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任,陈辛任?说的不会是一个人吧。杨池筱眼睛一亮,“你认识盛天总裁?”
容止点头,“算是一起长大的,跟我哥是特别好的好基友。”
容止话一说完就看杨池筱跳到她身边,抱起她的大腿,夸张地说:“土豪,你包养我吧。”
这妞不显山不露水,可是社会关系太强大有没有,随便拿出来一个就够张牙舞爪的,真是隐形的土豪啊。
席莫言凉一觉醒来,手摸了摸旁边,果然没有了人,他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了。
怪不得没人。
前些时间大姑跟他说,孕妇嗜睡,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可是……她家孕妇完全不是这样,每天照样起的很早,有时候还不到七点就醒。
他掀开被子起床,简单洗刷了一下,就下了楼。
云姨正在织毛衣,看少爷下来,忙把东西放下,站起来说:“少爷醒了,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儿吃的吧。”
席莫言凉坐下拿起水,摇了摇头,“不用了云姨,昨天喝了酒,这会儿也没什么胃口,容止呢?”
“少夫人去前厅吃饭,就一直没回来。”
席莫言凉点头,把杯子放下,站起来说:“我去前边儿看看。”
云姨看少爷离开,又坐下拿起织针,心里很是高兴。少爷结了婚,变得整个人都有人情味儿了。
不再像以前那样虽然对谁都礼貌,可客气的让人心疼,这样挺好。
席莫言凉揉着有些发疼的脖子走在路上,离前厅还有一段儿距离他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语。
循着声音看过去,青翠的竹亭里,几个女人相对坐着,不知道说着什么,每个人都很开心,旁边儿长椅上坐着一个孩子,安安静静地拿笔再写着什么。
这样的画面里,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其中的一个女人,那是他屋里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妈。
怀孕之后的她,更让人省心,衣服不嘱咐就穿的厚厚的,以前她还喜欢喝温水,现在为了杜绝万分之一感冒的可能,她一口冷水都不喝。
席莫言凉勾唇笑着走过去,容止手里正缠着毛线,问一旁的聂姐,“聂姐要给学长织什么?”
聂飞凰一囧,“谁说我是给他织的?”
容止跟杨池筱相视一笑,最后杨池筱说:“这么一大团毛线,可够给夜臣织两个毛衣了,而且,这灰朴扑的颜色,除了木大哥谁还能穿!”
聂飞凰的谎言不攻自破,手里弄着线,说道:“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木颐昨天大半夜回去,非要让我给他织一件毛衣,我睡的迷迷糊糊也没当回事儿,谁知道今天早上一起来就看见一大团毛线在客厅放着,可神仙知道织毛衣,我是只见过没动过手啊。”
容止一笑,缠毛线的手不听,“那正好,最近我再跟云姨学织毛衣,要不咱俩一块儿学?”
聂飞凰手一顿,看向容止半晌才说道:“罪魁祸首不会是你吧?”
容止有些迷茫,“什么意思?”
聂飞凰一叹正要给他解释就听一个男声响起,“嫂子这可怪错人了,是木颐昨个儿问我,容止天天在家干什么,我就实话实说了。”
容止听这声音,一喜,回过头就看他穿着一件单毛衣,拖着个拖鞋就出来,忙问道:“穿成这样出来,你不冷吗?”
席莫言凉一笑,到一旁的长椅上,把拿着笔的木夜臣抱起来,才说道:“这会儿有太阳,不冷。”
容止又看了他两眼,才接着做手里的活,聂飞凰听言凉的话,笑着说:“你这可给嫂子找了个活干,我长那么大,可是头一回织东西。”
席莫言凉笑了笑,握着木夜臣拿笔的小手教他写字,嘴里说,“这事儿可怪不得我们,是嫂子心软,才答应给木颐织毛衣的,要我说不给他织也行。没人织毛衣也没见木颐这些年不穿毛衣,是不是啊,夜臣。”
小夜臣点头,奶声奶气地回答,“是。”
聂飞凰被儿子的话逗笑,“傻儿子,知道你席叔叔说的什么吗?就说是,唉,我就贤惠一回,权当是扶贫了。”
容止一笑,“那咱俩一块儿学,天天一个人受挫,也挺没意思的。”她说完,看向一旁的杨池筱,就说道:“筱筱,要不,你也学学?云姨的技术可是超级好的!”
杨池筱摇头。
容止死心不改接着说:“你就学学呗,万一言宥也让你给他织毛衣怎么办?这可是一项技能,艺多不压身嘛。”
杨池筱笑笑,真诚地说:“容止,这个我会。”
“你会?”容止大惊,“织毛衣?你确定?”
杨池筱点头,确定地说:“我会,我姥姥是新中国第一代纺织工,我七岁就开始织东西了。”
……容止有点儿囧,不过还是说道:“那你既然会,就更应该给言宥织一件啊,显得咱多贤惠。”
“我不织也很贤惠,而且……他又没要。”杨池筱小声嘟囔,容止耳朵尖,听了一笑,正要说话,就看有一个人往这边儿走来,她一看,赫然是故事男主角啊,就大声地问道:“言宥,有人想给你织毛衣你要不要啊。”
刚起床,席言宥正犯着迷糊,不过一听嫂子的话,再看他那恼羞成怒的小媳妇儿,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也猜出了个大概。大步走进亭子,直接到杨池筱身边,厚脸皮地说道:“媳妇儿辛苦了。”
杨池筱瞪眼,“谁说要给你织毛衣了?!”
席言宥继续厚脸皮,“不给我织?难道还有别人,别挣扎了,我给你提供原料,你给我成品就行,不限时,不过,过年织好就行。”
一句话气的杨池筱直想上手问候他,却毫不意外的逗的其他几个人直笑。
容止被逗的哈哈大笑,抬眼看向席莫言凉就看他手正揉着脖子,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她把毛线放下,走到他身后,“怎么了?脖子不舒服?”
席莫言凉放下手,活动了一下脖子,“不知道,可能是昨天睡落枕了,有点儿难受。”
容止颈椎有毛病,她知道脖子疼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说:“要不回去我给你给你热敷一下?”
席莫言凉看了看她的肚子,摇了摇头,“不用了,不是大毛病,过几个小时可能就好了。”
容止有些不乐意,不过也没说什么,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到一团毛线缠完,她把毛线放在桌上,说:“我有点儿冷,回去穿个衣服。”
几个人狐疑地看着她,难得的好天气,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还冷?不过也都聪明地没说话。
席莫言凉听见容止的话,嘴一勾,“我正好也有点儿冷。”然后把木夜臣放下,亲了亲他的小脸儿说:“叔叔去穿个衣服,今天在这儿吃饭好不好?”
木夜臣点头,“好啊。”
容止走出亭子,席莫言凉紧随其后,没走几步就赶上了她,伸手揽着她的腰,用头蹭了蹭她的头,容止被他闹得心软成一摊水,笑出了声。
“真好啊。”聂飞凰看着离开的两个人,勾着笑。
杨池筱也是点头,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心里盘算,写一部以他们两个为原形的小说,怎么样?
从娃娃抓起
两个人回到房间,容止就拉着不听话的人坐下,忙来忙去地拿热毛巾去给席莫言凉敷脖子。
席莫言凉也任她折腾,其实哪有那么娇贵,这种疼过一天就好了。等她拿着热毛巾给他敷完脖子,他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把她有点儿发凉的手塞在自己兜里,亲了亲她的脸,“辛苦夫人了。”
“知道我辛苦,你还那么不听话。”容止挑眉问他。
席莫言凉低低一笑,“听话,以后一定听话。”他说完,错开话题,“今天怎么样?宝宝乖不乖?”
容止点头,靠在他的肩头,“很乖,只是我感觉他好像长大了一点儿。”
席莫言凉闻言低头看她真的有些显怀的肚子,半晌才说道:“现在就开始显怀了,不会是……两个吧。”
容止咧开嘴笑,“你以为怀双胞胎那么容易啊。”
席莫言凉挑眉,蹭着她的脖子,低声蛊惑地问:“夫人是说我能力不够?”
“……”容止喉头动了动,忙澄清,“才没有,我才没有那样认为。”
“哦。”席莫言凉轻描淡写,在容止以为这话茬结束地时候,他又说了一句,一句让容止吐血不已的话。
“我也感觉我能力不错,只是这几个月辛苦夫人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会都补给你的。”
……饥渴的不是你吗?为什么这么一说,倒是我饥渴的不行了?容止瞪了颠倒黑白的人一眼,作势要脱离他的怀抱,却不想他紧紧抱着不松手。
“松手啦。”
“不松。”某人开始耍无赖,孩子气的抱得更紧,容止不禁想笑,也就任他抱着。
外面的阳光好的不像话,整个宅子都充满了生机,靠在她怀里,过了很久,容止问他,“你已经开始休年假了?”
席莫言凉闭着眼睛点头,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他安逸地一笑,“明天就腊月十五了,没什么大事儿,不去了。”
腊月十五就开始修年假,真是任性啊,容止砸巴着嘴,“真是任性啊,我哥每年可是只休七天。”
“呵。”席莫言凉抱着她一笑,容止看他笑,回头问他,“你不信?”
席莫言凉摇头,睁开眼睛,看着她蔚蓝的眼睛,“信,只是今年恐怕他不会这样了?”
“为什么?”容止疑惑,“工作狂转性了?”
“转性不转性我不知道,只是大舅哥昨天受了凌月的刺激,今天恐怕要飞法国一趟了。”