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有傅南一的存在,她就在网上查了她的资料,她的长相在她心里,已经直接掠过几名通缉要犯,占据了第一位。
裴靖远拧了拧眉头,‘嗯’了一声。
容箬凑过去,浓郁的酒气混着女人的馨香,熏得他也有了几分醉意!
眸子微微一闪,险些撞上前面突然急刹的一辆车。
正准备让她回座位上坐好,容箬突然伸出手指在他的衣领上擦了擦。
又擦了擦......
连续几下之后,有些懊恼的咬住了唇!
“怎么了?”
这下,就算裴靖远再迟钝也察觉出她情绪不对了。
“别动。”
容箬凶巴巴的拍了他一巴掌,正好打在他的右脸上,‘啪’的一声。
痛倒不至于,但被打的是脸......
裴靖远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但捏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凸显,却彰显着他此刻隐忍的怒意,“坐回去。”
“脏了。”
容箬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抬手去解他衬衫上的纽扣,有一颗卡住了,她没耐心,用力一扯!
质地精良的衬衫‘嗤啦’一声,崩落的纽扣打在方向盘上......
裴靖远将车靠路边停下,深不可测的眸俯瞰着她,“想车震?”
容箬还在跟他的衣领较劲,噘着嘴,伸手在车门的置物盒里到处摸,“水呢?”
裴靖远倾身吻住她。
几乎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这里并不是偏窄无人的小巷,对面就是条夜市,他又正好停在路口,有些人几乎都是贴着车子过的。
他一手扯开身上的安全带,一手放低了副驾驶座,容箬被他吻得脑子木木的,又喝了酒,很快就软成了一团。
但是,她还是不太乐意,扭着身子不停的挣扎。
衬衫被他脱下来扔到了一旁,丢开的时候他瞟了一眼,衣领上蹭了个淡淡的口红印。
估计是在吸烟室,傅南一靠上来时不小心弄上的!
裴靖远的动作有些急,扣住她的细腰,粗暴的解开裤子的纽扣和拉链,褪到大腿处。
轿车内的空间狭窄,容箬又一直不乐意,虽然反抗不激烈,但那一下一下的推拒,像猫儿一样的不和谐力道,还是足以让人心烦意乱。
尤其是,她隐忍的模样和微红的眼眶......
所以,结束后,裴靖远并没有那种酣畅淋漓的痛快,他靠着座椅,裸着上半身,将车窗降下一半,点了支烟慢慢的抽。
容箬蜷着身子躺在座椅上,喝了酒,又刚做完一场剧烈运动,困的不行!
她半阖着眼睛,其实没怎么睡,迷迷糊糊的能听到裴靖远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具体是怎样,他又不肯再说。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隔着一层看不到说不清的薄膜,她几次想冲破,都被撞得头破血流!
但她唯一理清的,就是靖哥哥对傅南一不一样。
至于这份不一样是爱情还是其他的,以她的资历,还悟不出来。
她背过身,更紧的蜷了蜷身子,明显的就是不想搭理他!
车厢里的氛围紧绷得一触即发。
裴靖远抽完一支烟,体内隐隐的躁动才沉淀下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将脑袋埋进臂弯里的容箬。
衣服凌乱,肩头还有被他撕裂的痕迹。
他轻轻一弹,烟蒂就弹到了路边垃圾箱顶上的烟灰盒里头,吐出最后一口烟气,侧身将容箬抱起来:“抱歉,你要不喜欢,下次我们换个地方做。”
容箬听了,脸又是一阵滚烫。
两人有关系之后,和以前最大的差别就是,他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说荤话。
男人的脸贴着她的后背,粗粝的手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腰:“没让你舒服?要不要去酒店?”
五十米远的地方,就是一个三星级酒店。
容箬呲牙,一爪子挠了过去:“裴靖远,你流氓。”
男人握住她的手,薄唇勾着笑,语气懒散,又带着几分事后的沙哑:“男人的脸打多了,容易阳痿。”
容箬哼了一声,“开车,我要回家。”
“去慕森?”
“不去,”她现在心情不爽,“谁知道你带过多少女人去睡,上次我都抓奸在床了!”
“那是个意外。”
......
那次他在慕森应酬,喝多了,就在楼上房间睡的,半夜,床上突然多了个女人。
商场上,总有些人投机取巧,送钱送女人,都是常事。
半睡半醒,温香软玉在怀,又单身没有道德约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但也只是心理上有些悸动而已。
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拧开床头柜上的灯,从包里掏了一叠钱,没睡醒,他的面色很是阴郁不善:“出去。”
柔弱娇小的女人突然扑到他怀里,“裴总,我不是为了钱,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
怕他会拒绝,直接去解他西裤上的纽扣。
容箬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
她扭过身子,鼓着腮帮子瞪他的样子很傲娇,尤其是,她的唇刚被他狠狠躏蹂过,嫣红微肿。
他忍不住又凑了上去。
于是。
容箬就明显的感觉到身下......
斗志昂扬,而且还有愈发蓬勃的趋势。
她又羞又躁,手脚并用的往副驾驶爬,裴靖远揽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按回怀里,“还想再来一次?”
容箬恼得不行,“流氓。”
裴靖远很无辜,“我们总不能一直聊历史经济杀人犯吧。”
“可以聊傅南一啊,聊聊唇印的生成过程和后续发展,或者聊聊,我跟她,谁更能挑动你的***。”
男人莞尔,捏了捏她的鼻子:“偷听还这么理直气壮,这语气,酸的......”
......
第二天周六,容箬一大早就起床去了陆冉白家里串门儿。
按了两声没人应,她看了眼腕表,平时这个点他已经起了!
估计是在洗澡没听见,所以,容箬继续肆无忌惮的按门铃。
里面传出一阵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以及男人的怒骂声,听声音,有点陌生。
下一秒。
门就被一道大力拉开了。
陆皓昨晚睡得晚,这会儿脑门发胀、突突的跳得难受,闭着眼睛嚷道:“TM的,哪个不长眼睛的大清早吵小爷睡觉?操你M的,欠强X呢。”
陆冉白虽然偶尔也骂脏话,但和陆皓比起来,文雅多了。
容箬脑洞再大,也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那天在宏宁打了苏离,又调戏她的问题少年,但仔细想想,他是陆冉白的表弟,住在他家,好像也说的过去!
陆家的根基在北京,A市并没有房子。
最重要的,不是开门的人是陆皓,是他居然啥也没穿,就这么拉开门,一脸愤怒的指责她吵醒了他。
早上,正是男人精力旺盛的时期。
于是,容箬就不可避免的瞧见了某个一柱擎天的画面!
陆皓隐约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个女人,而且,眼神不对。
脑子迟钝了几秒,突然跳起来捂着某处,‘砰’的一声甩上了门,“操,色女人。”
容箬被骂得一脸懵bi,愣愣的看着甩上的门。
她觉得,她现在需要做点什么压压惊。
陆冉白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容箬垂着头往这边走,一副生无可恋的沮丧表情。
“你这是咋的了?”
他手里提着豆浆油条小笼包,简单的白T恤、黑色五分裤,脚上趿着双一字拖。
容箬看了看他,不客气的拿过他手里的冰豆浆,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我......”
她哑了一下,闷着头不吭声,难道要说,她刚才看到他表弟裸奔了?
陆冉白打开门,陆皓正洗完澡出来,腰上松松垮垮的系着浴巾,拿着张毛巾擦头发!
“哥,”看到跟进来的容箬,一张脸迅速沉了下来,有几分别扭的别开头,“色狼。”
容箬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一大早裸奔,她没骂他有暴露癖都好了,他居然一脸傲娇的骂她是色狼,活像她将他玷污了似的。
陆冉白一脚踹在陆皓的屁股上,若不是他早有准备,往旁边让了让,这一脚能直接将他踹趴下,“滚出去。”
陆皓捂着屁股怪叫,浴巾本来就系得松,他这一闹腾,又隐约有要往下掉的趋势。
他急忙弯腰捂住,“哥,你重色轻友,是她把我看了,又不是我把她看了,你居然叫我滚,我的贞操的没了。”
捕捉到男人眼底掠过的厉色,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委屈的嘟囔。
容箬一张脸烧得厉害!
陆冉白拽着他的手臂直接将他扔了出去,动作简单粗暴,挣扎间,浴巾又掉了。
正转身往里冲的陆皓险些被关过来的门撞到脸,他捂着某处在外面跳着脚敲门,“哥,浴巾。”
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走道上随时都有人经过,他这样,指不定别人要报警抓变态。
门开了一条缝,浴巾被丢出来,正好蒙在他脑袋上:“下次再敢裸奔,滚回北京去。”
裸奔、惹是生非、泡女人......
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管教的,居然教出个这么纨绔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