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天面色躁红,他总觉得,裴靖远这声伯父,是在讽刺他。
容箬从楼上下来,一脸的情绪,“裴靖远,你就见不得我好,多睡一下怎么......”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她瞬间就清醒了。
裴靖远皱了皱眉,这女人,脾气越来越大了!
“邱姨,你带着他们先下去。”
容箬自觉的坐到裴靖远旁边,装傻。
没人说话。
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好困。
而且,好饿!
她看着裴靖远的胸口,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舔了舔唇。
好想咬一口。
容景天咳了一声,“箬箬,莞莞只是一时糊涂,她已经知道错了,爸爸也已经教训过她了,你看......”
容箬没睡醒,情绪糟糕到透,话基本上不走脑子里过的,“陆冉白说,贱人越是放纵,就越是犯贱,所以,得一拖鞋板拍死。”
裴靖远的手搁在她腰后,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她差点没跳起来。
男人视若无人的看着她,瞳眸里蕴藏着冷冽,“陆冉白还说什么了?”
“说你是个混蛋。”
见他抬手,容箬急忙抱着脑袋躲。
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闹起来了,容景天的脸色不大好,但又顾及到裴靖远在,将自己翻腾的怒气又硬生生的压回去了。
容莞妒忌的眼圈都红了。
她突然站起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姐姐,对不起,我一时糊涂,求你原谅我。”
这一举动,成功将容箬惊住了。
裴靖远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拧眉,站起来走到了外面的小阳台。
容莞还在一叠声的求原谅,容箬的思绪却早已经跟着裴靖远飞到了外面!
她刚刚,好像看到傅南一的名字了。
“姐姐,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裴靖远一走,容景天大家长的气势又出来了,严肃的说道:“容箬,看在爸爸的面上,原谅莞莞吧。”
容箬回神,她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是,送她们出国,永远别在让我看见。”
容莞停住了动作。
容景天皱了皱眉,“箬箬......”
“这已经是我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仁至义尽了,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机会出国,我给了她们一个这么好的条件,她们应该感谢我。”
说完,她直接起身上楼了!
她已经不指望,爸爸能跟她们彻底断了关系,但出了国,离的远了,妈妈发现的几率就小了。
***
周一。
容箬早上睡过头了!
到警局,已经快十点多了。
这个点都在个忙个的,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只有王露跟她闹了两句。
她的作为上坐着个人,双手枕在桌上,正趴着睡觉,金黄色的头发尤为瞩目。
是陆冉白的小表弟。
容箬踢了踢椅子;“旁边沙发上去睡,我要工作了。”
陆皓正梦到跟美女花前月下,眼看就要做上了,结果被一记颠簸给吵醒了,不爽的回头吼道:“谁TM弄醒老子的?老子连女人的衣服都扒了,你让我硬成这样怎么见人?”
“不弄醒你,你难不成还能当众射了?”
说话的是刑警队新来的实习生,叫颜平柯,平时看着挺文静的一个小女生,如果不开口,容箬真要以为她是个温雅的乖乖兔。
旁边,胖子含着一口苹果都呆住了,“绝啊。”
陆皓的脸涨得通红,看了眼颜平柯,又看了眼努力憋笑的容箬,一脚踹翻了身下的椅子:“你们A市的女人都TM不是人,色狼。”
容箬听着,也不知怎么就接了一句欠揍的话:“一百块还是要给你的。”
她真的只是脑子一热接上的,但看陆皓一副被侮辱的模样,她瞬间觉得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伸手就摸了摸他的头顶。
这下,陆皓直接呆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启齿的问:“你摸我的头,你居然摸我的头,你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摸的吗?”
容箬被他吓了一跳,呆呆的问:“会怀孕吗?”
陆皓推开她,“我再也不来A市了。”
下午,就听陆冉白说,陆皓买机票回北京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容箬和颜平柯建立了一种类似于革命般的友谊!
......
下了班,容箬去开车,正好看到王露躲在停车场哭,身边还放着个行李箱。
见到容箬,她立刻抹了抹眼泪站起来。
“怎么了?”
容箬记得,她是接到男朋友的电话,兴高采烈的出来的,一会儿不见,怎么哭上了!
不问还好,一问,王露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他要跟我分手。”
她急忙将车门打开,拉着王露上了后座,抽出几张纸递给她:“别哭了。”
“我为了他打了个孩子,这么多年,一直是我赚钱补贴家用,她居然学人家劈腿,劈就劈吧,居然勾搭的还是四十多岁的老女人,这让别人怎么看我?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居然给了个当小白脸的渣男,我这都什么眼光啊......”
王露这一哭,就收不住的节奏。
“你不知道,她胸口那两坨肉,都掉肚子上了,他居然下的了口。”
容箬:“......”
她想问王露,要哭咋就好好的哭,能不能别这么污。
但看她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她还是决定不刺激她!
等王露哭够了,她才挪了挪僵硬的身子,幸好没人看见,这一个女人压着另一个女人又蹭又抱的......
搁谁身上都能多想。
吃完饭,容箬问:“你今晚住哪?”
“你随便把我搁在哪个小宾馆就行了,想将就一晚,我明天去找房子。”
“住我那里吧,我一个人住,你单身一人,住什么小宾馆啊,那地方不安全!”
容箬掏出钥匙开门:“你没找到房子之前,就先住我这里吧。”
王露最先看到沙发上的坐着的男人,他穿着家居服,还刚洗了澡,怎么看,也不像是过来串门的。
只是,男人的五官隐隐的有些熟!
她睁大眼睛,一只手指着裴靖远:“他不是那个上扬集团董事长案子的嫌疑犯吗?叫裴......”
容箬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帮王露将行李拖进去,飞快的看了眼裴靖远,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裴靖远的神情清清淡淡的,看着她的目光却是格外的幽深,“我去换衣服,出去吃饭。”
他进了房间,容箬坐在沙发上,手捧着脸心不在焉的发呆。
她好像——
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就因为他昨天早上接了通傅南一的电话,又离开了大半天,她的心情就消沉了两天。
男人换衣服的速度很快,容箬察觉到有人注视,抬头,就看到收拾妥当的裴靖远!
......
裴靖远点的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容箬没什么胃口,咬着筷子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侧脸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傅南一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这是她目前为止,最关心的事!
她一直注视着裴靖远的面部表情变化,但从他的神色里,真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觉得,他半眯的眸子里流动着让人看不透的暗色!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冷漠的、疏离的排斥感。
这种感觉,是对她的。
容箬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的握住了他拿筷子的手,“靖哥哥。”
她似乎感觉,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题外话---让你们久等了。。实在对不起。。亲们早点去睡觉。。
☆、77.077:大象大象,你的鼻子那么长
裴靖远低眸,慢条斯理的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再抬头时,眸子里的波澜已经熨平了。
“谈不上重要,只是她的事,我暂时不能放任不管。”
容箬咬着唇,这答案,还真够让人堵心的。
裴靖远切了块牛排喂进她嘴里,“太瘦了,多吃点。撄”
明显,是不想再继续前面的话题。
容箬气鼓鼓的咬着牛排,想起上次傅南一换衣服时的壮丽风景,心情更低落了,咬在嘴里的牛排如同嚼蜡般没什么味道,“靖哥哥,你喜欢C还是B?”
裴靖远不算是阅女无数,但也只是稍微一愣后,就明白了其中隐晦的含义。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谁教你的?偿”
自从容箬十三岁那年许了个扑倒他的心愿,就一直缠他缠的比较紧,每年的暑假和寒假几乎都是在裴家,读书住校。
严格算下来,他教育容箬的时候比容家父母还多。
如今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亲自看着长大的小树苗长成了歪脖子树!
容箬看着他温淡俊逸的脸,憋屈的拿叉子戳餐盘里的牛排:“你说,话题不能只停留在表层,需要深入探讨才能体现出两个人的亲密度。”
裴靖远眼神沉寂,看了她几秒,重新拿起刀叉切牛排。
吃完饭,容箬提议逛一会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