是停不下来的。
他裹住容箬撑在他胸口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眉心、眼睛、鼻梁,轻声道:“我不进去。”
蜻蜓点水的吻,在落到她唇上,就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手绕到她身后,熟练的解开了内衣的搭扣!
容箬被吻得七晕八素,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手无意识的推拒他的靠近,但她这点绵软的力道,在裴靖远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裴靖远的手探到她牛仔裤的纽扣上,棱角分明的脸被汗水浸湿,隐忍、紧绷。
身体如猎豹一样,微微弓起!
容箬心里着急,眼眶都红了,难不成,今天真的......
情绪异常复杂。
也不是不愿意,就是觉得委屈。
容箬隐约的听见有人敲门,急忙推了推裴靖远,“靖哥哥,有人。”
“林若胥在外面。”
“靖哥哥,我肚子疼......”
推拒了几次,裴靖远被闹得烦了,将她的手禁锢在一侧,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外面的门‘砰’的一下被踹开。
陆怀眠气急败坏的嚷道,“老子艹他奶奶的,真TM晦气。”
林若胥给他倒了杯酒,指了指裴靖远的房间门,“大哥在里面。”
“有女人?”
陆怀眠仰头灌了一大口,心里那团火没灭,反而越烧越旺。
“容箬在里面。”
“艹你娘的不早说。”
“你根本没给我机会说啊,我刚开门你就一脚踹过来了,我要不是闪得快,现在该送医院了。”
陆怀眠不吭声,一个劲的闷头喝酒。
认识这么久,还没见陆怀眠这么沮丧过。
“追女人不顺利?被甩了?”
他最近在干的大事,也就这项了。
陆怀眠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有些古怪。
也不像单纯被甩的愤怒,总之,很复杂!
房间里,裴靖远松开容箬,身体上没有得到满足,这让他原本从容的情绪很躁动,眉头皱得死紧。
平静下来后,才侧身吻了吻她的脸:“我让人送套女装过来,你先睡一会儿。”
容箬不理他,裴靖远静默了片刻,揉了揉她的头发,“过一会儿出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