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年心疼妻子,不让薄染起来,就只能自己下床,开灯到孩子的小童床一看,两个光屁股孩子,纸尿裤潮潮的被压在身下,哭笑不得。
夫妻俩后来研究过一阵,开始以为是纸尿裤质量不好,半夜爬起来换褥子,铺上隔尿垫,再重新给他们穿上纸尿裤,两个孩子没一会就又睡着了。然后到了早上,又故技重施,重复折腾了一遍,两人这才终于弄明白,感情是孩子智商开化的早,自己会解开。
被折腾得没睡好觉的薄染,又气又好笑的瞪着裴锦年:“你儿子,可真有本事。”
裴大boss也觉得挺得意的,这小子,随他老子,这才多大点就会自己解纸尿裤了,将来肯定聪明。
白天裴锦年不在家,薄染给姐弟俩喂奶,桐桐喝了几口就觉得不自在,但是小家伙一时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吃饱喝足了,脑筋转过来,原来自己屁屁上又给裹了一层“屁股帘”,敢情自己忙活大半天都白忙了。气愤至极的桐桐坐起来,奋力的用手去撕扯,薄染赶紧把孩子从腋下抱起来:“桐桐不爱带这个是吗?可是你还小,不带又要尿床了知道吗?”
小儿子咧着嘴哭闹,这小东西,出生比他姐姐晚,嗓门可一点不差,简直一个顶俩,在楼上哭楼下都能被吵醒。他这一闹,豆豆也被折腾醒了,跟着一起抗议。薄染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裴锦年下班回来,看着痛苦的薄染,安慰她道:“孩子不爱带就算了,我叫秘书去多买点隔尿垫和褥子,由着他们尿去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们也只有白天给孩子解放下,晚上还是要用纸尿裤裹好,毕竟孩子尿尿这么频繁,要是半夜里经常这么起来给他们换褥子,两个大人也招架不住。
从那以后,白天要再给桐桐带纸尿裤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了,豆豆却不是很在意这事,乖乖的让爸爸妈妈给她裹起来,但是晚上就和弟弟一样,坚决不肯带,薄染和裴锦年早认命了,阳台上晒褥子晒隔尿垫成了裴家一景,每天裴大boss下班回来,看见阳台上挂起的两个孩子的“战绩”,就哭笑不得。
晚上,薄染洗完澡,坐在屋里,把百日宴那天宾客们送来的礼物一件件拆开,对着签到本上的名字,一个个做上记号。
拿起一只红色锦盒的时候,她愣了愣,上面没有名字。一般送礼的客人就算不是为了巴结裴锦年,也都会留下姓名,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长命锁。
婴儿过百日送长命锁很常见,但一般都是纯银的,土豪一点的会打纯金的,薄染手上这只却是和田暖玉的。因玉质镂刻工艺要比金银饰品困难得多,所以用玉质打造长命锁的很少见。
薄染从小出生家庭也算名门,对玉器稍有研究,知道软玉价值不菲,尤其手头这只温润如脂,触手升温,更是和田玉中的极品,加之雕工不凡,极有可能是有市无价的极品。
她摸了摸长命锁下的穗子,编织的绳结上有“灵隐”二字。她知道江城城郊有座“灵隐寺”十分有名,只不知这块长命锁和灵隐寺有什么关系。
她拿着长命锁和锦盒下楼,问李婶:“你还记得百日宴那天,是谁送来这只锦盒吗?”
李婶盯着盒子看了半晌,似乎没印象。
薄染也很困惑,到底是谁出手这么大方,却不留名字呢。
刚要去问裴锦年,李婶忽然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是个穿迷彩服的军官送来的。我当时让他在签到本上留个名,他说不用了。”
“军官……?”几乎在一刹那,薄染就联想到一人。
“是啊,”李婶边说边回忆,“我让他进去坐会儿,他也不肯,宴席都没吃,留下这个就走了。”
“那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薄染紧张的问。
“他帽檐压得很低,我就记得他肩上好象是两杠一星……”
两杠一星就是少校了,顾淮安当兵才一年半,没那么快吧。
薄染捏着手里的长命锁,只觉得越来越滑,像要攥不住似的。
她忽然想起李婶有时会上山礼佛,于是把穗子给她看:“你认得这个吗?”
第985章 缘差一线
李婶果然一眼认出:“这是灵隐寺的穗子啊,被灵隐寺的住持开过光的信物才会佩戴这样的穗子。不过想让灵隐寺的主持开光可不容易,据说要三跪九叩呢……”
李婶说完,也盯着长命锁自言自语:“这谁送的啊,挺有心的,还专门送到灵隐寺去开光。”
薄染攥着手心的长命锁,恍然若失似的,再也说不出话。
淮安,真的是你吗?
*
晚上躺在床上,薄染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裴锦年见她似有心事,于是转过去搂着她腰:“睡不着?”
薄染点点头,叹息一声。
男人贴着她耳垂,压低了声音:“睡不着的话,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把手伸到她胸口去解睡衣扣子。
平常薄染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可今晚她是真没心思,一把拂开裴锦年的手,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锦年,你说淮安现在在哪呢?”
“……”裴锦年的脸几乎在瞬间就变色了。
薄染说完,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懊悔莫及的掩住了口。
裴锦年挑着眉梢:“你睡不着就在想他?”
“不是,我……”薄染不知道该怎么说,摸索着坐起来,拧亮了床头灯,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那只长命锁。
“这是百日宴那天收到的,李婶说是个军官送的。”
她把长命锁拿到灯光下给裴锦年看。
这东西的价值裴锦年当然一眼就看出,他的反应却很平常:“不就一个玉玩,有什么好纠结的?”
薄染没想到他的态度会这么冷淡,几次张口,却什么也没能说,重新躺下了。
这夜,却更难入睡。
两人拢着被子,背对着背,谁也没再说话。
*
第二天一早,裴锦年去上班,薄染想了想,拨了通电话给况子。
况子退伍以后,转业到警察厅做文职,但在部队上的人脉还很硬实。
薄染也不和他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你知道淮安现在在哪吗?”
这问题问的况子心里一咯噔,支支吾吾回答:“在……在西藏啊,怎么了?”
薄染敏锐的察觉到他语气里的犹豫,于是使出杀手锏:“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就把你以前的风流史全告诉闻静。”
“嘶——我能有什么风流史?”
“不承认?你高中那会儿?大学那会儿?没入伍之前那会儿?”薄染故意威胁。
况子果然打起退堂鼓了,低咒了句:“淮安这小子,连这种事都告诉你?”
其实薄染哪里知道况子的风流史,就是随口诹来诓他的,谁知被她歪打正着。而况子却一心以为,是当初薄染和顾淮安好上时,顾淮安告诉她的。
况子心想,你小子老早都把我卖了,那就别怪兄弟我出卖你了。
一五一十的跟薄染说:“其实淮安三个月前就回来了,在江城休息了半个月,就去北京军区报道了。”
三个月前?薄染嘀咕着,不就是她早产那时?
那阵子她老是梦见淮安,还以为自己胡思乱想导致的,难道她真的在无意识间见过淮安?
她赶忙又问:“那淮安最近在江城吗?他是不是升少校了?”
况子本能的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送长命锁的人就是淮安无疑了。不过薄染也纳闷:“他怎么升这么快?”
况子压低了声音:“把淮安送去西藏当兵的是京城叶家,叶家老爷子现在虽然退下来了,可带过的兵现在可都是军区的首长,要提拔个新人还不容易?淮安被调去北京军区,你也该猜到是谁的意思,听说叶家的小姐对淮安印象挺好的。”
况子虽然是说淮安近况,但潜台词是告诉她,淮安有叶家撑腰,前途无量,让她别再去打扰淮安了。
薄染打听淮安的事,也没别的意思,知道他过得安好,便也放心了。
末了,她问:“他去北京,那顾伯父……”
况子也是长叹口气:“老爷子自从被抓进去,半条命都快没了,而且本来就是绝症,淮安这么拼也是为了早点把老爷子救出来,只怕救出来……也只能看最后一眼了。”
电话里一阵唏嘘,两人都没再说话。
许久,薄染要挂电话了,况子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薄染,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高中毕业那会儿,和淮安有过一面之缘。”
薄染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印象?”
她以为小时候顾家搬出大院后,再见面就是后来她出狱了。
况子却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你大概才刚高考完吧,和几个同学去酒吧庆祝,玩得很high,被几个小混混盯上,当时正好我们哥几个也在那间酒吧,淮安出来英雄救美呢,结果和那几个混混在后巷打了一架。那几个混混都二十好几了,在那一带也是地痞流氓,淮安一个高中生哪打得过他们,被送到医院还被老爷子训了一顿。当然那几个混混也没好过,老爷子找人把他们都抓起来行政拘留了。”
经况子这么一说,薄染倒好像有了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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